“你看,我没有风扇了,现在连席子也没有了。”季朗喊道。
“行行行,那你睡里面。”我妥协道。
“真的?”季朗看我同意,嘴叉子都快咧到耳朵根儿后面去了,把凉席子拍的“啪啪”作响,“都听你的,快上来!”
他要是一条狗,我就能看到他身后粗壮的尾巴在半空中摇摆。
和季朗睡一张chuáng……
是我之前想都没想过的,可现在既然睡了,我就要考虑一下睡姿的问题了。
以前说过,我睡觉喜欢往右侧躺着,因为会左边会压迫心脏,我还喜欢睡前再玩会手机,假如当天的热搜是关于……cao,我不行了……我满脑子胡思乱想,我特么太紧张了!
让我和季朗一起睡,就像让别人和他心仪的姑娘一起睡一模一样……
我从未经历过这种事qíng,和阮学海在他家玩一起睡的时候我都是一脚把他踹下去的,怎么到了季朗这……我就无所适从了呢,那个曾经做什么都淡定从容的我呢。
去哪里了。
雏儿啊雏儿,悲哀的没见过世面的雏儿,你可要把持住啊。
“你gān嘛呢?”季朗又朝我拍凉席子,“来睡。”
“我觉得……”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季朗这个戏jīng……gān啥都能脑补。
季朗:“咋啦?还是不愿意啊?”
我说:“我们还是去你chuáng上吧?”
我的chuáng是单人chuáng,真的睡不开两个人,除非我搂着他,或者他搂着我,尽管我知道说出这句话会被戏jīng脑补十万字关于我苦苦暗恋他的凄美故事,可我没办法。
“啥?”我眼睁睁看着季朗的笑容越来越yín、dàng,他美滋滋道,“咋,我的chuáng香?你喜欢睡我的chuáng?”
“你……你的chuáng比我的宽50厘米,你忘了?”你平时看不出来你的席子都不够铺你的chuáng的吗,因为我是按照我chuáng的尺寸买的。
季朗叹了口气,“都怪你,你当初要是不bī着我换chuáng,咱俩现在就能有一个更大的chuáng了。”
“……”谁跟你咱俩啊。
换chuáng的时候季朗动作倒是挺快的,“来来来,换,把你的凉席子挪过去。”
我冷眼看着季朗来回的忙活,也不帮忙。
季朗把我的席子铺在他chuáng的最里面,转头对我道:“你在里面睡,席子都给你。”
“你不是为了蹭席子才和我睡的吗?”我问。
季朗挠头,一时间仿佛不知道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又道,“那也要以你的感受为先啊,你在里面睡凉席,我在外面chuī风扇,行不?”
我:“行,别磨蹭了,再不睡就天亮了。”
学区房里这么多合租的人,别人也都像我们这样每天都折腾到半夜吗?
我在季朗chuáng上往右侧躺的话,就是面对墙,背后是季朗……这姿势总觉得怪怪的。
我躺好,季朗把风扇拉过来开到最大的档对着我俩chuī,然后关掉了台灯。
好了,终于可以睡觉了,我闭上眼深呼吸。
诶对,我的手机呢……帖子我还没刷完呢,心里好奇的要命,我还想知道季朗后面是怎么评价我的,像他这样戏这么多的人不多见,我想看看他们这类人五彩斑斓的内心世界。
当然,我还是要承认我更想知道在季朗心里我到底是怎样的人。
不过我背对着他刷手机,难保这家伙不会看到内容,我现在还不想打糙惊蛇。
算了,睡觉吧。
但没一会儿我就听到身后有粗重的呼吸声,很粗重……像是蛰伏在我身后的小怪shòu……我的后脖颈像是正在被碳烤一样烫的不行。
我艰难的开口道:“季朗……你能不能转过身去?”
他这样面朝我,我特别没有安全感,不是不相信他,问题是我是个基,让我把后背就这样jiāo给他……实在是又羞又惊,心里慌的很,当然,我不是在渴望季朗会对我做些什么,这只是……只是我个人的一些不靠谱想法,就像让我用和季朗一样的姿势在他身后睡那样,我真的无法保证自己可以没有任何反应。
反正和他在一起,我在哪边睡都挺煎熬的。
季朗:“咋,我也想往右侧躺,不然会压迫心脏,不行吗?”
季朗的枕头长,我俩公用的一个,他说话的时候热气都窜我脖子上了,我真的很想把上衣套上,可在这种直男眼里会看起来很矫qíng,我不得不忍受着,“可我也没见你平时往右侧躺过啊。”
哪次不是一睁眼就看到他在桌子下面偷看我。
季朗美滋滋的把腿稍微蜷起来,膝盖轻轻的顶在我的腿弯后,似有若无的碰触……他的膝盖凉凉的……这样挨着倒还真挺凉快,他说他身上凉看来是真的。
“那我今儿就想往右躺。”瞧他这话,说的像个流氓一样。
算了,不管了,睡觉睡觉睡觉。
季朗睡了没一会儿他的膝盖又不老实了,开始从我的后腿弯处上下磨蹭,像猫的爪子在主人身上抓来抓去一样,我觉得特别痒,把腿伸直了离他远远的。
结果季朗又跟了上来,甚至整个身子都靠了过来。
我实在不想张口再撵他,就整个人贴上墙面。
诶,还别说,墙面可凉快,我把半边脸都贴上去了,慡。
“郝宇……郝宇,你睡着了吗?”季朗又说话。
“睡着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咋办啊,我好兴奋啊。”
“……”卧槽,什么意思,他有多兴奋?他为什么会兴奋?他哪里兴奋?
我们在一张chuáng上睡,拜托你说话注意点儿啊,我这个人虽然不像你一样jīng分又戏jīng,可我脑补的也很多的!季朗是不是又在撩我了?
我特么最近……都快憋出问题了,我心里好苦。
平时的还是季朗的眼睛就无时无刻不在我身边转悠,我晚上真的连飞机都不敢打,就算在卫生间也不敢,谁知道他这种毛毛躁躁的xing格会不会突然在我上厕所的时候踹门进去找狗子。
我的小腹现在变得火热起来。
郝宇,不可以。
我脑子里把全世界的美景画面从南极过到北极,我在东京车站画画,我在巴黎铁塔流连,我在九寨沟喝溪水,我在越南买老婆……我脑子乱七八糟撑到要爆炸,可我只是想忘了季朗的身材和他的脸。
做不到做不到什么做不到……
身为一个容易被下半身支配的男人,这太可耻了,我,我,硬,了。
虽然知道和季朗睡一张chuáng,硬是无法避免的,可真发生的时候我觉得很难堪,像是他西装革履人模狗样,而我却只披了一个破烂的毛毯,风微微一chuī,还能露出半边没穿衣服的光,luǒ屁股。
我甚至耳边幻听到吃瓜群众们的嗤笑声。
这太让人羞耻了。
煎熬,煎熬,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郝宇,你不会真的困了吧,”季朗听起来还很失望,一点儿都不介意他在打扰我,“你知道吗,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和别人睡一张chuáng,我感觉很棒,当然,我小时候不记得的都不算了。”
“……”我好累,好硬。
“你别看我和陈昊空玩这么好,但我不喜欢和他一起睡的。”季朗把他的屁事一件件的给我讲。
我不理他,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郝宇,我觉得我可稀罕你了,你跟别人都不一样,我第一次在学校看到你的时候是高一的校会,那时候你还是站在领奖台上,听说是年级前50的都要上去领奖金,你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但你比他们都高……”他能闭嘴吗,嗓音也是催、qíng剂。
“不过我太菜了没资格领教,而且我还长的高,我当时在所有班级的最后面,你那时候可能看不到我,不过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那五十个人里面单单注意到你。”
“……”季朗说的这些我都不会信的,没别的,因为他是个戏jīng,他内心的丰富程度可比他说出来的刺激多了,我相信他的帖子,那才是真正的他。
“散会的时候,我们都搬着凳子各回各班,你还挺高冷,等cao场上的人都快走光了你才搬着凳子往回走。”
我根本不记得他说的这些东西,他可能没上台领过奖,站在台上,看到台下上千人,密密麻麻的,一个个的头都小的跟蚂蚁似得,我能看的到他才怪。
而且,我在外人面前都是目中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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