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时候要用杯子轻轻晃,然后呷一小口,让酒在口中打转,家臣说。
西凡照葫芦画瓢,倒也学得有模有样,慢慢一杯酒下肚,已经稍稍能领略出家臣所说的酸甜平衡了。
然后家臣开始教西凡白酒。
好的白葡萄酒应该使人感到神清气慡,入喉平顺,次酒会让人感到口中酸涩,舌根刺激,家臣又说。
等到家臣打算教西凡香槟酒的时候,才发现西凡不学了,坐在对面两眼直勾勾得有点魂不守舍。
“西凡,李西凡。” 家臣隔着桌子。
西凡颤巍巍抬起手来,把面前的沙拉用力推到一边。
“家臣哥, ……我……还没有……吃、吃饭。”
“砰!”
说罢西凡一头栽到了桌子上,再不动了。
“李西凡,” 盛家臣苦恼地坐在那里,一缕头发垂下来,顿时少了几分从容。“怎么会这个样子!”
第3章
听到动静,Josh站起身来一愣,看到盛家臣抱着西凡从餐厅里出来了。
“董事长, 要我帮忙吗?”
“算了,我自己来吧。” 家臣犹豫了一下,皱着眉头说。
西凡心里明白,四肢却动不了,只好由着家臣把自己抱上了楼。
家臣一脚踹开西凡的房门, 紧走几步,“嘭”的就把西凡扔到了chuáng上。
“西凡,想不想吐?” 松了口气,家臣拽拽自己的领带问。
西凡费了吃奶的劲才半睁了一只眼,哼哼道:
“不吐,就困。”
“没喝过酒吗,西凡?” 家臣看着西凡失笑。
“没。” 西凡以为自己摇了摇头。
“脱衣服睡吧。” 家臣说。
西凡没有回声。
平日在家臣面前,西凡总是微微笑着不敢逾矩, 这时醉了才露出了肆无忌弹的样子。嘴角带着一抹傻笑,眼皮垂下来眸子似睁非睁,连带睫毛也跟着轻轻颤动, 西凡清秀的脸上透着淡淡一层红晕,偶然无意识地用力挤挤眼睛,似乎还在忍受葡萄酒的酸涩。
西凡喝醉了的样子很不错,家臣居高临下笑嘻嘻地看着,打算以后要经常请西凡喝酒。
听着家臣半天没有动静,西凡以为他已经走了,只觉得自己眼皮重若千斤,正打算就此去梦周公,却有一只手突然轻轻探了过来,希希索索开始解自己衬衣的扣子。 知道是家臣不放心,西凡心里暖洋洋的,想说自己来,嘴里却只能勉qiáng发出模糊的哼声。
家臣抱起西凡的上身,用力把衬衫拉了下来,接着三下五除二又拽下了西凡的长裤。
西凡知道自己现在很láng狈, 身上只剩下白色短裤和线袜了吧,即便四肢无力依然还知道羞涩, 西凡半闭着眼睛两手在chuáng上乱摸, 满心只想找来被子遮羞。
西凡身材修长骨架匀停,浅麦色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出异样的柔润和光滑,因为酒醉更添了薄薄一层樱红, 身体略微偏瘦但因为皮肤下富有弹xing的肌ròu而显出少年特有的健美和青涩。毫无防备地在chuáng上摸索着,西凡无意识扭动的身体益发散出了诱人的韵味。
家臣不知不觉有些口gān舌燥, 悄悄弯下身子,手指尖不受控制一样轻轻划过了那结实而细致的小腹。
不提防西凡突然睁开了眼睛,家臣悚然一惊,猛地站直了身子。西凡皱着眉头目光涣散,看着俯身在侧的盛家臣,声音沙哑满脸困惑地问:“家臣哥, ……我的……被子呢?”
盛家臣甩了甩头, 劈手拉起压在西凡身下的被子, 几乎有些气恼地把西凡胡乱塞了进去, 逃也似地就往外走。 谁知家臣刚到门口便听到异声, 回过头,西凡已经从chuáng上挺起来了, 鼓着腮挣扎着要站稳,却扑通又坐了回去。
“Shit,” 家臣嘴里骂着箭步冲了回来,伸手cha到西凡腰下,抱起来就往洗手间里跑。
刚把西凡放直, 西凡就对着马桶猛地折下腰去。
“哇……!呜……咳咳。”
虽然西凡尽力了, 还是有秽物四下迸溅出来,点点滴滴落在两个人身上。
到了这时候家臣已经只剩下后悔了,谁想到有人两杯葡萄酒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是做少爷的命,这时候却抱着一个左摇右晃脏兮兮的家伙不敢撒手。
西凡房间的浴室是玻璃屋式的,打开花洒家臣把喘着粗气的西凡拖了进去。头抵住暗花瓷砖,西凡一动不动站着,站在外面看了五分钟, 家臣无奈地弃械投降,脱掉自己的长裤拿起毛巾拉开了玻璃门。
水有点热,西凡的短裤已经变成了透明。
……
西凡无力地靠在家臣身上, 被热气蒸得粉红的脸上还挂着一丝傻笑。 紧紧抱住西凡的腰, 感觉那光滑的丝绒紧贴着柔韧的肌ròu, 盛家臣把脸缓缓埋进了西凡柔美的肩头, 哗哗的水流遮掩了他喘息一样的声音:“西凡,原谅我。”
第4章 .
(H一段暂缺,不要打我,我还需要修行)
当李西凡睁开酸涩的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半下午了。 透过低垂的窗帘fèng隙往外看, 天还是yīn的。
西凡翻身下chuáng,却因为下身撕裂般的剧痛遭了雷击一样顿住了, 他按着额头仔细回想, 昨夜的事qíng渐渐清晰起来,每一分疼痛、 每一寸愉悦都点点滴滴从脑海深处浮到了水面上。
李西凡愣在了chuáng上。
过了半晌,西凡才慢慢把脸埋进了膝头, 眼睛里有点湿湿的,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心里有害怕、有温柔、有一丝甜蜜和几分不知所措, 唯独没有——后悔。
红着脸回忆起昨夜那双温柔而有力的手, 那初尝人事时的激痛和直冲脑际的空白,那轻轻的低语和安慰,西凡忍不住把脸埋得更深。是的,或许从孤儿院门外那个上午,他就已经喜欢上了盛家臣,在他笑着说自己叫盛家臣的时候, 在他伸过手来教自己打领带的时候,在他摇着头让自己去换西装的时候……, 李西凡就已经患得患失地沉沦了下去。
“盛……家……臣, 家……家臣, 家臣……臣……臣。”
抱着双膝, 李西凡低声念给自己听,直到听得双颊烧起来一般。
悄悄走下楼梯,厅里空空dàngdàng的, 到厨房吃了点东西, 西凡抱着一本侦探书溜进了花园,今天他不想看见任何人。
紫藤花架的后面有一个面朝山坡的窠臼,正好能容下一张椅子, 密密的绿叶遮蔽了视线,即便身处一侧的凉亭也难以发现这个小小的藏身之所,西凡早已经视之为自己的专署领地, 不想被人发现时就窝居在这里。
虽然没有阳光, 依然有清风和鸟鸣, 西凡心思不在书上。 呆呆看着面前树叶上一只忙碌的小蚂蚁, 西凡想自己身子的疼痛和满心的烦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平息。
正出神,外面传来了脚步而且渐行渐近, 低沉的说话声让西凡心中一阵狂跳。
“顾章,河海大桥那边怎么样?”隔着密实的紫藤叶子, 盛家臣几乎就坐在西凡的背后。
“还没有消息。但是上海的那座楼我们几经探到兴维公司的报价了,不会有问题。” 说话的是盛家臣的特别助理顾章。
“河海大桥是越南政府的第一个大手笔,无论如何要到手, 以后才能在那儿建立自己的人脉。上海那边不是公开竞标,即便拿到了合同也暂时不要让文家知道,文家那老头子太狡猾,顾着文惠面子生意总是不上算。 ”
听到文惠的名字, 西凡心里一顿,才发现自己是个傻瓜,今天中午醒了以后居然就忘了文小姐。
西凡眼睛黯淡下来, 有点刺心。
“是。董事长,” 顾章突然压低了声音,“还有一件事qíng,您看这个。”
“好jīng巧的东西。” 家臣说。
“这是刚刚在您车上发现的, 装在后座下面。”
“嗯。” 家臣似乎在检查什么。
“是日本产的VR-H窃听器, 电池可以使用三年, 今天三月的产品。”
“你怎么想,顾章?”
“从上次检查只有文小姐坐过您的车子。”
“这不是文惠的东西,” 盛家臣沉吟着说,“文家买不到吉野这么新的产品。 这是周涛放的,去查一下工人小柯, 昨天他曾经去车里拿我的西服。查出来是谁然后把人还给周涛,他会替我们处理。”
“是。”
惊觉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西凡更加小心,摒住了呼吸不敢移动半个手指,正自紧张,盛家臣已经换了话题。
“顾章,文小姐和我的订婚礼服已经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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