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还乱_尼罗【完结】(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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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嘉礼躺回原位,对着天花板悠悠的说道:“子靖,这两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和我讲一讲吧!”

  沈子靖总觉着自己和沈嘉礼没什么可说的,不过有些话,如果不向沈嘉礼说,似乎也再找不到第二个倾诉对象。回想起自己这两年来的遭遇,他心中愤懑的开了口。

  原来他当初出走之后,身上无钱,也没有着落,又寻不到淡云的踪影,无奈之下,只得用一点零钱买了前往北平的火车票,去投奔了好友程大同。程大同倒是个热心的人,不但招待了他,还邀请他与自己同去投军——念书是念不出眉目了,不如投笔从戎,重新做出一番事业来。沈子靖虽也承认程大同的理念,不过他一心担忧着淡云,哪里还有闲qíng去考虑前程?和程大同借了一笔路费之后,他回忆起自己往日同淡云jiāo谈中的点点滴滴,又作了一番推测,末了就下定决心,赶往青岛。

  其实他也不能断定淡云是否真来了青岛,只是凭着直觉,认为淡云并没有其它地方可走,又绝不可能回到南方娘家,只有青岛这个地方,是她所熟悉的。但在青岛这样一个大都市,想要寻人,谈何容易?

  那一日,他买了一张报纸,见上面可以刊登广告启示等等,便心思一动,决定也出钱在上面登载一条寻人的消息。淡云识字,少不了会读报纸,兴许二人就有重逢的机会。不想他刚打定主意,一翻报纸,却是从主版上看到了大字新闻,说是有人在海边发现了一具女尸。

  他刚一看清那新闻标题,一颗心就没来由的乱跳起来;再去细读新闻内容,越发感觉那女尸的容貌衣着有淡云的风格。他慌了神,跑去警察局求助,然而对方告诉他女尸乃是溺水而死,因为无人认领,天气又热,所以已经送去火化了,唯独留下了一只破损了的手表,算作遗物,还没有动。

  沈子靖亲眼看了那只女式手表,脑子里骤然“嗡”的一声,知道坏事了,完了!

  他伤心yù绝的回了北平,果然随着程大同找门路从了军,就投在聂人雄部下。那聂人雄当时正在搜罗人才,见沈子靖是个高大英俊的小伙子,谈吐得体,也有文化;细问来历,竟然还是沈嘉仁的儿子,便十分满意。而沈子靖从十几岁起便开始gān那管家的活,心细,头脑思想也周密,还勤快,张张罗罗的很有实际上的用处;故而聂人雄越发看重他,虽然也打也骂,但是他在一般的同僚之中,那地位还是与众不同的。

  沈子靖糙糙讲述了自己这简短的发迹史。沈嘉礼侧耳倾听着,知道他说得容易,做起来想必也是经过了许多艰难。而沈子靖老调重弹,又追问道:“你……你到底肯不肯放人?”

  沈嘉礼斜着眼睛对他一笑:“不放。聂人雄亲自来了,我也不放。”

  沈子靖“腾”的站起来,没想到自己唠唠叨叨说了这么一大篇话,结果全是白费力气,倒让沈嘉礼听了个不花钱的热闹。愤然转身走到门口,他抬手推开房门刚要离去,然而心中实在愤慨。脚步停下迟疑了一瞬,他随即立正做了一个向后转,气势汹汹的走回沈嘉礼面前,一脚就把躺椅给踢翻了!

  沈嘉礼猝不及防,当即惊叫着滚到了地上。还没等到他爬起来,沈子靖一步迈过去蹲下,双手钳住他的脖子就要收紧,正在此刻,忽然有人冲入房内:“大哥哥,你要gān什么?”

  沈嘉礼见沈子淳跑来了,恐慌之中连忙向他伸手,而沈子淳挤进来,先是使劲去掰沈子靖的双手,没掰开,急的大喊救命,同时又效仿敌人,狠狠的扼住了沈子靖的脖子。三人如此纠缠成一团,仆人们赶过来一瞧,一眼就分清了敌我,七手八脚的一起去拽沈子靖。那沈子淳虽然个子高,可是从来不和旁人打架的,如今也急眼了,发疯似的对着沈子靖又踢又捶,眼看着仆人们把沈子靖扯开了,他赶忙回身扶起沈嘉礼,一手紧紧搂着他,一手不住的抚摩他那心口。

  这种qíng形,外人看在眼里,只说他是个懂事的好侄子;可沈子靖是个知qíng人,如今立刻就感受到了其中的微妙,惊怒之余忍不住大声道:“你害了我一个还不够,现在又找上了他?”随即转向沈子淳嚷道:“小淳,他不是好人,你不要跟着他鬼混!”

  沈子淳眼见沈嘉礼面红耳赤,喘个不休,都心疼死了,哪里还肯听沈子靖的话,直接就怒气冲冲的回应道:“你才不是好人,你对不起三叔!”

  正待此刻,那沈嘉礼缓过了一口气,纵身一跃跳起来,气急败坏的大声吼道:“来人,把他给我扣住!他妈的!”

  仆人领命,饿虎扑食一般要去押住沈子靖,可沈子靖也没有束手待毙的道理。他把手伸到腰间要拔枪,不想此刻前院的警卫等人已然赶到,竟是端着步枪将他包围了!

  警卫奉了沈嘉礼的命令,扒掉了沈子靖的上衣,然后将他从头到脚的五花大绑起来,扔进了房内。

  沈嘉礼撵走了身边的沈子淳,随后拎着马鞭子进了房,又仔细的关上了房门。迈步走到沈子靖面前,他慢条斯理的抬手挽起了衣袖。

  “看来,我们之间的缘分,的确是尽了。”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沈子靖:“话说回来,你还是太嫩了,心里恨我,就要杀我,而且还是采用了这么一种愚蠢的杀法,让我不得不再最后教训你一次!”

  第47章 恶毒

  沈子靖自认为了解沈嘉礼的手段,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一场bào打了!

  他身qiáng体壮,具有挨揍的资本,平日在聂人雄那里,也时常领教一顿劈头盖脸的拳脚——不过他此刻还是恐惧,因为长久以来,他对沈嘉礼已经怀有了根深蒂固的恨与怕。沈嘉礼发起疯时,别有一种恶毒在里面,下起手来,也许比聂人雄更凶狠。

  然而沈嘉礼并没有即刻向他挥起马鞭。

  沈嘉礼跪在了地上,伸手去抚摸沈子靖的胸膛。沈子靖从军两年,身体越发健壮,将来一旦发福,定然会变成虎背熊腰的规模。

  沈嘉礼就爱他这一身男子气,所以当初想着,即便虎背熊腰了也没什么的,反正是子靖,无论怎样都会讨人喜欢。

  指尖勾勒出微微起伏的肌ròu线条,掌心贴上皮肤感受血流与体温。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俯下身去噙住了对方那胸前一点,缠绵而急切的亲吻吮吸。这举动让沈子靖紧皱眉头闭上眼睛,用略带嘶哑的声音低低说道:“变态!”

  沈嘉礼笑了一声,随即骤然一口咬了下去!

  他用了力气,牙关合紧时能听到沈子靖发出了压抑的痛哼。于是他继续撕咬啃噬,吃人似的一口接一口,在对方那赤luǒ的上半身上留下一个个整齐深刻的牙印,心里感觉很痛快。沈子靖的肌肤年轻而又富有弹xing,带着男子的气息,一口咬下去,口感真是好极了!

  沈子靖忍无可忍的惨叫出声:“疯子,你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别这样零碎折磨我!”

  这话一出,沈嘉礼倒是抬起了头。

  沈嘉礼站了起来。

  双手抓住马鞭两端扯了扯,他随即晃晃脑袋扭扭腰,而后扬起马鞭,毫不留qíng的抽向了沈子靖。他本不是个有力量的人,偏偏在打人时会用巧劲,一鞭子抽下去,登时就卷起了一层皮。沈子靖疼的满地乱滚,却又无处可躲;院里众人听见房内喊的凄惨,不禁悚然;沈子淳走上前来推门,门锁着;扒窗户,窗帘垂着。心惊胆战的在门口转了一圈,他抬手拍打房门,怯怯的轻声叫道:“三叔呀,别打大哥哥啦,让他走吧。”

  当然是没有回应。

  沈嘉礼由着xing子打了个痛快。等到他气喘吁吁的丢下马鞭时,沈子靖仰面朝天的瘫在地上,上身的鞭痕横七竖八,鲜血缓缓的从那破皮处渗了出来,正是个惨不忍睹的血葫芦。

  沈嘉礼这回是真死心了,一点活气都没有,所以见了此qíng此景,也并没有心痛yù裂。再次向下跪到沈子靖身边,他伸手去解对方的腰带和裤扣。这让沈子靖像受到针刺一般,猛然向上一挺身,然后又沉重的跌回原位。

  “别碰我……”他刚刚喊过一阵,现在声音越发嘶哑了,几乎类似某种痛楚的呻吟:“有本事你就活活打死我好了……NND别碰老子!”

  沈嘉礼不理他,自顾自的把手掌覆上了他的下身,饶有兴味的慢慢撩拨揉搓。而沈子靖如此叫骂几声之后,见沈嘉礼没有做出进一步的可怕举动,便暂时住了口,呼哧呼哧的只是喘息,胯间那物,也渐渐的胀大挺立起来。

  沈嘉礼对于沈子靖这个人,已经是毫无怜悯;可是对于手中的这具器官,却仿佛是满怀怜爱,从上到下的摸了又摸,又弯腰探头凑上去,在那前端轻吻了一下。

  随后他站起身来,抬起穿着皮鞋的右脚,狠狠踹向了对方那勃发的下身!

  沈子靖的嘶吼,是在一瞬间爆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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