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人雄不给任何人面子,抬手将段至诚也推了个趔趄:“滚你娘的!你以为你真是太子啊?这儿轮不到你cha嘴!”
段至诚猝不及防,险些当场跌坐在地,不禁勃然变色。未等他开口发出怒斥,沈嘉礼骤然起身,对着聂人雄怒道:“我给日本人舔屁股,他妈的还没有你舔的早!全他妈的当了婊子,你个老婊子还跟我立什么牌坊?你不是要废了我么?你来,你来,你今天要是光说不练,你是丫头养的!”
聂人雄平日无拘无束,野调无腔惯了。沈嘉礼敢和他叫板,他就真敢去动手。旁观宾客这回看到大事不好,连忙一拥而上分开二人;聂人雄腿长,还叫骂着向沈嘉礼踢出了一脚;幸而那段至诚挡在中央,用屁股接下了这一击。房中立时一片大乱,桌子也被撞歪了,盘碗杯盏掉到地板上,哗啦啦的摔了个粉碎。段至诚见这事态已然失控,只得是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安排人马平息骚乱。其中那位冯公子又高又瘦,还算有点力气,这时就伙同旁人制服聂人雄,将其生拉硬拽的带离段宅。
余下几位留下来收拾残局,又把沈嘉礼按坐在了椅子上。沈嘉礼气的呼哧呼哧直喘,酒劲全部发作出来,眼睛都是红的。
“他这不就是个疯子吗?”他对着段至诚愤然嚷道:“我今晚招惹他了吗?没有吧?我他妈的都没和他说过几句话!这个发神经的,过来就开始骂我,狗娘养的,脑子有病!”
听众们也都承认聂人雄今日的举止奇异无礼,故而各自出言对他进行安慰。段至诚见这晚宴是不欢而散了,也很痛恨聂人雄。勉qiáng维持住了相当的体面,他和和气气的送走了诸位宾客。
这回没有了闲杂人等,段至诚长吁了一口气,将沈嘉礼拉扯起来,连搀带哄的把人掇入隔壁房中。
隔壁房屋,本是一座书房的格局,自从段至诚到来之后,里面增添了一张单人铁chuáng,就成了他白日瞌睡之所。段至诚见沈嘉礼怒气勃发,坐卧不宁,便亲自斟了一杯滚热的茶水给他,以为此物可以解酒;哪晓得酒醉的人喝下热茶,酒意发作的反而更加厉害;沈嘉礼方才还能颠颠倒倒的骂上几句,如今一头栽倒在chuáng,虽然尚未失去意识,但是身体瘫软,显然是丝毫也动不得了。
段至诚没有常识,如今无计可施,先是坐在chuáng边为对方摩挲心口,随即轻声呼唤道:“嘉礼,你要吐吗?”
沈嘉礼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又轻轻的呻吟了两声。
段至诚六神无主的搓了搓手,忽然灵机一动,却是不禁微笑起来。
段至诚推门出去,让仆人跑到宅子后门,打发沈宅的汽车自行回家,明早再来接人。而他糙糙洗漱一番,随后就紧紧关闭了房门,又将chuáng头一盏台灯的灯光调到极暗。
心痒难搔的跳上chuáng去,他骑坐在沈嘉礼身上,先俯身在对方那脸上嘴上亲了两口,然后就伸手去解人家的衣扣。沈嘉礼似乎是有所知觉,然而也只是神qíng迷乱的哼出声来,既不迎合也不反抗。
在房内一片qíng热之际,段慕仁的汽车在夜色中缓缓驶入了段宅后门。而汽车刚一停下,就有心腹手下小跑上来,向他汇报了今日晚宴上发生的大骚乱。段慕仁知道自家儿子只有个吃喝玩乐的本事,本拟着能让他在这上面有所作为,起一点纵横联合的作用,没想到他无用至此,不禁立刻火冒三丈,跳下汽车问道:“他妈的,那个混账现在跑到哪里去了?”
“少爷没睡,方才进书房了。”
段慕仁一甩袖子,大踏步的穿过一重院子,向书房走去。
第51章 刺激
段至诚早就肖想着要和沈嘉礼亲热一场,苦于老爹从中作梗,让他一直找不到机会。如今这块鲜ròu从天而降落到嘴里了,那他还客气什么?自然是yín心似火的动起了手脚。三下五除二的将两人都扒成刚出娘胎的模样,他将沈嘉礼压到身下,先面对面的亲了几个嘴,然后掰开对方的双腿,急吼吼的便往里顶入。沈嘉礼醉醺醺的,直到这时才略有了一点知觉,蹙起眉头似乎是在害疼,可等段至诚痛痛快快的进出一番之后,他迷迷糊糊的呻吟出声,自动就将两条腿抬起来,虚弱无力的要往段至诚那腰间jiāo缠。
与此同时,段慕仁也已然大踏步的走到了房外门前。
段慕仁很恼火——这个混蛋儿子,说起来也是进入而立之年了,可是完全立不起来,自己这当爹的在一旁搀着扶着,那边仍然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连顿晚宴都张罗不明白,亏他还有脸成年累月的吃喝玩乐。
大步流星的停在书房门前,他伸手一推,见房门是锁着的,越发愤然,抬起腿一脚踢过去,只听“哐”的一声大响,门上的小小暗锁立刻就失去了效用。他迈步进入大开的房门,衣袖间仿佛夹带着风雷;仆人们远远看着不敢凑近,知道老爷子这是要发疯了!
段慕仁鼓着一肚皮怒吼闯入房内,然后就对着靠墙的铁chuáng睁大了眼睛。而段至诚光溜溜的压在沈嘉礼身上,无比惊愕的扭头望向父亲,又微微张开嘴,是彻底痴傻了的模样。
段慕仁和儿子对视了两三秒钟,随即他咽下壅塞在喉咙口的斥骂,转身走去先关上了房门。眼角余光瞟过去,他就见儿子哆哆嗦嗦的拉过堆在chuáng角的衣物,胡乱的要盖到沈嘉礼身上,又湿漉漉的抽身而出,下面那东西已经是个半软半硬的状态。
段慕仁毕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qíng,此刻虽然表面镇定,其实心里也乱了。重新走回chuáng边,他恶狠狠的对儿子一挥手,压低声音怒道:“还不给我滚下来?”
随后他看了沈嘉礼一眼——沈嘉礼仰卧在衣物下面,雪白的胳膊腿儿全伸了出来,面孔却是泛红,口鼻中也隐隐喷出酒气。他倒是没有完全不省人事,还能半睁着眼睛望向段慕仁,不过显然是神志不清,目光散乱的盯着段慕仁发呆。
这时段至诚已经手忙脚乱的套上了衣裤,又下chuáng光脚穿了皮鞋。垂死挣扎一般的站在chuáng前护住沈嘉礼,他微弱的哀求:“爸爸……”
段慕仁虽不说话,可是那心思不知道飞快的转了多少圈。毒辣的横了儿子一眼,他回身走到临窗的写字台前,先是拉开抽屉翻出一只铁锁,随即拎起茶盘中那沉甸甸的大瓷壶。走回chuáng前一把将段至诚推了个踉跄,他将那大瓷壶端到沈嘉礼头上,底朝天的向下倾倒——先是壶盖砸到了对方的眉心处,紧接着温热的茶水哗啦啦的浇了对方一头一脸。
将大瓷壶掼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段慕仁不管那落汤jī似的沈嘉礼,拉扯住段至诚就向门外走去,离开时又使出那把大铁锁,牢牢的锁住了房门。
段慕仁对于家中这位不成器的独子,因为长久以来一直失望,所以时常是懒得斥责,直接便是动手殴打。将五大三粗的段至诚拎回自己房内之后,他一脚就把对方踹的跪在了地板上。
“至诚,你行,真行!”他背着手,绕着儿子大兜圈子:“怪不得回家就和媳妇怄气,原来存着这个心思。好,坏出花样来了,玩新鲜的了!”
段至诚吓的脸色煞白,一句不敢多说。而段慕仁说到这里,感觉满腔愤懑无从发泄,于是回归老路,揪住段至诚便是一顿拳打脚踢。他如今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因身体底子好,不曾因为伤病失过元气,故而大巴掌兜头扇下去,那力量绝不比铁匠小,一般的武师也许都不是他的对手。段至诚被他揍的东摇西晃,起初还咬牙忍着,后来忍无可忍,又没有老娘前来救命,就一边满地躲闪一边委屈哭道:“gān什么?还打起没完了?我一没捧舞女逛窑子;二没讨姨太太置小公馆;我只是和嘉礼好,这至于让你把我打成这样吗?”
段慕仁毕生未经过这么没羞没臊的事qíng,故而不肯高声喧哗,咬着牙从齿fèng里往外挤出声音:“好?两个男人上了chuáng,这叫好?”他一脚把段至诚踢了个倒仰:“你说,是不是你油蒙了心,趁着沈嘉礼喝醉了酒,自作主张的胡闹?”
段至诚被他父亲打的周身疼痛,眼泪都流出来了,滔滔不绝的哀诉道:“我喜欢嘉礼,上中学的时候就喜欢!好不容易现在他也喜欢上我了,我还不能和他亲近亲近?我又没把他招到家里去,我碍着谁了?你老爷子前些年不是也捧过男旦?你们那是钱色jiāo易,更丑陋!我不管那些,反正我要——”
话讲到这里,段至诚打了个冷战,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是一时激动,说得太多了!
抬头再去看他父亲,他心惊胆战的立刻转了口风:“虽、虽然是我单相思,嘉礼一直没同意,不过我……”
段慕仁活了五十多年,人jīng一般,哪里容得段至诚在他面前耍花招。眼看着段至诚心思活泛,要对自己采用计谋了,他没犹豫,使出审贼的手段,上前对这儿子又是一顿胖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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