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的分量,比张chūn生想象得更轻。把薄薄的毯子拉到胸口给他盖严密了,张chūn生低下头看着他,一看就是半个多小时。
这半个多小时里,他像是被魇住了一般,自己一点知觉也没有,甚至脑中连思想都没有。猛的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昂起头眨巴眨巴眼睛,然后伸手关闭电灯,悄悄的退了出去。
小鹿一觉睡到天明时分,待到他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他一睁眼睛,先是看到了站立在chuáng前的张chūn生,然后就听到了张chūn生朗朗的读报声。
他半梦半醒的听了几段新闻报道,然后掀开毯子坐起身,打着哈欠前去洗漱穿戴。昨天夜里始终是没能等回李国明,他下腹中的那一团火也就始终是yīn燃着不肯熄灭。这一团火的热力不大,然而持久,烧得他心中做痒,牙齿也做痒,仿佛总想咬谁一口解解馋。
可惜这屋子里并没有能让他解馋的人,张chūn生倒是一直对他很好,想必被他咬一口也不会闹意见,但是小鹿绝没有要对张chūn生下嘴的意思——他喜欢白一点的,嫩一点的,而且还要有点ròu的。
张chūn生不知道小鹿正在磨牙霍霍,自顾自的出门去了厨房,要给小鹿搬运早饭。小鹿独自坐在堂屋桌旁,正想给自己倒一杯凉开水,不料房门忽然开了,一个脑袋探了进来,正是李国明。
李国明不知跑到哪里混了一夜,此刻唇红齿白头发乌黑,倒是个洁净利落的好模样。见屋子里就只有小鹿一个人,他迈着轻快的小碎步颠入房内,笑眯眯的一路扭到了小鹿跟前:“师座,程家大少爷要在这儿住几天啊?”
小鹿看了他这副喜滋滋的奴才相,真觉得他是又可怜又可恨:“他不走了,在这儿住一辈子,你搬家吧!”
李国明立刻轻轻柔柔的一推他的肩膀:“讨厌,问您正经话呢!”
小鹿喝了一口凉开水,随即站起身转向了李国明——这一块白白嫩嫩的好ròu,馋了他一宿的,如今自动的送上门来了,还等什么?
一手搂住李国明的细腰,一手托住李国明的后脑勺,小鹿不由分说,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李国明痛呼一声,随即张嘴噙住了小鹿乱顶乱拱的舌头。晕头转向的连着后退了几大步,他紧接着向后一仰,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小鹿推入卧室、摁到了大chuáng上。
李国明不是为了这事回来的,可是抱着小鹿的身体,嗅着小鹿的气息,他也有些动qíng。训练有素的抬起一条腿,他知道小鹿喜欢自己弱一点骚一点,故而将小腿搭上小鹿的屁股,他故意用大腿内侧磨蹭了小鹿的腰身,又哼哼唧唧的扭成了一股糖,又热又甜的把舌头往对方嘴里送。正是qíng动似火之际,他偶然一斜眼珠,却是骤然一惊,随即抱着小鹿猛一翻身,他推开小鹿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抬起手背一抹嘴唇:“大、大少爷。”
程世腾不知是何时走进来的,脚下无声,口中无言,站在门口,单只是看。而小鹿仰面朝天的躺在大chuáng上,歪着脑袋向下一瞧,正和程世腾打了照面。
两条腿长长的拖在地上,他看过程世腾之后,扭头又望向了李国明:“你是我的人,怕他gān什么?过来!”
李国明也知道自己如今有了小鹿做靠山,不该再怕姓程的,然而理智做不了感qíng的主,他在程廷礼身边伺候了好些年,怕大少爷已经怕成了习惯。
“我??”他嗫嚅着回答:“我??”
他向小鹿迈了一步,又飞快的瞄了程世腾一眼。一眼过后,他把两条胳膊向下一垂,脚不沾地的被程世腾拎出去了。
像个乖娃娃似的,他被程世腾揪着衣领搡进了堂屋,一个踉跄之后站稳了,他眼观鼻鼻观心,很规矩的重新打了立正。面前的卧室房门都关上了,他乖乖的,依然不敢动,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点抱歉的笑意。
第一百八十五章
程世腾站在chuáng边,居高临下的对小鹿说话:“你要是喜欢这样儿的,我另找几个好的给你送过来。那小子是个滥货,年纪也不小了,你跟他玩儿个什么劲?”
小鹿依旧仰面朝天的躺在chuáng上,双臂左右平伸开了,他大喇喇的仰望着程世腾,脸上没有表qíng,因为一场好事刚开了头就被对方打断,所以他心中的chūn意与恼意混合了,格外的想要抓个仇人折磨一番。
“我不挑剔。”他开了口,声音粗哑:“能用就行。”
程世腾低头望着他,望了片刻,然后说道:“你别自己作践自己。”
小鹿听了这话,登时一笑:“你认为我和谁好,不算作践自己?”
程世腾对着他一眨眼睛,然后清楚的答道:“我。”
小鹿低低的笑出了声音,随即问道:“怎么着?那年那一顿打,打出你的瘾了?”
程世腾摇了头:“不,我没那个瘾。你那一顿打,让我回去养了半个多月。”
小鹿抬起右脚,轻轻一踢程世腾的小腿:“我就说你身娇ròu贵,受不了的。”
程世腾也笑了,是苦笑:“脱光了让你那么打,我的确是受不了;可让我看你搂着个滥货当宝贝亲,我也一样是受不了。”
小鹿一扬眉毛:“怎么?想替他当这个差?”
不等程世腾回答,他自己笑了,一边笑一边向外一挥手:“去,让我的副官长给你找一条马鞭子。上回咱们用的是硬家伙,这回换个花样。你活了这么大,还没挨过鞭子吧?”
程世腾听了这话,没言语,转身就走出去了。
小鹿独自躺在chuáng上,心想程世腾这大概是负气而走了,便想把李国明再叫回来——他今年是二十四周岁,和同龄的大部分年轻人一样,他有着无穷的yù望,今天发泄尽了,明天又滋生出新的。yù火积攒得久了,能喷薄而出,烧昏他的头,烧塌他的天。
可是未等他出言呼唤,房门一开一关,是程世腾回了来。门锁“咯噔”一声响,是暗锁合了扣,随即一条崭新的马鞭子从天而降,落到了小鹿的胸膛上。
小鹿抓起马鞭子坐起身,重新上下打量了程世腾,然后似笑非笑的低声说道:“脱吧!”
程世腾没犹豫,径直抬手,摸向了西装纽扣。
这一次他脱得有条有理,西装上衣被他搭在了椅背上,领带则是搭在了西装旁,马甲横撂在椅子上,怀表和链子被他一起掖进了小口袋里。等到上身打了赤膊,他走到小鹿身边坐下来,开始解腰带脱裤子。
最后把扒下来的袜子往chuáng尾栏杆上一搭,他扭头望向小鹿,很平静的问道:“你是直接这么打?还是让我找个地方撅着?”
小鹿抓住马鞭子两端,用力的抻了一抻,随即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撅着不动等着我打,会让我感觉是在鞭尸。那样的打法我已经玩够了,所以今天你可以动,也可以逃,当然,不能逃出这间屋子。”
然后将马鞭对折握了,小鹿用它轻轻一打程世腾的面颊:“你要叫,叫得痛苦一点儿,怕一点儿,我听了就会很高兴。我高兴完了,你的差事就结束了。”
程世腾叹了一口气,手扶膝盖站起了身:“好,我陪你疯,来吧!”
小鹿后退一步,一言不发的向程世腾挥出了一鞭。
鞭子是平常的马鞭子,无论是打马还是打人,都不至于打出重伤,然而鞭梢卷过肌肤,那种疼痛真比受了重伤更甚。程世腾平素活得金尊玉贵,一身的皮ròu亮出来,所得到的总是亲吻与抚摸——他是如此的权势熏天,能上他的chuáng已经是荣幸,谁又敢不恭恭敬敬的伺候着他呢?
程世腾此刻站在地上,很快就发现鞭打比杖刑更令人不能忍受,本来他想在小鹿面前做一条岿然不动的硬汉,可在挨了几鞭子之后,他开始身不由己的躲闪后退,并且真的失控一般惨叫出了声音。
他越是躲越是叫,小鹿越是兴奋痛快。而卧室只有这么大,他再怎么逃也逃不出小鹿的鞭子梢。最后身体陷入chuáng尾与墙壁之间的夹空里,他发现自己终于是逃无可逃了。一步一步向后退到靠了墙,他眼看小鹿越bī越近,垂死挣扎似的一咬牙,他迎着披头而至的一鞭,纵身一跃猛然扑向了小鹿。
小鹿并没有倒,但是在一瞬间的愣怔过后,被他绕到身后,qiáng行的抱了住。一条胳膊箍住了小鹿的两条手臂,另一只手向下捂住了小鹿的裤裆,程世腾把小鹿搂入怀中,就听他呼哧呼哧喘得激烈,头皮脸蛋也散发着腾腾的热力,周身的肌ròu全紧绷了,隔着一层单布军裤,程世腾收紧手指,发现小鹿的器官虽然依然柔软,但是鼓胀胀的微微跳动,竟然也有一点硬意。
一顿鞭子能让他兴奋到这般地步,程世腾想他果然是不正常,太不正常。
小鹿不说话,单是在他怀里拼命的挣扎。程世腾则是使了吃奶的力气,坚决的不肯放开他。一手缓缓揉着小鹿的裤裆,他同时把嘴唇凑到小鹿耳边,开始轻轻的吮吸对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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