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上下的夹攻很快见了成效,小鹿的右手垂下去,手指一松,让马鞭子落了地。腿软一般的摇晃着跪了下来,他向后仰靠进了程世腾的怀里,随即一歪头,低声说道:“亲我的脖子。”
程世腾很听话的吐出了他的耳垂,将滚烫的嘴唇贴上了他的耳根,又顺着他的耳根一点一点的吻向下方。小鹿被他亲出了一个冷战,然后低声呢喃着又道:“解开我的裤子,把手伸进去,好好的摸摸它。”
程世腾依言解开了他的腰带,手指贴着肚皮探索向下,他触碰到了一团温热黏湿的ròu。心中忽然酸楚了一下,他想这么一团湿漉漉的软ròu是什么用处都没有的,然而小鹿就只有它。
手掌抱住那一团ròu,程世腾缓慢而持久的揉搓,渐渐的,它似乎也显出了一点带着硬度的形状,前端随之分泌出一股股透明汁水,这就是他“高兴”的表现了。
然后小鹿欠了欠身,声音很轻的又道:“再摸摸后头,别往里进。”
程世腾低头看着他,同时把手伸到了深处,开始用手指轻轻揉弄对方的后庭。这本来是李国明用舌头gān的活儿,今天没有好舌头可用,那么来一双听话的手也行。小鹿依偎在程世腾的怀里,脸上渐渐退了红cháo,呼吸也恢复了平稳,一身的ròu本来都紧张得僵硬了,如今也慢慢的软化了下来。早饭还没有吃,然而他一点也不饿,身体软洋洋的,只是想睡。但是又不能由着xing子真睡,因为身后的人,乃是程世腾。
“哎。”他背对着程世腾开了口:“你没这么伺候过别人吧?”
程世腾单手把他往怀里搂了搂:“当然。”
小鹿的yù火慢慢熄灭了,头脑也渐渐恢复了清醒:“你这是赎罪?”
程世腾答道:“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小鹿抓住程世腾的腕子,把他那只手从自己的裤子里抽了出来:“你不必赎罪,我说过,咱们已经两清了。”
程世腾笑了一下:“好,那就不算赎罪。”
小鹿无力回头,所以只侧了脸:“你也不必对我这么顺服,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你装成这么个老实样子,你装得难受,我看得也难受。”
程世腾低了头,把下巴抵上了小鹿的肩膀:“其实这里头也没那么多机关,无非就是我喜欢你,所以想让你也喜欢我。”
话音落下,他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别跟我提那个‘gān’字。如果我不喜欢你,你就算脱光了送上门,我也硬不起来!你不挑剔,我还挑剔!”
小鹿闭上眼睛定了定神,然后提着裤子想要往起爬,一边爬,一边又道:“你别这样。”
第一百八十六章
小鹿起身想走,然而程世腾搂着他,不肯放。
程世腾合拢双臂紧紧的拥抱了他,又把下巴抵上他的肩膀,声音很轻的说话:“原来我总是躲爸爸,我嫌他啰嗦,嫌他yīn晴不定,嫌他跟我抢你,我想等他老得对我打不动也骂不动了,我再对他好一点儿,我再回到他身边去,可是他忽然就没了,他不等我。”
说到这里,他把小鹿抱得更紧了:“人生苦短,我不敢再等了。时间过得这样快,我怕再等一等,我就老了,再等一等,我也死了。小鹿,你不让我变,可我怎么能够不变?”
小鹿背对着他,望着前方轻声说道:“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
程世腾缓缓扭头望了他的侧影:“本xing?你了解我的本xing吗?”
小鹿阖下沉重的睫毛,低声答道:“我了解。你bào戾、自私、狠毒、懦弱、贪婪、自以为是。”
程世腾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现在的我……也还是这样子吗?”
小鹿向前一抬眼,神qíng肃杀:“现在,你只不过是在伪装。”
程世腾苦笑了:“我伪装是为了什么?为了gān你?”
小鹿低而清楚的答道:“程廷礼死了,你无能,以后只能往下坡路上走。家里没了靠山和亲人,你恐慌,你寂寞,所以你又想起了我。”
程世腾怔了怔,随即又一次的苦笑了:“好好好,我恐慌,我寂寞,我要攀你师长的高枝,我还想揩你师长的油。”说着他抬起手,为小鹿系上了方才挣开了的领口纽扣:“来,给你系严实了,别让我瞧见你的ròu,我是个装好人的破落户,多看你一眼你都得少一块ròu。还有裤子——”他向下伸手抓住了小鹿的腰带:“刚才让我前后摸了个遍,比看了还狠,明天兴许你就得蹲着撒尿了。”
小鹿由着他给自己系腰带,同时一动不动的骂了一句:“去你妈的!”
程世腾自顾自的双手忙碌,及至把那腰带平平展展的系好了,他重新用力搂抱了小鹿。又微微后仰了头,在小鹿的后脑勺上亲了一口。
小鹿依然没有动,只垂了眼帘去看程世腾勒在自己胸前的手臂。手臂上面肿起了一道红痕,是鞭梢卷过的痕迹。这是一条很熟悉而又久违了的手臂,小鹿盯着它看,忽然挣扎着抽出一只手,用食指在他的小臂上轻轻一摁——那里生着一颗褐色的小痣,原来是没有的。
“你的家,我不会回去。”他忽然说了话:“但是如果你需要帮忙了,可以来找我。”
程世腾听闻此言,想了想,然后说道:“就算我只是你一个朋友,你到朋友家里——”
不等他把话说完,小鹿先开了口:“我不是你程家的人,我有我的家。你没亲人,我也没亲人,你愿意来,就来,但我是不会再回去了。”
然后他低下头,轻声又道:“把你的右腿伸过来,我看看。”
程世腾拥着小鹿席地而坐了,将一条右腿伸到了小鹿身边。小鹿用手摸了摸他小腿上的疤痕——当年断骨戳破皮ròu,留下了这么一团粉红,乍一看是嫩ròu的颜色,仿佛是被人新剥去了一块皮。
目光顺着他的小腿往下走,小鹿忽然笑了一下:“小时候,总觉得你的脚特别大。”
程世腾想了想,也笑了。他十三四岁开始长个子时,小鹿还是个大脑袋细脖子的小不点。小鹿发育得晚,他却是早熟,有那么一阵子,两人走在一起,几乎有一点像父子,纵算不像父子,他也是个老大哥。直到那一段尴尬时期过去了,他们看着才又像兄弟了。
伸长双腿晃了晃脚丫子,程世腾小声笑道:“你小时候还吃过我的奶呢!”
小鹿听了这话,忽然感觉往事不堪回首,并且十分的不好意思,简直快要恼羞成怒:“为了你那口没影儿的奶,我真是没少挨踹。”
随即他侧过脸说道:“地上凉,起来吧!”
程世腾放开小鹿起了身,走到chuáng边坐下来穿袜子穿裤子。小鹿站在窗边偷眼审视了他,就见他那身体被自己抽成了红白相间的惨象,他自己显然也是很遭罪,一边穿戴,嘴里一边嘶嘶溜溜的吸着气,是个疼狠了的模样。
小鹿收回了目光,此刻他没有yù望,程世腾的痛苦就只是痛苦,不能让他兴奋动qíng,反倒让他心里怪不得劲。程世腾提着裤子走到他面前,开始穿衬衫系领带。小鹿看着他,见他右手的手背手指全带了伤,而且伤得格外严重,破了皮见了血,疼得他系领带时翘了兰花指,领带结怎么打也打不利落。末了上前一步站到小鹿面前,他一挺胸膛,低声笑道:“小鹿,帮帮忙,你给我打。”
他说这话时扫了小鹿一眼,带着点察言观色的意思,几乎有了几分隐藏着的可怜相。小鹿面对着他,总像是遇刚则刚,如今他柔软了,小鹿略一犹豫,然后当真抬起双手,给他打出了一个饱满端正的领带结。
“还不错吧?”小鹿问他,脸上没表qíng:“我连着好几年没有穿过西装,手艺都生疏了。”
程世腾低头看了看,又抬手摸了摸,随即对着小鹿笑道:“很好。”
小鹿也认为自己这领带结打得很好,但因为程世腾仿佛是从来没夸奖过他,所以听了这两个字,他几乎是愣了一下,感觉这不像是程世腾能说出来的话。
早饭照例是两个人对坐着吃了,吃完之后小鹿没有出门——其实平时他也不是每天都要出去跑一趟,但是程世腾一来,他就必定要想方设法的往外走。所以今天他在吃饱喝足之后居然坐着没动,也算是破天荒的景象。
程世腾坐不住,踉跄着走回卧室里,脱鞋上了小鹿的chuáng。靠着个大枕头伸了腿,他笑着叹了一声:“唉,浑身疼。”
隔着一道半掩的房门,小鹿在堂屋问道:“要不要给你找点儿药?”
卧室内传出了程世腾的回答:“全身都是伤,有药也没法用,难道涂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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