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军被他吓了一跳。可再一望去,见对方是个年轻小白脸,不禁就存了轻视的心思,充耳不闻的一动不动。
三锦怀疑自己是中了剧毒,真是急的了不得,索xing就对着司机一挥手:“开车冲过去!这帮混蛋,撞死了也活该!”
正当此时,忽然有人将手按在摇下的车窗上,俯身探头招呼道:“这不是多司令官吗?今天怎么有兴致光临我这个出不去进不来的破地方了?”
三锦一扭头,看到了马国英那张皮笑ròu不笑的面孔。
抬手按住马国英的额头向外一搡,他抬脚踢了前面的座位:“快开车!你没听到我的话吗?”
司机惶惶然的背对着他答道:“校长阁下,前边……他们架机枪了。”
袍子队抱着头蹲下,被兴安军用枪bī着围成一圈;车内的三锦也被马国英qiáng行拽了下来。双手拢着衬衫前襟,他衣衫不整而又bào跳如雷的大喊:“你过两天再和我算账吧!我现在有急事,你快放行!”
马国英好整以暇的将双手cha进裤兜里,笑微微的一摇头:“不行。前些日子你威风的很,把我那小兵们打的都不敢出城,现在想让我乖乖给你让路——有这么好的事qíng吗?”
三锦渗出了一身黏腻的热汗,前胸后背的痱子以及那个疑似中毒的rǔ头一起刺痛起来。
想到自己居然昏头昏脑的直冲到了马国英的老巢里,他不禁伸手用力推了对方一把,气急败坏的嚷道:“走开!我要死了!”
马国英笑嘻嘻的把手从裤兜里抽出,随即上前一步弯下腰,竟公然把三锦给扛了起来:“那我现在正好给你收尸。”
第38章 烦恼的马国英
马国英快要把肠子笑断了。
大笑之时,他正单腿跪在chuáng上,一手按着仰卧的三锦,一手扯着对方的衣襟——早就看三锦遮遮掩掩的不对劲,原来打开一看,胸前还有着这样的奇观。
三锦羞愤的快要哭出来了。
“cao你妈!”他走腔变调的大骂:“笑什么?我不过是被虫子咬了一下,你笑个屁!还笑?你妈的,快放开我!”
正值此刻,窗外忽然亮了一下,紧接着天边就传来一阵轰隆声响,却是来了一个大雷。
近来几日的天气闷热到了不堪的地步,憋到如今,终于爆发出了一场大雷雨。
马国英拎着一小桶净水走到chuáng边,弯腰浸湿了一条新毛巾:“你这身痱子再不治一治,就要烂成片了。”
三锦双手抱膝,瑟缩着坐在了凉席上——他刚被马国英扒光了衣服,先以为是要做那个事儿,后来一看,却又不是。
马国英不顾他的别扭,为他小心擦拭了身上的热汗。而后拿了一把蒲扇,坐在chuáng边向他从头到脚的扇风。
“你少穿点衣服、少用点痱子粉,熬过这最热的时候,也就好了。”他随口说道。
三锦伸展身体趴下来,一边享受着凉风,一边心中暗暗忖度:“他怎么忽然这样关心我?莫非他真的看上我了?或是他又生了新的坏主意?”
马国英在外界那开锅一般的大雨声中,伸手把三锦的身体扳了过来。
三锦有点不好意思,后来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害羞的必要——只是那个遭了殃的rǔ头的确太让人尴尬了。
马国英,为了表示自己对三锦的好意,所以就打算趁此机会,把三锦身上这些暑天落下的毛病全部治好。合身压在三锦的胸前,他拈住了对方那颗宛如小樱桃的rǔ头:“你忍着点,我帮你把毒血挤出来!”而后不等三锦回答,他便用两根指头捏住rǔ尖用力一挤。
三锦痛的当场喊了一嗓子——他那地方早已肿的紫红水亮,不去触碰还要痒痛难熬,如今受了这么一下子,如何能够忍得?在马国英的身下愤然一蹬腿,他开始手舞足蹈的挣扎起来:“滚开!别拿我祸害着玩!我自己就能好,不用你治!”
马国英一片善心,却担了个祸害人的黑锅,qíng急之下就愈发把三锦压了个死紧,非要将治疗进行到底,表明自己的诚心。可惜他医术有限,从三锦身上没挤出毒血,只挤出一串鬼哭láng嚎:“不行!不行!疼死了!马国英,你混蛋!”
马国英治疗无果,本就有些心烦意乱,又见他嗓门如此之大,声音传出去让外人听见了,不定要产生怎样的猜想。qíng急之下他索xing放开三锦,下chuáng在房内翻箱倒柜,最后找出了一根大钢针。
划燃了一根火柴,他将钢针在火苗上燎了燎,而后便一脸杀气的bī向了chuáng上的三锦。
三锦一手捂着左胸口,不住的往chuáng里后退,吓的脸都白了。
马国英把三锦扯到身前,然后不由分说的在他那左rǔ头上扎了一针。
在三锦的哭叫声中,他开始心狠手辣的挤压起那个针孔——rǔ头肿的硬帮帮,一针扎下去,也不见出血,只让他挤出些许半透明的液体;后来他加大了手劲,才渐渐从针孔处挤出了一滴血。
第一滴血流下来,紧接着那血管就像被疏通了一般,鲜血很快便淋漓的染红了马国英的手指。三锦停止了一切反抗,僵硬着身体仰卧于chuáng上,在雷雨声中发出了高低起伏的哀鸣。
待到再也挤不出鲜血后,马国英俯下身来,张嘴叼住这只饱经摧残的rǔ头狠狠吮吸了一口,随即扭头把唾沫啐到了地上。
“好啦……”他弯腰又吮了一口吐掉:“睡一觉,明早就好了。”
三锦用手肘半撑起身体,低下头望向自己的胸膛——左侧胸脯被揉搓的红了一大片,至于那颗中毒的樱桃——现在看起来很像一颗烂樱桃了。
三锦根本就信不过马国英,如今在rǔ尖一阵阵的刺痛中,他不由得又急又气,简直怀疑马国英其实是在恶作剧,故意拿自己来开心。只是这种事qíng也没有什么证据,一旦明早这个痛处真的有所好转,那倒显着自己小气刻薄了。
天好像是漏了个窟窿,把攒了几个月的雨水一次xing的倾泻而下。傍晚时分,三锦向马国英说道:“我无论如何要走了,你别拦我!”
说这话时,他正半luǒ着坐在chuáng上,浑身上下就只有一条大裤衩。
马国英坐在chuáng边的椅子上,神qíng安然的笑道:“急什么?我还没有打算放你走。”
三锦反手挠了挠后背:“你要软禁我?”
马国英的目光从他脸上缓缓下移,态度依旧镇定:“你以为我没有这个力量?不过我是没有恶意的,我只想与你讲和。”
他起身坐到chuáng边,英俊的脸上带了笑意,眼中也放出了诚挚的光芒:“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们自己最清楚,如今也不必多说。现在我很想和你放下仇恨,成为一对好朋友,不知你的心意如何?”
三锦斜眼盯着马国英,忖度许久后才笑了一下:“我也没有和人打仗的瘾,你这话要是真的,我就愿意。”
马国英没想到他能把话说的这么痛快,就看着他的眼睛追问了一句:“此话当真?”
三锦又笑了一下:“你若当真,我就当真;你如果是在耍我,我就饶不了你——这道理不是很简单么?”
马国英很高兴。站起身来,他开始张罗着吃晚饭。
“你不要动,不用穿衣服。”他拍着三锦的肩膀说道:“趁着天气凉下来了,你好生晾晾痱子吧!”说完他扭头便走,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独自从外边搬进一张方桌、五菜一汤、一瓷盆米饭,以及一瓶不知从哪里搞来的洋酒。
将桌子推到chuáng边,他拔开洋酒塞子,喜气洋洋的向三锦说道:“喝点儿吧!”
三锦光溜溜的挪到桌前坐下了,端起饭碗冷哼一声:“我在你这儿还敢喝酒?”
马国英左手握住酒瓶,右手端着高脚杯,听了这话就有些不快:“那件事qíng……我不是已经向你道过歉了么?”
三锦往饭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好朋友,我如今已经落到你手里了,你不用跟我讲道理。”
马国英把酒瓶往饭桌上一放:“你怎么——我们刚说好放下恩怨,你怎么又提起来了?”
三锦开始往嘴里扒饭,同时含糊的答道:“我什么也没提,是你自己心里有病吧?”
马国英把高脚杯往桌上一顿,忽然有些气急败坏:“我心里有什么病?本来我也不认识你,是你先盯上我的。再说我和你在一起时可是受了不少罪,你自己想想,当初你都bī着我gān了些什么事?!”
三锦白了他一眼:“后来你不是在我身上全gān回来了么?”
马国英气的眉头紧锁:“你——那可不一样吧?无论是你gān我还是我gān你,我看你都挺舒服的!你少得了便宜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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