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是个坚qiáng的男人,可是三锦总有办法让他落泪。
三锦有个癖好,他很喜欢让别人玩弄自己的“那玩意儿”。
用手玩当然比不过用嘴玩来的带劲儿。他真希望马国英可以识qíng识趣的舔一舔、吸一吸自己,不过马国英口水淋漓的含着他那家伙,一味的只会红着脸掉眼泪,让他觉得很不尽兴。意犹未尽的将jīng液she在了马国英的脸上,他不让对方起来,而且还俯下身去,饶有兴味的欣赏着对方的惨相。
马国英面无表qíng的阖了双目,任由白稠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过眉眼,最后缓缓滑至面颊。
年轻英俊的面孔上连羞rǔ之色都找不到了,他仿佛是已经神魂出窍。
视觉上的刺激也让三锦生出了快感,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想要把马国英留在身边、不再归还了。
第7章 独贵龙
三锦换了一身蒙古打扮,是红色袍子配着碧绿腰带,按照当地的讲究,这叫做“碧野红花”。
随着音乐在室内前移后退、旋转跳跃,他专心致志的独自跳出一场双人舞。马国英空有两条长腿,然而是烂泥扶不上墙,所以如今已经失去了被他教导的资格。
马国英换了一身浅色西装,靠墙站在留声机旁,负责为他换唱片。三锦正在孤独的跳探戈,脑袋左右扭动,有一种激qíng澎湃的滑稽感。不过马国英现在很厌恶他,所以不能从这场景中感到可笑。
他目前不能奈何三锦,也不能反抗严司令;但他想总有办法来出这一口恶气的——等着瞧吧!
一时跳的疲倦了,三锦气喘吁吁的停了舞步,颓然坐在一把硬木椅子中。
抬手向马国英做了个示意,他的身体渐渐下溜,最后就身体左倾、头颅右偏,歪斜着瘫在了椅子里。
马国英从裤兜里掏出塞银扁烟盒同打火机,一边拿烟一边走到三锦身旁,将一根烟卷送到他的嘴唇上,随即又为他点了火——他是副官出身,没上过正经战场,可是伺候人的本事总还有。
三锦用手指夹着烟卷,如饥似渴的深吸了一口,然后仰脸睨着他一笑,从鼻子里呼出两道细细的青烟来。
马国英若无其事的把目光错开。他现在已经不愿再面对三锦的眼睛了,因为觉得三锦的眼睛不gān净,眼神里面带着yín邪。
三锦见自己这个眼风抛的毫无效果,便嘿嘿的笑了两声,很有自知之明的说道:“小马,不要急,现在下面已经送上了六千大洋,等余下的四千一到,我立刻就带你往张家口去——那是察哈尔的地界,老严现在如果不在天津,大概就在那一带晃dàng着呢!等我见到老严,一定立刻放了你。哈哈,你再忍上两天吧!”
马国英没出声,因为觉得他这话无法回应。
三锦又用力吸了几口烟,而后将烟头随手扔到地上,一拍自己的大腿道:“来,小马,过来。”
马国英咬紧牙关,不肯迈步。
三锦大大的叉开腿,撩起袍子一面解裤带,一面头也不抬的催促道:“快点,别装聋作哑!”
马国英快要被他这种行为折磨疯了,他想自己迟早要把对方那玩意儿给齐根咬下来,然后——
思绪走到这里便被打断了,因为外间忽然有听差轻轻敲响了房门,说是巴雅尔总管来了。
巴雅尔总管是位老人家,脑后的小辫子都花白了。面对三锦行过礼后,他心慌意乱的说出一桩恶信:“王爷,这回出事qíng了,咱们旗里有个梅林,不但不奉您的命令向上缴钱,还领着牧民们闹起事来,要搞独贵龙呢!”
三锦知道本地所谓独贵龙者,便是造反的意思,故而皱着眉头坐直了身体:“哪个梅林?我认识么?”
巴雅尔弯着腰,垂了八字眉答道:“不知道您听没听说过——他的汉名叫做白晓峰,虽说是个梅林,可家里穷得很,是赶大车的。前几年他不知怎的得了资助,跑去北平读了两年书,回来之后就不安分啦。”
三锦摇了摇头:“没关系,一帮穷牧民有什么可怕的?让保安队带枪过去吓唬吓唬也就是了。”
巴雅尔愁苦的叹了一声:“王爷,咱们旗里的保安队也就是能够看门护路而已,单凭那几杆破枪,哪能真去打仗呢?再说白晓峰他勾结了不少人——这穷人急了眼,可是不好降服的啊!”
三锦没觉出危机来,只是觉得可气:“怎么搞的?我一百年回来一趟,正好他们就要造反——这是专门冲着我来的?就因为那一万大洋?”
巴雅尔犹豫片刻,走上前去对三锦耳语一番。三锦侧耳倾听着,先是不住点头,后来就僵住动作,一张小白脸上渐渐笼罩了黑气。
待巴雅尔汇报完毕后,他用双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恍然大悟而又咬牙切齿的深深一点头:“怪道他跑的那样快,原来是把地皮刮苦了,早就料到要出事啊!还说什么丈母娘要死——好,霞山,狡猾!”
巴雅尔皱着苍老的面皮,怯生生的继续请示:“那么王爷,咱们接下来该怎样办呢?”
三锦霍然起身,背着手在巴雅尔面前快速的踱了两圈,然后抬手对着巴雅尔一招:“你这样做——现在你就放出话去,说是那四千大洋我不要了,这个事儿到此为止;同时派人去联络白晓峰,就说我愿意给他一千大洋,让他解散牧民。”
这串命令很好理解,巴雅尔答应一声,转身刚要走,不想三锦的发言还未完成:“等牧民们一散,你立刻把白晓峰收钱这件事捅出去,把他的名声彻底搞臭!等他自己呆不下去滚蛋了,你再把余下那四千——啊不,是五千,给我收齐送去天津,记住了吗?”
巴雅尔认真的答应了一声,深觉这位小王爷是太聪明、太缺德了。
三锦和巴雅尔都没有想到:白晓峰不要钱。
不但不要钱,还把王爷要贿赂他的这件事公布天下,一方面揭露了三锦等人的险恶用心;一方面树立了自己的高大形象,顺便召集了更多活不下去的穷小子们,浩浩dàngdàng的开始围攻金旗,非要贵族们拿出钱财来,让牧民们能够度过接下来的寒冬。
这可把三锦气的要命——他总觉着自己是顶聪明的了,哪晓得会在糙原上遇到一只白狐狸!他是来敛财的,敛财不得也就罢了,想要让他往外拿钱,那真是万万不可能。经过短暂的思忖之后,他在这天的正午时分做出决定:带着六千大洋,跑路!
三锦没经过什么大苦楚,尤其是不曾遇到过战争,所以傻乎乎的大胆,还打算依照来时排场,坐着轿子经过丘陵地区,而后再换乘汽车前进。哪晓得行李还未收拾完全,外面忽然传来消息,说是金旗外围的格贝勒府刚被乱民们攻破了,格贝勒领着家眷逃了个无影无踪,而白晓峰则在府里找到了几十支上好的步枪。
穷牧民的造反由于步枪的存在,立时脱离了原始的冷兵器时代。保安队被吓的一哄而散,而三锦自认倒霉,只好将装满银元的沉重大皮箱搡给马国英,急急忙忙的吩咐道:“你开一辆汽车,到院后西门外面等着我——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不管我到没到,你都开车往南边公路跑,一气开回天津才好,懂了吗?”
马国英拎起大皮箱,很痛快的点头:“哎,我知道了。”说完扭头就走。
三锦出门找到同来的司机,把方才那番话又重复了一番,让他发动汽车在后院东门处等候——临行之前他还要向巴雅尔等人jiāo待几句,而现在时间紧急,所以他要做好两边准备,以便到时可以就近上车。
第8章 落网
三锦被下面的老家伙们给缠住了。
没人敢说出他的不是来,可心里都觉着他是个扫把星——多少年也不回来,一旦回来就引出了这等大事!团团的围在他身旁,众人希望他作为旗里的札萨克,可以拿个准主意出来;而三锦本人则是bào躁的很,满心的只是要脱身:“现在这个时候,就各自找路逃命去吧!”
此时一名贝子就急切的问道:“那以后怎么办呢?总得找个人来为我们出头才行啊!”
三锦实在是想走,恨的猛然吼道:“满洲国、国民政府、日本人……你们爱找谁就找谁吧!总挡在我这里要gān什么?怎么着,咱们有感qíng,要死在一起么?”
巴雅尔算是个年高德劭的,如今也觉着三锦还是个孩子,揪着他没什么用,便劝解众人道:“王爷说的有理,现在白晓峰那帮人占了上风,必然不能和咱们再讲理;趁着他们还没打过来,咱还是马上找地方避一避吧!”
巴雅尔话音一落,那三锦就像条鱼似的,一扭身就从人群中挤出去了。而余下诸人见了,便也反应过来,立刻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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