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锦的年华_尼罗【完结】(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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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云农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声音有些颤抖:“三锦,你坐上来好不好?”

  三锦一愣:“我?”随即他摇头:“我不,你要是想了,那我给你找个女人回来吧!”

  严云农几乎焦急起来:“我就要你——原来咱们不是gān过一次吗?你把我撩起来了,现在不管可不行!”

  三锦有点为难:“原来是gān过一次——可我记得那次,你好像是把我弄疼了。”

  严云农当即否认:“狗记xing!那次差点没乐死你!”

  三锦不是很qíng愿的跨坐在了严云农的身上。

  他的身体十分gān涩,反复试了许多次都没能成功。后来他找到一管凡士林油——这东西本是涂在严云农身上预防湿疹的,如今被他挤出许多,尽数抹到了自己股间。

  这回得了润滑,他扶住严云农的肩膀,对准位置重新咬牙坐了下去。

  “老严……”他的声音里带了哭腔,身体被qiáng行撑开的感觉让他觉着像是在自杀:“我胀的好疼!”

  严云农紧紧抓着三锦的大腿:“你……动一动。”

  三锦沉默着动作起来,脸上表qíng很是痛苦,简直像是在受刑——他太久没做这种事了,身体实在是有些不适应;幸而过了十来分钟后,他那表qíng渐渐缓和,鼻子里也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三锦和严云农,在卧室内厮混了几乎整个下午。严云农那里一直是硬邦邦,而三锦的力气有限,动动停停,隔三差五的还要休息一会儿。休息之时,严云农的那根东西依然顶在他的体内,而他跪坐着向前趴到对方的胸口,仅仅感觉这是一场游戏,自己和严云农都从游戏中得到了快乐,这也挺有意思的。

  严云农缓缓抚摸着他的后背,心里却是想:“我这辈子只gān了一件有用的事,就是jiāo下了三锦这个小崽子。”

  傍晚时分,三锦穿戴齐整了,推着严云农出去吃了晚饭。二格见到他,便开口抱怨道:“阿玛,你可真懒,一睡就是一下午,也不陪我。”

  三锦很疲惫的打了个哈欠:“阿玛累嘛!”

  二格因见桌上摆了一盘炸chūn卷,就夹起一个,起身放到严云农的饭碗里:“严叔叔,你吃这个。”

  严云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三锦一直认为严云农是个混蛋,所以当晚就向他笑道:“二格是个小孩子,爱跑爱跳的,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严云农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你这二格……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孩子!要我说啊,他是从根子上有问题,天生就不是什么好种!”

  三锦不爱听人说二格的不是,所以当即转身背对了严云农,唧唧哝哝的反驳道:“二格还不好?那我可想不出什么样的小孩算是好的了!”

  严云农这人说话也没什么重点:“你至少也该养个中国孩子啊!这个二格,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三锦答非所问:“二格小时候不是这相貌,我也没想到他越长越变样……唉,睡觉吧!”

  第94章 岁月如梭

  三锦凭借自己的亲王身份,以及赴日留学四年的经历,很轻松的就在政府内混成了一名高级官员。他如今胸无大志,吃喝玩乐的兴趣也淡了,唯一的心愿就是守着二格和严云农,舒舒服服的过两天消停日子。

  光yīn平静的流淌过去,他用短浅的眼界和半封闭的头脑为自己营造出了一个近乎独立的小世界;在这个小世界里,他每天早上不紧不忙的出门办公,工作内容是读报纸,审阅文件并签字,睡觉,然后在下班前和他的中日同僚们和和气气的玩笑一通。回家后他或许是同严云农闲聊胡闹,或许是陪着二格念书游戏,也或许是出门去找白晓峰,寡淡无味的谈一谈周遭局势;至于外面那天翻地覆的战火,他不关注,也没有兴趣关注。

  在这年的九月份,三锦把二格送进了离家不远的模范小学读三年级。

  二格的学校生活很不愉快——首先他生着一张白俄面孔,个子又是特别的高,看起来和其他的小学生们格格不入;除此之外,他听不懂蒙古话,虽然母语是汉话,可落到纸上,又常把中文日文弄混,写出的字看起来缺胳膊少腿。不是个文章。

  他在课堂里坐不住,同时也不屑于听任何先生讲课,总觉着这帮教员没有自家阿玛有学问。而教员们对待这不大像孩子的孩子,也很觉反感,可又不敢训斥他——毕竟这是多次长的儿子,惹不得的。

  到了这年的寒假,二格死也不去上学了。三锦问他为什么,他低头站在地上,也说不出个原因来,反正就是不去。

  过完旧历新年,也就到了小学校开学的时候。二格,按虚岁讲,已经是十一岁了,真正进入了发育期。他长的太快了,已经要到三锦的肩膀高,每个季度都要新添置衣服鞋子。这样大的孩子拉扯着三锦,哼哼唧唧的赖着不肯去读书;三锦被他摆弄的站不住,而且也宠他惯了,见他真不爱上学,便叹着气说道:“行啊,那就别去啦,阿玛去请个先生回来,专教你一个人吧!”

  三锦请回来的这位老师是位中年女士,算是半新半旧的人物,xingqíng称得上和蔼。三锦让这位女士教导三锦写写汉字,读读英文,倒也不要非得看到什么成绩——他一向对任何人要求都不高。

  女士第一次见到二格时,笑容可掬的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二格戒备的看着她:“二格。”

  “这是rǔ名吧,没有学名吗?

  二格摇摇头。

  女士又笑道:“这样大的男孩子,快要变成小伙子了,应该有个学名呀。”

  二格记在心里,晚上让三锦给自己起个学名,而且问三锦:“阿玛,我姓什么?”

  三锦正在吃牛皮糖,上下牙齿都粘在了一起,很含糊的答道:“哦,多。”

  “那你给我起个学名!”

  三锦一边费力咀嚼一边皱着眉头思忖,后来发现这名字很难起,就摇头道:“先叫多二格吧,以后长大了,再想个好听的名字。”

  二格是一个不喜欢改变的孩子,三锦这个答复很令他满意,他也觉得自己就应该名叫多二格。

  三锦很快乐,旁人看他没家没室的养着两个外人,都替他感到不值,而他自己毫不在意。

  由于护理治疗的得当,严云农的身体日益健康起来,两条腿虽然是依旧废着,但大腿根部那里总像是略略通了点血脉,不像先前那样,沉重绵软有如死ròu。三锦当然没有奢望过他能站起来,只是两人躺在一起时,他那下半身能有点热气就谢天谢地了。

  快乐而平静的日子长久的继续了下去,这天小佛爷又在公馆里大请客,他在那里同何宝廷闲聊几句,却是得知了一个大新闻——马国英带兵反正了!

  何宝廷应该是知道些内qíng,可也不多讲,只说:“大概还是好处不小,要不然他犯不上这么gān。重庆那边能给他放个中将军长?”随即自己摇摇头:“不好说,谁知道呢!”

  三锦依旧是不关心,懒得做出评论。

  回家后,他挤进严云农的被窝里,向他转述了这段新闻。严云农听后,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日本现在不行了?”

  三锦低声道:“没听说啊!报纸上可是把重庆那边写的很凄惨,说是天天有大轰炸,还写美国战时经济危机四伏。”

  严云农没有深想:“报纸上的新闻……不值得一信……唉,睡觉吧!”

  三锦的一九四三年,除了得知马国英带兵投靠了中央军之外,再无其它波澜。在严云农的持续好转同二格的láng吞虎咽中,他迎来了一九四四年的旧历chūn节。

  三锦在大年初五,度过了自己的三十岁生日。三十岁算不得什么大寿,他又没个正经家,所以也就不曾大庆祝,只在家中办了一桌酒席,又把白晓峰找了过来。

  白晓峰听说三锦要过三十岁的生日,心中感到十分恍惚。在赴宴之前他坐在家中扳着手指头计算,发现自己已经和三锦相识十一年了。

  在这十一年里,他从愣头愣脑的革命青年变成了位高权重的白总长,虽然生活中的烦恼越来越多,但是因为心里有个理想做支撑,所以总还坚持得下来。

  他自己是大大的变化了,可是并没有感觉到三锦与先前有何不同。他眼中的三锦仿佛一直是处在十九岁,骄纵霸道天真,爱耍个小脾气,但是没有什么杀伤力。

  他想给三锦送点礼物——顶好是可以随身带着的小玩意儿。可三锦现在周身很利落,手上连个戒指都没有。

  思前想后一番,他有了主意。

  初五这天,他送给三锦一只非常非常小的翡翠佛像,上面穿了细细的金链子。对着三锦,他说这个小佛像虽然看着不起眼,不过是由西藏某某活佛开过光的,十分贵重灵验。三锦信这个,当即就将其挂在了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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