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竖起耳朵,屋外安安静静的,再没了其他动静。
他喃喃自语:“应该是风把什么东西刮倒了吧。”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又是咚的一声闷响传来。
夏赫山拔高了声音:“谁啊?”
屋外又恢复了宁静。
夏赫山心里有些发毛,他一咬牙,强忍着身上的酸痛,起身下床。
他扶着墙勉强站稳身体,而后拉开房门一看,屋子外面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嗯?”他低头一看,目光落在脚边的两块砖头上,其中一块砖头上似乎还绑着什么东西。
夏赫山眉头微皱,弯腰捡起那块砖头,从上面扯下一张纸条来。
他展开纸条一看,上面写了一行字,字迹虽然潦草,但辨认出来不难:石雪雁和夏思忠正在你家厮混呢。
夏赫山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惨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两眼直瞪瞪地看着手里的纸条,浑身颤抖不止。
他的第一反应是有人恶作剧,可是转念一想,谁没事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又想起石雪雁中午来给他送饭时的表现……夏赫山猛的握紧了双拳。
更何况,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夏赫山瞬间有了决断,他两眼猩红,踉跄着向屋内走去,哪怕中途摔倒在地上,他也顾不上站起来,而是直接爬到床边,抓起枕头底下的手机,给他堂哥打了个电话。
他撕心裂肺地喊道:“大哥,你快来……”
雨过天晴。
夏思忠搂着石雪雁,心情舒畅。
自打那天晚上他跑去夏垂文的地里下药,结果差点被他当场抓住之后,他就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夏垂文会报复他。
结果没想到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夏垂文除了扔了句狠话之外,连个屁都没放出来。
不过又一想到夏垂文捐钱给村里修路的事,夏思忠就恨的牙牙痒。
夏垂文这是得挣了多少钱,才能一口气拿出几百万来给村里修路。
“松手,你弄疼我了。”石雪雁痛呼道。
夏思忠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掐住了石雪雁的胳膊,他连忙松开手,哄道:“我给你揉揉。”
石雪雁娇哼一声,由着他动作。
摸着手底下白皙嫩滑的皮肤,想起他老婆发福的身材,夏思忠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他心底的愧疚一扫而空,进而躁动不已,直接压了上去:“再来一次。”
“等等。”石雪雁伸手挡住他:“我跟你说,夏赫山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你放心,我都想好了。”夏思忠说道:“到时候你就留在夏家,以夏家的情况,混个低保指标应该不成问题,每年能白拿八千多块钱呢。他家还有十多亩林地,每年能拿两千多块钱的补贴,到时候我每个月再给你一千块钱的零花钱,保管你们母子俩吃喝不愁。”
石雪雁眼前一亮,琢磨开了。
夏家的房子是新修的,住上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
到时候她住着新房子,孩子有夏老娘帮着带。等过上个十几二十年,儿子长大了,夏老娘和夏思忠应该也已经进了土了,她可以继续享儿子的福。
石雪雁越想越高兴:“还是你有主意。”
“谁让我是你男人呢。”夏思忠亲上去:“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母子俩的。”
也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开门,快开门。”
石雪雁面色巨变:“是夏赫山他堂哥。”
又听楼下喊道:“直接把门撞开,咳咳……”
“还有夏赫山,”石雪雁手忙脚乱的推开夏思忠:“快,你快走……”
夏思忠反应过来,神色慌张,抓起床头柜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可是显然夏赫山等人的动作更快,夏思忠刚穿好鞋,夏堂哥就已经带着人冲了上来了,三两下地就把他给扭住了。
石雪雁下意识地抓起被子盖在身上。
看见屋子里的情景,即便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夏赫山还是忍不住的红了眼眶,他咬牙切齿:“石雪雁,夏思忠,你们真是好样的……”
许是动静太大,吵醒了隔壁正在睡觉的孩子,对方直接哇哇大哭了起来。
夏堂哥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铁青:“我就说,那孩子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赫山。”
夏赫山眼前一花,身体踉跄着向后倒去。
站在他身边的人连忙伸手扶住他:“赫山。”
夏赫山勉强站稳身体,他睚眦具裂:“说,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看见这架势,石雪雁早已经慌了阵脚,她痛哭流涕:“赫山,不关我的事,都是夏思忠,是他强迫我的,我对不住你,你饶过我这一回好不好,我保证、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一听石雪雁把责任全都推到了他头上,夏赫山瞪大了眼睛,怒声说道:“我强迫你?明明是你看上了我的钱,先勾引的我,你还说夏赫山病怏怏的,十次有八次硬不起来……”
所以,孩子果然不是他的吗?
夏赫山怒睁着眼,脖子上的经脉抖抖地立起来。
他一直以为,就算他死了,好歹还有一丝香火留在这世上,可是现在,这丝香火,它灭了。
又听见夏思忠开始肆无忌惮地戳他的痛处,夏赫山五官瞬间拧作一团,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他一把推开扶着他的人,操起地上的凳子,砸在夏思忠的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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