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昀也是真被他宠得小孩子脾气了,赌气道:“我就是比不过。”
比不比得过最后都是要看病的,上诊疗chuáng时蒋博森征得医生同意,就一直站在舒昀旁边握着他的手,舒昀觉得有点小丢脸——刚才那小孩儿也没怕成这样——不过比起丢脸来说,还是蒋博森在身边跟让他安心一些。
“长智齿了,应该是能萌出正常,待会儿拍个片看有没有侵犯邻牙……最近甜食吃的比较多吧,所以牙疼了。”医生仔细看了舒昀的牙齿,解释道:“我们一般都建议患者拔除智齿,等下确认一下位置正不正,不正就拔除以免诱发炎症,痛一时慡百日。”
“可以不拔?”舒昀捕捉到了关键词汇,眼睛一亮。
医生倒也坦诚,“如果没有侵犯邻牙,萌出正常,患者也可以选择不拔。”
“那就不……”舒昀话没说完就被蒋博森敲了一下额头,“咱们先拍片,听医生怎么说。”
而结果证明舒昀的心里祈祷是有用的——智齿并未影响到邻牙,如果能够正常萌出那也不是非要拔掉的,加之舒昀本身极不愿意,因此医生的建议是让舒昀这段时间注意口腔清洁,过段时间再来复查。
走出诊所的时候舒昀脚步轻快,与来时愁眉苦脸的模样截然相反,蒋博森实在是很难想象舒昀小时候到底怎么被牙医给吓唬坏的,他几步追上故意走在前边的舒昀,抬手揽着人肩膀问:“这么高兴?”
舒昀朝他龇牙咧嘴地做鬼脸,“别过来,你骗我来牙科诊所这事儿还没完呢,我告诉你蒋队长,我这人是非常记仇的。”
蒋博森失笑,说道:“记吧,最好记一辈子都成。”
舒昀故作嫌弃地把人推开:“酸死了,离我远点。”他力气不大,与其说是推拒还不如说是抚摸,蒋博森也由着他闹,甚至还逗他玩一般故意双手都扒拉了上去,胸膛紧贴着舒昀的背部,呼吸打在对方颈窝处,带起一阵痒痒的温暖。
第23章 第 23 章
下班时蒋博森和同事一起走出警局大门,还没下楼梯旁边几个队员已经挤眉弄眼地笑起来了:“哟~嫂子来了。”
蒋博森“啧”了一声,“小声点,没个正型。”话是这么说,他自己却是三步并作两步飞快下了台阶,疾步走到舒昀旁边,抬手先替他理了一下围巾,指尖触到的皮肤微凉:“等很久了?”
舒昀正靠着车门玩手机,见他来了立刻弯起眼睛笑了:“刚到一会儿。”话音未落对面几个警队的队员便笑嘻嘻朝他打招呼,这回倒是没敢喊嫂子了,全叫的哥。
“上次买那桶蜂蜜我放到后备箱了,待会儿下车记得拿。”与众人道别后,见蒋博森拉开车门上车,舒昀随口叮嘱了一句。
蒋博森点了点头,“好。”
两人这是要去蒋博森父母家,说起来蒋家父母能那么快接受他们俩的事儿还多亏了舒昀爸妈从中调和,一开始在双方父母眼中他们就是关系极为要好的同学,毕竟不曾在父母面前有过任何越矩的举动,所以当蒋博森把两人的关系摆到明面上来时,蒋妈妈一开始还以为是儿子在开玩笑。
后来还是舒家父母做了说客,他们从商多年极有手腕,两家孩子在一起的事qíng经他们的口一说,竟成了天造地设的好事儿,加上蒋家两位父母从小就很尊重孩子意愿,如今也做不出来非要棒打鸳鸯的事qíng,到最后蒋妈妈便只有一个要求:“既然在一起了,那就好好相处。”
这好像就是昨天才发生的事qíng,可眨眼就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huáng灯闪了两下跳成绿色,舒昀打了左转的方向盘,这时间正好赶上下班晚高峰,车流量太大,好在过了跨江大桥后进入了新区,这边开发没多久,人烟可说的上是稀少,宽阔的道路跑起来也格外带感,没一会儿就驶入了蒋家父母所住的小区。
地下停车室很空,舒昀推开车门下车就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冷意,不由得原地跺了跺脚,还没来得及感叹一句真冷就被蒋博森往外赶了:“赶紧上楼去。”
舒昀没答话,走到后备箱边把里面的东西提了出来,除了蜂蜜还有几袋中老年奶粉和一些中式点心,都是下午舒昀去买的。
两人各提了一个袋子,进电梯的时候舒昀很自觉地就把手伸到蒋博森口袋里了,后者也伸手握着他,熨帖的暖意自掌心一路传到了心里。
到了门口蒋博森还没拿出钥匙,两人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犬吠,随后门从里边被人打开了,一条大láng狗正蹲坐在门后亲热地朝两人摇着尾巴,蒋妈妈笑着表扬了大狗一句:“二毛真厉害,一听就知道是我们家里人回来了。”
这条láng狗原本是蒋爸爸以前所在警队的警犬,也是蒋爸爸多年的老伙伴了,它退役后蒋爸爸打了好几个申请报告才把它给接到家里来;虽然已经不再适合充当警犬,二毛却依旧保留着警犬的敏锐,每次都能准确辨认出蒋博森和舒昀的脚步声,但凡这两人回家,它一定会冲到门边绕着圈地叫唤摇尾巴。
舒昀也很喜欢这个威风凛凛的大家伙,换鞋的时候抬手摸了摸二毛的脑袋给它顺了一把毛,二毛也乖乖地蹲着任他摸,甚至还主动在他掌心里蹭了蹭,蒋博森见状轻笑了一声,抬手在舒昀脑袋上也呼噜了一把,低声道:“像你。”
舒昀笑着抬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你才像二毛。”
如今两人一同回家看望父母已经算是寻常事,无论是两个小的还是两位老的都没有一开始坐在一起的尴尬和拘谨,吃饭时蒋妈妈看着舒昀就皱眉头,直让他多吃些:“比上次回来瘦了吧,这才几天呢就瘦成这样,衣服都撑不起来了。”
舒昀笑,把锅全推到蒋博森背上:“他说我胖的像个汤圆,我得减肥。”前几日舒昀有点小感冒,裹了一件非常厚实的黑白撞色羽绒服,蒋博森逗他,说他是颗漏了陷的芝麻小汤圆。
“你们这些年轻人哪知道胖瘦?”蒋妈妈连连摇头,“胡说八道,你别搭理他,该吃还是得吃。”
蒋博森正和父亲谈论着最近新闻里报道的一起犯罪手法极其恶劣残忍的刑事案件,父子俩都是从事这一行的,对这类新闻也难免会多一些关注,好在旁边两位家属都已经习惯了,便是听到什么尸体描述手法推测也都能面不改色地吃饭,甚至能还时不时照顾一下趴在餐桌旁边的二毛。
晚饭后他们就留在父母家歇息,睡的是蒋博森之前的卧室。舒昀晚饭时多喝了几口酒,这会儿似乎是酒劲上来了,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便靠在chuáng上发呆。
蒋博森洗漱出来见他双目放空地盯着半空一点,笑着过去逗他:“看见什么了这么入迷?”
舒昀愣了一下才收回目光来看他,唇角微弯,小声喊了一句“老公”。
除了在chuáng上,他极少这么喊蒋博森,这句话可把蒋博森叫得心里跟猫挠似的痒,他凑过去亲了一下舒昀,“乖,再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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