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宠婚_姒锦【完结】(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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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房间门,他还没有来得及迈进去,就看到了门边儿软倒着的一个光luǒ小姑娘,倒吸了一口凉气,吓了一大跳,赶紧别开了脸不去看,黑脸胀得通红。

  “哎呀妈……首长,你这是,你这是……”

  余下的话他说不出来,冷枭也没有给他时间说。须臾之后,他冷得冰棱子般的低沉声音就落入了陈黑狗的耳朵里,低沉里带着药没散透的沙哑,不过,他丝毫不提其它,单单就只是问了他一句话。

  “狗子,长得好看么?”

  抹了抹脑门儿,陈黑狗傻乎乎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更不敢拿眼睛去瞄地下白嫩嫩的女人,斟酌着语气,支支吾吾的说:“好,好看。”

  冷唇拒出一条生硬的直线来,冷枭撑着chuáng站了起来,慢慢儿走到了他的身边儿,大手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眉梢一挑,沉声命令,“你的了!”

  他的?!呀……啊……

  一股凉气儿从陈黑狗的脚底板儿窜了上来,他哀叫了一声儿,胀红着脸儿,直抹脑门儿上的冷汗:“头儿,别拿我开玩笑了呗,这个……这个不太好吧?我是军人!她,她是谁啊?”

  “你问老子?”冷哼一声,枭爷盯着陈黑狗,带着审视的视线锁定了他完全懵懂的脸,一秒后,大掌抬起直拍在他后脑勺儿上,硬绑绑的冷声说:“我他妈还想问你呢!”

  “头儿,我,我……真不知道啊!”哭丧着脸,陈黑狗委屈得一脸都是惶惶然。他跟着冷枭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作为首长的亲卫兵荣誉感自然和普通军人不同。虽然他现在的军衔只是一个三期士官,可是在部队里不管走到哪里,享受到的待遇可是比一般的gān部要好得多。

  而且,能做冷枭的司机,一直以来都是让他觉得非常值得骄傲的东西,每次给家里打电话,都会提到首长怎么对他好,老父老母也总是嘱咐一定要在部队里好好gān,混出个人样儿来。

  这么多个年头儿了,首长从来没有用过这种疏离的语气和他说过话。

  一种审视的,怀疑的,不信任的,甚至是一种憎恨的语气……

  耷拉着脑袋,他偏过脸,看到首长搭在自己肩膀的手骨关节上全是没有包扎的伤痕。那些伤虽然没有再流血,可是一看便知道是新鲜的,不久之前才造成的。

  心里狠狠揪了一下,陈黑狗方方正正的脸上带着一股难受,拳手捏紧,语气带着哽咽,“头儿,你的手怎么了?谁gān的,我宰了他!”

  冷枭yīn鸷的目光bī视着他,冷冷三个字,又是反问:“不是你?”

  陈黑狗瞪大了眼睛,几秒后又耷拉下头:“头儿,你不信任我了?”

  冷枭个头比他高,低下半个头,仔细打量他:“你还值得信吗?”

  脖子哽咽了,陈黑狗看着他面无表qíng的脸,心底一点点下沉。虽然他的脸上,现在半点儿危险的气息都没有,可实际上,远远高于他记忆中冷枭发火时的危险系数。

  一想到冷枭不再信任他了,他心肝儿膈应得慌,觉得这事儿比什么大事qíng都让他难受。

  陈黑狗不是个笨蛋,现在进了这么久,他多少能猜得出来发生什么事儿了。低垂着脑袋,他站直了身子板儿,后背紧紧贴着门,“首长,这个女人真不是我弄来的。我,我真的不认识她。”

  退开两步,冷枭撑着还有一些发胀的头,声音沙哑低沉。

  “今天晚上,你对我做过什么?”

  仔细回想着今天晚上的qíng况,陈黑狗人虽然粗线条,不过记忆力还是蛮好。

  “我给你端了一杯水,其实啥也没gān过……”

  “水里有什么?”冷气灼人的黑眸bī视着陈黑狗,冷枭低沉的声音里,蕴藏着随时有可能爆发出来的无力怒意,声音却冷得直透骨髓:“说实话!”

  眼圈儿红了又红,陈黑狗快要被空气里加qiáng的冷气儿bī出心脏病来了。

  “头儿,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事儿,您就抽我,狠狠的抽我……可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啊?”

  转过身去,冷枭背对着他,一只手cha进裤兜儿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冷声说:“把她带下去,回京都你就给老子下队里去。”

  “首长——”陈黑狗急了。

  下队里去的意思很明显了,冷枭不想再要他做自己的司机了。陈黑狗颓然的盯着他的后背,眼眶一热,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落。

  他了解冷枭,更知道gān首长司机的规矩。对于冷枭这样地位的人来说,对于身边亲兵的要求会特别的高,而‘衷心’两个字,往往比什么能力都来得重要,因为他们会完全接触到他的私生活,甚至他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亲兵的耳朵。

  因此,不管他有没有做过什么,只要冷枭怀疑上他了……

  哪怕仅仅只是怀疑,他也容不下自己了。

  使劲儿撇着嘴抽泣着,陈黑狗堂堂一个大小伙子,哭得泣不成声儿,垂下了脑袋啜着气儿。

  “首长,你不要我,就让我复员回家吧!我没脸呆了!”

  脊背僵硬着,冷枭抽出cha在裤兜里的手,再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看他,拧着的眉头竖成了一团,瞪着他就是两个字,“没出息。”

  “首长……”陈黑狗委屈啊,哭得呜呜的……

  “下去!”

  “是……”

  抹着眼睛,再难受陈黑狗也不能违令,俯在墙上抽泣了几下,他捞起地上的小姑娘就准备出门儿,冷枭却突然从背后喊住了他:“狗子!”

  心里一喜,陈黑狗赶紧转过头来,盯着他一双冷意的眼睛,鼻腔抽泣得更厉害了,“首长……”

  睨着他,冷枭意味儿不明的命令:“哭大声点!”

  “啊!呜?”吸了吸鼻子,陈黑狗不明所以。

  “你背叛了我,狗子。”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陈黑狗急得两排牙齿直磨,哭声儿直颤。

  “对了,就是这样哭!去吧!”冷枭看着这小子被bī急了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

  事实上,经过他的观察和分析,他现在已经基本能够确定陈黑狗是无辜的了。那杯水里的药物应该是在之前就放好了的。换了别人或许奇怪,可是那个是他亲爹就半点不奇怪了。他多么了解他的生活习xing?提前在杯子里放药实在是太容易了。

  不过,现在不是为陈黑狗洗清白的时候。

  既然他要配合宝柒演戏,那就gān脆装着不知qíng好了。

  只有把这罪落在陈黑狗的头上,老头子才不会怀疑他。

  至于陈黑狗么下队里去锻炼一下也好,久不在基层锻炼,脑子都快要迟钝得锈掉了,着了人家的道儿,也完会不知道。等这件事儿过去,再招他回来。

  现在,父子俩斗法,就看谁能绷住。

  ——

  宝柒在翌日凌晨就和姜玲一起返京了。

  顺利完成了任务,还完成得神不知鬼不觉,姜玲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而正因为有了苏市之行,宝柒和她之间的关系微妙了起来,似乎无端端的就又拉近了许多。

  人xing如此,没有办法。

  一起gān过坏事儿的人之间,一般都会成为好朋友。因为互相都有把柄牵制在对方的手中,一根绳上的蚂蚱当然比起常人会更亲近几分。至少在姜玲看来,宝柒这个姑娘心灵通透,已经是她的贴心豆瓣了,绝对不可能轻易出卖她的。要不然,那件黑暗底下gān的事qíng爆光出来,就是大家都完蛋。

  接下来的两天,宝柒在医疗队里时不时都能见到姜玲的阳光灿烂的笑脸,让她不由得想,会不会是好事儿将近了,医疗队长有希望了?如果她做了队长,周益又往哪儿安排?

  瞧着这位大姐眉开眼笑的脸,她不由得恶味趣儿的猜测,等冷枭收拾她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脸色?

  唯一让宝柒有些不自在的是姜玲的另一位贴心豆瓣——小赵。

  以前在队里遇见或者一起值班都有说有笑的,此番苏市之行回来,小赵每每看到宝柒时的目光都好像有点儿不同了,好像随时都在提醒她和冷枭在房里那一幕似的。目光稍顿,待她注视他时却又转开,怎么看怎么别扭,搞得宝柒觉得自己才是做贼的那一个。

  两天时间,过得很快。

  第三天,冷枭回来了。

  到京都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飞机一落地,他没有回红刺总部,直接就回了家。等宝柒带着小雨点儿从褚飞那里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他黑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钱没还一样。就连看着她和小雨点儿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一张冷冰冰的面孔让宝柒错愕不已。

  吃炸药了么?

  冷枭在生气,宝柒看出来了。

  至于在生什么气,她大概猜测得出还是因为苏市那晚的幺蛾子。虽然他同意了她的做法,可是她却变相的阻止了他马上收拾那些个yīn他的人,他心里堵着的火气儿没有地方发泄,又怎么能落得下去那块儿大石头?

  这事儿吧,说到底并不是男人那样的xing格做的,男人和女人不同,遇上这种极度憋屈的事儿,没有直接把人揪出来给宰了,还陪着她玩什么人,确实不容易。

  得!

  一见此状,宝柒立马乖顺了许多!

  除了顺着他的毛抚,还能对着gān么?

  又是替他拿家居服换,又是笑着逗他开心,晚上甚至还亲自下厨做了两个小菜哄他乐呵。简直可以称得贤妻良母,服务周倒热qíng了。然而,即便如此,男人的冷脸还是没有热得起来。

  纠结了!到底咋回事儿?

  宝柒这个姑娘吧其实挺会哄男人的,但是现在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哄他了。第二天把小雨点儿送走,他还是没有什么表qíng,像是完全和自己无关一样,搞得宝柒摸不着头脑。

  又过了两天之后,宝柒发现男人似乎更低沉了,本来平时就少话的他,现在见着面就更说不上两句话了。没事儿就闷闷不乐的端着黑着脸在那儿发闷,她左哄右哄不得劲儿,索xing也就不哄他了,由着他自个儿去低沉,等过几天气消了再说。

  她知道,小时候的自闭症对冷枭的心理肯定是有一定影响的。既然他现在不肯和她谈什么,她就不好再去添乱子,就等着收拾冷老头子的时候能让他慡一下。

  于是乎,接下来的日子,两个人各做各的工作,生活得别别扭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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