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熟睡的小鸟少爷,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听懂了他老爹的话,咂巴咂巴小嘴巴,闭着眼睛露上了招牌的微微笑。
没招儿,这小东西就是笑神转世投胎的。
冷枭瞧得心里越发柔软,拿指头蹭他的小脸儿,“小家伙,被人嫌弃了,你还笑?出息!”
得!
为了回应他,小鸟少爷又咂着小嘴巴笑了。
冷枭半眯着眼,也有些失笑。走到chuáng边儿,他将小鸟放在大鸟少爷的旁边,盖上被子就站在chuáng边瞧着。两个宝贝儿子一模一样的小脸蛋儿上,酣睡的样子幸福又温暖。
再侧眸,他的眼睛对上了宝柒眸底盈盈的秋水。看看时间还早,他索xing地躺在了宝柒的另一边儿。好在这张chuáng足够大,两个小宝宝,两个大人也不会觉得很挤。
躺下,侧身,伸出手臂,三步曲做完,他便将宝柒轻轻揽在了自己的臂弯里,低头,轻吻,冷硬的短寸发一下下蹭着她的脖子,深邃的眸底融合了冷冽和xing感,样子男人味儿十足。
“小七儿。”
“嗯?怎么了?你困就眯一会儿吧,吃晚饭再起来。”
“不困。”
男人轻轻圈着他,声音低哑暗沉,磁xing悠扬,“现在,真好!”
对,是挺好。
宝柒自然知道这个惜字如金的家伙,到底在说什么真好。而她现在,也有着同样的感觉——日子真的挺好。老公,儿子还有她,三鸟一宝的美好的时光几乎就定格在了这大chuáng上的温馨画面里了。
太美好了!
美好得让她觉得都不太真实了。美好得她呼吸都得压低一点,害怕太快太急给chuī跑了。美好得她不忍心让时光滑过,宁愿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一美好,她便文艺范儿了。
反手抱着男人的腰,她轻声问:“二叔,你现在最想做的事qíng是什么?”
问这话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其实在想象着……山啊,水啊,云啊,雾啊,各种漂亮的湖光山色。因为上次一个人遨游全国的感触还潜伏在心里,而她现在希望有朝一日能带着儿子,牵着老公……呃,这话貌似味道不太纯正。反正就那么回事儿吧。——一家人,浩浩dàngdàng地去周游世界。
微眯着眼睛,她幻想着,不曾想下一秒,她的脑袋被便男人给扭了过去。讶然间,他已经低下了头来,从她的额头吻起,一路慢慢游动,眉头,眼睛,耳垂,脖子,一点儿都没有放过,掌心大力扣着她,吮吻着,环抱着,气息即生动又贪婪,动作即粗糙又柔qíng。
最后,他的吻停留在了她的唇角,而他低沉的声音便dàng漾在了她的唇边儿,“就是这个。”
被吻得迷糊了,她懵懂地问:“哪个?二叔,你在说什么啊?”
“你问我什么了?”男人习惯反问。
“对,我是在问你,现在你最想做什么事儿?”
闷笑着啄了她一口,男人手掌微拢,双臂撑在她的两侧,声音低沉,磁xing,又邪恶,“最想搞你!”
哗啦——
宝柒的脑袋被雷给劈中了。
反应过来的第一时刻,她便从男人的怀里探出头去,瞧了一下睡在旁边不足50厘米远的大鸟少爷和小鸟少爷。
吁——还好还好!
两个小家伙儿都睡得挺沉,不至于被他们的混蛋老爹给带坏了。
松了一口气之后,她再转过头来看着冷枭时,两只拳头便化身为高端武器,不住往他身上狠砸了下去,“不注意你当爹的形象,是你受到惩罚的。”
噼里啪啦——
女人的拳头,绣花的枕头,一个个捶在冷枭胸前,多多少少有了点儿撒娇的意味儿。不过,这便是夫妻间的闺房之乐了,冷大首长十分享受。等她捶累了,才握住她的拳手,掰了开来,又伸手去勾起她尖巧的下巴,黑眸深深睨视,语气严肃庄重。
“宝柒同志,老子这是早教。”
“嗤~!冷枭,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无耻了呢?”
无耻?
女人在撒娇的时候说男人无耻,在更多的时候,很容易引起男人形式上的误会。冷枭此时也是如此,锋眉微微一挑,他火热的手掌便急切切地掐紧了她的腰,指头轻轻戳着她产后尚未收缩回去的厚厚脂肪,调戏般沉声问她。
“七儿,老子还有更无耻的东西?要吗?”
“嘶,好痛——”
宝柒缩了缩腋窝儿,反手揪住他作怪的大手,竖着眉头便喊疼。当然,她并不是真的非常痛,而是觉得自己腰上那些脂肪有点儿见不得人,想要刻意的回避掉它。
任何一个女人都希望自己在男人的心目中永远保持最好的形象。而她现在呢?一百多斤的身体还是那鸟样儿,产后七天了,除了肚子下去一点好像都没有太多的变化,再被男人这么一弹,她真心觉得受不了。
于是乎……
她憋屈地噘起了小嘴儿,不满意地咕哝,“没事就欺负我,不要脸!”
“嗯?”男人侧过头来,撩着一缕她耳际的头发,呵着气儿在她耳朵根撩拨:“怎么?想老子欺负你?”
“我呸,懒你理你。离我远点儿啊,我要陪我儿子睡觉了,别来碰我——哼!”他抱得越紧,宝柒就越容易联想到身上厚厚的脂肪们。越想,她便越纠结,越纠结,便想离他再远点。
“小丫头,抽风了?”
冷枭哪里能理解小女人这点儿心思?
实事上,依他qíng人眼里出西施的眼光,宝柒从历史到现在都没有过任何的变化。不管她长什么样儿,不过只是宝柒而已。什么瘦的宝柒,胖的宝柒,怀孕的宝柒,产后的宝柒,对他还说没有什么区别。
见她嘟着嘴财气,冷枭为了逗她笑,手掌又摸上去了。不仅摸了,碰了,完全不知她心思的男人,还故意稀罕地弹了弹她腰上妊娠未散的‘游泳圈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打趣她。
“小七儿,你这一圈儿ròu,丢水里都不会沉吧?”
“冷枭!”磨着牙齿,宝柒炸毛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往往是男人惹女人的通病。当然,男人从来都不会懂得女人悍卫美丽的扭曲心理。总而言之,被他笑着弹了‘游泳圈’的宝妞儿彻底怒得抓狂了。抓住他的手来就狠狠咬了一口,气咻咻地低声叱他。
“我警告你啊,冷枭同志,不许再来摸我的腰。”
“不准摸腰?”冷枭黑眸流彩,大手得寸进尺地往腰上三寸山岔处一盖,捏了捏那饱满的弹xing肌体,皱着眉头问:“那,捏这儿?”
“靠!”
咻咻咻——
瞪视着他无辜的脸,宝妞儿的目光里快she出火箭来了。忍了又忍,他终于吼出了自己的心声:“二叔,你这么捏我的ròu,我可自卑了,你知不知道呀?你瞧瞧,你瞧瞧你自己,这身子板儿多招女人稀罕啊?再对比一下我,你看,这儿,还有这儿……哎哟我的叔,我都恨不得钻地fèng儿去了,这能见人么?”
她说得又急又快,冷枭拧眉听着,总算是懂了。
原来在意这个?
勾着唇瓣,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好笑地捏了捏她委屈的脸蛋儿,手指移下去抬起她的下巴来。盯着她,认真,专注,仔细,深刻地锁定她的脸,她那张jīng致漂亮得几乎找不到一个粗糙毛孔来的脸蛋儿,语气浅淡柔和的出了声儿。
“宝柒,你想听真话吗?”
他想说什么?
心里微微一动,宝柒意会到了,心尖上顿时溢满了柔qíng。
瞧着男人这小动静儿,他是要说出来一番深qíng款款的qíng话来么?宝柒寻思着,就算他不说她沉鱼落雁脚踩西施,闭月羞花拳打貂蝉,也得说她国色天香花容月貌明目皓齿天真活泼率直可爱温柔贤惠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还能善解人意吧?
一念至此,她又慡了!
故作矜持地抿紧了唇,她狠狠点头,竖起了耳朵。
“二叔,我想听真话。”
冷枭眸光一睐,深邃的眼睛里仿佛镶了两颗黑色钻石,专注的视线柔qíng又温暖,大拇指更是怜爱地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思索了好久,他才浅淡又认真,一字一顿地飙出来两个字儿。
“脑残!”
我靠!天雷‘轰’的一声儿砸中了宝柒的脑子,滚滚而过的làngcháo袭击了她可怜的小心肝儿。期待和现实,两种巨大的心理反差让她的天空不仅下起了雨,还响起了阵阵雷声。
咬牙,切齿。
她猛地凑近了男人的耳朵,张开嘴巴放大了肺活量,用可开天劈地的声音在他的耳侧大吼,“冷枭——你——混——蛋!”
被骂了的男人,顺着她压过来的身体就将她揽入了怀里,满不在乎她的恶声恶气,抬头就啃上了她的嘴,“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呜……!欺负人……太欺负人了,做人不厚道!”
脑袋往他怀里一埋,宝柒装哭了。
冷枭懂得她惯用的套路,心里明白是假的。不过,还是顺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将她搂在自个儿怀里,小声哄她:“傻了?”
“臭流氓。”放弃了‘哭泣’,宝柒耳朵贴在男人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里早就软得一踏糊涂了。吸了吸鼻子,她冷不丁又抬起头来,目光楚楚地盯着他,问得蛮认真。
“二叔,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忒胖啊?”
低头睨她,男人黑眸深深,“是。”
啪嗒,宝柒期许的脸色又变得难看了,“丫丫的,你就不能不要说实话吗?稍稍安慰一下我嘛。可怜的我,自尊心碎了一地。”
面色自若地勾着唇,冷枭睨着怀里粉嫩嫩的小女人,心里颇为感慨她那点小心思,伸出手来拨开她额上的发丝,轻拍一下她的小脸儿。
“老子就喜欢胖的。”
这补充句式说得真假,不过,宝柒听着有点儿假。
憋着怨气儿,她在他怀里小声咕哝,“得了吧,男人的心,海底的针。你呀,最喜欢狠狠踩我一脚,又拿一颗糖来哄。当我才三岁啊?”
“不!”
“?”
“你四岁。”
调侃的话音刚落,冷大首长的巴掌便落在了她的小屁屁上,顺势捏了捏又轻轻将她箍在自己身前,微眯着眼睛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上,声音低沉:“七儿,男人喜欢女人胖,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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