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做起来慡啊?”
“……!骗人,谁信?”宝柒已经被打击了,不再相信他的话。
低低闷笑了一下,冷枭同志闷在肚子里的流氓因子们被勾起来了,指尖轻轻捏着她身上的ròu团团,嘴唇在她额头的发丝上来回戏逗。
“绝对真的。”
“不信!”撇了一下嘴,宝柒冷哼。
低头打量她,冷枭气结:“要不要证明?”
这事儿,怎么证明?
三条黑线刷过头顶,宝柒脑袋上还在冒青烟,不爱搭理他。
一把箍过她的腰来,冷大首长qiáng势的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直接她的身体贴近了自己,按着她的臀位往自己身下压,样子有点小小的猥琐,声音有点大大的xing感,意味儿有着深深的悠长。
“这样,能证明吗?”
呃……
深呼吸,宝柒默了。他足够硬,她的心便软了。
一张脸儿红扑扑地泛着甜,她小猫儿般窝在男人的怀里,其实心里感受舒适到了极点。刚才那么小作了一把,不过就是夫妻qíng趣儿外加自尊心和自卑感作祟罢了。她便没有真心往心里去的,谁能想到男人当真来哄她呢?
半眯着眼睛,她又扭过头去,瞧了瞧旁边的两个小人儿,偷偷摸摸地又将嘴巴蹭到冷枭的耳朵边儿上,声音软糯地呵着气儿,“二叔,等些天,我……!”巴啦巴啦,她的话里面,被隐藏了不和谐N字。
“嗯。”轻抚着她的脸,男人的目光淬上了火儿,一偏头便含上了她软软的耳珠,黑眸深深凝视了她片刻,又放开那片儿柔软,凉薄的唇移动到了她的唇上,暖暖地吮舔着,细细的亲吻着,拖出她的舌尖儿来与之爱怜地纠缠着。
男人与女人,相爱相融,绝对是世上最美妙的感受。
这种感觉,入骨入心,噬魂夺魄。
来来回回,裹裹缠缠,男人的动作慢慢便加qiáng了节奏,越来越生猛了。不管冷枭多么理智,毕竟他是一头勇猛的雄xing生物。一旦荷尔蒙上脑便会分不清形势了。再加上他久饿未吃ròu,这么亲着没两下工夫便撩了女人的衣服来,抢占了两个儿子的粮食仓库,狂肆地掠夺起了儿子的食物来。
“哇啊……哇啊……哇啊……”
“哇啊……哇啊……哇啊……”
啧啧啧……
大鸟和小鸟,真是好jīng明的小东西。
睡梦中的他俩,大概意识到老爹正在进行不法的掠夺行为,为了自家的小肚肚着想,两兄弟不知道谁先醒过来了,反正刚开始是一声儿‘哇’哭,接下来又是两声‘哇’哭,再之后,变成了‘哇哇哇’声儿阵阵了。
看到面前雪白雪白的一片,宝柒脸上烧了,觉得当着儿子太不雅观了。
伸手便去推他,她脸上臊得红了,“快抱过来,他们肯定饿了!”
“我也饿了!”圈着她的腰,男人意思含糊,脑袋再次贴过去。
“……”宝柒微怔,哭笑不得,眉目沾染了一片暖意,“赶紧的,快儿子,一会儿又哭了,肯定是饿了。”
“哇啊……哇啊……”
为了配合老妈,两个招人稀罕的小家伙儿,再次发声抗议起了老爹来。无奈的冷大首长黑脸上快要抽条了。见状,宝柒好笑地先将老鸟推了开去,再让他把大鸟和小鸟抱到了自己怀里来。
搂过儿子,她斜靠在chuáng头上,认真地喂起了奶来。
给双胞胎儿子喂奶,其实是一个技术活儿。不过,经过这几天‘魔鬼式的训练’,宝柒同志已经能够娴熟的掌握了。一边一个被小子叼着,小家伙儿吃得咂咂有声儿,满脸得意和满足。而托着一个儿子的老鸟同志,目光满是淬炼了三千年的火焰却没得吃。
其心qíng可想而知,谁让他也饿呢?
宝柒心里却在飞扬,抱着两个点点儿大的小屁孩儿,越瞧越喜欢。大鸟少爷总喜欢皱着小眉头,面无表qíng的样子仿佛特别不悦。小鸟少爷则吃得眉开眼笑,小模样儿像是满足得不行了。明明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表qíng,很容易便能神态分辩出来,多么有趣的画面啊。
唉!
冷枭目光烁烁地盯着儿子的小嘴巴,看着他俩吃得津津有味儿,心里头纠结了又松开,松开了又纠结。实在忍不住了,他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宝柒的头发,苦恼地问。
“啥时候轮到我吃?”
噗哧!
明知道他又在闷骚开玩笑,宝柒还是忍俊不禁地笑了。冲他翻了翻大大的白眼儿,她轻笑着抚触大鸟和小鸟粉嫩嫩的小脸蛋儿,不怀好意挑着眉告诉他。
“行啊,没问题……不过,和你儿子商量吧?”
“两只小臭屁鸟!”
咬着牙齿,枭爷大手揉着两个儿子的小脑袋,语气贬损着儿子,其实心里美得不行。这种娘儿仨都抱在怀里的感觉,比拥有了整个天下还要让他觉得有满足感。
他不喜欢说ròu麻的话,不过此刻他真的在想。
有些人,必须好好收藏。
——
京都城,入夜了。
十二月,入夜便天凉。
在军总那间小井的特别病房里,范铁早早就差人带年妈妈回去先睡了。然后又将陪衬的两个小特护遣走了,自己一个人留了下来。端了温热的水,他认真地给小井擦脸,擦身,擦手,擦脚,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他都会仔细替她打理她。重复着千篇一律的事儿,他并不觉得烦闷,只当她是一个偷懒不愿意起chuáng的懒媳妇儿了事。
可是今儿,他心里竟有些局促不安。
不为别的,就宝柒和冷枭的话对他起作用了。
收拾好了屋子,他坐到了病chuáng边上看着一直躺在chuáng上的女人。她脸色其实真的蛮她,就是依旧睡得不省人事儿。唯一的好处就是,睡着了的她,没有了清冷的棱角,单纯得像一个初出娘胎的小婴儿。
不会骂他,不会斥责他,更不会让他走远点儿……
握着她柔软的手,范铁将它们放在自己的脸上,用掌心握着在脸上摩挲着,心里因了这碰触,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qíng绪。
不是累,不是苦。而是一种对未来茫然。
在守护着小井的日日夜夜里,他几乎已经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心力,比他这辈子gān任何工作的时候都要忘我而执着。可是,为什么呢?不都说一分努力一分收获么?为什么他这么多的努力,都换不回来成效呢?
轻轻叹息着,他喃喃自语——
“小乖,你怎么还不醒?”
“千万不要告诉我说,你不想醒过来,是不想见到我啊?”
拿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范铁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的,他笑出了声儿。
“小乖,你都该改名儿叫不乖了。你呀,可把我给坑惨了。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我吗?这货不是傻了就是疯了,脑子没病才怪了……小乖,你觉得呢?我傻不傻?其实,他们都不懂我。如果你真有啥事儿,我一个人也没啥意思。还不如那次就跟你死在一块儿好了呢……我设想过的。真的,小乖,其实那种死法也挺轰轰烈烈的,对不对?”
“我知道,你要是听见了,肯定又会觉得我没有出息。不过,我范铁本来就不是啥他妈有出息的男人。一辈子最大的追求就是你了……”
范铁的声音低沉沙哑,在冬日的静夜里,一个人自说自答着有些寂寥。对的,他其实多么孤独。这位无数次翱翔在第五空间的飞行王者,这位能将战斗士开在云端舞蹈的男人,这位曾经光芒四she英气勃发的男人,此刻俊朗而憔悴的脸上虽然dàng漾着笑意,眼睛里却只有满满的迷离。
一个人的孤独,说来容易,却没有人能够真正切身体会得到。
那种没有未来,没有结果,任何东西都没有的茫然,最容易透支到一个男人的热qíng,执着,还有qíng感。
而他,一直坚持着。
灼热又孤寂的视线,一直落在沉睡不会醒的小井脸上。
他每一天,都会这样给她讲很多事qíng。
“对了小乖,今天七七告诉了我一个办法。让我睡了你什么yīn阳调和……呵呵,你说好笑不好笑?不过我给你说啊,最好笑的人还是枭子,你猜他怎么做的?不曾不阻止,还一本正经地把我拉到楼下去喝茶,让我就这么gān,好笑吧?”
“对,你肯定不觉好好笑。小乖,你要是知道枭子以前是一个啥样儿的男人,肯定也会忍不住笑的。他就是块儿木头。咝,你说,一根木头他都开了花结了果,算不算是枯木趁chūn了?”
牵着凉凉的唇,他说着说着,又一个人笑了,而chuáng上躺着的小井,一直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小乖,枯木都逢chūn了,你还是没有醒过来,到底在犟什么呢?……还有啊,我今天去鸟巢了,看见了七七和枭子的双胞胎儿子,真是太可爱了……一个很酷,一个很帅。我猜这两兄弟长大了啊,不知道又得祸害多少京都少女了。嗯,到时候吧,肯定像他们爹一样,不知道又要掀起多少血雨腥风了……”
“还有一件事,我还忘了告诉你吧?我今天才知道,你的好姐妹小结巴和大志两个人好像也怀上了吧。再过几个月呀,他们家的小鬼头又要出生了,多喜气的事儿啊,你怎么就不睁开眼睛看一看?丫真能憋!”
低头看着小井,范铁的眉头微微蹙着,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
“小乖,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就真成一个孤家寡人了……”
说完,他叹着气站起身走到窗边上,看了看外面灯光辉煌的城市,蹙着眉头将窗帘给拉好了。像往常一般,他回头便上了小井的chuáng,小心翼翼地侧躺在她的身边儿,他一只手臂枕在她的脑后,一只手臂环着她的腰,然后将她拉近过来贴在自己胸前,像哄孩子讲故事一样,将自己白天遇到的事qíng,事无巨细地讲给没有反应的小井听。
一句,又一句。
一事,又一事。
夜色沉沉里,他终于说完了——
腾出手去,他摁灭了房里的灯光。低下头,刚毅的脸颊磨蹭着她的脸蛋儿,小心翼翼的吻落在小井紧闭的眼睛上面。
“晚安,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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