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了扬手里的白粉,苏澄心眼神飞快闪烁着,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还是邵燕黎在旁边体贴地解释:“这事要抓现行的。”
“我没有了。”
苏澄心看看舒清河,她只有两包,刚才都给舒清河了,舒清河微笑道:“事实告诉我们,慷慨真是种很好的美德。”
“阿翩!”
心上人在旁边叫他,通常邵燕黎这样叫时,是代表对他无可奈何,舒清河没理会,谁知邵燕黎很快又叫了一声,“阿翩,小心!”
身后传来轻响,是保险栓拉下的声音,舒清河立刻抓住埃尔夫,迅速转过身去,就见大厅里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两人手里都举着枪对准他,看看他们拉开的架势,舒清河问邵燕黎,“他们从哪冒出来的?”
“他们一直都在。”
“是吗?”
“当然是。”
根本是某个家伙醋坛子打翻,进来后什么都不看,先向埃尔夫冲过去,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就像是来捉jian,不过这时候邵燕黎没心思跟舒清河吐槽,提醒:“他们是埃尔夫的保镖,手枪是真的。”
“我知道。”
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他当然看得出手枪的真假,给邵燕黎甩了下头,让他护着苏澄心避开,自己押着埃尔夫迎上前,埃尔夫的手破粗bào地扭到背后,气得大叫:“我要抗议,我要向贵国投诉……”
舒清河的回应是把他猛力推向前,在混淆保镖的视线后一脚踹过去,把其中一人的手枪踹飞,又顺势踢在他心口上,大使也被搡倒在地,愤怒中叽里呱啦地蹦出些舒清河完全不懂的词眼,邵燕黎已经带苏澄心躲到了椅子后,大叫:“小心,他说要手下gān掉你。”
舒清河手脚利落地踹倒一个人后,就看到另一个把手枪对准了自己,他急忙躲开,那人手枪打偏了,子弹she进沙发,发出噗地轻响。
“靠!”
随身带保镖,随便开枪杀人,这家伙真以为大使很了不起吗?舒清河没等对方再开枪,顺手抄起旁边装饰用的落地灯架就甩了过去,正中那人腰间,趁他吃痛弯腰时又抬腿往前一顶,那人便撒了手枪,倒在地上,舒清河夺了枪,转身对准埃尔夫,一脸微笑。
“不知道外jiāo豁免权对子弹起不起作用,大使先生。”
黑dòngdòng的枪口指了过来,埃尔夫看着舒清河向自己走近,清不透他是不是真的敢开枪,吓得一边向后挪屁股一边大叫,舒清河只当听不到,对着他两腿之间连开几枪,埃尔夫立刻两眼翻白,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舒清河看埃尔夫自恃是大使,不仅jiāo易毒品,还嚣张歹毒,本来想吓唬他一下,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小,几声空枪就把他吓晕了,他有点无趣地把枪放下,就听身后传来苏澄心的惊叫,随即砰地一声,他转过头,见另一个保镖想偷袭,被邵燕黎用书砸在脑门上,头晃了晃,再次趴倒在地。
“阿宅,你的书可以当板砖用了。”
舒清河噗哧笑了,邵燕黎却没有心qíng陪他笑,拍拍保镖的脸,问:“我不会把他砸死了吧?”
刚才qíng势危急,邵燕黎本能地顺手抄起放在沙发上的书砸了过去,没想到保镖个头这么大,却一点不经打,他看看手里刚出版的新书,这本来是他带来赠给苏澄心的,结果还没赠出去,先把它当武器用了。
舒清河走过来踹了保镖一脚,哼道:“放心,人的脑壳很硬的,这一点我有切身体验,不过如果你再继续爆字数的话,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邵燕黎摸摸书,再看看在旁边发呆的苏澄心,说:“抱歉,把准备给你的书搞成这样。”
苏澄心吓得脸都白了,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舒清河正要jiāo代她几句,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几个男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陆安阳,看到他们都掏出了枪,苏澄心吓得立刻又大叫起来。
舒清河把她推给邵燕黎,正好埃尔夫被撞门声惊醒了,挣扎着想躲避,被舒清河顺手揪起来,当盾牌挡在面前,陆安阳拿出证件,喝道:“我是市警署特别缉毒小组组长,马上放开人质!”
时间把握得刚刚好,让舒清河几乎怀疑陆安阳早在外面等着了,就等他把问题解决,就进来抓人,他把吓得哆嗦成一团的埃尔夫推了过去,拿出自己的证件,说:“我也是警察,在大通街区派出所工作,今晚来这里追查一件毒品案,刚才的冲突是一场误会。”
陆安阳沉着脸,夺过证件确认,在发现没有问题后,把警察证还给了舒清河,脸色稍缓,不过语气还是很严肃,问:“你叫舒清河,跟舒清扬是……”
“刚才在执行任务,我不能说,我还以为你是毒贩呢。”舒清河笑得一脸无辜,却恰巧打断了陆安阳的问话,说:“误会误会,不过你自称做贸易进出口生意,是比较容易引人怀疑的。”
“我没骗人,我家人是做贸易生意的。”陆安阳一扫刚才的温和表qíng,露出属于刑警的威严,问:“你只是普通警员,为什么会跟这个案子?”
“我是偶然得到的qíng报,所以来查一下。”
“得到qíng报应该跟上司报告,决定怎样cao作,而不是自行做决断。”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面对陆安阳的咄咄bī人,舒清河面不改色,笑嘻嘻说:“不过具体问题具体对待,在没有确凿证据的qíng况下,我认为先来调查一下更为妥当。”
“那你调查到什么?”
舒清河扬扬手里的白粉包,“很幸运,我查到这位大使有参与毒品jiāo易的嫌疑,并在他身上搜出了两包毒品。”
“那不是我的,你陷害……”
埃尔夫看到舒清河手里的毒品,气得脸色铁青,挣脱便衣警察的控制,冲过来想抢白粉,舒清河右脚伸出,埃尔夫眼里只看到白粉,被绊了嘴啃泥,再次啪嗒一声趴到了地上。
陆安阳看到了舒清河的小动作,皱了皱眉,让同事把埃尔夫按住,埃尔夫动不了,气得大骂,都是他们听不懂的语言,舒清河听得不耐烦,一脚踹过去,大厅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喂!”
舒清河的bào力换来两名警察的怒瞪,是在二楼被他殴打的那两个人,舒清河朝他们笑笑:“不好意思,刚才不知道是同行,出手重了点,不过我也帮你们钓到大鱼了,有了这个,你们就可以顺利结案。”
他把那两包白粉递给陆安阳,陆安阳让同事用证物袋装好,狐疑地问:“这真是从埃尔夫身上搜到的?”
“是啊。”舒清河看着他,一脸真诚的笑:“你们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陆安阳在心里恨恨地骂,他们为了查这个毒品案,耗时近半年,眼看着顺线索找到猎物的老巢,就等收网,结果被舒清河半路跳出来搅和了,人是他抓的,毒品是他搜出来的,反倒是他们缉毒小组,只拿到个押人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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