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_鲜血淋漓【完结】(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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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侍妾伺候着给他退下一裤,我把润滑的guī头含在嘴里,舌尖勾撩着卖力吸舔,尿道口磨蹭在嘴唇上,泌出半透明的黏液沾在嘴角上。他抓着我的头发,那个东西在舌头上磨擦颤动越发的涨大,我含着它往深处吸吮,一股滚烫的腥膻直冲进喉咙。

  男人的jīng液无论尝过多少遍都不会习惯,我把嗓子里的液体咳着呛出来,用手捧着看向罗礼,沈月见状忙凑过来将白浊舔gān净。罗礼便将我忘在一边,自己又跟那群姬妾混闹了一阵,待荒唐得足够,才挨回我身边,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脸,指甲划拉着唇角吃吃笑道:“你也是顶没用的,我不过换个玩法,竟给伤成这样。”

  他这会儿也倦了,便把身边姬妾都打发掉,只搂着我躺在chuáng上,我仿佛挨了一块冰,身上心里一片寒苦。

  第76章

  罗礼是依靠骄奢旧梦存活的人,他只当自己还是风发意气裘马轻狂,生怕被流光染褪了年华,及到作寿也是淡漠的很,只是罗家的人万不敢怠慢,一个个择了日子千里迢迢从陆上赶到小岛,巴巴来瞧他们家族倚靠一眼。

  他自是甚不耐烦,待得bī迫的紧了,便由赵之仪陪着将那帮叔叔舅舅奚落个够,心满意足跑回来滚在chuáng单上,金huáng的鬓发漫过桃腮,眼睛一dàng一dàng,咬着我的耳朵轻轻埋怨:“我可最怕过生日,偏他们巴巴替我想着,一年非得嚷上一次,闹得我头发也白了。”

  他待人向来冷淡,难得朝我抱怨一回,我偏了头假装朝他看一看,拿手抚上他的额头笑道:“可不是白了,也不知是受了如何的煎熬。”直说得他要来撕我的嘴。

  祝寿的人走了一拨又来另一拨,他本是厌透了这般敷衍应付,便只身躲到别处去,我正乐得清闲,一个人悄悄出了房,沿着碎石铺的路走到沙滩上,远远的瞧见一群渔民嘈忙cao持,沈月从后面撵上来撑上伞,我问道:“这些人也是替二爷作寿吗?”他在后边紧跟着,忙笑道:“您瞧仔细了,是鲸在海水里迷得搁浅了,海边的土著认为它们有灵xing,才急着搭救。”

  我只得听了话站住脚,返身往回望,先前竟没注意过,远远的茂密林yīn里半遮着一栋高楼,森森的矗立着,像一幅惨淡褪色的画。沈月笑道:“您别看了,那个就是乔楼,住着二爷不想要的侍妾。”

  我收回目光淡淡说:“总有一天我也会被放在那里边。”他一听连忙说道:“那哪里会,二爷疼您还来不及。”我冷笑道:“你哪一只眼睛瞧见他喜欢我。”

  他举着洋伞不敢答话,我也不理他,慢悠悠返回主楼上。上了楼推开房门,正瞧见罗礼在房里侯了我,我见状微微一愣,忙换上娇柔态度,轻轻扭到他身边,他一把揽住我,眼睛眯得又细又弯:“外边酿着蜜了?招得你老要跑出去?”

  我低了头轻轻说:“我是去海岸上看鲸鱼。”他想了想微微笑道:“那有什么好看的?它们都魔障了,千里迢迢要死在这里。”

  我眼睛四处乱瞟,看到墙角摆着株大珊瑚树,流光异彩的枝丫散落开来,像蹿出一盆火,一片烈艳颜色正是结成个寿字,便笑道:“这是哪一个的心思?怎么放到我房里来了?”他淡淡说:“这劳什子是马占送的,什么寿与天齐的我才不稀罕。”

  我听了便“奥”一声。他瞧着我又笑道:“我刚从屋里找着套茶具,素闻得你是有茶水工夫的,原也该伺候伺候我。”我忙说:“那是自然。”下人奉上茶器,是清一色的黑瓷,轻轻摸过去,胎胚轻盈薄透滑润若女子,我笑道:“瓷是不错。”

  罗礼微微道:“你倒叫我想起你父亲,他别的都不喜欢,偏偏见个杯子、碗的欢喜的像小孩子吃糖。”我说:“以前家里确实还有好东西,只是父亲死后分家产都被人摔尽了。”

  下人又摆了吃茶的器什,我净了手,拿温水浸过茶杯,黑瓷碗里斟上茶叶,再滚了泉水洗过,抬头对罗礼笑道:“我以前也爱给个老姨娘沏茶,她喜欢茉莉香片,最得宠那会儿父亲也会泡给她喝。后来改了年月,她再把往日的事说给我听,那份欢喜真是我一辈子也没见过的。”

  罗礼点点头:“我听荣平说过,那是马占的娘。”我冷冷一笑说:“他是个没根的野种,有哪门子娘。”

  沏好的茶斟出来,双手捧着递到他跟前,罗礼接过去一口饮尽了,我笑道:“只是这水差qiáng人意,可别扫了二爷兴致。”他吃吃笑道:“茶水倒是不拘,我听说封家产一剂药,只消吃一点便能让人飘飘然去做神仙。”

  我抬头望向他:“是有这种药,吃一点就死了,自然便成了神仙。”他呵呵笑起来,眼神像一束火星子,越发衬出白玉面孔,唇上犹抹了鲜血,活像是修成仙的妖jīng。

  我忙低下头淡淡说:“我父亲到了末年,不得不把我放出来,我虽有疯病,却是封家仅有的嫡子,毕竟不能任我自生自灭。他便叫我跟着家里的老师傅学手艺。二爷也是知道的,在我们家是要学些什么,我对那些劳什子甚无兴趣,倒是喜欢上祖传的药方子,有一剂药叫绿罗的,每次吃一点,日久天长下来,人就死了。我刚开始只是奇怪,夺人xing命的药有千千万,怎么封家的先人偏就巴巴制这一付。后来才明白,那是他们怕自己后悔,药一停下来人便死不成,凡事都还有个余地。”

  我说到此处再喝下水,温热的茶滚在舌尖上,微涩里带出甘醇,那一股香甜涌进喉咙里,渐渐泛出苦楚。

  太阳光飘dàng着撒下来,照得身边一片明艳,依稀又回到那户小小的旧宅子,园子里开满了白月季,玫姨靠在塌上一口一口喝我泡的茶,白玉似的耳垂上有个翡翠耳坠子,一晃一晃把我的心也打乱了。

  嗓子里似是堵上一团水,酽酽的茶气让人喘不上气来,我深深叹一口气说:“只是我没那份胸襟,这世上自有相欺相负,相rǔ相误,我劝过自己千百回,只愿远远的超脱出去。”

  罗礼呆呆听着,忽然说:“我脑仁疼了,你过来替我揉揉。”我忙挨到他身边,他一把抱住我笑道:“什么红罗绿罗的,既是要死了还要留什么余地。我且问你一句,你家里有没有让人猝死,睡一觉便不在人间的本事?”

  我偏着脑袋吃吃笑道:“那还不简单,就有一剂画眉鸟,真真吃一点就死了,是怕自己后悔能活着。”

  第77章

  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我在浴缸里给罗礼洗头发,双腿夹着他的腰,那身子滑得像条鱼,背对着我,后脊一片耀眼的白。

  热水漫过我们,水汽缓缓升腾,蒸得两人的皮肤一色红润。我忍不住往他身上摸去,他皮ròu终于被热水染上些许温度,手指拢过卷曲发丝,揉出满满的泡沫,那头发却是软得很,握在手里好像一把好缎子,金huáng鬈发里藏着一根雪亮银丝,是罗礼长出的白发。

  我忽然笑起来:“我想起沈月说的话:‘头发软的就是好xing子。’原来二爷心肠甚好。”他知道我是存心狭促,抬了手返身打我一下,溅起大串清亮的水花。我更壮了胆子,抚着他的腮道:“二爷您瞧瞧,您果真是有白头发。”他忽然一愣,只淡淡说:“那是自然了。我老了,头发本该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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