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知,泡泡忽然一本正经地坐正,小眼神跟利剑似的嗖嗖地she到叮当身上,接着泡泡问了一个问题,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叮当一愣,泡泡以为她不明白,不耐烦道,就是问你的初夜献给了谁呗。
叮当立刻脸色发白地咬着嘴唇。起初陈烁跟骆翘都没放心上,骆翘还白了泡泡一眼说,问这么没建设xing的问题。
但是叮当短时间的沉默和脸上的哀伤立刻让大家沉静了。
这时艾而蓝却慢悠悠地说,叮当,虽然我们玩这个游戏前没发过誓,但你要相信,大家都是本着最诚实的心来玩的,要是撒谎,指不定有什么灾难降临在身上。
cao!骆翘怒了,艾而蓝,我今晚忍你很久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随便,把打胎当饭吃。
艾而蓝大概也喝得有点高,平时骆翘再怎么说她,她都理亏一等的样子,但今晚,她面对骆翘的话却yīn阳怪气地笑了起来,她说,骆翘,我知道你一直看不上我,因为我以前被包养过,还离间过你最好的朋友陆尘埃跟魏星沉,但我不管打过多少次胎,我起码还有点良知,我自问我不会不要脸到爬好姐妹男朋友chuáng上!然后再要挟她……
陆尘埃心下一惊,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而桌边叮当的脸色已经刷的一下惨白一片。
骆翘脸色不善地盯着艾而蓝,你这话什么意思!艾而蓝!我告诉你,你今天要不跟我说出二五八万来!你信不信我明天立刻让你从你现在这个位置上滚下来!
艾而蓝笑了,她说,这你就要问你一直维护的好姐妹林叮当了!骆翘,其实你已经猜中了一切不是吗!你一直以为陆尘埃跟星沉分手是受我挑唆,但我现在告诉你,你恨错人了!要不是你白莲花一样的姐妹爬上了魏星沉的chuáng,并且拍下视频要挟陆尘埃,你以为陆尘埃为什么一走这么多年!
陆尘埃震惊地看着艾而蓝,她没想到当年的事qíng还有第三个人知道!她惊愕地看着莫天赐,莫天赐却专注地看着酒杯,无动于衷。
叮当从艾而蓝说完话的那一刻便满脸泪水地冲出了门。
啪。一声清脆的玻璃响,陈烁拿起手里的酒瓶摔到了桌上,他拿着碎酒瓶指着艾而蓝,你最好能为你的话负责!不然我饶不了你!
说完,陈烁也追出了门去。
尘埃!告诉我!她说的不是真的!你告诉我不是真的!骆翘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陆尘埃。
陆尘埃却悲哀地看着骆翘,无法说出话。
靠!!我真是一个大傻bī!我竟然还拉着你去跟叮当道歉!竟然还拉着你和叮当要你们做好朋友!我真他妈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bī!
陆尘埃拉着崩溃的骆翘,安抚地拍着她的手镇定道,翘,这跟你无关。
怎么无关!我以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以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到头来原来是你忍着痛在将就我!骆翘忽然就哭了,她说,陆尘埃,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陆尘埃拉着骆翘心酸了,这几年她撑得太久,但再辛苦,她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包袱变成一枚炸弹,将他们瞬间炸得四分五裂。
她轻声安慰骆翘,因为我喜欢你没心没肺的模样,我不想让你背负我的故事不快乐。
她冷冷地抬眼望着艾而蓝和莫天赐问,你们,满意了吗?
艾而蓝沉默地看着她,莫天赐坐在位子上双手环胸,没有说话。
这时,她一直都不敢望一眼的,坐在她身边的魏星沉却突然站起身,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离了包厢。
魏星沉的脚步又急又快,陆尘埃一路跟着被他带到了车上。
坐上车陆尘埃还没反应过来,魏星沉已经重重地抱住了她,仿佛要将她镶嵌在胸怀般,然后她听到魏星沉闷的哭声。
他说,尘埃,对不起。尘埃,我爱你。
那一刻,所有被风gān的往事,所有被掩埋的真相,如一场凛冽的bào风雨,兜头而来。
陆尘埃最灰暗的一年是大三下学期,她发现了艾而蓝和魏星沉一模一样的qíng侣手机,一样的票根,还有艾而蓝住处魏星沉喜欢的CD。
她当时崩溃了,她彼时就算再成熟,都无法选择忍受。她找到魏星沉时,已经哭得声嘶力竭。
魏星沉看到她哭吓了一跳,慌张地问她怎么了。她却咬着唇问魏星沉,我问你,你曾和谁看过一场电影,你和谁用qíng侣手机,你和谁听喜欢的CD,上次你病了我去找你你又和谁在一起?
魏星沉一愣,显然没料到陆尘埃的问题,他嗫嚅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只问你和谁。陆尘埃定定地问道。
尘埃,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魏星沉拉着她低吼,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和我用qíng侣手机,也不知道她听我喜欢的CD,但是看电影和上次在咖啡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陆尘埃抬起头问魏星沉,魏星沉一下子说不出话。
他很想告诉陆尘埃,看电影是那天艾而蓝去电影院找莫天赐,莫天赐却推开了她,艾而蓝找到他哭诉,他安慰了艾而蓝。
艾而蓝告诉他一个秘密,她在大二那次宫外孕,其实是因为莫天赐。她跟莫天赐那时候就在一起了。
魏星沉很意外,因为莫天赐谈恋爱从来不瞒他,他以为这次艾而蓝或许对莫天赐不同,想起莫天赐一直看陆尘埃的眼神,他安慰了艾而蓝,并且,给了艾而蓝莫天赐对她有意的希望。
这是他第一次因为陆尘埃做的狭隘的事,所以他不知道怎么告诉她。
而咖啡厅那件事,是因为艾而蓝又找他,他本不想见她,但艾而蓝却说她不知不觉喜欢上了他,冲他表白,并且说要告诉陆尘埃和她公平竞争。
一想到陆尘埃一直傻傻地把艾而蓝当朋友,最后艾而蓝却捅她一刀,他便觉得心疼。所以他不想让陆尘埃知道,为了阻止艾而蓝的胡闹,那天他去她约定的地点警告了她。
但此刻面对陆尘埃质问的眼神,他如何把自己的狭隘和担忧说出口?
他只能一遍遍地说,尘埃,你要爱我便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出现这么多巧合……
我给你机会,你解释啊。陆尘埃眼里的光被一点一点磨灭,年少的感qíng,大家眼里都容不得一点沙子,她失望地看着魏星沉,既然你没做过亏心事,为何害怕告诉我?
魏星沉找不到解释的理由,一时有些bào躁地抓头发,如果你爱我,为何不信我呢?
你变了,魏星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陆尘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转身跑了。
尘埃……魏星沉想追上她,这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喂。魏星沉看了电话脸色一变,沉重地接起。
关伯伯,怎么样?魏星沉焦急地问道。
那头一个苍老的声音,星沉,这次qíng况真的不太乐观,恐怕星际国际这次过不了这关。
怎么会?!魏星沉焦急地问,爸爸那么厉害……
魏星沉有些说不下去,他知道,如非真的严重,一直跟着父亲的关伯伯也不会这样讲。
挂了电话,他有些痛苦地蹲在地上,前几天,他听到行内对星际国际有些不好的传闻,他虽然在学校,但自小受父亲影响,对家里的生意了如指掌。
而他父亲也对此颇欣慰,一直属意让他一毕业就接下他的全盘生意。但前几天,行内到处是星际国际受损严重的传闻,他本身不信的,但父亲也打电话告诉他,星达恐怕很难渡过这个难关。
父亲无力的口气让他心疼,他知道,星达是父亲多年的心血,不能毁于一旦。就算他自知力量微薄,这几天也一直留意着。
但现在,听关伯伯的口气,似乎真没有转圜的可能了。他问关伯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现在只能看天意,如果幸运,有人注资,或许能挨过。但你知道,星达太大,很少人会冒险。只能拖一日是一日,看有没有别的出路。
挂掉电话,魏星沉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行走。
他第一次觉得,晴空万里的天,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灰?
陆尘埃回到寝室,眼睛哭得水肿,声音都嘶哑。
骆翘被吓得不轻,她打认识陆尘埃就没见陆尘埃哭过,她问陆尘埃发生了什么,陆尘埃把事qíng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
cao!听完骆翘就怒了,艾而蓝这个白眼láng!我去找她算账!
陆尘埃想拉她,却没拉住。回寝室的叮当看到陆尘埃问,骆翘gān吗去了,气势汹汹的?
但看到陆尘埃红肿的眼睛也呆了,她说尘埃姐,你怎么了?
陆尘埃疲惫地挥手让叮当去追骆翘,然后她趴在桌子上,觉得累得站不起身。
那天的事是后来听叮当说的,叮当说她拉不住骆翘,骆翘直接冲到艾而蓝的住处,狠狠地给她了一巴掌,并把她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
说实话,陆尘埃很感动,她觉得骆翘就像自己心里的恶魔,为自己做了所有自己不敢做的事。
那段时间,学校里关于艾而蓝的流言也再起风云。
魏星沉听说了艾而蓝房间被砸的事,找到陆尘埃的寝室。
他愤怒,且不可置信地问她,我们谈了近三年,三年啊,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陆尘埃看着魏星沉,她没想到魏星沉会因为艾而蓝找她理论,她顿时心疼起来。
但那时的陆尘埃并不知道,爱qíng里出现第三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从那以后两个人会错意,对错话,曾经的信任土崩瓦解,他们质问对方的每一句话都如陀螺般在第三者身上打转,这才是让爱qíng走向可悲的原因。
陆尘埃不愿服输,定定地问魏星沉,艾而蓝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我们现在在谈的是你对我的信任!魏星沉吼。
那你又可有信任过我星沉?你做那些事的时候又有没有想过我?
魏星沉bào躁起来,他不明白陆尘埃为什么会变得不可理喻,斤斤计较。
这样想,他也说了出来。因为最近家里的事和陆尘埃的事,让一向冷静的他沉不住气。
所以他口不择言地说,陆尘埃,你不可理喻,斤斤计较。
陆尘埃却因为魏星沉的话被重创了心口,她一把泪瞬间流到了眼边,却依旧qiáng笑,是,魏星沉,我跟你在一起三年,你才发现我不可理喻我斤斤计较。那又有什么好继续下去的呢,你走吧。
陆尘埃转过身。
魏星沉看着陆尘埃倔qiáng的背影,心里也憋了一口气,终于冷下脸,转身出了门。
“秘密基地”里,莫天赐接到艾而蓝的电话,她说,我已经做到了,别忘了你承诺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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