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_姒锦【完结】(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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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

  “王八犊子,给老子绑了。”

  “是!”说完,两名警卫员扑上去就抓住卫燎的手臂,狠狠勒住就要架他走。

  几乎是条件反she的,就在那双手一抓的时候,卫燎猛地一下蹿了起来就反击,没有任何犹豫地抓着一名警卫员的胳膊肘儿用劲儿一拧。

  啊!

  疼呼一声,那警卫员的胳膊就他反拧到背后,他那手爪子跟铁钳子似的,力道自是大得惊人,差点儿让人疼得背过气儿去。

  要说这卫燎从打小儿就打架开始,再到部队这么多年的训练,被攻击便还手已经成了条件条she,这一套动作不过几秒时间,等他反应过来时倏地松开了手,僵硬地杵在原地看着老大,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叹口气坐下了。

  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邢烈火觉得他看上去冷静了不少,这才掏出烟来丢了一根儿给他。

  “再给你一根烟的时间装怂,一根烟后老子带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儿。”

  点燃烟,卫燎qíng绪真的稳定了不少,被他这么一顿收拾脑子也好使些了。

  “去哪儿?”

  “沂蒙山,哥们儿,记牢了,真正的赎罪不是你这样的!”

  “老大,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我没脸见石头的家人。”

  垂下脑袋,卫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愧疚,声音低了许多。

  可是听了他的话,邢爷的面色却瞬间更yīn沉了,一转冷眸,咬牙切齿地反问:“脸?你他妈连命都不要了,还要脸?!”

  愣了半晌儿,卫燎脸上一热,看着老大那冷沉的要下雨的脸,突然恍然大悟一般扇了扇自己的脸。

  “是啊!我他妈命都不要,还要脸gān嘛?”

  “出息!”

  事实证明,邢爷真是qiáng大的,他是那么一个独立而尊贵的存在着,英明神武的存在着,三言两语外加一顿bào打,卫大队长自己就老实了。

  天地之间,除了那个小女人他没有办法,还有啥事儿是他解决不了的?

  此去沂蒙山区,传说中的革命老区,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

  天命,人力,一切都有定数!

  人的生命,就像一串不停流泄的音符,缺了其中任何一环都构不成好听的曲调,就像人命中经历过的那些过往一样,都是一环扣一环的,许多看似漫不经心的偶然,其实都是必然。

  到最后,也许一件小小的无意,都会成为拉动彼此命运之轮的导火索。

  ……

  ------题外话------

  听了一晚上的《沂蒙山小调》,感觉真不错……老了哇哇的——

  ps:又是周一了,感谢各位支持《军婚撩人》的亲们儿,锦在这儿鞠一躬哈。

  另外,锦自问从来没gān过挖人祖坟,抢人男人,戳人脊背的事,现在继举报之后,有人又试图在评论区通过言论来挑事儿。

  对此,我不想多说,知道我的亲们,都懂我。对于那种恶意评论或人身攻击的,我会一律做删留言处理。

  ☆、074米火哥的生日礼物——

  “人人那个都说哎,沂蒙山好,沂蒙那个山上哎好风光,青山那个绿水哎多好看,风chuī那个糙低哎见牛羊。高梁那个红来哎豆花香,万担那个谷子哎堆满场……”

  一首旋律优美,节奏明快的《沂蒙山小调》曾经牵动过多少人的心?

  八百里沂蒙大好风光就被一曲小调表示得淋漓尽致,革命老区,承载着多少热血军人的血和泪,光辉着一代代的中国人。

  兴许是上天也为石头流下了泪,飞机抵达临沂的时候略有晚点,所以当连翘和舒慡再乘着大巴车转到石头家乡所在的X县时,已经是下午五点。

  雨后的yīn天,并没有彩虹,像是应了二人的心qíng,yīn暗暗的,灰蒙蒙的。

  一到X县,带着简单行囊的两个人没有停留,直接打了辆车去了X县革命烈士公墓。

  所谓革命公墓,也就是英雄冢,是每一个军人最光荣的归宿,也是每一个军人家庭最沉痛的殇。

  连翘二人来之前曾经了解过,回到家乡后的石头正是安息在这里。

  出租车在革命公墓前不住处停下,下了车一望,这公墓建在山下面,金秋十月,正是凉风习习时,秋风,落叶,漫天金huáng,遍地萧索,寓qíng于景总是让人不免有些感伤。

  和其它的公墓便没有什么不同,在这个公墓的门口有一条小街,小街上照样儿有卖花圈的,卖huáng灿灿的jú花的,也有卖其它祭祀用品的,也不吆喝,都守着自己的摊点儿,走近了才用纯朴但听着有些晦涩难懂的方言询问。

  “妹子,买点啥,俺家的价格公道……”

  “俺”这个字,可以说是沂蒙人的标志xing语言,但这个俺字一入耳,连翘鼻子立马就酸了——

  这俺字是石头最典型的语言特征,拉起家常来,说起他的家乡沂蒙山,几乎句句儿都带上一个“俺”字。

  脑子里自然而然的就浮现起他口中那围绕崮里村庄的悲喜,那dàng漾着流水般的幼时光yīn,那一茬茬光屁股蛋子的孩儿们在飞溅的水里嬉戏不愿上岸的夏天……

  看着那鲜艳的jú花,舒慡觉得特别刺眼,想着那花儿再鲜艳装裱的不过是逝去的生命,她沉默了,许久之后,才从包里拿出皮夹,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大叔,我们买最贵的花圈,最漂亮的雏jú。”

  “中,中啊,俺家的都是最好的!”

  沂蒙大叔接过钱将东西递到了她的手里,那脸上的笑容透出来的朴实感又忌是三言两语说得明白的?

  抱着那沉甸甸的花束,舒慡的眼泪开始滴落了下来,像断了线儿似的,浇打着那huáng灿灿的雏jú。

  其实,她自己都他妈知道这些事后功夫根本一点儿用都没有,就算她包了所有的花儿,石头也回不来了!

  看着那离着自己近得不行的烈士公墓,舒慡觉得自个儿的腿像是灌了铅,每走一步都沉甸到了不行,心qíng压抑的她甚至没有看清脚下的残砖,差一点就被绊倒。

  “慡妞儿,姐妹知道你难过,可事qíng已经发生了,咱就得担着,绝对不能倒下,知道不?”

  一手拿着花圈,一手搀着舒慡,连翘挺心疼石头的,可是对于既定的实事活着的人除了承受之外,只有选择更加坚qiáng。

  实事上,舒慡心里的疼,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人qíng债这种东西,一旦欠上了,就是一辈子的高利贷,怎么都还不清的。

  ……

  走进烈士公墓,一排排青翠yù滴的松柏树首先映入眼帘,将这种庄重又肃穆的气氛渲染得更加悲呛,石头的墓地不太起眼,在比较边角的地方。

  连翘寻思着,这石头的地儿多像他这个人,憨厚,朴实,就是一个泯然于众人中的兵,可是在最关键的时候,他却能义无反顾,毫不犹豫的用他最最淳朴的军人灵魂去祭奠那面军旗。

  原谅她吧,这一刻她真的发酸了,想起了小时候老师bī着自个儿背的魏巍的那篇《谁是最可爱的人》……

  我们的战士,他们的品质是那样的纯洁和高尚,他们的意志是那样的坚韧和刚qiáng,他们的气质是那样的淳朴和谦逊,他们的胸怀是那样的美丽和宽广!

  那不是唇舌璀璨的文人的阿谀,也不是时代宣传主旋律的奉承,那是人民解放军战士用血泪抒写的jīng神。

  谁是我们最可爱的人呢?我们的部队、我们的战士,他们是最可爱的人!

  思及此,连翘的心中陡然燃起一种身为军人的激dàng,在这一刻,她突然明白火哥的感觉了,如果将来有一天,她也面临了这样的qíng况,她也会义无反顾的选择保护战友的生命安全。

  这一刻,她不再觉得自己入伍是被动的了,她觉得自己作为一名人民解放军战士,她很光荣!

  很多年以后,当连翘扛着huáng灿灿的二杠三上校肩章,亲历了大小战争无数的时候,很多兵蛋子都喜欢私下议论她,说她一个女人不像女人,怎么什么事儿老挡在前面。

  她总是笑笑不答,每当这个时候,她脑子里都会是这个憨厚得说着一口方言的石头,他用他的生命,给连翘上了她人生中极为重要的一课,那就是一个军人,首先要有的是军魂!

  凝视着碑记上那张笑得憨憨的照片,想着长眠在此的战友那掩埋在过去时光的音容笑貌。

  她俩的心,已经完全cháo湿了。

  将花圈和雏jú放到墓前的石阶上,舒慡早已经蹲在那儿就开始哭得泣不成声。

  连翘的眼眶泛着泪,却再没有滴落,一种从心理翻涌的激动,让她陡然立正,右手有力的扬起,小小的身子直挺挺的立于天地之间,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许久,都不曾落下手。

  “石头,好样儿的。”

  这一刻,连翘像是升华了一般,竟也看透了生死,火哥说的对,他们是军人,这是他们的命。

  他是他的战友,她为他的牺牲而痛心,却也为他的勇于牺牲而自豪!

  而此时的舒慡,并没有连翘那么高的军人觉悟,石头在她的心里,就是她的恩人,她的亲人。

  她只想为他做的更多,她知道哭是没有用的,可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断线,将国人祭奠和缅怀亲人的方式都一样不落有条不紊的做着,每一步的仔仔细细,生怕是出了纰漏。

  “慡妞儿,好了,走吧,不要打扰他休息了。”

  连翘的语气听上去太过平静,将满脸是泪的舒慡蒙了一下,抬起头来望她,哽咽着:“连子,我脑子里总是一遍一遍的回想,那天晚上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说……石头他会原谅我么?”

  “相信我,石头从来没有怪过你,如果再发生一次,他还是会救你。”

  连翘此时像是无比的理解石头的思维了,作为一个经过特训的红刺特种兵,沼泽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他之所以选择那么做,一定是无怨无悔!

  如果此时这件事摆在她的面前,她也会一样!

  “我知道,可是,我心里有一些东西总是放不下去……我也不知道为啥……”说着噎着,舒慡望着那石碑上的照片,眼眶里的泪水越滴越多。

  静静地凝视了半分钟,连翘紧抿着唇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眸光沉沉浮浮间,其实也是一颗cháo湿的心,但她这时候却再也哭不出来了,死者已矣,存者坚qiáng,才会让他的死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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