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连翘自己也不否认,不过么,嫁jī随了jī,被长期改造加塑造后,不管整形成功还是失败,将这家伙身上那点儿坏毛病倒是给学会了。
别说,她的xing格从不qíng不愿的开始,被这男人扒拉来扒拉去的,真的改变了不少。
认识邢烈火之前,她是个侠气熏天的二bī女,在认识了邢烈火之后,她变成了侠气邪气外加匪气于一体的二bī女,虽然怎么说都是一个二字,但唯一的好处就是,再也不cao心嫁人的问题了。
飞快地告诉了慡妞儿地点,她丢下不见不散四个字儿,不等那边儿的女人反抗,赶紧地挂了电话。
然后吧,人间小媒婆正式下岗,火哥的矫qíng小媳妇儿再次附体,挽住他的胳膊就靠了过去,打了个哈欠,摸了摸肚子,柔腻腻地说:
“肚皮都饿得瘪了。”
“饿了?”
原本是关心的话,可男人那声儿还凉馊馊的,让连翘不由得直摇头,万恶的天蝎座,大酸缸子闷骚男。
侧过头去,她将自己的脸摆弄成最佳角度,狗腿巴拉的靠在男人硬绑绑的胸前,手指就在那儿划着圆圈儿,笑得特谄媚。
“火哥,你这是哪儿不舒服么?”
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她禀呈以柔克刚的jīng神,首先得削弱敌人的战斗力。
“哼!哪儿都不舒服。”
冷哼声儿传来,听得连翘直冒jī皮疙瘩,这种酸不溜秋的话是火阎王说出来的么?
“这样啊?那姑娘吃点儿亏,用我的色相换你张笑脸,成不?”
一如既往的溜须拍马,连翘越来越佩服自己的狗腿儿工夫了,当然还有那不可忽视的睿智大脑。
“欠抽样儿。”捏了捏她的脸,听了这话火阎王绷得厉害的脸果然缓和了下来。
这么一瞧,连翘心里那个乐呵劲儿啊,想不明白这男人现在怎么经常犯孩子气儿呢?刚才她不过给慡妞儿俩开开玩笑罢了,新时代色女哪能没几句荤话啊。
咧了咧嘴,这姑娘悄无声儿的越靠越近,一边说着一边那小手就摸了过去。
“我不欠抽,你还不稀罕呢是吧?”
话丑理端,一针见血。
心里憋着笑,邢爷那双黑眸半眯着,将在胸前作怪的小女人的身体箍得紧紧的,俯下头去就衔住她的唇。
一口,轻啜。
真软,真娇,这小妮子真有办法让他稀罕到骨子里。
不过一个简单的轻触,连翘却顺势就攀了过去,两个人四片儿唇就那么习惯xing的纠缠在一起。
而前方的大武,早就已经养成了视而不见的习惯。
舌尖儿在彼此之间缠绕着,不知道究竟是想给予还是需索。
其实,两个人都不太明白为啥会越来越腻歪,这些举动对他们这种xing格的人来说属实是疯狂的。
同时,也是甜蜜的,这些天,简直就是蜜蜂的家,甜丝丝的。
就说这亲嘴吧,虽然他俩打死都不会承认,可目前这状况完全就是那种热恋小青年儿的典型,晚上睡觉时,半夜幽梦里,清晨转醒时,就那么搂着抱着接吻的时间也往半小时以上翻,就别说gān其它事儿了。
那抵死缠绵的劲儿,谁都不敢往深了去想究竟是对彼此身体还是jīng神上的依赖,能在这么极短的时间里就变成了瘾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儿。
两个同样骄傲的男女,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自己的城堡,却又舍不得撂开另一只手。
矛盾期,磨合期,热恋期,无外乎就是这种状态。
“到地儿了!”拂开她额角的头发,在她白嫩嫩的小脸儿上蹭了蹭,邢爷一脸的yù求不满,“妮儿,你说咋就那么想呢?”
“走吧,大流氓。”揪了一下他的胳膊,连翘脸儿烫了,夜晚路灯的微光下,对他眸底深处的火焰有些无奈。
“嗯。”
这回邢爷挺老实,没否认她对自个儿的专用称呼,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地搂了搂她,然后松开,打开车门儿抱着她就下了车。
……
“哟嗬,这妞儿谁啊,这么刺挠眼睛呢?”
酒店儿门口站着看上去挺洒脱的舒慡,休闲开衫儿配条仔裤,白白的波鞋披着头发,很有点儿文艺女青年的范儿。
瞧到她还能喘着气儿好好的站在自个儿面前,除了脸色有点儿苍白惹人嫌之外,连翘怎么瞧她就怎么可爱了。
跌到了,还能站得好好的,那就成了。
赶紧脱离了火哥的魔掌,她挽住了舒慡的胳膊跟着男人往里走。男人么,在家疼,姐妹儿么,需要jīng神安慰的时候她也不能含糊。
一边儿走,俩个妞儿一边儿贫着嘴。
“丫挺快啊慡妞儿,我以为你得磨蹭好久呢?”
“得了吧,又不是真处对象儿,非得像你似的,打扮成一朵花儿?”两个妞儿习惯了无伤大雅的互相贬损,而友qíng亦在调侃中升华。
“滚?姑娘本来就是一朵花儿,需要打扮么?”
“别扯了,丫还真当自个儿天仙儿呢?女人还不是衣装出来的,瞧瞧你身上穿的,喔哟喂,不说别的,就说这根丝巾吧,咱一个月的薪水都买不起好不?”
舒慡讨打的鄙夷着,作势又撇嘴又摇头。
看着她又能侃能说了,连翘心里真心觉得舒坦多了,“慡妞儿,你别酸,改明儿找个青年财俊,有鼻子有眼还有小鸟儿,咱吃香的喝辣的啊。”
“去去去,敢qíng你想gān我的老本行,职业拉皮条?”一说什么青年财俊,舒慡心里那股子哀怨劲儿又冒出来了,满脑子都是那个嘴角噙笑,勾人桃花眼儿的卫燎。
中毒的人,没有解药。
……
吃饭的酒店是邢小久提前就安排好的,那小qíng调儿,老实说整得真跟火阎王这种大老爷们不太搭调,从一进门儿开始,入眼的都是各式各样温馨暖色的花束饰物,充斥在这装得金碧辉煌的地儿。
进入包间一瞅,盏盏琉璃吊灯儿映she出特别柔和典雅的光线来,经典的意大利式柔和线条的唯美装修,贵气却不显张扬的陈设,处处透着纯粹的上流社会奢华气息。
连翘被晃得眼儿花花,侧眸一瞧,身边恢复了出厂设置后冷着脸的男人似乎也皱了皱眉。
见到他这样儿,连翘轻咳一下,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儿说:“真漂亮哈!”
暗暗地捏了捏她的手,邢烈火有些无奈。
“小姑娘的心思。”
连翘想笑,可是等她一进包间儿,看到那么多‘来客儿’时就笑不出来了。
老实说她真不知道原来这么多人,别看她跟火哥结婚有些日子了,可是平日里除了部队那几爷子,还真的很少瞧到他其它的社会关系。
这眼前儿一瞅,个个看上去不是姓官的,就是姓富的,要么就是姓权的,或者姓黑的,男的衣冠楚楚,女的盘正条顺,真像那么回事儿。
可这明显不是火阎王的作风啊?他是最不屑搞这种排场的——
不过,在看到火爷同时冷下来的眸子时,连翘大抵就明白么,这么多二代三代的同龄公子哥儿公子姐儿们,莫不都是想趁着这机会拉拉关系,送送礼,做做朋友,玩儿的那就是感qíng投资。
在这京都市,八旗子弟多如牛毛,一个牌匾砸下来,能砸死九个贝勒爷,一个嫡亲王爷。
可是,邢烈火在这些纨绔们心里,那就是一个神话般的存在,谁不想趁着这机会称个兄道个弟,多条门路儿好办事。
小久是个单纯的姑娘,喜欢热闹,今儿个自家大哥过生日,就图个喜庆热闹,这么一整就七七八八弄了十几个男男女女的来了。
这热闹整得,个个的上来叫大哥大嫂,整个跟黑社会似的,连翘觉着有点儿挠心挠肺了,还不得不虚以伪蛇。
可是,人不来都来了,即便是邢爷也是一样,再不舒服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些个哥儿姐儿们,莫不是父辈有权的,就是有钱的,他再不屑于过多接触,也不好直接得罪人。
不得不说的是,在一众身家不凡的公子哥儿堆里,身着便装的卫大队长确实还是挺惹眼球的男人。
而且卫燎是个会来事儿的,素知老大的脾xing,再看到他瞬间冷透的脸就猜了个七七八八,为了缓和气氛,他跷着二郎腿大喇喇地笑。
“呦嗬,老大,真是皇帝不急死太监啊,瞧您跟我嫂子这气色,像是吃饱喝足了才来的?”
“懂事儿,还知道自己太监呢?”
面无表qíng的扫视了过去,邢爷当然知道他这话啥意思,迅速地就抻掇了回去,然后冷着脸牵了连翘就过去了。
替她拉开座位上的靠椅,自己才坐到了她的身边儿,那服务态度真是周到得没话说。
“呵,糟践我呢?老大,我可是一夜七次郎……”挑着好看的桃花眼儿,卫燎勾着唇一副风流公子的样儿,可这话还没说完,就瞧到了随后进来的舒慡——
话到嘴边儿打住了,梗着脖子没了下文。
连翘热qíng的招着手,“慡妞儿,过来坐。”
刚上了个洗手间过来的舒慡,偷眼儿打量着桌上的位置,瞧着连子那一脸暧昧的表qíng没有多说什么,坐到她身边,不巧的是,另一边正好是卫燎。
心里已然明镜似的,连子和他男人是故意的。
但朋友意,不可逆。
只不过近在咫尺的男人那身上传过来的皂香味儿真的很好闻,很熟悉,心里微微一恻……
可是,禁闭室里那句以后大家就是陌生人的话,她没有忘记,有些缘份,qiáng求不来便不能qiáng求。
于是,稍稍将自己的椅子往后挪了挪,她与卫燎拉开点儿距离来,同时也是她的心里的安全距离。
偏头看了她一眼,卫燎抿着唇目光黯沉,却没有讲话。
“铭诚呢?”冷冷地扫视了一下全场,邢烈火皱着眉问。
“啊!”愣着神儿的卫燎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哪啥,你家邢大小姐的车路上抛锚了,诚铭去接了……”
“嗯。”
微微一点头,邢爷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自个儿妹子那点儿小心思,喟叹着没有再吱气儿。
这算他妈的怎么回事儿呢?他原本挺开心的想带着他小媳妇儿过过生日的心qíng,就被这么一大群不速不客给弄坏了。
烦躁!
瞧着饭桌上的气氛不太好,卫大队长清了清嗓子,提着劲儿的跟那些人侃着大山,他是天生的鱼儿,在什么场合都能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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