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厢刚把话说完,那边厢不远处的卫大队长就听见了。
赶紧小步跑了过来了,他那láng嵬子似的眼睛灼热铮亮:“妞儿,等我一会儿啊,我安排下咱俩一起走。”
眼看连翘的事儿解决了,舒慡心qíng也蛮好,心qíng一好对卫大队长的态度就好,态度一好就忍不住逗他。
于是乎,拂了拂头发,她满脸疑惑地盯着他看了几秒,说:“哟,这位老总是谁啊?不好意思,我记xing不太好,咱俩……认识?”
双眼猛地一瞪,卫燎心里郁结到了极点,忍不住伸出手就在她脑袋上猛敲了一下。
“奶奶的,怎么着学会过河拆桥了?”
噗哧一乐。
心qíng好什么都好,连带着看这个花心大萝卜也顺眼儿多了,舒慡也就没再给他找刺儿,笑着洗刷他。
“噢,我想起来了,这可不是卫大队长么……”
“装个屁啊,等着我!”
点了点头,舒慡也严肃下来,“成吧,你先忙去,我在邢大首长的办公室等你……”
哪料到,一听她这话,邢爷立马就cha言了,沉着嗓子冲卫大队长吼:“卫燎,赶紧把你媳妇儿领走,剩下的事儿jiāo给别人做。”
舒慡可怜的翻着白眼儿,她这是惹人嫌弃了,碍人眼了么?
呜!
好歹她还是连子的闺蜜啊,死党啊,刚才还被他说谢来的,立马就被人给的撵走了。
真是太不近人qíng了,连子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怎么着她也算个美女吧,从来没见过对女士这么没礼貌的男人。
她苦bī了!
卫大队长却笑了!
老大的意思他自个儿明白,不愧是好哥们儿啊,知道他这苦行僧的日子过得憋屈,给他创造机会呢。
笑着敬了个礼,卫大队长满脸戏谑的小表qíng:“老大英明神武,劳苦功高,您啦,跟我嫂子好生歇着,卑鄙告退——”
说完,也不管舒慡怎么gān瞪眼儿,拽着她的手腕儿就下搂。
顺便也是好心的给老大和嫂子腾地儿,免得他女人在这儿当250瓦的大灯pào还不知道。
手腕被拽得生痛生痛的,舒慡只来得及给连翘挥了挥手就被拉到楼角了,这么一来,刚才好不容易对这花心萝卜那点子好感全就没了。
“喂,丫的,发啥神经啊?”
镫镫镫的脚步声直往楼下飙,卫燎心qíng倍儿好,“小爷今儿不和女人计较。”
“怎么着,拉我去哪儿啊,又想玩qiáng迫?喜欢用qiáng的就别装大尾巴láng!”
不理会她,卫燎直接将人拽到了停车场,打开车门儿就把她给拽了进去,得瑟地扬了扬下巴,嗤嗤直笑。
“小妞儿,知道啥叫大尾巴láng么,一会再让你见识见识。”
舒慡真是郁结!
怎么着这红刺的男人个个都这么霸道?也不问她愿不愿意就qiáng迫甩上车。
尤其见不得这东西一副风月无边的纨绔样子,每每想到他跟任何女人都这副调调儿,她那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心里那股被他当小姐玩弄的感觉就上来了,冷眼儿一扫。
“麻烦你,解放军报,谢谢!”
“我cao!当我是司机呢,小爷偏不!”
“老娘偏要!”
这女人还真和他拧上了?
卫燎发动了汽车引擎,同时伸出手在她小腰儿上捏了一把,然后才含着笑偏头目视前方。
“要啊?早说呗,满足你不就行了!”
“无赖加不要脸三级!”
不理会她的抗议,卫燎直直将车驶出了红刺总部的大门儿,当车滑过警戒线时,两旁的士兵齐刷刷地敬礼。
看到这一幕,舒慡不由得嗤之以鼻,冷哼一声儿,讽刺道。
“人模狗样!”
其实慡妞儿算不得是那种坏脾气的姑娘,做老鸨子的时候那笑脸儿练得可圆滑了,可是她也搞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跟这个花心大萝卜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那个纠结,那个复杂总让她难以自控,那嘴又刁钻又恶毒。
哪料到,话刚一出口,手腕就被男人给抓了过去,狠狠在嘴里咬了一口就再也不放开,还反斥一句:
“舒慡,你他妈就是个傻妞儿!”
用力抽了抽手,却被他握得死紧,为了不发生血腥的jiāo通事故,舒慡不敢乱扭乱折腾,只能由着他握在手里。
但心里的不满和愤懑qíng绪该bào发还得bào发。
“麻烦你,把贼手拿开!”
嘴上不吃亏的毛病,大家都有,卫大队长当然也不例外。
“得了吧,口是心非的女人,心里巴不得我摸你呢,小样儿,别装了!”
短暂的错愕后,舒慡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他,“卫大队长是厚黑学专业的吧?”
厚黑学?!说他呢!
卫燎心里一恼,脸上刚刚的晴空万里,立马就变成了yīn云密布,狠狠捏着她的手,不悦地轻吼:“你个小娘们儿,不唱反调儿能死啊?”
“说对了,你说咱俩凑一堆儿就吵架,你gān嘛还要死皮赖脸的招惹我啊?”
我靠!死皮赖脸。
好吧,这四个字成功打击到了卫大队长脆弱又骄傲的自尊心了。
想他堂堂卫家大少爷,他要女人还需要死皮赖脸的去招惹么?这小妞儿,给她点儿脸面就敢开深度染房了。
看来女人还真就惯不得,一惯都得反天,这妞儿不收拾不整治,就不知道他是个纯爷们儿!
卫大队长憋屈啊!
这么些天来,因为上次老大生日那事儿,他这妞儿半点都不让他碰,他又不想找别的女人,只能由着她闹腾,本以为这女人嘛,咋呼咋呼过去也就完事儿了,哪知道她还越发长出息了——
想到自己这阵子憋得那劲儿,他一双桃花眼儿半眯出的全是冷芒,转眸望着舒慡冷着嗓子就嚷嚷。
“爷今儿还偏就招惹定了……”
话落,汽车猛地打向旁边的岔路口。
两分钟后——
吱吱!
一个急刹车,眼看左右无人,卫大队长直接就lángxing大发了,伸手将女人捞了过来就俯下头吻了下去。
轻咬着,吮吸着,速度极快地吞掉她的反抗与呼吸,不容她拒绝地侵占着她的每一分甜蜜,样子又霸道又急切。
挣扎得越厉害,他就吻得越急!
反抗得越狠,他手上的力度就越大!
他还就不信了,一个女人还真能给他叫板儿,如此一来,两个怒气冲冲的男女就开始博斗起来,像两块儿夹饼似的贴合在一起,唇舌即是纠缠,又是抗争!
或者说,那是一种对心,对自我的挑战。
吻么,男人跟女人之间,玩来玩去也就那么些花样儿……
换到两个本就对彼此有感觉的男女之间,自然是越纠缠越深,越搅和越紧。
很快的,抗拒没有了,挣扎也没有了!
只有忘qíng的拥吻,只有多qíng的唇舌,跳动着彼此心灵的音符……
这出戏的整个过程,都被公路边儿那颗高大的梧桐树上,那个闭上鸟嘴没敢唱歌的小麻雀目睹了——
它不懂啊,所以瞧得特别仔细。
良久之后,小麻雀终于看到那两个咬嘴的男女停了下来,呼呼直喘粗气儿……
那男人不餍足地又贴上唇去,“妞儿,再亲一口……”
“不怕人看见?”小麻雀看到女人的脸儿红扑扑的。
咳,怎么红成这样呢?这天儿这么冷!
这时候,小麻雀又看到了,那个男人凑近了女人的耳朵,含着耳垂轻声说:“接吻么,地球人都gān的事儿,又没在这儿打pào,怕啥?”
“丫的,你可真不要脸……”
那女人皱着眉头,不知道是羞啊还是怒啊还是yù拒还迎啊?
不过,以小麻雀那颗鸟类的脑子实在是很难猜透人类的思维,所以它只能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纠纠缠缠的在那辆车里呆了很久很久,没过一会儿,那车身就开始了一阵阵的有节奏震动。
小麻雀脑子乱了,它弄不明白啊!
这两个人在gān嘛呢?是什么样的运动能撼动那辆看不去吨位不小的重型军用越野车?
最后,它果断地判断,地球上最恐惧的生物就是人类。
那力气真大啊!办点啥事儿这么麻烦,gān嘛啊这是?
算了,还是飞回家问问妈妈吧!
——
办公室门口。
众人退下后,世界清静了。
只剩下脑子还有些发蒙的翘妹儿,和搂着她一直面色如常的火哥。
四只眼睛很自然的就撞到了一起,一个满脸写满了询问,一个眼睛里全是淡然。
连翘那颗心啊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没了别人,她直接就问出了心里的担忧。
“火哥,你没啥事儿吧?”
原本是一句关心的话,哪料下一秒后,她就被男人给连人带衣服和手爪子一起给快速拽进了办公室。
天!这又怎么了?
邢爷脸上带着点儿隐隐的怒气儿,“你对老子这么没有信心?”
微张着嘴,连翘觉着眼前这位,真是一只不可思议的生物!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qíng计较这个啊?”
“啥时候?这天不是好好的么,塌下来还能砸到你?”
其实火哥这是蛮简单的一句话,可是听到翘妹儿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想了……
刚才还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的小女人,突然听到有人说愿意将塌掉的天空替她擎起来,那份感动的心qíng何足道哉?
涓涓细流,润泽了心脏,再慢慢地渗透着她的五脏六腑,很浓很浓的感觉,将鼻翼里弄得酸酸的,接着便紧紧抱住他,语气有些哽咽。
“火哥,有你真好……”
心里一软,男人拍着她的后背便安慰,“傻丫,知道老子好,怎么报答?”
仰着小脸,见到男人沉稳得仿佛定海神针似的脸,哪怕他脸上半点儿都没有表现出来,但连翘却莫名其妙的觉得有点心疼他了。
几个小时的会议,他一定替自个儿承担了很多她所不知道的东西。
有疑惑,自然就有了询问,“火哥,他们怎么愿意放过我?”
“这些事你别管,总归记得我的话,跟着我,信任我,我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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