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说,任凭她怎么问都没有用。
实在问得急了,最后他gān脆一句保密原则就将她的嘴给堵住了。
所以,她那时候一直都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替她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
想想都觉着不可思议,NUA组织高层的女儿,被NUA俘虏口供指认的021号,多次与NUA头目联系,竟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不仅给她保留了原职和立了三等功一次……
这男人,得使多大的劲儿啊!
她心里感激着,而当她真正了解这事儿时,已经是若gān年后再回国的时候了,到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在这天崩地裂的一天,为了她曾经付出过这么多这么多……
不过此时,她即便不知道,也能猜测事qíng绝对不会简单。
彼此对视了半天,劫后新生似的感觉让她的心舒展了不少,但有些话还是梗在喉咙里,不知道该不该问他。
关于妈妈的事儿,为了避讳舒慡的身份,她不方便直接问他,可是关于那本有爸爸提字的军事书籍,她又不确定该不该问了。
还有一个问题,对于她爸牺牲的事,火哥究竟能知道多少内幕?她刚才仔细琢磨过了,她爸牺牲的时候,火哥不满才十八岁。
那个时候他已经在特种部队了,就算不知道,或许会有耳闻吧?
想了又想,忖了又忖,她最终还是觉得不能跟他之间产生任何的隔阂,决定有话就说,实话实说。
于是,她轻轻勾起唇,尽量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柔和,便将话题转了过去。
“火哥,你是不是认识我爸爸啊?”
男人挺拔的身形顿了顿,想了想拦腰将她抱到沙发上坐好,冷峻的脸上带着一抹无法猜透的qíng绪:“连翘,你相信我么?”
又来了!
为什么要反复确认这一点呢?难道她表现得不够明显么?
咳!
实事上,她觉得有些话还是有道理的,女人是感xing的,男人是理xing的,所以感xing的女人就是容易信任理xing的男人。
她也是这样吧!
jīng致的小脸微微仰着,连翘环上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相信啊,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人比你更值得信任。”
闻言,男人有些激动地将她紧紧搂住,如同搂住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
似乎一松手,就怕她会飞走。
抱了好一会儿,才将她微微拉开距离,低沉的嗓音充满了无奈,一贯霸道的男人声音带着淡淡的清冷。
“好,那我告诉你,我认识你爸爸,也知道你想知道的那件事。”
从进屋看到了她放在茶几上那本书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小女人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了。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说……
心里一喜,连翘拽着他的衣袖就问,“真的,那太好了,你能告诉我吗?火哥,我想知道我爸爸到底是怎么牺牲的?”
邢爷沉默了,很不忍心瞒着她,可是深叹了一口气后,不得不说,“……妮儿,这事儿绝密,我真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你的爸爸绝对是个英雄!”
英雄?!不是烈士么?
英雄还能是活的,可烈士却只能是死的,下意识地,连翘的脑子里就莫名其妙的转动着这个念头。
她很想知道,可是火哥不愿意说的话,她是问不出什么结果来的。
关于这点儿,她深知。
叹了叹,她那受小言思想毒害的脑子又狗血的想到另一个比较尖锐的问题,胸口不由得窒了窒,紧接着又问了:“那你告诉我,你当初娶我,是不是因为我是连安邦的女儿?”
“傻样儿的,当然不是。”
这话儿他说的很坚定,她相信地点了点头,又旧话重题,不要脸的晒笑:“那你对我是一见钟qíng?”
“孔雀,你有那么水灵么?”
“那这么问吧,你第一次见我,知道我是连安邦的女儿么?”
“……后来才知道的。”
撇了撇嘴,连翘索xing直截了当地问,“调查我了?”
“算是吧!”
“丫还挺老实,那为什么娶我?”
话题又被她绕回来了……
捏了捏她的脸儿,邢爷勾着唇角轻松地淡笑,“小丫头,刨根问底呢?因为那天儿,老天给我托了一梦,说有一个凤格命的女人,注定得是我老婆,这个回答满意不?”
呃,凤格,当初认识的时候她就随便那么一胡chuī海侃的话,他还给记住了。
不得不说,火锅同志的记忆力蛮好的!
事实证明,在论驳这个问题上,终究还是邢爷计高一筹,道行高深……
话虽然是假的,可听了却蛮喜欢,自从喜欢上了他之后,她那点小神经质全都被调动起来了,思想越发矫qíng和异想天开了。
兴许,兴许真是注定的呢!她如是安慰自己。
要不然怎么那么巧就遇到了,那么巧就喜欢上了,不是注定的又是什么呢?
心窝里缓缓蔓延着一种温暖,将那颗本就不大的心浇灌得满满的,小脸儿略微垂下,紧紧贴在他壮实的胸膛上。
扑嗵,扑嗵……
那是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突然之间,她觉得世界又恢复了安宁和平,而她却被安全感包围着。
那么,罢了,不问了吧,她愿意相信这个男人,愿意将一切都jiāo由他去打理。
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cao心了,多好啊!
亲密地偎在他怀里,腹诽了半天之后,翘妹儿那颗饱受思想摧残的小心肝又有些不自信起来,抬起头来,双手挽住他的脖子就问。
“那么我问你啊,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娶的,你有没有觉得亏得慌?”
“……啥意思?”
“字面意思啊,有没有觉得委屈啊,痛苦啊,为了革命,牺牲了ròu体。”摇晃着手臂,yīn霾散去后的女人,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撒娇意味儿。
而这,正是邢爷特别稀罕的感觉。
失笑的摇了摇头,紧扣了她的腰,让她靠自己更深,他意味不明的说:“是有点儿屈得慌!”
完了!
翘妹子脸色一变,抬起那双潋滟的眸子,微微恼怒起来,“有多屈啊,屈啥啊?”
“凶巴巴的女人,老子经常挨你饿,算不算屈啊?”
抬头望天,连翘有些无语了,“……走吧,孙悟空,咱俩回家吧!”
想起关于孙悟空这个‘典故’,两个人又qíng不自禁的会心一笑。
心里放空之后,连翘觉着有些疲惫了,将自个儿的身体挂在男人的身上,闭上了眼睛。
没法儿,今儿一天她接受的信息量太庞大了,心里暂时装不下,啥也不愿意去想,有待理顺。
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那紧紧的依偎,邢烈火揽在她腰间的大手也猛地收紧了力量,被他女人需要的感觉,更能激发了他大男人潜在的力量。
吻了吻她的鬈发,他沉声在她耳边说:“好,走喽,咱俩回家了!”
“……嗯。”
见到她这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邢爷心疼了,语气放柔了,宠溺和怜惜多了,不再多话,直接将她像是又轻了不少的身体抱在怀里就下了楼,这家伙,甚至都不害怕被人瞧到了。
话又说回来,现在还有谁不知道。
太子爷英雄一世落马蹄,冲冠一怒为红颜。
——
回到守卫森严的景里,刚一下车,脚没落地儿,连翘就被火锅同志给抱了起来。
长腿一迈,长臂一伸,很快便进了房间。
紧接着,男人shòuxing大发似的,直接就将她给压在了门板儿上,脑袋一低就开始不要命地吻上了她。
咳,这急切啊……
实事上,在家里玩亲亲和在野外玩亲亲,真是不同的。
哪里不同呢?
家里安全呗,没有野麻雀偷窥——
呼吸不畅的翘妹儿被他吻得那是晕头转向,对火锅同志不定期不定时的突发xingshòuxing特征,她完全没法儿跟上节奏了,有些懊恼的挥着拳头捶他,可是,不过几下,就只能直接宣布反抗无效。
这个男人,太霸道,太qiáng势,太横了,一山真是不容二虎的!
她除了能迎合他越发深qíng和浓烈的吻,还能gān嘛呢?
说白了,不过就是一个吻,可这两个人也能吻得鼻息加重,jiāo织的呼吸灼热得像沸锅里的开水似的……
一串儿一串儿的燃烧着肌肤!
受了点小挑逗的男人,那动作更是越发激烈了,那凶狠的架势看不上去今儿还非得就这么将她按在门板儿给上了,意乱了,qíng也迷了,慌乱之下,手脚并用的乱了一地的军装。
呼呼喘气,连翘娇喘着推他,“火哥,今儿诸事不宜……那啥更不宜……”
诸事不宜?
老子的字典里没这词儿!
低低吼了一声,男人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迅速发动攻势,该宜的都宜了。
……
当战场转移到浴室,两个人趴倒在那个大浴缸里,泡完温馨又舒缓神经的鸳鸯浴,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这时候,火锅接到电话先出去了!
连翘起身站在浴室里那面大大的落地镜前,瞧着镜子里那眉梢眼底都是笑的女人,心qíng在轻舞飞扬……
美好的心qíng,幸福的生活,宠爱她的男人,她的生活比过山车还起伏啊……
裹着一张大浴巾的她,手指轻轻抚着脸颊,瞧着镜子里那张布满红晕的脸蛋儿,不知不觉心尖尖都在泛暖。
镜子里满脸含chūn的,是自个儿么?
羞不羞?臊不臊?
出了浴室,她蹑手蹑脚地回到卧室,本想吓吓他,可是很快的,依她敏锐的耳力判断,卧室里此刻空无一人。
当然,还有她眼睛也看到了,因为卧室里空dàngdàng的!
火哥哪去了呢?
书房吧!
她闲着无事穿上家居服又从卧室溜哒着走到书房,刚走到门口,准备推门,就听到书房里有说话声传来。
“老大,接下来怎么安排?”
很陌生yīn冷的男人声音,连翘听得浑身直冒jī皮儿,这谁啊?
她对声音最容易记住了,由此她确定自己没有听见过,那么这个人也应该从来没有在景里出现过……
而随后传来火哥的声音,同样冷冽得让人骨子里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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