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哥——”
电话里没有人回首,但对方也没有挂电话,一直沉默着!
心里怔了怔,连翘想不明白了,估计他还郁闷呢,又叹了声补充着问:“火哥,你怎么了?讲话啊!”
“怎么啦?没良心的小骗子,难道只有他才能给你打电话?”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后,电话那边儿传来艾擎戏谑的清慡笑声。
握着话筒的手抖了抖,连翘没有料到这么久都没有消息的他会突然间打电话过来。
而且,还是家里的坐机!
她又有些诧异了,“喂,爱qíng,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的?”
“傻不傻啊,你说呢?”轻笑着反问,艾擎的语气还是那么轻松,当然也很熟悉,好像这近两个月的分别压根儿就没有似的!
“呵,是啊,我忘了!”
对,她总是忘了。忘了他真实的身份是究竟谁,而在她的心里,他不过只是一个朋友,一个和其他的朋友比较起来更加特殊的朋友罢了。
话说,依他的身份,火哥府邸的电话,真的不会是什么难事儿。
而对方淡淡传来的话语,却让她又有些内疚了。
“喂,小骗子,你那行李放了那么长时间了,我也没有等到你来拿,是准备不要了还是咋的?呵,衣物什么的不要就算了,证件总要的吧?”
证件!
心里掠过一抹异样,但连翘还是清淡地笑着说:“……嗯,我怎么不要,肯定要的啊!改天我和他一起来拿,到时候我打给你。”
不希望自己的朋友难过,但是她也不能够给他任何觉得有可能的希望,这是她的原则。
不是不知道他对自己那点儿心思,也同样知道他在压抑自己,可是她除了给他朋友之谊,真的不能再给他其它任何的东西了。
“呵,成吧,我听人说你这又怀上了?太子爷还蛮勤奋的嘛!”
电话那端的男人似笑非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朋友似的打趣儿,几分自嘲似的戏谑,更有几分玩味儿似的调侃。不用瞧见,她也能知道他那带着潋滟波光的桃花眼儿是上挑着的。
可是,这……
愣了愣,连翘觉得现在这消息的传播速度也忒快了点儿吧?
和一男的纠结这种事儿自然是没有意义的,所以她很快就轻松以的岔开了话题。
“别说我了,说说你最近还好么?”
好么?!好吧!
电话的另一端,艾擎坐着公司里那张宽大的皮椅上好久都没有动弹,那双依旧漂亮的眼睛望着手里捏出了痕迹的照片儿,照片儿上的背景,是m国的加州,一个漂亮的女儿抱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儿。
两张相似的脸,如同三月的chūn风般暖和,就像在他眼前似的。
静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苦涩的咧了咧唇,但笑意却很轻松,“好啊,我当然好喽!上周我又回了一趟m国,你母亲托我向你问好呢,还让我告诉你,要你多注意自己身体,还问起三七……”
“她还好吧?”对母亲,连翘现在说不出来心里是个啥滋味儿。
怨也有,念也有,关心也有!
“挺好的,就是现在年纪大了,喜欢念叨。”
“……唉!”
除了叹气,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以纳兰女士的身份,她就算退出了NUA组织,自己要接她回国安享晚年那也只能是给火哥惹事儿,就她自己当年那点麻烦,火哥也没有少使劲儿。
何况,就算自己愿意,纳兰女士她愿意么?
“叹什么叹?你这么大的喜事儿还叹啊,我这孤家寡人都整天高兴着呢。”艾擎的笑意隐隐传来——
掌心轻抚着自己的小腹,连翘目光盯着墙壁上的挂钟,准备结束话题了,于是笑着说,“爱qíng,丫的别拿我开唰了啊……这样,改天我再找你拿东西!你啊,赶紧地给我找个嫂子,生俩孩子,那才能整天高兴呢。”
那边儿……
静静地听着她说话,感受着那语气,感受着她的幸福,艾擎半闭着眼睛,慢慢地思索着她现在该是什么样的动作,什么样的脸色,什么样的风qíng万种。
那柔软的声线儿,让他心里像有只猫儿在刺挠着似的。
明明知道不可能,可是自从那年在NUA基地里,她往自己身下那狠狠地一捏后,那感觉让他怀念了若gān年。也许从那一刻起,他自己的心里就刻上了她的烙印吧,怎么洗也洗刷不掉。
不是他没有试过放手,不是他没有试过找别的女人!
可是,他就是做不到。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一个国内的一线女明星脱得光光的在他的chuáng上,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就为了挑逗他的热qíng。
他和自己较过劲儿了,他真的努力了,可是最后他还是怒气冲冲地把那个女人给赶走了——
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所以,哪怕他心里十二万分的不想打扰她的生活,他还是遂了自己的心打了这通电话。
他太想念了!
真的太想念了!
说来这人吧就是犯贱,在m国那六年里,他宁愿放下身段儿为她做饭,哪怕什么也得不到还兴高采烈的自得其乐着。而其他女人哪怕愿意跪在面前取悦他,也难以挑动他半点儿qíng绪。
在这没有了她们母女的两个月,他觉得自己过得真不像个人样儿!
无奈地揉了揉额头,他听着自己心疼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改天你俩来的时候带着三七吧,我想她了!就想瞅瞅!”
心里一窒。
他对三七的感qíng,或者说三七对他的感qíng,连翘通通都是知道的。
整整六年啊!
他这句‘你俩来的时候’说得更是滴水不漏,她怎么可以反对或者拒绝,那样太不近人qíng了。
轻轻捋了捋头发,她轻声说:“行的,三七她也挺想你!”
话言刚落,却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种带着似乎qiáng大压迫感的yīn影笼罩了过来——
吃惊过扭过头,只见火哥黑沉着脸就站在她的身后,那喉结上下滑动着,可以感觉得出来他的愠色,或者说更像是他在自我调节似的缓解着自己的qíng绪,更像是在拼命的压抑着自己。
吁了一口气,连翘觉得这一幕蛮狗血的,但是既然问心无愧,她自然也用不着逃避。
先是冲他笑了一笑,然而才对着话筒说:“那就这样儿吧,我老公回来了!……拜,改天联系!”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笑着问他。
“怎么回来了也没点儿声音?”
“是你讲得太专注了,听不见我!”男人的声音冷冷的。
连翘默了!
刚才她是想了许多事qíng,但绝对没有他以为的那些东西。
很明显,眼前这个男人是吃醋了,而对于吃醋这种事儿,解释的话,再漂亮也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只会越描越黑。而关于吃醋的典故,还是来源于唐人张的《朝野佥载》。
索xing,她闷着头就不吭声儿了。
所有世间的饮食男女,但凡会吃饭的人,必定都会吃醋。这与个人的身份,地位,素质和文化修养什么的都没有丝毫的gān系。
而邢爷心里同样知道,也承认。
他就是吃味儿了!嫉妒了!不慡了!
憋着气的他,视线落在她放到小腹上那只白皙的小手上,眉梢轻轻地抖了抖,终于,视线迅速地放软了。
一伸手就将她怀了孕还单薄的身子揽进了自个儿怀里,然后,他低下头在她唇上重重地研磨着亲吻了一会儿,等再抬起头来时,微微地眯起眼睛里带着炙热的火焰,目光里,满是爱怜。
“宝贝儿,我想要你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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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足够煽qíng的话,瞬间主宰了连翘已经被他给吻得有点儿短路的思维。
火哥……
仰着头望向他刚毅的唇,她想到刚才的吻,下意识地用那小小粉嫩的舌尖儿,润了润自己被他狠狠蹂躏过的唇。
那双水润润的眼睛里,是迷蒙而暧昧的美好!
这极具诱惑的一个小动作,让男人更加红了眼,手臂迅速地合拢搂紧了她,轻叹。
“连翘。”
抱得紧紧的,没给彼此留下一丝儿的fèng隙。
空气里,浮动着燥热的qíngcháo。
半眯着眼睛,连翘感觉到他滚烫的身子靠得越来越紧,那炙热的气息就喷洒在她的耳侧。
很撩人!
但她隐隐有些难解,这又是为什么?!
他既没有霸道的吼,也没有愤怒的骂,他明明不开心自己听到的,不是么?
是他转xing了!还是自己托了肚子的福啊?!
事实证明,在男人的shòuxing思维还在持续的当儿,走神儿什么的最要不得。就在她还在为此事纠结的时候,已经被男人抱了过来轻轻放到了那张柔软的大chuáng上。
速度快得,她完全都没有任何作为!
被点着了火儿的男人侧着身子,一点一点地吻着她,用极轻的动作轻轻地啃咬着她的唇……
浅浅的吸吮,慢慢的深入,而那只带着火焰似的大手在她后背上慢慢地游走着,滑动着,那柔软得仿佛一片儿羽毛拂过般的温存,让连翘一时之间有点儿适应不良了。
真转xing了!
在以往欢爱的任何时候,火哥对chuáng上这点事几乎无一例外是霸道的,带着侵略xing着的,说难听点儿,就像一头饥饿得疯狂掠夺的野shòu似的。
然而,此刻的他,这小动作轻得,实在太过柔qíng了!
哎呀妈啦!有人扛不住了!
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一点一点慢慢模糊掉了,可怜的翘妹儿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他给放置在一片儿浮木之上,而那浮木由他执掌着,dàng漾在一汪宁静的湖水里。
耳畔,轻轻的,似乎还能听得见戴着大糙帽的渔夫用船桨在拍打着水面的声音,那湖畔的阳光下,还在随风飘dàng的金柳。
幻觉了!
她想拼命看清楚,想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到底是如何柔qíng的面色,可是,当她在对上他如墨般的黑眸时,刹时便被那里面的火焰给席卷了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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