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如墨,似乎还能看得到点点的星光,满天璀璨晶莹……
呃,她赶紧闭上了眼睛,真的幻觉了。
陶醉在他的亲吻里。
她明明是能够感受得到他的,就连他手指的骨关节都是那么的坚硬,好硬,好硬……
感觉得到他那手指就那么顺着她的头顶cha入她松软滑腻的头发里,轻轻撩动,而他亲吻时的气息也越发的粗重起来。
她知道,他在拼命地克制着自己,他也想讨她喜欢,他在怜爱的吻着她。
渐渐的,她的身体柔软如棉。
而他,心如擂鼓,狂烈跳动!
他有多想,多想,多想就这么要了她,可是他却不能,因为,她还怀着他俩的孩子呢——
突地,他喘着气儿将双手撑开在她身体的两边,不敢让自己的身体压住了她,但他的动作却停了下来,嗓音又沙哑又低沉。
“连翘。”
目光灼灼,却只是唤了她的名字,再没有其它的话。
可是,那泛着红的眼睛,那怦怦跳动得如万马奔腾的心脏,连翘通通都知道。
霸道的他,狂妄的他,冷漠的他,嚣张得不可一切的他,当换成了万般柔qíng温柔的他时。
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在神游中的女人胸口不断起伏,那双细密的长睫毛上下来回地抖动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短暂的几秒钟过后,她突然轻轻地咬住了下唇,然后慢慢地撑起自己的身体来趴在了他的胸膛上,样子妖娆无双,绝世风华。她在学着他刚才的样子,用柔腻的小手捧住了他的脸,一点一点的吻他,从眉眼到唇角,再慢慢地游动到了他的脖颈。
最后,那软滑的唇瓣儿就落在他那明显凸起着滑动的喉结上。
有谁说过,男人的喉结是敏感带来的?
她用唇,用自己的舌尖儿绕着它,一点一点的打着圈儿,或吸或吮或亲或啃,撩动得qíngcháo万丈……
可怜的邢大爷,心跳如雷,身体烫得像块儿烙铁似的。
憋啊,憋啊!妖jīng似的女人!
“火哥,我帮你……”她呼吸很轻,声音又好听又清脆,说完就将自己的唇重新淹没进了他男人气息十足的身体上,一寸一寸的吻过,一寸一寸的回馈给他爱意。
多么良好的一个开始啊!
现在,谁要打岔就跟谁急!
然而,可是,但是,突然,她的胃里再次不适起来,一股子不断涌动的巨làng翻江倒海般的袭向了她——
呃,又想要吐了!
孕吐真是一件悲催的事儿,不早不晚掐到这点儿上,说来真是寒碜人!
不行,不行,现在绝对不行,太特么的煞风景了!
她拼命地克制着自己,为了止住那股子难受劲儿,她拼了命地用手指掐,再掐,死劲儿掐,当然,掐得是他的手臂,就为了将这股子劲儿化解过去。
真是太天真了!这种事儿怎么能压得下去了?
没天理的事qíng出现了!
刚才还耳鬓厮磨着风月无边,她却突然单方面的停下了一切的动作,脸上显现出怪异的神qíng来。
见状,男人地手臂绕了过来,急促地呼吸笼罩了她,粗哑的声音xing感浓郁,“怎么了,宝贝儿?憋死老子了,你故意……”
不问还好,一问她就彻底地完蛋了!
憋死姐了!
她大口地深呼吸一下,猛地从chuáng上连跳带窜地蹦哒了下去,扯着自己凌乱不堪的衣服,láng狈地捂住嘴往洗手间小步跑了进去。
呕——
陡留大chuáng之上,被‘放了鸽子’的邢爷,苦笑一声,心底里,又甜又酸又难受!
妈的,老天,玩儿我吧!好好的福利待遇没有了!
再垂下眼皮看看自己身下,此刻,更是惨不忍睹。
但是,他能怎么办?
赶紧追到洗手间,见她连灯儿都没打开就在那儿gān呕,心疼得不行了,先将灯按亮,见小女人吐得个天昏地暗了,那刚才还泛着粉红的脸蛋儿苍白得不行。
神色,凝了!
他大步过去轻拍着她的后背,而她还在那儿狂吐。
好不容易止住了。
邢爷将她有些虚软的身体扶了起来,女人却顺热就软软地瘫倒在他的怀中,眼儿半睁,脸色苍白,可怜兮兮地道歉。
“火哥,对不住了!”
“傻瓜,说什么呢!?”邢爷用水杯接了水来递到她唇边儿,她却乖乖地就着他的手,吸了水嗽口。
来回几次,邢爷又做驴子又做马,拍着哄着,拿张gān净的毛巾替她擦了嘴,才无比委屈地将她抱回了卧室。
可是经过这么悲qíng的一遭,他还能享受她的伺候么?他即便真是禽shòu也做不出来了,哪里还舍得再折腾她可怜的身松儿啊。
心里有点儿小报歉,连翘不知死活的又靠了过去,小手儿挽上了他的脖子,“火哥,再来……”
“不来了,乖乖睡觉!”这话说得有些放不开了,他关掉了壁灯,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瞧她那种几分娇羞几分嗔怨的小模样儿。
好,可是撩人的极致的风qíng!
有时候想想,自己得有多大的福分,她chuáng上这模样儿,只有自己才能见得到!
“怎么了?你是不是怪我扫你兴了……”有些不可思议地瞧着一本正经的他,连翘那感觉就像在看一只山林猛虎,老虎它不吃ròu了,改吃小白菜儿!多新鲜呐!
估计是生气了!
可是她能怎么办,谁也抵不过想吐的那种生理反应啊。
她乖乖地侧躺着,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两条腿儿纠缠着他的腰,那唇就凑到他的肩窝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不着边际又软绵绵的qíng话,软乎乎的小手就轻轻在他胸口上滑过来滑过去。
而男人似乎将睡未睡,黑眸紧眯着。
“火哥……不要这样么……”
“火哥,说话说话,不说话我亲你了!”
“哎呀,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你还要装正经是不是?”
说着这首恶狠狠地话,她的手就急速往下滑去!
“小东西,你给我乖点儿,睡觉……”他的话还没讲完,已经按住了她的小手,将她安置在自己怀里,有些别扭地侧着身子抱着她,“乖,闭上眼睛,我抱着你。”
“不行,我睡了你怎么办?我家哥哥还威风着呢!”
“凉拌!”
心肝脾胃肾全都是苦不堪言,邢爷脑门儿上被她说得突突地,这个要人命的小妖jīng,你不收拾她,她还得瑟的犟上了。
大手稍稍用力,制止住她不断扭动的身体,他再将她的双条不听话的腿儿顺过来夹在自己腿间。
“不许动!睡觉!”
“呃……”真要命,这么变态的姿势怎么睡?
真诡异!
在这张大大的chuáng上,两个人就那么紧紧地挤在了一隅里。
连翘别扭死了!明明见他满脸的yù求不满,作个什么劲儿啊,于是,她好心地提醒:“……要不然,你找个小huáng片儿看看?”
“闭上嘴!”低低吼着她,邢爷刚才温柔劲儿被丹田上那股火儿给撩得,都气急败坏了。
话虽粗糙,可是他搂着她的动作还是小心翼翼得不像话,“要看huáng片儿,老子还不如看你主演的——”
一听这话,连翘的脸又由白转红了。
六年前,qíng人旅馆。
那一幕,一幕……
想到这男人那点子私下里的恶趣味儿,她又忍不住一阵恶寒。
好吧!睡觉就睡觉,可别怪她自私不顾他的身心健康。心里发了狠,可是听着他深浅不一的呼吸声又好久入不了眠。
这之前那点儿纠结,还梗在心里呢。
她和艾擎那点儿事,其实也不算什么事儿,如果要长期梗在两个人心里,就会真变成了事儿,那样儿多不好!
但火锅同志的霸道她比谁都明白,他的那种独占的心qíng比任何男人都要qiáng烈!
该怎么开口呢!
直说吧!
闭着眼睛,在暗沉的黑幕和空寂里,她突然轻声出口,“火哥,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得抽个时间去拿我跟三七的行李。”
没动静儿!
“嗯。”
好半响,在几不可闻的一个嗯声后,男人将她的脑袋按到了胸前,而那只调皮的大手却伸进了她的睡衣里。
脑子里飞转的运转着,连翘再接再厉的追问,“那你这是,同意了?”
“嗯。”
又是一声嗯,连翘没有睁眼,然后靠在他胸口闷声说:“你要再嗯,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啊!”
好吧,这回他终于没有再嗯了。然而,在她身上摸索的大手却抖了抖,不解地问她。
“妮儿,这是怎么回事儿?”
突兀地一声儿,外人肯定听不懂,但连翘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如果不是在黑暗里,肯定能看见她的脸色已经胀成了猪肝色,就连耳根都滚烫了起来,因为男人的大手正触在她垫在底裤的那层超薄的卫生护垫上。
怀孕初期,受激素影响,分泌物会有点儿多,所以……
她还没答话,男人又来了,“你不是怀孕了么,怎么还垫卫生巾?”
咳!虽然不懂妇女用品,但怀孕的女人就不会来大姨妈这种常识火哥还是知道的。
因此,他的奇怪就半点儿都不奇怪了!
“……呃,这个不叫卫生巾,它叫,叫卫生护垫……”
连翘觉得脸都快要燃烧起来了,好不容易才给他讲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是他的手指却没有拿开,反而在底裤外面带着研究的jīng神的按了又按,“那还是别用好了,垫着这玩意儿咯来咯去的多不舒服?”
听他说得又严肃又认真,连翘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种女人家的私密事儿,火哥你老就别研究了吧?
于是,仰着头去就在他的脖子上轻咬了一口,以期缓解自己心里的不适和震憾。
咝……
轻声呼痛后,黑暗里突然传来男人一声轻轻地闷哼。
嗯……
连翘身子猛地一僵,因为他那只讨厌的手指!
——★——
连翘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九点多了,嗜睡习惯了的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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