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
1,2,3,4,5……125个。
哟喂,125个俯卧撑,对于咱特种大队的大队长,那不是小菜一碟么?脸不红,心不跳,甚至气儿都没有喘个大的,谢大队长就顺利完成了任务。
然而,正当他心里暗慡的时候,门里再次传来慡妞儿幽幽的一声叹息。
“谢队啊,太简单了是不是?不要急,还有俩呢!第二件事,请你唱一首神曲《忐忑》;第三件事,麻烦你当众表演《江南style》,来呗,come……”
门外,傻呆呆的谢大队长,惨烈地哀鸣一声。
“啊!不要吧!”
四周,观礼的来宾们有些捧腹不禁,有些哄堂大笑。
哦哦哦,这不是要人谢队长的命么?
“我另外换一个好不好啊?或者再来520个俯卧撑?”
“哈哈哈……不行,当然不行……虽然谢队也知道520的意思,挺让我们意外的。”
慡妞儿,丫的,损人不偿命的!
一听这话,门里的姑娘们通通都笑得乐开了花。心疼着谢铭诚,小久姑娘又羞又急,连忙给连翘使眼色。
“嫂子,不要为难他了。”
拍了拍她的手安慰,连翘低声取笑她:“瞧你这胳膊都弯了?!”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了解谢队这人了,真要bī他唱神曲《忐忑》,跳《江南style》,那绝不单单是要他的命的问题,估计这闺房啊,拖到明年都打不开。
没法儿,只有她出来打圆场了:“好啦好啦,姑娘们,时候也不早了,别错过了吉时。等晚上闹dòng房的时候,大家再多多准备好玩的节目对付他,现在让谢队把红包给了,咱就放行吧?”
“好,听嫂子的——”
嬉哈打闹声里,门fèng儿里递进来好些个红彤彤的红包,大家伙儿拿了喜庆的大红包,也就不为难他了。
红包开路,闺房门终于开了。
门口,一群兵仔子cháo水似的涌了进来,见到一个个漂亮的小姑娘,小伙子们眼睛都睁得贼亮。碍于纪律,又不敢名目张胆的看,挠头搓手,傻傻地乐。呵,谁带的兵就像谁,这话还真不假,瞧这些大头兵,个个像谢铭诚。
谢铭诚虽然不会跳《江南style》,但好歹眼睛还是蛮亮的,尽管新娘子的鞋嫁的很隐蔽,但很快就被他给找到了。为免多生事端,他迅速将鞋套在小久的脚上,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在一群特种兵的护送下往外面走。
要说那样子,不太像是来娶媳妇儿的,到像是来抢亲的,急得不行!
乐得连翘,嘴角一阵抽搐。
掌声啊,口哨声啊,花瓣儿啊,随着新人在沸腾。
正在她准备撤离的时候,一只温度的大手,从肩膀上环了过来。
不知道啥时候,火哥已经站在了她的旁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暖意。
今天的邢爷没有穿军装,一身亚麻色的休闲西服没有牌子,却将他刚毅挺拔的线条勾勒得倨傲不凡。不管站在什么样的人群里,他总能亮了别人的眼睛,吸引着姑娘们瞄过来的仰慕眼光。
“火哥,你来了?”
“嗯,累了没有?”火哥笑眯眯地拥她入怀。
连翘一脸幸福地仰着头望他,摇头:“没有。”
彼此相望,会意一笑。
顺了顺她的头发,男人扶着她的腰往外走。
“那就好,走吧!”
……
……
基于邢家的身份和地位,虽然事先小久姑娘再三要求要一切从简,再从简,一定要从简。然而,到了最后还是没有怎么简,婚礼照样儿还是隆重得不行。
老爹心疼闺女啊!
香格里拉大饭店,8888元一桌的包宴从开始预计的三四十桌,增加到了最后的近百桌。同时,在红刺的天鹰战队也早早的杀猪宰羊,让不能参加婚宴的战士们,一起同庆遥祝。
两位新人在婚宴上的礼服各准备了12套,就连伴郎伴娘都各配了5套礼服。
弄得小久觉得都不好意思让谢铭诚jiāo待。
好吧,他什么都没有说。
她理解他,他又何尝不理解作为邢家女儿,小久的为难呢?
另外,今天咱的三七小美妞也是亮点,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她,手里提着一个装满了花瓣的小花篮,一路洒着花瓣,拉着姑姑长长的婚纱裙摆,小模样儿特别得瑟。而懵懵懂懂的卫舒子也穿了一件黑色的绅士小礼服,一步一随地跟在姐姐身边儿。
两个小屁孩儿,挺能抢镜的。
惹得观礼的人都说,快看,好一对粉妆玉琢的金童玉女。
儿子结婚,谢家二老自然笑得合不拢嘴。
有福啊,儿子有福啊!这是他俩经常告诉别人的,趁人必说他们家的儿媳妇好。
前一段,在小久姑娘找来的医生理疗下,谢父谢母的身体健康状况都改善了许多。尤其是谢母,眼睛虽然还是看不见,但jīng神头儿那是真的好了。在这大喜的日子,她早早地就非让谢父带着她守在香格里拉婚宴大厅的门口,一定要第一个迎着儿媳进门。
在听到‘花车过来了,新娘到了’的时候,她激动得嘴唇都嗫嚅起来,最后,竟不由自主地拭起了眼泪来,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全是高兴的泪水。
瞧着老伴儿这样,谢父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说:“老太婆,哭个啥玩意儿,你可别给咱儿子丢人啊,那边儿有人在拍咱们呢!”
“没哭,没哭,我是高兴,我太高兴了……”
一身雪白的婚纱,拖着长长的裙摆,小久姑娘犹如天使降临到了人间,走到他们身边,羞涩地改口轻唤。
“爸,妈。”
“哎!我的好闺女……好闺女啊……不对,好儿媳妇儿!”
此番qíng景,婆媳和睦,四周都是掌声。
这一刻,同样被婚礼摄像认真的摄入了镜头里。
在婚礼司仪的主持下,热闹的婚宴终于正式开场了,其隆重,其热烈,其欢乐让在场的人,在许多年后还津津乐道。
今儿来参加婚礼的部队官兵不少,足足坐了好几桌。
作为新娘的大哥,新郎的领导,火哥同志在司仪的撺掇下,硬是上台讲了一番qíng真意切的话,说来说去,不管是来宾还是他自己,始终都没有弄懂,他究竟代表的是小久还是谢铭诚。
啪啪啪……
总而言之,掌声如雷,经久不息。结婚么,要的是欢乐的气氛,谁会管他究竟要说什么。
就在火哥讲话的时候,连翘意外地遇到了万年冰山不化的冷枭同志。
从火哥嘴里,她知道这只冷蛇曾经为了救自己,剪过那根蓝线。
出于礼貌,她热qíng地同他打招呼。
结果很不幸,很不堪回首,自我感觉姿色上乘的连翘姑娘,自头到尾就没有得到他的正眼相看。碍于邢爷的面子,他虽然不失礼貌,但浑身的冷气真的差点儿把她给冻住。咬牙切齿间,她有点儿怀念身上那失去的香味儿了。
咳,好吧,这些都是屁话。
最要紧的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没憋住还是问了他一个纠结了许久的问题。
“冷队,卓云熙,她现在咋样了?”
“还活着。”
简洁明了的三个字,不咸不淡的回答,连翘得有多无奈啊。
原本还想再问,可是这冷蛇高大的身影就像被镀上一层冰的大雕像,冰冷得,冰冷得明明他就在面前,却让她觉得四周被冰冻成了真空。
好吧,她心里顿时凉了肝儿!
就在她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他却又莫名其妙地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嫂子放心,让我女人不舒服,她必然不会舒服。”
这话很冷,让连翘抖了抖,浑身凉飕飕的。
他女人?他这样的男人,会有女人敢接近么?啥样儿的女人能走得进他的心。
哎呀妈呀,那家伙,得多qiáng大的神经啊!
要说刚才她只凉了肝儿,现在么,差不多五脏六腑全都凉透了。
好不容易,等到火哥下了台——
哦,NO,呸呸呸,不是下了台,是讲完话,她赶紧急急道声再见,躲得远远的。
指了指那个冰冷的背影,她将刚才吃瘪的事儿跟火哥一说,不无感慨地摇头。
“祖宗爷,这人,比你还骇人!”
怪异地瞥了他一眼,邢爷笑着摇头,心里暗忖。
小样儿,那是因为你没瞧过老子骇人的时候!
婚宴一直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一个个节目过去了,连翘心qíng平静地坐在桌席上,看到挨桌儿敬酒的小久姑娘羞涩得脸儿红红的样子,不禁也笑得眉眼弯弯,陶醉不已。
“火哥,看看他们,真幸福啊!”
睨她一眼,桌子下面,火哥的手紧紧拽住她的,扣在一起,小声说:“连翘,咱俩也选个好日子办了吧。”
办了吧?
办就办呗,好呐!
连翘脸上笑开了花,点了点头,还有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一抹娇羞。
这样的感觉很好。
平凡的人生,平凡的幸福,无外乎就是身边有彼此。
此生,足矣。
——★——
翌日清晨,连翘醒过来的时候,一身冷汗。
窗外微光透入,很显然,天儿已经大亮了。
吁,她松了一口气,原来做梦啊……
几乎整晚,她的梦都光怪陆离,但耳边却离奇地反复响过在小久婚礼上听到的那些话来:“从今以后,不论富贵还是贫穷,疾病还是健康,要相敬相爱,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
怎么做这种梦,而且明明是好事儿,gān嘛梦里会自主把它处理成恶梦的境况?
牛了!
昨儿晚上,他俩没有闹小久姑娘的dòng房就带着三七先回了景里。没法儿,那边儿闹dòng房的人太吵太闹了。听说那些战友们准备闹dòng房节目又刁钻又古怪又不要脸,估计一件一件都能将那对新人给bī疯。
想着小久脸上的羞涩,谢队脸上憨憨的笑容。
她忍不住笑了。
托着腮帮,她转过头去,看了看睡在旁边的男人。英挺的五官深邃如刻,他睡得似乎很熟。轻轻在他额头上吻了吻,她没有打算吵醒他,然后蹑手蹑脚地下了chuáng,去了三九的婴儿房。
大清早的,三七小美妞就已经趴在那儿逗弟弟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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