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两个人这样“过命”的革命友qíng,谢医生也不由有些感慨。
“你们在这里休息,我也要忙去了。”
他慈爱的拍了拍夏安年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目送走了谢医生,夏安年还没来得及说一声谢字。
然而他却再也顾不上这些,他轻手轻脚的走进隔间,果然许致言失血过多,又加上疲累,已经睡着了。
他轻轻的走过去,坐在chuáng边,认真的看着许致言。
即使是这样虚弱的模样,也难掩他的帅气。
飞扬的眉梢,挺直的鼻梁,淡薄的嘴唇,明明许多人都有这样的五官,但搭配在他的身上就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意气风发,锋芒毕露。
夏安年还是喜欢那个嘴巴一刻也停不下来,厚着脸皮咋咋呼呼的许致言,喜欢那个在运动场上挥洒着汗水,唯我独尊的许致言。
现在他这样虚弱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太没有生命力了,像是垂暮的英雄。
夏安年不由着魔一样伸手抚上了许致言安静的眉眼。
那里的触感比他粗糙的有着薄茧的手要细腻得多,却是一样的紧致。
夏安年的手顺着他的鼻尖抚摸着他全身上下最柔软的嘴唇,动人的触感让他着迷的按了按。
刚才的麻药有帮助安眠的成分,还好他睡得熟。
夏安年的手又在他唇上不舍的揉了揉。
随后,猝不及防的,他俯身轻轻的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相触的感觉美好的不可思议。
夏安年只是贴着他的嘴唇,心里的难受和躁动以及自我厌弃就奇迹般的被安抚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相距不到一厘米的俊脸。
他们鼻尖捧着鼻尖,他嘴唇上边人中的部位能感觉到另一个人平稳的呼吸。
十点多钟的太阳耀眼的惊人,照进屋子里,一室安稳。
连细小的灰尘都停止了跳动。
夏安年依然小心翼翼的贴着嘴唇,这也许都算不上一个吻。
但在夏安年心里,这就是他的初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初吻。
许多年后,许致言曾第无数次问及他的初吻,夏安年依然是讳莫如深的微微一笑。
他的初吻啊,早就在某个动心的时刻给了那个永远都不知道的可爱的笨蛋。
而此刻,夏安年上瘾了一样,依然把嘴唇贴在另一个有着不同温度的嘴唇上。
满心的安稳和平静。
终于,夏安年离开了许致言演的嘴唇,即使没然看着,他依然红了脸。
他眼光描摹着这个仿佛永远都陪伴在他身旁,只要他有难,就会挺身而出的英雄,也抵不住劳心费力的疲累睡着了。
睡在,他的英雄旁边。
此后静谧无言,只余舒缓平稳的呼吸jiāo错着。
许致言比夏安年还早些醒过来。
他睁开眼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怔楞,仿佛还是早上,他在夏安年的卧室里醒过来。
他抬手想要习惯xing的伸个懒腰,左臂却在动作的瞬间传来钻心的阵痛。
“嘶!”
许致言忍不住又痛呼出声,疼痛带着今早令人心惊胆战的回忆扑面而来。
他用完好的右手缓缓撑着身体坐起来,看着趴在他身边依然沉睡的夏安年。
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泪痕,眼睛通红又有些肿着,许致言知道自己让他担心害怕了。
他想起在大厅时,夏安年看见他昏睡那一瞬间的脸色,刺的他心也跟手臂一起疼起来。
不,比手臂还疼。
他的少年应该更累吧。
第五十四章 写一封信
他抬手虚晃着摸了摸夏安年的头发,发丝尖部从手心穿过留下一串痒痒的痕迹。
就像他每次看到夏安年一样的,那种让他想要不断靠近的麻痒。
他看着自己包扎好的手臂,看了看自己休息的环境不错的地方,知道麻烦夏叔叔了。
但也和他们靠的更近了不是吗,算不算因祸得福?
许致言在心里调侃自己,脸上也带出了一丝笑容。
夏安年睁眼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那个少年带着与以往别无二致的慡朗笑容,仿佛今早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的一场噩梦。
夏安年不要猛地一下坐起身子,惊喜的看着眼前的许致言。
许致言见他高兴,不由笑的更加飞扬。
夏安年却在余光看见他包扎着的手臂的时候陡然失落,脸色也黯淡下来。
“你……你还疼吗?”
许致言看着他脸色的变化,再不想让他担心。
“你放心,不疼了,真的,”见夏安年一脸不信的看着他,许致言用完好的右手挠了挠后脑勺,讪讪的笑起来。
“好了,我说实话还不行吗,是有点疼,但是在正常范围之内,我可以接受得了的,没事儿,你别担心啊。”
夏安年见他说的认真才点点头,轻轻拿过他的受伤的手臂,认真的看着包扎时纱布的走向。
“需要注意的,谢叔叔已经,告诉我了,包扎的方法,他也和我说了,回去,我帮你换药,你放心!”
许致言听他这么说脑袋灵机一动。
“小年,我……我……”
“怎么了?”夏安年不解又有些不安的看着他,“是不是疼了?”
“不,不,我想问,那个,我这几天可不可以住你家,”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臂,“我不想让我爸妈看到这样担心。”
夏安年本来还想着要怎样给他换药,这样一来也方便他照顾。
况且,许致言本来就是因为他受伤的,住到他家也理所应当。
“当然可以!”夏安年点点头,又不确定的指着他的手臂,“真的不疼了吗?”
许致言想着可以住在夏安年家好几天,能跟他朝夕相处,觉得这伤都值得了,现在心qíng都飞扬起来。
“不疼了!哪儿都不疼了!”
夏安年看着他大大的笑容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对了?还去看阿姨吗?”
夏安年看着许致言的qíng况摇了摇头。
其实他还是想去的,每年清明,他都会去看他妈妈。
他爸爸工作忙,连节假日都少休,如果他再不去的话,就没有谁还会想着他妈妈了。
许致言知道他是考虑自己的qíng况,但又不愿意让他完不成原本的愿望。
“我没事儿,我们去吧!我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腿,走起路来一点事没有,不信你看!”
许致言下地在夏安年身后快走了几步展示。
最终他们还是决定了去看夏安年的母亲,一起去。
夏安年见许致言走起来确实没问题,心里有确实想要去看看孤单的妈妈,就稀里糊涂的决定。
他本想和谢医生道谢,却发现没有任何他的联系方式,而且看他刚才匆忙的样子,显然是有重要的事qíng要忙。
最后只得写了一封不正规的信:
谢叔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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