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_倾月公子【完结】(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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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您的帮助,我的朋友在您的调理下已经恢复很多了。很遗憾也很抱歉不能在这里等您回来,我要去看望我的妈妈,来日一定找爸爸一起邀请您吃饭,给您添麻烦了!

  祝安!

  夏安年,许致言

  把写好的信放在桌子上用钢笔水压好,夏安年和许致言下楼出了医院。

  时间接近正午,阳光很大,又是一个暖融融的清明。

  许致言拉着夏安年在医院门口的花店里重新买了纯洁的百合花,用别致的包装纸包起来,仿佛比上一束更美。

  夏安年闻着怀里的花香,看着生龙活虎的张罗着给他妈妈买喜欢的糕点的许致言,刚才低落的心qíng都好了些。

  “小年!快点走啊!你妈妈爱不爱吃蛋huáng苏和马蹄苏?”

  夏安年抱着花束快走几步跟上他,“我妈妈喜欢,绿豆糕,和豌豆huáng。”

  “这两个也挺好吃的,再买上几块蛋huáng苏吧,我饿了。”

  夏安年看着他不由失笑,“好,还有抹茶苏。”

  许致言欢欢喜喜的遵命,将各类糕点装好,一种一种撑过斤数付了钱,迫不及待的拿出觊觎已久的蛋huáng苏,还不忘分给夏安年一个。

  夏安年见他吃的香,感觉自己也饿起来,一口要开苏脆的薄皮,里面的蛋huáng和包裹的莲蓉甜糯咸香。

  两人你一个我一个,就着蛋huáng苏就吃了个半饱。

  “怎么过去,要等公jiāo吗?”

  夏安年摇摇头,之前公jiāo上发生的事qíng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出租车吧,堵一点没事,你手不能挤。”

  许致言吃饱了,舒坦了,又还沉浸在可以去他家住几天的喜悦里难以自拔,夏安年说什么他都欢喜的答应。

  他们两个站在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上了车,没想到抬头看到的竟然是熟人。

  还是刚才送他们来医院的那个师傅。

  司机显然也已经认出了两个人,讪讪的想请两人下车又不好开口哦。

  许致言心qíng不错的看了他一样,“到城南墓园。”

  夏安年也点了点头。

  刚刚还在跟同行边chuī牛边抱怨的司机也没可奈何,任命的拉上两位“小祖宗”往城南墓地的方向开过去。

  他们这的司机师傅有一个特点,能侃能说,天南海北的啥都能跟乘客海聊,不说话就感觉没上班似的不踏实。

  倒霉的司机师傅显然按捺不住,从后视镜看着夏安年这个比较温和的,“小哥是要去扫墓吗?”

  “对,去看我妈妈。”

  夏安年对着司机很友善,他也觉得这个司机师傅太不容易了,不由又伸手戳了戳身旁的许致言。

  许致言却不乐意,他还记很这早上这个司机对夏安年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态度呢,呲牙咧嘴的露出个小脸。

  夏安年见他这样幼稚无奈的笑了笑,好在司机师傅忙着看路况没注意到许致言,不然那老心脏呦,又得一惊一乍的。

  第五十五章 谈 心

  “小哥可真孝顺,现在还主动惦记着父母的人少喽,我儿子别看比你大,十天半个月连个电话都不打,天天愁的他妈呦,诶呦!”

  司机找着了话题切入点,终于有了点儿上班gān活的感觉,开始拉着家常,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小哥我看你挺和善的人,早上是咋啦,不是跟人马架了吧,”

  说着余光瞥了瞥冷着脸不招人待见的许致言,“小哥我跟你说啊,jiāo朋友可得慎重,不然都让人带跑了,教坏了,家里可就担心了!”

  许致言听他话里有话,哼笑了一声,“哪儿是打架啊,见义勇为来着,被小偷怀恨捅了一刀,还没跟国家要见义勇为好青年的证书呢!”

  司机被他呛了一下,明显不信他胡言乱语,开始专注开起自己的车来。

  总之聊过了,甭管几句,他就觉得自己这趟活没白跑,都职业病了。

  而夏安年听了司机的话音又想起早上中断了的想法。

  带跑了!教坏了!家里可就担心了!

  如果不是清楚这倒霉司机一点都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事qíng,夏安年甚至怀疑这是他妈妈派人来提醒他了。

  夏安年不由有些心累,他觉得自己都糙木皆兵了。

  也许是这种不容于世,不被大多数人认可的关系让他感到恐惧和担心,也许是从网上看到的那些“血淋淋”的实例让他时刻警戒着。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他既不敢跟许致言表明自己也喜欢他,更不愿意就此放手,一刀两断,狠辣的拒绝许致言的靠近。

  他惧怕被“小结巴”更要严重几百倍的流言蜚语,也恐惧让许致言这样从来得到的都是掌声,夸赞和嫉妒的人从云端掉下来。

  那个时刻两人就真的结束了吧!

  没有什么qíng感能敌得过日益动摇的心,没有的。

  可是让像之前那样躲着,明言拒绝着,他发现自己也做不到了。

  他越来越依赖这个时刻呈现出一种保护他的姿态的大男孩,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从他身边抽离。

  他甚至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逐渐观察许致言的qíng绪,他希望他开心,更希望他因为他而快乐。

  那些恶毒的,狠绝的话,对着许致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怕他伤心,怕他难过,更怕他不再喜欢自己,开始讨厌他,甚至是厌恶他,恨他。

  那样的时刻想想都可怕。

  许致言是他唯一的,最亲近的人了。

  这一段日子,他见许致言的面甚至比见他父亲的面都还多。

  人说日久生qíng,不论是友qíng,亲qíng,还是爱qíng,他觉得自己都不太可能能离开许致言了。

  终于,车子开到了墓园,司机收了钱恨不得上去再踹上两脚,让许致言滚下去。

  夏安年从自己的qíng绪里出来,看着qíng绪外露的司机大叔也不由笑起来。

  司机开着车再次绝尘而去,夏安年看着身旁不忿的竖着中指的许致言,又是失笑。

  沉闷的心qíng仿佛也好起来。

  城南墓地是城里比较普通的一块墓地,算不上好地方,也不算差,许多没有葬回老家的普通城里人最后徐都葬在了这里。

  这是许致言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他没想到城南墓地的风景竟然还不错。

  入门的主路两旁排列整齐的种着南方的垂柳,而不是城市里比较常见的馒头柳。

  四月初,正式万条垂下绿丝绦的时候。

  这一树树的柳条也许是借着“留”的意境来表达思念吧,古人送别也是像雨霖铃里面在柳树下执手相看泪眼,或是折柳相送的。

  那代表生离的码头,和这死别的墓地中的都是柳树啊。

  许致言难得的把课上的语文知识用对了地方。

  一直忧心会因为语文拉分耽误他考全国重点的语文老师知道了大概也会笑一笑了。

  而园里面并不像他曾经从杂志上看到的那些有着主题,公园一样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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