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中时班上也养过这个,叫刺梅,枝gān遒劲有力,花朵却较弱美艳,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搭在一起却显得意外和谐,让人不得不喜爱。
不知为何,由此就想到了他和许致言两人,夏安年不由觉得面上一烧,侧眼看了看许致言,见他没别的表qíng才稍稍放了心。
许致言这个人,看起来正经儿八百的,不少人还觉得他稳重又聪明,愿意听他的跟着他走。
夏安年却越来越感受到眼前这个少年的无赖和恶趣味。
若让他看到自己有什么异样,肯定不放过的笑上半晌。
许致言也打量的一圈院子,除了花开的更艳了,跟上次来基本没什么区别。
“怎么不往里走了?”
夏安年看他一直不动不由有些好奇。
许致言却神神秘秘的回过头来,还略略又凑近了些,“他们家可有个真真正正的大老虎,你瞧着吧,那个头。”
看夏安年不信的样子,许致言有些有趣,又觉得自己这样跟哄骗小孩儿似的语气太好笑,不由声音里也带上的笑意。
一手抓着夏安年,许致言才对着院子喊起来,“大妈!我们来了!”
还没等有人招呼,“汪汪”的狗吠生就响了起来,一听就是大型犬,声音孔武有力的。
夏安年好奇的想要看看,听着有劲儿的吼叫声又不敢再往前走,下面也不由抓紧了许致言。
见目的达到,许致言得意的扬了扬嘴角,同时也把手攥的更紧了。
“去去!叫什么叫!”一个年龄六十左右的妇女一边教训着狗,一边走出来。
见了两人不由眉开眼笑,“来了?快进来,屋子前儿个都整理好了,还是上次你们家来的时候的那间。”
许致言也笑起来,“就您自己在家呢?没有那大间也行,我们就俩人小间也够了。”
那妇人是真开心,笑着带着两人往里走,“你订的可早,一个月前就定下了,要是再晚半个月都没有了。”
“今年人也不少吧?我们来的时候还堵车了。”边说几个人边往里走。
“汪汪!汪汪!”
看见有陌生人进来,狗吠声又响起来。
夏安年不由向声源看过去,只见一只大黑背拴着链子站起来,乍一看还挺唬人的。
夏安年看着它滴流圆的眼睛和gān净的毛发想要靠近,那厉害的样子又不敢过去。
妇人和许致言也停下来,还严厉的瞪了那狗一眼,“小伙子第一次来,这大狗叫黑虎,不认识的就叫着吓唬,等半天闻熟了,就是撒开也不咬人了。”
夏安年听着点点头,这才反应过来许致言说的真大老虎,不由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等这狗跟他也熟了一定要去摸摸。
如果能带这么一只狗在身边,甭提多威风了。
几个人就顿了一下,又往西边的第一个二个房间走,妇人也接起了先前的话头。
“可不?今年人可不少,最后一间房前两天也定出去了,行,到了,你们先歇会儿,有啥需要的再喊我,上午就我这老婆子在家,他们出去买东西了,省的顾客不够用。”
许致言点点头,老妇人也笑笑就出去忙别的了。
把书包放桌上,许致言直接拉着夏安年坐在土炕边儿上。
夏安年这才打量起屋里头的环境。
这屋子中等大小,里面是真的gān净整洁,显得空间都大了不少。
地下的好打扫的白瓷砖,书桌空调电视都有,右手边还有卫生间也能洗澡。
夏安年打量了一周,伸手拍了拍屁股底下的土炕,“这就是炕吧,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还真大。”
说着又锤了两下。
许致言好笑的看着他,“是土炕,旁边那屋有个灶台,现在用不上,等冬天的时候一烧上火特暖和。”
“夏天也舒服,不想家里软chuáng那么热,咱这屋是除了正房之外唯一一个还有土炕的。”
他这样说夏安年又想起刚才的老妇人说的话,“你早就定了?”
许致言舒服的躺倒炕上,“嘿嘿,你还记得清明吗,我跟你说之前就定了,没想到现在用上正好。”
夏安年也学着他的样子躺下来,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我要不来呢?”
怎么可能不来?
虽然和夏安年相处,有些事qíng还没挑明,但许致言自觉还是有把握的在这样的事儿上。
“一哭二闹三上吊。”
夏安年看他表qíng严肃,语气认真,不由笑起来,眼睛完成了自然的月牙。
许致言也跟着笑起来,他才不会解释,如果夏安年真的拒绝的话,他原是打算一哭二闹的,嘿嘿。
第一百零五章 在一起
“许致言,这两天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我看看,你喜欢什么咱就gān什么,烧烤已经决定了,可以去大坝看看再去水边钓鱼,还可以捞田螺和一种像扇贝的东西,还可以上山上转转,水边好像还能开快艇……”
夏安年瘫在炕上认真听着,等他说完只觉得什么都想试试,“你呢?你想做什么?”
“我?我啊……”许致言的目光在夏安年身上溜了一圈,甚至还砸吧砸吧嘴,眼看夏安年要变了脸色,才继续笑着开口,“你想做什么我就想做什么。”
夏安年看他由戏谑变为认真的眼神,又些不敢面对,不由翻了身看着米huáng色的天花板,“那咱们下午先去大坝看看供养B市人的水源重地,然后在去水边感受感受,晚上回来再烧烤,明天……”
“明天再说明天的!”许致言依然侧身躺着看着夏安年,“快中午了,太阳不小,咱先睡会儿休息下,下午就按你说的来。”
坐了挺久的车,夏安年也觉得有些累了,许致言说着他就打了打哈欠,点点头也不再准备什么,潦糙的躺着就闭上眼睛睡了。
许致言躺在身边看了会儿才也闭上眼睛。
他太喜欢现在这样和夏安年一起,两个人待着甚至只是无聊休息的时刻,让他从心底冒出一股股舒坦的感觉,整个人都像得到了养分。
刚发现自己喜欢夏安年的时候,许致言也是很恐惧。
那样的恐惧源于喜欢上一个男生,一个同xing,也源于喜欢上一个曾经可劲欺负的人。
他也挣扎过,甚至想过像之前的夏安年那样,用远离来冷淡两个人之间的关心。
他想着,也许远了,淡了,就不会总想看到,总想靠近,总是不由自主的目光追随着。
在知道夏安年被绑架那一刻的慌乱和心悸,在看到他不断逃避时候的难过和无措,在看到他手上虚弱的躺在仓库里那样心脏停止跳动的窒息感,一切都让许致言明了,他大概离不开这个看起来并不出众的少年了。
虽然他们的年纪,这样一切还未知的时候,说一辈子是很矫qíng的事qíng,但是许致言却对自己来之汹涌的爱意笃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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