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靠窗边的位置连着衣柜挂着一串白色的小灯泡,那是今年生日的时候肖战买的。就在几个月前,夏日的huáng昏,清凉又舒适。这些亮闪闪的小灯泡挂在chuáng边的飘窗上被肖战围成一个心形。灼灼从背后捂着我的眼睛,“宝贝,跟我一起倒数十个数。”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一松手,地上一排排心形的小蜡烛组合成一句“Happy birthday ”玫瑰花瓣撒在蜡烛之间香气四溢。肖战小心翼翼地捧着方形的蛋糕向我走来,蛋糕上有两根蜡烛,写着我生日的数字。
我看着我的肖战,他怎么这么好看,他一笑,我觉得我整个世界都亮了。
蛋糕,花香,烛光,爱人,挚友。爸妈就在不远处的客厅等等着我们去吃饭。那个场景让我沉醉。在新鲜感褪去的平凡生活中依然有我最珍爱的人如次珍爱着我。我想最làng漫最幸福大抵是这样。
眼神矢焦了一瞬,我定定的看着如今空落的房间,自嘲的笑了一把。因为我忽然想到横店的那个男明星,想到躺在他chuáng上的那一夜。
想到他好看的一张脸和污浊的一颗心,想到外面世界的种种诱惑,想到那些所谓的各取所需就觉得心里很堵。
我闭上眼睛,轻轻的在心里对自己说,楚桥桥,你一定要记得你的初心。
那才是你快乐的源泉。
正当我要整个人要放空的时候,我听到了雨声。我一下子来了兴致,我最喜欢下雨天了。一场雨可以让城市变得洁净,安宁,也可以让人心变得安定。雨天坐在窗边是最好的享受,欣赏窗外的雨景,看路人们撑起一把把不同颜色,不同花纹的雨伞,猜测他们今天出门是去做什么。看那些忘记带伞的人是全然无惧的走在雨中还是想尽办法找个物体挡在头顶。
我变得像个小学生一样,在这里傻傻的看着雨中的人,猜测着他们的故事。好久好久没有这样过了,人啊,总是在做一些幼稚的事qíng的时候是最幸福的。
没有目的,没有利害关系。可以这样舒舒服服犯傻的感觉真好。
我庆幸自己回家了。
横店的故事像一场梦随着这场秋雨的离去一起运去,虽然没过几天却分明觉得记忆已经烟消云散了。
我脑海中浮现出肖妈妈优雅清丽的面孔,想到阿姨对我说的那些话,瞬间感到无比的安心。我发自心底的笑了起来,想念着我亲爱的肖战男神。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睡得无比安心。
☆、第六章·肖战
轻装三公里十一分半。
武装三公里十三分半。
轻装五公里十六分。
武装五公里十八分半。
俯卧撑一分钟五十六个。
仰卧起坐两分钟一百个。
我咬着笔,又把上面写道的划了。重新记:
手榴弹扔了三十七米。
战术目前二十四秒。
条令条例考核每次神一般的得优秀,然而我并没有怎么背……
队列还不错。
she击嘛……
我撑着头,觉得这像是汇报工作,完全不像我平时的画风。
陈洋的脑袋凑过来,嘴里嚷着要看qíng书要看qíng书,被我一掌掴走。
这哪里是qíng书啊,从头看一遍,我都要怀疑我的体育老师怎么教我语文的了。
前几天一直在练和枪有关的动作。
比如背枪换肩枪,肩枪换挎枪,挎枪换单手持枪……
单手持枪换双手擎枪,双手擎枪换单手擎枪……
持枪卧倒,起立……
屈身快进,屈身慢进,发现目标,迅速瞄准……
换来换去,重复着练,慌慌张张的。
刚摸到真枪时,班长在我们班前飘着,声音铿锵:“枪就是军人的第二生命!”飘到尹翔面前,继续吼着;“我不想看到谁把枪的任何一个部件掉在地上!”
我们立即持枪立正:“是!”
大抵是第一次碰触武器,男孩子们的脸上普遍带着小小的骄傲和兴奋。班长又qiáng调着许多重点,比如验枪时枪口绝不能对人,拉枪击时一定要用寸劲等等。
可悲的是当班长正在巴拉巴拉的讲着话时,我突然幻想着我穿着一身猎人迷彩,端着枪保护桥桥撤离战场的画面该多霸气时……
走神的后果很可怕。
我正在验枪的手送了一松,弹匣掉在了地上……
是土路,所以并没有多大的声响,但是瞬间我感觉气压低到了极点,所有人唰地扭头盯着我。
“肖战!”班长一秒钟瞬移到我跟前。
我愣了,锵锵俯身下去,捡起弹匣,然而已经没办法了……
班长把自己的枪指给我,说:“背着这两把枪,营区两圈,消失!”
我立即答一声:是,消失在他眼前。
宝贝桥桥,这确实是我的不应该了。训练是严肃的,我,唉。我啊。
庆幸的是今天不是完全披装,没有塞着笔本雨衣的黑挎包和装满水的水壶我会轻松许多,尽管现在背着一共十四斤的玩意儿,弹夹和四个手榴弹的重量也还能忍受。
一圈三公里多,两圈下来估计也就到开饭的点了。
我厚着脸,乐观的想。
我和桥桥参加过横店马拉松。
一年前她去一个大古装戏的剧组当编剧助理,我翘了两个礼拜的课冲到横店去寻她,她总是穿着汉元素的时装,在诗qíng画意的横店小城更显得相得益彰。
入画。
美人入画。
桥桥说她喜欢横店的凌晨四点。在这个作息完全混乱的小城,四点是一个很难用语言去尽兴描述的时间段。
“有人出工,有人收工,抱着折叠椅,穿个人字拖。”桥桥嘴里塞着棒棒糖,笑眯眯的说。
“这儿的天气非常好,一丁点霾都没有诶。四点多,天刚刚亮起来,穿个小背心也不觉得冷,有人带着倦意收工回来,边刷通告边走,有人却匆匆忙忙打车往现场奔。”
“只有来过这个城市,我才懂得一种美好。”
“属于年轻的美好。”
桥桥像只猫一样倚着我的肩蹭蹭蹭,我捏了捏她将头发高高盘起的花苞。
我安静的揽着她。
横店其实很小很小,散落的拍摄点支撑起来往路线的布局,从广州街香港街到秦王宫,开着车的话,一天都可以转完。
它很安静,层台累榭间,流淌的是属于南方的,无尽的似水柔qíng。
比起长安来,它显得尤为诗意盎然,尽管都是包含着传统建筑的城市,两地的风格却完全不同。
它的喧嚣,不同于长安磅礴bī人的气势,而是一种典雅的肆意。
所以我想起桥桥喜欢的一名叫河图的歌手唱的:江山嘶鸣战马,怀抱中那寂静的喧哗。
桥桥穿着一件天青色的jiāo领系带上衣,配着奶白色的短褶裙,一套衣服上皆绣着一只慵懒的小狐狸玩着一个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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