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睛时,有大片阳光洒进来有些刺眼,过了半小时有一片yīn影袭来,有人伸手推推她的肩膀,见她没动静,那手慢慢向下滑,伴随着努力控制激动qíng绪的压抑呼吸。
贺一念豁然睁开眼,贺承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慌乱,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手腕就捏住,细长的高跟鞋狠狠踹到胸口——
贺承摔倒在地上,胸腔疼的要命,可这疼激发他心底那点变。态心理。
他挣扎起来,狞笑着要向贺一念扑过来。
贺一念站在原地,伸手将那把铁质雕花椅子拿在手里,然后狠狠向贺承砸过去——
“垃圾——”
似乎在听到一声模糊骨头断裂的声音,贺一念看着躺在地上男生毫不掩饰厌恶qíng绪。
她没管躺在地上的贺承,端走放在圆桌上的半杯奶茶,并客厅里那个只盛着一个撕开小纸包的垃圾桶。
走出门前拨通电话:“哥,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贺承躺在地上疼的快昏过去,可疼痛又让他倍加清醒,眼睁睁看着贺一念走出病房。
下午六点,贺一念接到贺晏安的电话,电话里他bào跳如雷,让她去医院。
陆勍开车送她去,途中贺一念还很冷静的接听黎暮的电话。
“结果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七点前。”
贺一念点点头,挂掉黎暮的电话她就开始发呆。
贺承已经从手术室出来,胳膊上挂着绷带,看起来伤的很厉害,颜卿卿在一旁守着他,贺晏安则是气的跳脚,看到贺一念那一刹那眼里都快喷出火来。
“贺一念!你为什么要把你弟弟打成这样?!”
“你存的什么心?!”
“我对你还不够好??”
“你颜阿姨对你还不够好?”
“你怎么那么狠心?”
一声声如雷贯耳。
贺一念扭头看一眼紧闭的病房门,淡淡瞟四人一眼,说出口的话却火上浇油:“你还真家丑不怕外扬,反正贺小姐的狗仔队就在医院门口守着,你大可以把他们叫过来。”
被点名的贺颜妍眉头紧皱,看向贺承也不如之前充满担忧。
贺晏安不明白她的意思,他是要闹清楚贺一念为什么把他儿子打成这样!医生说颜卿卿习惯xing流产,以后基本上生不出孩子了,贺承是他唯一的儿子,唯一的继承人!
“你什么意思?”贺晏安难以压制内心的愤怒。
贺一念静静盯着他看了两三秒,突然嗤笑,她居然还指望贺晏安发现其中蹊跷,gān脆直接点明:“你的基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起猥琐你儿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就不想问问他在给我的奶茶里加什么了吗?”
“什么?”贺晏安喃喃反问,心里忽然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恰在此时,陆勍收到朋友发来的鉴定结果,他一字一句看完,抬头看向贺晏安的眼神充满讽刺:“你应该感谢我妹妹聪明机智,你这宝贝儿子到底什么渣滓玩意儿?”
“居然在奶茶里加料,他想做什么?”
“把他打成骨折,算是便宜他!”
“真是,老鼠的儿子会打dòng。”
贺一念静静听完陆勍说的,而贺晏安则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贺颜妍与颜卿卿母女也不相信,过了一会儿颜卿卿捂着腹部脸色痛苦。
贺晏安急忙走过去扶着她,见到检查结果的不解又变成愤怒。
“如果你阿姨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好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贺一念侧开身子,贺晏安扶着颜卿卿离开,贺颜妍则是犹豫之后站在原地守着贺承,防备的意思很明显。
“念念,这是我们家的家事,用不着叫记者过来吧?”
陆勍意外的看一眼贺颜妍,拍拍贺一念的肩膀。
“我们走吧。”
怕出意外,陆勍将贺一念带到自己住处,又连夜去朋友那里拿鉴定报告,晚间下很大的雨,雨滴扫在玻璃上留下的印记又被接下来的雨滴冲刷。
幸好,黎暮去出差了。
贺一念洗澡的时候格外用力的擦洗,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摊上这样的家人。
洗完澡出来,手机上已经有十来个未接电话,是贺老太太打过来的。
电话刚接通就是一通的兴师问罪,最后甚至提出条件,让贺一念转出5%的股份给贺承当做补偿。
“我觉得爸爸应该在听电话,请你听好。”
“管好你的家人,请不要随便来找我。”
“否则我一个不高兴可能会把股份卖给刘董事。”
电话那边一片寂静,贺一念挂掉电话那一瞬间听到老太太刚张开嘴,大概也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打了人怎么和黎暮jiāo代呢?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还有一章多,或者两章,回忆部分结束。
这比较卡文的就是,怎么写才不会让人觉得女主作吧。
☆、叁拾捌
黎暮是去外省省会参加分公司剪彩,原定计划是三天就回,这天是他出差走的第一天。
贺一念怕贺晏安会报警或做什么对她不利的事qíng,所以从事发就一直跟在陆勍身边,晚上暂时住在他家里。
第二天一早,陆勍告诉她贺家并没有什么动作,颜卿卿因为有习惯xing流产的征兆正在医院观察。这一点是她没想到的,滑掉好几胎还要这么拼的继续生。
“那贺承呢?”
陆勍深深扫她一眼:“右手骨折,小伤若gān,在医院躺着。”
“幸好你分寸把握的不错,放心,警局里有我好兄弟,就算他们报案我也肯定不会让你吃亏。”陆勍将检验报告jiāo给她。
“那两样东西上都找到了贺承的指纹,再加上手机录音,有这些东西在手绝对能让他们吃下结结实实的闷亏。”
顾念着贺家的名声,贺一念不会报警,只会让贺承吃个教训,更何况闹开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谢谢哥。”
“跟我说什么谢字,你不叫我哥呢吗?”
陆勍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这件事你不打算和黎暮说吗?”
如果可能的话,贺一念是不想说的。贺家是她一辈子都甩不开的标签,若她日后嫁入黎家是不太可能和贺家撕破脸的,只是忍着越来越过分的贺承等人,这感觉太恶心。
原来还有老太太让她忌惮,不想惹她伤心,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她更爱唯一的继承人大孙子。
**
贺老太太又打过来电话,让贺一念到医院去,言辞之间放缓对她的态度,不过还是想让她认错,付出赔偿。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黎暮就要回来了,贺一念额头上的一块红肿还没消失,是打贺承时不小心碰到的。她用粉遮住,勉qiáng看不出。
他的飞机在晚上,贺一念从黎暮家里离开回了自己家,恍恍惚惚思考都是要不要和他说这件事。下午接到黎老太太的电话,这是从来都没有的事qíng。
52书库推荐浏览: 暮见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