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车上除了他和她,还有父母家人。
听到她这话,任嘉致盯着她,又同几人对视一眼,最终才点下头,“车上没有镜子,等回去再看好吗?”
“手机也可以的。”给她看吧,看了她或许就真的能够接受了。
薄唇嗫嚅,任嘉致仍是盯着她看,好一会,才在她无声的坚持下,把手机递给她。
几人都屏住呼吸,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
舒若尔内心也很是忐忑紧张,她握着手机的手,紧得手指发白,过大半分钟,才打开摄像,缓缓举到自己面前,取下面纱。
一张脸完全bào露在屏幕里,bào露在她眼睛里。
手颤抖地慢慢摸上脸上疤痕,喉咙梗塞,眼眶也热的慌人,但比起最初受伤那段时间,内心还是平静了太多。
当然也只是跟那时候相比的平静。
而透过这疤痕,舒若尔也真的能想象出,未愈合前有多丑陋,恶心。
难为,身边人竟然对着那样丑陋恶心的脸,看了好多好多天,也幸好她是坚持带了面纱,不然真的是够倒人胃口。
任嘉致拿回手机,拥她入怀,“别想了,没关系的,都会好的。”
她介意,他就是倾其所有,也会让她恢复容貌,让她打心里开怀高兴。
无法抑制,舒若尔躲在他怀里落出泪来,但又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也不让身体颤抖。
她只哭了一会儿,就哭了一小会,就止住了泪。
她说过看了不会崩溃,那就再难受,都不能让自己发泄出来,叫人担心。
只是后来,回到安城,一出机场,她就单独把任嘉致叫到一边,提出,“我想跟我爸爸住我自己买的那套公寓。”
人家照顾了她一个多月,她现在一出院就不愿回家,是有点卸磨杀驴的意味。
她这句话,恍如到惊雷,从天而降。
任嘉致惊了好一会,“不行,你还没有全好,住外面我不放心。”
“可我们说好了,出院后都随我,我现在已经可以照顾自己了。”舒若尔仰头看他,眼里透着深思熟虑的坚决。
xing格喉结上下滚动,任嘉致嗓音艰涩,“如果是不想见我,那就住我们家,我不回去,让佣人跟管家照顾你,爸爸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还有你一回来就这样,太突然了,我家里人没做好准备,会接受不了。”
与她分开,让她住在他们自己家里,是他现在能做的最大退让。
“那也是你的家,就算你永远不会再跟我在一起,我也会把那房子给你,你可以放心住。”说出永远不在一起这句话,任嘉致心如刀割。
知道她也出院后会提这件事,但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突然。
坚定的眼里,有细碎的流光划过,舒若尔垂下眼眸,避开他的脸,“越拖越痛,何不快刀斩乱麻,一次解脱,你也可以有更好的。”
斩了也是打碎骨头连着筋,解脱不了。
更何况,“不会再有更好的了。”
从初识到现在,她已经在他生命里走了六年,也早已融入他骨血中,让他再容不下别人,别人再好也都不关他事。
PS:没写到标题内容,下一张应该可以,然后孙雁凝就要下线了。
我是真的爱你 352:舒若尔觉得他脑子有个巨坑,只有毛病,没有qíng商
“你如果是在乎容貌,觉得自己身上留了疤就不是最好的,配不上我了,那我也可以……”任嘉致顿住,深深地看她,下定决心,“我可以把自己弄瞎,等我看不到了,你也就不会那么没有安全感,不会有那么多压力了。”
“你疯了?”一听他这话,舒若尔心里就急了,气了,胸膛的起伏都相较剧烈起来。
任嘉致始终盯着她,眼皮未曾眨一下,一双眼里满是如磐石的坚定。
看得舒若尔心尖发颤,慌忙别开眼,不敢与他对视,也攥紧垂在身侧的双手,“你该是最清楚的,我不愿意跟你在一起的原因并非因为容貌被毁。”
具体应该说,并不仅仅是因为容貌被毁,但容貌被毁,也占了一部分原因。
她心里是真的不自信,真的害怕。
“我知道你不是因为这个,我也知道你现在是在撒谎。”她没有坦白说的话,任嘉致都猜到了,看出来了。
喉咙瞬间被堵住,舒若尔抬眸望他,嗫嚅着唇,却是连句狡辩地话都说不出口。
无需再多言语,任嘉致仅看她的样子,心里就都明白了。
伸手牵住她她,“走吧,这大热天的,你晒久了会不舒服,会痛,那边爸妈也还在等着。”
舒若尔倔qiáng地看着他,站着不动。
没有办法,现在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qiáng迫的,一旦不听话就抱着走,任嘉致停下来,迎上她的视线,轻声叹息,“我明天就让律师去办理房产过户,这样只要没有你这个护住的允许,我就不住家里,可以吗?”
他一步错,也就一步退,步步退,退到退无可退,也就真的不知,她到底还想要自己如何?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并不需要你的房子。”舒若尔有种对牛弹琴地无力感,心里也是乱糟糟的,剪不断理还乱。
算了,罢了。
她闭上眼,捂着额头,心累地摇头,再退一步,“我回家住。”
所以,她特意把人拉到一边,晒这么久太阳,说了这么多,都是毫无用处的,白费功夫了。
就在两人各退一步地,决定好,何去何从时,另一边的三位长辈,也在再三争取下,达成协定。
于是乎,当任嘉致开口对父母说,不跟他们一起回家住时,任父任母也没有反对,不过提出了让舒父跟他们回去住一段时间,休养生息。
让两人最感意外的,舒父竟然还同意了。
虽然,同意得有些不太甘愿,分别时,也是一百万个不放心地,一再嘱咐舒若尔,如果有事,或受了委屈不开心,一定要告诉他。
长辈们的心思,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清楚明了——给两人制造独处机会。
只是他们没想到,小夫妻两,刚回到家不久,就分道扬镳了。
要说,任嘉致这人,有时候是真的很大男子主义,还跟土匪似的蛮狠霸道,尤其在商场,更是灵活得不得了,但有时又是实心眼的,跟木头似的完全不懂得变通,说怎样就是怎样。
于是,他把人送回家,把人安顿好后,都不需要人家赶,就自觉地,收拾几件换洗衣服,jiāo代一大通,然后离开家,要到外面去住。
舒若尔从看到他收拾衣服起,就全程惊呆到他嘱咐一大堆后走人,直到车辆启动,开走的声音响起,她都没太回过神来。
心里着实是觉得这人脑子有个巨坑,只有毛病,没有qíng商。
不过现在的她,是不会去开口挽留他的。
反正,分开住,也是她希望过的,给彼此些时间,空间,好好冷静,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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