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致没为自己争辩,反是唇抿得紧紧地,眉骨间还隐隐跳动着不悦,不悦她将他自己视若变态,但那双看着她的眼睛,却又并非如此。
他现在是矛盾的,而她是敏感的,qíng绪一点就炸的。
“从今天下午开始,我不希望你的人再跟着我,哪怕是暗中跟着也不行。”以前是恩恩爱爱的夫妻,她可以容忍,而现在,她受不了。
任嘉致仍旧是看着,没有回应,因为他不想答应。
夫妻几年,舒若尔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呵。”她不由得戏谑冷笑,“说的是什么都听我的,只要是我希望的都会努力满足,现在我不过是让你不费chuī灰之力地把保镖撤回,你就怎么都不肯,我对你说过的话,对你这个人,表示深深地怀疑。”
听到她提起自己不久前刚许的承诺,任嘉致绷着的脸,终于有了松动。
不放过任何机会地试探,“如果我把人撤回,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家?”
“呵呵……”舒若尔被气笑了,说他,“本末倒置。”
他自己许的诺,现在需要他执行,他却还要先跟她谈条件。
真的不懂,他那些话说着还有什么意义?
任嘉致其实也知道,自己这话问得不妥,但他很想接她回家,尤其现在要他撤掉保镖,他心里就更加着急,更加担忧,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她回去。
“就你这样言而无信的态度,想让我对你放心,想要我跟你重拾信任,重归于好,简直是做梦!”不想听他狡辩,舒若尔愤愤地解开安全带,推开成就要下去。
可叫还没踏出一只,手腕就被拉住,随即是男人好听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我撤。”
撤回暗中保护她的人,就等于断掉她的信息,这样的绝对,对现在每天都要看看她的照片,影像,听听她所做之事,才能拥有活力的任嘉致而言,是超级难下的。
“最好是说到做到。”舒若尔傲娇似的冷哼,在她看来,撤回监视本来就是他应该,也必须要做的事。
——
三点半,困得睁不开眼,熬通宵的计划宣告失败,等睡醒再继续
我是真的爱你 379:舒若尔心里对他的不要程度是服了(3千+)
再多不愿,任嘉致下午都依言撤掉了保镖,而深知自己又把人惹怒的他,撤掉人后,并没有与他们一起离开,而是住进距离舒若尔家小区不远的酒店里。
知道她现在为了塑身,每天都会晨跑,于是他也就每天都早起陪她晨跑。
第一天,舒若尔看到她,紧邹起眉,明显不耐烦,“你怎么还没走啊?”
“想再多陪你两天。”任嘉致放慢速度,与她并排,实话而言。
分居两地,一旦走了,想每天见她可就难了,所以现在,他舍不得这么快就离开,尤其是在又把她惹生气的qíng况下,就更加不愿,也不能就此离开。
可舒若尔却是冷冷的,一点不领qíng,“我不需要你陪。”
“我知道,我需要你陪。”任嘉致回的利索,一点不好意思,或是ròu麻的感觉都没有。
舒若尔别过脸,目视前方,不想搭理地加快奔跑速度,试图将他甩开。
可她那点速度,又怎能比得上数十年如一日坚持运动的男人?
不过任嘉致愿意迁就她,知道她的意图也不跟她争这点输赢的,慢跑在她身后,与她保持一至两米的距离。
有了这第一天早上的偶遇,到后面第二天,第三天,舒若尔再见到他,就一点都不稀奇了,但气恼还是有一点的。
而除了晨跑,任嘉致每日还都会去敲她门,想约她出去,或是想要进去,结果都是毫无疑问地被拒绝,但他不恼怒,不灰心,因为至少,她愿意给他开门,愿意好好听他说话,也不再叫岳父那么粗bào地对待他,赶走他了。
在经历真正地失去后,他现在的要求已经变得很低了。
也只能变底,不然还没等到她原谅自己,他就已经心塞成疾了。
至于舒父,自然还是看他百般不慡,时刻都想把他赶回安城,点不希望他再来打扰自己女儿,好不容易才慢慢开始平静下去的心湖。
不过任嘉致现在脸皮厚,又懂得装傻充愣,装聋作瞎,完全一副没get到父女两热切希望自己离开的意图。
直到公事再难推脱,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离开前,他还厚着脸皮去找了她,苦哈哈的在她面前卖惨,说,“老婆,我下午就要回安城,为公司拼命了,这一忙又不知道要忙多久才能过来陪你跟爸,所以,你能不能让我今天中午跟你们一起吃饭,我已经好久没吃过地道的家常菜了。”
他指的地道家常菜,是自己家做的。
“出小区左拐,行车十分钟左右,有家餐厅主营家常菜,做得特别地道。”舒若尔明知,却要故意曲解。
任嘉致做出一副很馋,很委屈的表qíng,“外面做得再地道,跟我也不是家人,哪算得上是纯正的家常菜?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我就是想在离开前,好好跟你吃餐饭。”
她要装傻,他索xing就直白了讲。
舒若尔扶着门,垂下眼眸,不再看他,也不吭声,心里对他现在的不要脸程度是服了。
服了之余,还有那么一点点心酸。
她不否认,自己还是爱他的,也正因为还爱,才更加看不得他低三下四,即便对象是她自己。
“让他进来吧。”就当两人僵持不下时,舒父的声音传了出来。
任嘉致眼里顿时漾起惊喜。
反之,舒若尔却是不甚乐意的回头,“爸。”
“总把人关在外面,会显得我们家特别不懂待客之道,让邻居们看着笑话,既然他现在已经决定下午离开,那我们请他吃餐饭,做做样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舒父把允许他进门,与父女两同桌说得特别客套无qíng。
好似真的就是为不让人持续看笑话的,做做样子。
任嘉致眼里的惊喜暗淡下去,很是心塞,但不过两秒,他又心大的,好似听不懂话中含义般,开了口,“谢谢爸。”
“哼。”舒父冷哼一声,就钻进厨房,准备午餐去了。
心想,这混小子怎么就能这么不要脸呢?
父亲都开了口,舒若尔再不想,也只能松开门,转身,也走进厨房,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任嘉致自然而是跟着一起的,“爸,若尔,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既是客人,那你就安心坐在外面,等着吃就可以了。”再度开口的舒父,仍是一出声就把排挤在家人之外。
记得以前看过一句话,好像是一位父亲对女儿说的,具体内容不记得了,大概意思是:“如果你跟你老公吵架了,千万不要告诉我,因为你终究会原谅他,但我不会。”
这也是舒父的态度。
他看得出,女儿对这个男人,似乎已经没有前面那么抵触了,或许可能,终一天会原谅他,跟他回去,但作为父亲,他很难做到心无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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