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致被噎得一时无言,倒也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于是也就识趣地,降低存在感,不过多的碍父女两的眼。
只是厚了三天脸皮,才获得进家门权,结果却是一人待在客厅等待,不能与爱人相处的感觉有点心塞。
而在他出去后的厨房里,伴着流水声,父女两也轻声jiāo谈起来。
是舒父忍不住地问,“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有人比他更关心,在意她的婚姻。
洗着菜的舒若尔,愣了一会,又继续动作,坦言,“不知道。”
心里想法太多,太杂,她确实无法分辨,无法抉择,是为不知的。
这个时候的不知,可看做是要离婚的态度,已不是之前那么坚定。
舒父沉着老脸,心里不太赞成,但嘴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尊重,“不管你后面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爸都尊重,只是有一点,如果你想跟他重归于好,我希望你这次别太轻易就让他称心如意。”
太容易就能得到的,往往都是最容易被辜负的。
舒若尔紧抿着唇,等把菜洗完才又开口,“我知道的,我其实还没想要又跟他在一起的。”
不过是这几天受他影响,心绪不宁罢了。
毕竟是自己还爱的人,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你从小就有主见,爸倒也算是放心。”舒父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默默叹了口气。
实际还是不放心。
舒若尔怕火,做完前期能做的,等到舒父要开始炒菜时,也就不得不离开厨房。
对此她心里是拒绝的,因为她真的不想面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外面那个男人。
因此她走出厨房时是慢吞吞的,边走边想,最终决定,一出去就直接回房。
然而……
“小耳朵。”似乎是看出她意图的任嘉致,并不想让她如意的,叫住了她,“我口好gān,但不知道该用哪个杯子,你可以帮我接杯水吗?”
父亲说他是客人,可他们对待客人的态度,却是连水都没给人家接杯。
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但这是室内,关上了门,没有人看见,那点面子功夫,做不做,好像也没有太大关系?
再者说他也不是纯正的客人。
舒若尔瘪了瘪嘴,“自己动手,随便你想用哪个都行。”
茶几上放着一整套杯子,他会不知道用哪一个?
呵呵,她会信才有鬼。
舒若尔说着就又继续走向房。
一记不成,任嘉致又顺着再来一句,“我不知道水在哪儿?”
平日的沉稳,到她面前全盘崩溃。
找的理由一个比一个低端。
“房子就这么大,只要没瞎就能看见的,不知道就自己找。”舒若尔这次是连暂停都没有。
这下任嘉致急了,嘴上越发没品,“爸说我是客人,你这样什么都让客人做,真的好吗?”
“呵呵。”舒若尔被他缠得有些生气了,反而低笑出声,转身看他,“那么你现在是承认自己是客人了?”
若是承认,这是撇清了,与她的夫妻关系。
“……”任嘉致一直被将的无言以对。
舒若尔也没给他组织语言的机会,直接就进房并“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客厅又恢复了安静。
任嘉致盯着那扇被关上了门,无奈又苦涩的喃喃自语,“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怎么就这么难?”
记得很久以前,她就很会玩冷战,每当发生矛盾了,她都能忍住,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一个月都不理自己,现在,他此次所犯之错,触及到了她底线,又延伸出那么惨痛的后果……
任嘉致长吐口气,不敢去想,她这次要冷自己多久?
只是满心满嘴,都是酸苦味。
可酸了,苦了,又想想,自己现在所受的冷眼相待,跟她所受到的伤害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关上门的舒若尔,在门后站了好一会儿,才迈开腿,走到chuáng头坐下,拿起昨夜睡前所看的书,翻至已读到页面,想象以前那样,借以阅读,缓解心绪上的不稳。
可是……
“哎……”舒若尔今日唉声叹气,书翻了半天,也没看进一个字。
两个人,一个客厅,一个闺房,彼此心系对方,但又拒不与对方沟通,相处,也不知,这样的坚持nüè的是谁?
我是真的爱你 380:你跟爸这辈子的儿媳妇,只会有若尔一人(3千+)
午餐,仍是相对无言。
尤其是舒父,全程没露出个笑脸,不过作为待客,午餐菜色倒是挺丰盛。
按理,任嘉致下午要离开,是不该沾酒的,但他为了跟岳父套近乎,还是在舒父客套地问他要不要喝酒时,点头响应,“要的,想跟爸喝两杯。”
舒父对他横眉冷对地,转眸看向自己女儿,又是温和慈祥,“去拿瓶酒来。”
闻言,舒若尔抬眸看看两人,又垂眸看眼刚夹起,还没吃上一口的狮子头,微瘪着嘴的把它放进自己碗中,起身,走去吧台酒柜。
在选择要拿哪一瓶时,她稍犹豫一会,为下午要坐飞机的某人考虑的,拿的度数比较低的一瓶红酒。
看到她拿来的酒,任嘉致对她的用意也就了然于心了,心qíng瞬间又好很多。
他主动去拿她手中红酒,启瓶,先倒两杯,后询问她,“若尔,你要不要来一点?”
小耳朵这个爱称,多数只在两人独处时叫。
“不要。”舒若尔看都没抬头看他,坐下去就拿起筷子,重新夹起碗里的狮子头开吃。
任嘉致看她小口小口的,细嚼慢咽,吃相极为优雅,他眼里的暖意跟宠,浓的似要化开。
“咳。”看不惯他那么含qíng脉脉地盯着自己女儿的舒父,不高兴地故意发出声重咳,实际却是连嘴都没张。
是喉咙,鼻子里发出来的。
任嘉致懂他的意思,立时收回看着自己小耳朵,迷弟般的目光,微笑望向自己岳父,端起盛酒的杯子,递过去,“爸。”
舒父接下酒,却并没有承认他的称呼,反而是提醒纠正,“现在别乱叫,我可担不起。”
任嘉致保持微笑,没接下这话,而是端起自己面前的酒,起身,举向舒父,“爸,我敬您。”
人家刚说了,不要乱叫,他听了不过两三秒,就又照旧称呼起来,用行动反驳,也是怪会气人。
舒父气哼哼地,但最终却还是受下他这一敬。
全程,舒若尔默默地吃,默默看,从头到尾,没主动出过声,好似自己是个局外人。
而暗中较劲地翁婿二人,却是一杯又一杯的,把一瓶红酒全部gān完。
当然,喝完也是没有醉意的。
下午两点多的飞机,饭后还不急着赶去机场,任嘉致又赖在舒家休息,而这次,舒若尔没有再遁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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