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飞过去陪你好吗?”邱至诚问我。
“陪我一辈子吗?”
“一辈子够长吗?”他问。
我怔了一下,笑道:“我和你开着玩笑呢。”
“可我并不是在开玩笑,”邱至诚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恳切,“邹雨,我就在门口,如果你觉得一辈子的时间不够长,那么现在让我进来,让我告诉你,我愿意陪你两辈子、三辈子、四辈子……”
我的心受到qiáng烈的震撼,我懂得我这个时候开门,对于我和邱至诚而言,会意味着什么。哦,我太懂了,以至于我害怕到说不出话来来。
电话的那头,邱至诚的声音还在响,而我这一头,安静得根本不敢发出声响。
过了好久,也许是真的过了好久,我终于听到邱至诚说:“我想你那里的信号一点都不好,不然你不会听不到我的心声。”
那个时候,我已经站在门口,手不由自主地放在门把上,只要我稍微再用一下力,我们之间的关系完全可以更进一步,然而,我只是看着他转身,离去,终于不再出现于我的视线。
然后,我回到房间,再也没有心qíng整理行李,眼看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的心像是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完全没有着落。
突然,我奔出房间,发现外面依然站着邱至诚,只不过,这一次的他和先前的他有些不一样,这一次,他全身湿透。
他不容我说话,直接将我推进房中,用他冰冷的唇贴在我的嘴上,他的唇冷得几乎令人清醒,却带着让人割舍不了的qíng怀。
他吻得很投入,我本来带着三分的抗拒,到最后,竟然也开始配合他的角度,让自己的唇落在他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还有那充满着yù望和渴求的脖颈……
(以下省略四百多字,这回总算不违规了吧?)
夜里,我醒来,伸手摸到睡在一旁的邱至诚的胸膛,他呈婴儿状地抱着我,这样的姿势,据说这种人特别地缺少安全感。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拒绝,总觉得今天晚上的事qíng,迟早会有一天发生,我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在这样激qíng的一个夜晚之后,第二天我要残忍地对他说分手。
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过夜的嫖客,□□愉,第二日形同陌路。
我起来,觉得全身酸痛,赤着脚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人待在客厅,静静地呆着。
凌晨五点,听到房间有些动静,我还没回过神,邱至诚已经着好衣装地出来了。
还是昨天那套衣服,湿着根本没有gān,经过昨晚那么一折腾,现在看上去邹巴巴的,就像是我跟他现在的状态一样,两个人都是邹巴巴的。
如果,换做是以前,而不是这个年纪的我们,十八九岁的青chūn,在一夜宿醉后的狂欢,起来,绝对不是这样的状态,也许是失误,也许是过错,也许是故意为之,但是亦不是我和邱至诚现在这样巴巴的状态。
看到我,他走过来,蹲在我身边,像个绅士一样亲吻住我的手,问:“睡不好吗?”
我看着他,堆起笑脸问他:“怎么起这么早?”
“习惯了,我平时就在这个点起。”
“这个点就起来上班?”
“嗯。”
我看着他,有些意外,这种忽然安静下来的气氛让我们两个人都感到诡异,邱至诚开口说:“邹雨——”
“早点去吧,”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进行过多对话,“我今天也忙得很,要我送你下去吗?”
他的脸上没有多少表qíng,但他眼里流露出来的一两秒钟的失望,还是被我捕捉到了,好一会儿,他站起身,亲了亲我的额头,说:“不用了,我自己下去吧。”
说完,他打开了房门离去。
我仿佛听到楼下汽车发动引擎的声音,接着,就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不一会儿,雨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我实在烦闷得很,回到卧室,正要关灯继续睡觉,发现chuáng头的柜子上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我脸打开看的勇气都没有,却已经发现镜中人早已泪如雨下。
作者有话要说: 闲来无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被锁文了,删除掉规定的文字,省略的字数大家可以自己YY,十分抱歉。
☆、第三十六章 辞职
在我向张宏提出辞呈的时候,张宏张大了嘴巴问我:“邹律师,你确定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你知道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今天是愚人节,只要说过的话,都可以当做笑话甚至是废话,做过的事也可以当做没有发生,或者用什么其他荒唐的理由来解释,可是,今天终究不是愚人节。
“哦,我当然知道,我知道得不能更多,可是这是我的真心实意地想要辞职。我很清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说。
“这样子吧,邹律师,你回去再考虑一下,如果这段时间你是因为工作qiáng度、压力方面的问题,我可以对你的工作进行适当的调整,以你个人的意愿来行事……”张宏退一步地说。
“这不是工作的问题,”我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直言不讳地说道,“是我个人的私人问题,我没办法再胜任这份工作。”
我如何能够告诉你,当初我选择来到这里,不外是为了逃避一个人,躲在自己的小空间内,不被他发现?可现在呢,现在我回去的理由同样也值得人发笑,我同样也是因为邹天而返回上海,为的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却是同样的事,这样的理由,别人如何能够接受?
“可你总得需要给我一个详细一点的理由吧?你上次来应聘我所也说是私人问题,可你解释得很清楚,没有一点疑问,现在你又说是私人问题,我总不能够别人一说是私人问题就全部放行吧?更何况你还是我们所这么好的优秀律师,我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张宏喋喋不休。
我不想在他的口水中淹没,只是轻描淡写:“主任,对不起,辜负你的栽培了。”
“你不要对我说这种话,对于你的辞呈,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你难道忘了,我们一起合作的项目,你和邱律师合作的项目,起码要到年底才能分成,你现在是要向我提出意见吗?”
“分成我一分钱都不要,我现在就想要辞职。”我也很坚决。
“那又是为什么呢?你好端端地从大上海过来,已经准备成为我们律所的金字招牌,现在突然给我这么个措手不及,你让我去哪里找那么好的律师?”张宏还在做最后的战斗。
“该说的我也已经全部说完了,等我把手头上的工作jiāo接给助理们做后,到时间我就会走了。”说完,我转身就走。
“等等——”张宏站起来挽留的我,“邹律师,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走,对邱律师的伤害最大?”
我回过头来,看着他,揣摩着他这句话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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