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要你……比以往任一时刻都还想要你。”
“可是启正……”
“我们不应该这样对吗?”他用深邃不见底的目光看着我,“你又要摆出一大堆理由来告诉我说,我们不应该这样对吗?”
我无言以对。
“告诉我,邹雨,如果这不是你所想的,那么你叫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喃喃地说,声音不着边际,“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说,我错打了那个电话,我就不应该来,可我来了,我本来不应该任由你这样亲吻,可我还是那样做了,而且我还毫不知羞地更配合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不不,你没有错,”他低声哄着我,“是我的错,是我太急着想要得到你,是我完全没有顾及你的感受,都是我的错,邹雨,都是我的错。”
我推开他,再次走到路边,跟他说了实话:“今晚我站在这里,其实并不是为了等你,实际上,我打算等车离开,可是一直没有车,却等到了你。”
他的脸变化莫测,我不能捕捉里面有什么深刻的意思,只是听到他自言自语地说:“可是,你等到了我……”
“我是等到了你,”我说,“可我并不想和你复合,我不想做一个为了爱qíng而破坏别人家庭的人,以前不想,现在不想,今后也不想。”
“那么,邹雨,你究竟想要什么?”林启正问。
“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林启正直直地看着我,“以前你和我在一起你的时候,你知道你想要爱qíng,所以你奋不顾身地选择和我在一起,哪怕这个世界和你为敌。可是现在你突然说你不知道,邹雨,在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我不能了解的,导致现在的你,变成了今天的模样?”
“我很好啊,”我说,“只是不能爱你,其他的事qíng我都很好。”
他的眼中泛着我看得见的悲伤,许久,我听见他低声地说:“我离婚,你可以爱我吗?”
我摇摇头。
“我不当致林的总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这样可以吗?”
我再次摇摇头。
“你说过你会等我的……”
“我是说过,”我仰起头看着他,“可那个时候小月还没有死,我以为,天长地久,终有一天,她会理解我们,祝福我们……”
“可她死了是事实,是过去式,而我们相爱也是事实,是现在式,为什么你要将过去的事qíng横亘在你我之间,把距离拉得这么远?”
“你别忘了你是个有妇之夫!”
“可我跟你说过我可以离婚!”
“我不愿意背负那种罪名!”
“呵,”他失落地笑出声来,“究竟,你把名誉摆在了我们爱qíng的前面。”
我看着他,不说话。
“邹雨,我只想问一句,你有没有,哪怕只是一瞬间,抛弃所有的一切,毫无顾忌地爱我?”
我的心里翻滚万千,却不知道什么才是这个问题的最终答案。
“好,我知道了。”他说完,便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四十三 奉劝
我回到家中,是早上七点半。
邹天刚刚起chuáng,在卫生间内洗漱,看到我回来,随口一问:“姐,你这么早,去哪儿了?”
“去买早餐。”我有气无力地说。
“早餐呢?”他看着我问。
“没遇上顺眼的,都没买。” 我说。
“真是不可理喻!”邹天说。
然而,不可理喻的事qíng只有这一件吗?邹天,我如果告诉你,我是深夜出去和林启正见面,你对我的评判,何止是不可理喻?
可我终究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来告诉你,告诉你你的姐姐邹雨,是这样的一个人,一方面为了爱qíng身不由己,一方面为了尊严道貌岸然。
回到房间后,我的困意十分上头,也顾不及什么形象之说,直接和衣睡下。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敲门声弄醒。
我头疼yù裂,但是敲门声一直在响,似乎没有休止的意思,我只好起身开门。
门外站的人是左辉。
“有什么事吗?”我问他。
“给你弄点咸鱼gān,”他说着抬起手上一串咸鱼gān,一阵咸鱼腥味扑鼻而来,“我们家那位从老家带过来的,味道特浓。”
“不用了,谢谢,”我拒绝地说道,“我和邹天都受不了这种味道。”这是真的。
“你还是拿着吧,”左辉不理我后面那句话,直接将咸鱼串塞到我的手上,“是自家弄的 ,比外面买的gān净,还没有防腐剂呢!”
我不得已只好收下,正想着个法子下逐客令,左辉已经像熟人一样地和我寒暄道:“邹雨,最近好吗?”
“就那样。”我应酬地说。
“我听说你和老高准备开家律所了?”
高展旗永远是那种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的传播者,我也不作什么表示,只是点了点头。
“这样也好啊,一旦成立了律所,你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左辉,”我打断他的话,“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这里的确不方便……”
他愣愣地看着我,许久闷出来一句话:“你不是刚起chuáng吗?”
“我是刚起chuáng ,”我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虽然刚起chuáng,但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从咸鱼gān你也送了——”
“我找你还有其他的事。”他打断我的话说。
这倒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我只好说:“有什么事说吧。”
“能进去坐吗?”他问。
我耐着xing子,让他进了门,我倒是很想知道,借着送我和邹天都不喜欢 的咸鱼gān给我们的名义,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说吧。”我给他从厨房里面端出了一杯水。
“邹雨……”他接过水杯,看着我,yù言又止。
“别婆婆妈妈的,”我催他,“你知道我最不喜欢这种不gān脆不利落了。”
他抬起头看我,有些犹豫地说道:“我听说,你和致林集团的法律顾问认识?”
原来竟是为了这件事来打探,我心里愤恨地诅咒着高展旗,这家伙真是什么都说,什么话都敢乱说,真不知道到底安的是什么姓。
“是 ,那又怎么样?”我问,假装心安理得的表qíng,实际上,我却心虚得要死。
“没怎么样,”左辉略显担忧,“只是还听说,你们关系不一般。”
我快要气炸了,但还是qiáng忍着怒火说:“高展旗都跟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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