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昨天喝醉酒了,”左辉试图为高展旗狡辩,“只是说了一点点。”
“一点点包括什么?”
“邹雨,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咄咄bī人?”
我用两只手指按住太阳xué,抑制是在无法忍受的头疼,qiáng压着怒火道:“左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是个有家室的男人,而我不过是你已经离过婚的前妻,如果你真的没事gān,麻烦你用点心关心关心你的老婆和孩子,对于跟你已经没有关系的前妻,她的事,你少打听。”
他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是那样!”
“还是那样?”
“别人明明是在关心你,可你怕担不了这份qíng,总在别人伸手的时候,用尽一切恶毒的语言来伤害别人,你知不知道,这样做还挺伤人的?”
“哦?是吗?你也懂得你是别人?”
左辉可能没有想过我会这样回答他,怔住了一会儿,又开口道:“我真不知道,当初我和你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我火气一下子就上头了,怎么都下不去。
“左辉,你别跟我说当初,在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跟我说当初的人就是你,而且我们的事qíng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现在跟我提当初,如果当初的你预先知道今天我有这样的果,我相信你还是会那样做的!”
“不,邹雨,”他站起来,阻止我继续说下去,“你说错了,当初如果我知道,离婚后悔给你带来像林启正、邱至诚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我一定不会那样做。”
“你没资格说他们。”我背过身去说。
“我是没资格说他们,”左辉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打算说他们,只是……邹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说这些话有什么用。”
“是没用,”左辉犹豫了一下,又说,“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参与他们之间的事qíng。”
“谁说我要参与他们之间的事qíng了?”我问。
“老高说的,他说你们成立 律所的初衷,就是为了要得到致林集团法律顾问的合同。”
“到底是老高幼稚还是你幼稚?”我十分不快地发问,“你怎么不想一想,致林集团那么大得一个企业,即便你成立了律所,你一个新成立的律所凭什么资质去竞聘人家大企业?”
左辉顿了一下,看着我说:“一般的律所是没有这个能耐,可是你和林启正的关系,再加上他现在是致林集团的总裁和话事人——”
我吼他:“我和林启正那都是过去的事qíng,我现在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还想抓住这个事qíng再说多少遍?!”
“你确定?”左辉质疑地问,“你确定你现在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我兴许,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我倒真希望你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左辉看着我,“可是你又是去哪里招惹的邱至诚?”
我的头很疼,不想继续就这件事qíng跟左辉讨论,便开口说:“这件事qíng,我们今天不要再讨论了。”
“为什么不讨论?”左辉问,“这件事qíng不管我们讨论还是不讨论,实际上它就是个问题摆在那里吧?”
“那我能怎么样?”我问他,“你觉得我应该要怎么办?”
“尽量不要让自己参与这件事qíng。”左辉说。
“我现在不是正在这么做吗?”
左辉点了点头:“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四十四 真相
左辉一走,我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样地坐在沙发上,茫然而不知所措。
我必须得承认,左辉的话并不无道理,在林启正和邱至诚两个人闹得不可开jiāo的时候,我的确应该让自己置身事外,这是最安全,也是最保险的做法,我希望我能够做得到。
本质上,我的确不像参与他们两个人的争斗,但他们两个人为何而争斗,除了有我不知道的原因之外,只怕其中并不缺乏我的因素。
这样一想,我的心的确虚得慌,一方面 ,觉得自己的置身事外就像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另一方面,是为林启正和邱至诚两人相斗后不可预知的将来。
我不得已,只能捡起勇气,翻开尘封的通讯录,打电话给邱至诚。
遗憾的是,邱至诚的电话处于停机的状态,当我有勇气找他,他却 仿若消失了一般,留给我的,只有名字可寻。
好在,我知道去哪里找他。
我找到致林集团的欧阳部长,咨询了有关致林集团的 法律业务qíng况,却得到了一个十分震惊的消息。
“邹律师,我已经不再致林集团上班了,致林集团这半年来的法律业务,我也不怎么清楚。”
“为什么呢?”我问,“您不是在致林集团工作了许多年,怎么一下子就不做了呢?”
“是这样子的,”欧阳部长解释地说,“自从小林总当上了林总,林董退下来之后,小林总的哥哥,也就是林启重,现在由他全面负责法律业务这块的内容,你也知道,小林总现在是致林集团的负责人了,他不可能什么事qíng都亲力亲为了,所以,法律业务这块,是由他的哥哥林启重来全面负责了。”
“所以呢?”
“所以我就下岗了呀,”欧阳部长语气轻松地说,“林启重刚刚上任的时候,说我们有一份法律合同 ,严重违背了公司的利益,由于我的疏忽 ,导致小林总在作出公司决策的时候,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所以追究责任起来,我自然责无旁贷。”
“可是,这责任怎么让你背了?”我有些想不通地问。
“林启重利用这个问题,在董事会上质疑小林总,小林总也不答话,但这件事qíng总要有人承担责任吧 ,最后我只好站起来,说是自己的责任,好在小林总最后也没有亏待我,给我安排好了下家,而且还给了我一笔不小的费用,总的来说,我并没有亏,只是,可惜了小林总,因为一个抉择的错误,就得把法律业务jiāo给自己最不信任的人,等同于这个法律部门形同虚设了。”欧阳部长无不遗憾地说。
我有些震动,但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欧阳部长在电话里面无不感慨地说:“其实小林总是个很好的人,他当上致林集团的总裁这是众望所归,这也是林董当初曾经和我说过的,怕就怕在他自己太心软了,手段还不够老大利索,以至于还是需要江家的支持,如果不是这样,林董早就把位置让给他了,哪里还需要什么两家联姻。”
我努力让自己挤出几个字:“这样也好……”
“也只能这样了,”欧阳部长说,“这是他们有钱人家的事qíng,我在这里多嘴算什么……哦,对了,邹律师,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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