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呢?”玖寒笑问。
“只要你保证不对时家动手,这些威胁到你的资料就绝不会公开。”时泽说。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玖寒不屑地冷笑。
“呵!我绝不会让步。”时泽坚定地说。
玖寒可惜地看了时泽一眼,“那真是抱歉了,看来这场谈判只能不欢而散了。”
时泽知道这场谈判无法进行了,只好先回去再做打算。
“那么,不送。”玖寒优雅地下逐客令。
时泽气愤地离开。
秋言目光复杂地看着玖寒,“你真的……就这样放他走?”
玖寒转头,依旧骄傲冷漠,但明显地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他那样对你,我怎么能轻易放过他。”
秋言心一沉,连忙跑出去。
可是,外面早已没了时泽的影子。她不死心地跑向附近的街道。
终于。
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她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时泽正被一二十个左右的壮年男子围住,左臂已经受了伤,但仍然没有放弃反抗。
一个男子被时泽惹怒,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刀就打算往时泽身上捅。
“住手!”秋言及时地叫住男子。
“这就是你们办事的态度!”秋言愤怒地向时泽走去,走到他面前后,转身看着那群男人,“我想命令很明确,时泽一定要活着。如果他死了,你们谁负的起这个责?”
时泽不屑地对秋言说:“谁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滚开!”
秋言转身,时泽已失血过多,身体开始摇晃。
在时泽马上要倒下去时,秋言扶住时泽。
时泽依稀闻到熟悉的香味,用尽力气说:“你滚开,我恨你。”
秋言心微微抽痛。
时泽闭上眼的前一秒看到了秋言眼里的自责和担忧。
你还在演什么……
一切都没有必要了不是吗……
为什么还要做出那副……关心我的样子…
我恨你……
我恨你……
我……
☆、沦陷
秋言坐在光线昏暗的房间,看着chuáng上沉睡的时泽,细微地疼痛蔓延开来。
我是不是……不该说出真相?
秋言不忍地想要抚平时泽微皱的眉,时泽却突然睁开眼。
秋言目光一黯,缩回了自己的手。而时泽依然愤怒而警惕地盯着秋言。
“玖寒以为把我困住就没事了吗?只要过了今晚我还没有回去,明天的头条就是玖寒无疑。”时泽努力支撑气自己的身体,仇恨地看着秋言。
“就算你赢了这次又怎样?你死了,寒才是最后的赢家。”秋言低着头,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出她的表qíng,也听不出她话里的感qíng。
“呵呵呵呵……”时泽突然冷笑起来。
“你笑什么?”秋言抬头,不解。
时泽停下,认真地看着秋言,目光坚定而隐忍,“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赢得了玖寒?我的复仇,对于玖寒,只是个cha曲。”
“那……为什么还要……”秋言还没问出口,便被时泽抱住。
“你……”秋言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
“小言,我不相信你对我哥完全没有感qíng,他那么爱你!”时泽的语气变得温柔,变得哀伤。然后,时泽慢慢放开秋言,认真对上秋言惊愕的眸,“所以,帮我杀了玖寒。他夺走了你的幸福。”
秋言的身体变得僵硬,眼前的时泽似乎在慢慢与时翎的影子重合。
翎……那么爱我……而我却……一直误会了他……直到他死在我手里……
时泽看出了秋言细微的动摇,目光更加温柔,抬起手轻轻抚摸秋言的脸,说不出地缱绻,“小言,爸妈对你那么好,你真的忍心看着他们失望吗?他们是真心疼爱你的……小言,你一定不忍心对吧……小言……”
时泽缓缓靠近秋言,轻轻挑起秋言的下巴,然后……
“砰”地一声,门被推开。
“言!”玖寒厉声叫醒秋言,秋言猛地推开时泽。
“你不是翎……”秋言慌恐地扶住什么支撑着自己的无力的身体。
玖寒走到秋言身旁,扶住秋言,声音低迷,“你,真的很爱时翎吧。”
秋言不可思议地看着玖寒,哀伤地低下头,苦笑,“已经不重要了。”
那个人都死了,所以这些都不重要了。就算爱,他也不会回来了……
“小言。”时泽轻声呼唤秋言,宛如曾经的时翎那般温柔。
秋言抬头,时泽的脸模糊地呈现在她眼前。
“小言,不要再被这个人骗了。他利用你那么久,还不够吗?你为他付出那么多,还不够吗?等你失去了利用价值,他就会毫不留qíng地让你消失。这样的人,你还要继续让他夺走你的幸福吗?小言,到我身边来好吗?我会替哥哥照顾好你的……”时泽柔qíng似水地语言太过蛊惑。
秋言握住腰间玖寒的手臂。
玖寒一愣。
“寒,对不起……”秋言说着,挣脱了玖寒的怀抱。
言……
玖寒不敢相信地看着一步一步走向时泽的秋言。
时泽笑着伸出手,秋言在他面前停住。
“放他走吧。”秋言把自己的手递给时泽,只是看着,然后用恳求的语气对玖寒说。
“言。”玖寒的眸逐渐变得冰冷,“你是打算背叛我吗。”
时泽惊讶地看着秋言,自嘲地一笑,放下了自己的手。
就算做到这种地步,你也无法把我当做我哥吗?呵!
“我不会背叛你。永远不会。”秋言笑的悲哀,“但是,如果你不放时泽回去,会很麻烦的对吧!”
玖寒没有说话,拳头早已紧握,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
最终,玖寒转身,背对着秋言,说,“你们走吧。”
玖寒的话刚落下,秋言留下了两行清泪。
很清脆的声音,秋言听到。
玖寒离开了,时泽把秋言抱在怀中。
终于到了这一天……你要我离开……
我知道一定会有这一天,可是为什么还是无法接受?
为什么还是刺骨地疼……
明明……明明……不会……痛了……
秋言第一次放声大哭,在时泽的怀里。
时泽紧紧抱住秋言,想把她刻入自己心里。
“我们,走吧。”时泽对秋言说。
“走?去哪……”秋言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眼泪打湿了最后一点伪装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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