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我变态_虫小扁【完结】(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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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回去了。

  爷爷眼睛长得很斜,眼角往上吊,因而某些角度看有点邪门。老人家坐在大厅,个虽不高,却总有这种由上往下端倪着人的感觉,这真是他老人家才有的本事。

  我觉得他和一些卡通海guī长得差不多,长得还是挺有个人魅力滴!

  至于他家的jī估计还不认识我,没见识!我小的时候曾经把你们祖宗的毛全拔光的哈!

  尽管不认识吧,它们这次还是全家出动了,乌jī母jī芦花jī,外加jī蛋,煮熟后都跑到桌子上欢迎我来着。

  我觉得爷爷还是念旧的,客厅里摆的还是那套红木家具,小时候一时兴起在凳子下面黏的口香糖果然还在,如今连同我曾经的口水一同变质发硬。

  物是人非。

  只是摸到口香糖的时候我囧了,我猜想这沙发不知道被多少志同道合之人在上面抹过鼻涕……

  卖糕的!接着我瞥见和我同一辈的几个家伙,一个个都领着三四岁大的小孩叫我阿姨来着。

  阿姨好厉害,重点大学的。

  阿姨很漂亮吧。

  要向阿姨学习啊!

  阿姨……

  阿姨……

  阿姨!!

  嗷嗷,我的青chūn小鸟居然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第二天不用给严子颂弄早餐,十二点多才从chuáng上爬起来,直接吃午饭。

  爷爷觉得女人是得gān活的,我妈一大清早被叫去洗猪圈了,难怪她现在还冷着脸,散发着某四脚动物的气息。

  完了我瞥见爷爷给我介绍的“门当户对”的对象,就坐在餐桌上,一脸傻笑的看着我,长相不敢恭维……

  卖糕的!别以为家里卖猪ròu的就和本小姐门当户对!

  我家包子店宣传上可是标明自产自销,你们家猪ròu也自产自销?

  餐桌上爷爷颇具威严地说女孩子要早嫁,让我先订婚。

  我一听乐了,蓦地拍案而起,倏地从桌子上拿起一jī腿绕到爷爷面前,把jī腿ròu冲他嘴边一递,“请问爷爷,是什么念头促使您做出这种决定?”

  老长的桌子按辈分排,我老爸被排在最角落,离爷爷老远,我这临时麦克风一立,全场鸦雀无声。

  我瞥了眼我妈的脸色,她这次倒是乐观其成。

  爷爷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不怒而威,“客人在,回去坐下。”

  我甩了甩头,决定给那个一个面子,凑近爷爷的耳边轻轻说,“爷爷,您找的这个不好看!”

  “男人是靠相貌的吗!”其声音之洪亮,可谓震天憾地!

  啧,我耸肩一脸无辜,“可是他真没爷爷您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哼!”他老人家哧了声,而后他说,“土蛋家里的屠宰场,每天能宰上百头猪。”

  土蛋……我挑眉,嘿嘿一笑,“爷爷,我们家包子一天的猪ròu需求量也就几十斤。”

  “那不同。”

  “哦?请问爷爷是为了三叔家的养猪事业兴旺发达么?”

  “回去!”

  我眯眯眼继续笑,“爷爷别动怒,”然后我把jī腿搁他碗里,“请您吃的。”接着我胆大妄为的拿油手体贴的帮爷爷擦了擦脸上污垢,一脸好奇,“三叔不也有个女儿么?”

  “回去,坐下吃饭!”

  我亲昵地帮爷爷顺了顺他稀疏的白发,笑,“我虽说学历史,但没研究过猪ròu发展史哈!”

  “这不需要理解!”

  我索xing搬了张椅子在旁边坐下,又给他夹了夹菜,“那我们需要理解什么历史?”

  “随便。”

  “嘿,爷爷您知道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是什么朝代么?”我继续笑得chūn花灿烂,感染这沉闷的气氛。

  “秦朝!”突然一亲戚没忍住。

  “回答正确,加十分!”我索xing再拿起爷爷碗里的jī腿,“那第一个女皇帝呢?”

  “武则天!”

  “回答正确,加十分!爷爷你要加把劲了啊!”我惋惜的道,“最后一个封建皇朝是什么?”

  “清朝。”

  “回答正确!”几题过后我笑着望着那个屠夫,“诶!问你个简单的,唐朝第三个皇帝叫唐什么?”

  “呃……唐……唐……”

  我倏地敛去笑容,“唐?人家姓李!”接着一脸波澜不兴地道:“很明显,跟你没一点共通语言。”

  “……”全餐桌哑然。

  完了我继续笑,“大家吃饭!”

  “……”

  “……”

  **

  回家的火车上我归心似箭。

  下车没多久我就直奔严子颂的破房子,竟不觉得累。

  但空dàngdàng的屋子久无人应。心内盛开的鲜花顿时凋零,等了好一会觉得累了,发现居然没有严子颂的联络方式,奶奶的,这家伙到底跑哪去了。

  然而一直到开学前,我都没等到严子颂。

  开学前一天,我突然收到一份快递。签收后我查看,是个很jīng致的小盒子,打开盒子,里边静静的摆放着一条镀白金手链,款式娟秀大方。

  附带一张小纸条,上面是我所陌生的字体:

  新年快乐。

  署名:子颂。

  我的英雄

  我第一感觉是只剩下两个字怎么这么拗口,第二感觉是严子颂啊,你跑到哪去了哇,到头来想念你的人是我。

  快开学了呢。

  然后我把手链拿在手里,有些意兴阑珊,真想你了,严子颂。

  我行李一向不多,了不起就几件衣服。

  学校开学这天为了方便学生,开通了专车专线,所以只需要提着行李定点上车就OK。只是严子颂,你花钱给我买手链,还不如给自己买台手机,我现在根本无法联系你。

  现在想想我并非那种黏人的女生,除了给他做饭,聊上几句,大多时候,我们待在他的破房子里,各gān各的,各有空间。

  坐在返校的车上,我掰着指头算了算,严子颂主动的,就只有一个吻,一个拥抱,一个笑容,别无其他。

  他给我的,只是不拒绝。

  卖糕的!我居然不满足现状了。

  不够的不够呢,不够啊!

  “啊——”我一声大吼,倏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当着满车同僚的面,张开双臂,双手握拳,昂天长啸:“真的不够啊——!!”

  完了捏着下巴作沉思状。

  那怎么办捏?

  回神时发现车上滴同胞们很体谅我,都一声不吭的全体肃然,为我提供良好的思考环境。

  想想他们也挺不容易,蓦地扬起一笑容,眨眨眼感慨地道,“谢谢,我没事。”

  全体囧然。

  我发现我其实挺喜欢看别人这种表qíng,很有亲切感。心qíng倒也舒畅了一点,不过严子颂——咬你,汪汪,咬死你!

  **

  回到宿舍,毕竟刚过完年,大伙挺乐的,喜气洋洋。

  除了我,每个人都提着大包小包的新年食物,摆了满桌子。

  雷震子和小林童鞋也买了新电脑,各有各忙活。

  唉,妖怪大人,凉风有信啊,秋月无边呢,亏我思娇的qíng绪好比度日如年嗷!

  完了我手里玩着小咪的PSP,再从她带回来的瑞士巧克力盒里抓了两颗,塞进口里。想想这些吃的都是钱买的,钱果真就是个邪门的玩意啊,能够让人yù仙yù死,yù罢不能。

  第二天是星期天,一般学校都会预备这么一天让大家调适休假回归的心qíng。

  而我,没有主动去找他。

  赌气吧,觉得至少一次吧,他主动来找我,说他想我。

  结果我觉得严子颂果然是上天派来折腾我的小妖jīng。

  娘西皮的我等到花儿也谢了,他还没出现。

  他没出现,huáng荣出现了。

  huáng荣说,跟你一起,老表都变得物质化了,最近说要买手机。

  我没说话,沉默之后我就问他,你老表在哪里。

  huáng荣估计被迫接受我这个名义女朋友的身份,然后告诉我地点。

  他每天晚上,在我们学校门口一条商业步行街里的一间还算大型的鞋店里打工。

  一直到晚上九点。

  我设想过的,设想过他是不是去扛钢条去了,是不是运煤气去了,是不是出卖灵魂出卖ròu体去了,但不知道怎么的,真正看见他忙活,看见他把那副黑色眼镜用红绳轻绑起来,挂在胸前,我心中徒然烧起一把无名火,然后冲上前,拉起他就往外走。

  可是……

  我拉不动他。

  他说,蒋晓曼,我在忙……

  我想了想,几乎没有迟疑,就大步走到他们老板面前,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吐血大甩卖,买一送一!”

  然后我就跟着严子颂一起gān。

  步行街晚上人很多,还可以见到同一间学校的熟面孔。只是试鞋的人多,买的人少。

  有时在货仓里整理一堆一堆的鞋子,应付着各类顾客,试穿,招待,赔笑,然后再把试穿完的鞋子搬回货仓。

  六点上班,九点下班,三个小时站下来,脚板酸涩不堪,说不累,那绝对是骗人的。

  店里另外还有三个女店员,也属于大癫大肺,活泼开朗的,严子颂说话不多,所以有时顾客少点,空闲下来,她们就缠着严子颂问这问那。

  我没管,我只和鞋子调qíng。

  其实那天之后,我就没再主动和他说一句话,无论是上班时还是下班后。

  他也是。

  只是每天下班后,他会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一直把我送到宿舍门口。

  然后默默地离开。

  没开口说话……唔,很不可思议么?

  是真的。

  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贞cao?美貌?智慧?

  都不对!是嘴巴,嘴巴啊!吃饭说话唱歌,亲爱的小嘴,没有了你,我怎么活?

  可是一连一个礼拜,我和他没有一句jiāo谈,无论其他女生对他说什么,我也没去捍卫主权。

  我等着严子颂说些什么,譬如:我名糙有主。

  但严子颂只是站在我的身边,她们说些什么,他都只是微微蹙起眉头,没怎么回话,也没有我期待中的回答。

  我有种错觉,认识我之后,严子颂变得更沉默。

  或许,他因为我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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