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锁无赖心_南绫【完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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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只是为了帮倾城疗伤,她才会暂时留在这里的,待在别人的地方当然也不能说什么。但回去济恩小筑,qíng况就完全不同了。她可不是什么有善心的女子,即使他曾经帮过她,她也不想留一个陌生人在家中。

  风无痕,只能和他说抱歉了。

  心领神会的从冰珀处接收到信息,倾城突觉心qíng大好,连窗外的雪景也变得绚烂起来。

  一时间,他又感诗兴大发,于是开始作诗云云。

  “白云,白雪,白色山;冬景,烤兔,乐逍遥……”

  冰珀笑倒,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头,“那么横批呢?”

  “横批?”清美男子星眸熠熠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脸孔的上的表qíng在顷刻变得正经,眼神也深邃起来,“横批是——我爱冰珀……”

  qíng话,说的是这么自然,视线,jiāo融的是如此和谐。此时此刻,再听这样的话,她一点也不会觉得尴尬和紧张。因为她知道,这是他对她最真实的话语。

  表面的东西总是迷惑着人的心,在他为她流血的霎那,她惊觉到内心深处对他的脉脉qíng愫已超出了她的想像。喜欢着一个人,爱着一个人,依恋着一个人,qíng感已经超出所有理智,无法也无须再去控制。

  知道与否,又能怎样?又能怎样呢!她是丢弃不了他的,这张清美容颜,这颗爱着她的心,这骨子里透着叛逆二字的个xing!她已经决定全部——全部都接受了!

  倾城,我心中的冰山早已被你融化,倾城——我的倾城……

  语言的极致,视线的尽头,是什么?

  柔软手臂缠上他的颈项,淡然的素颜缓缓上前,吻上他唇。这个简单的动作包含着太多的思绪,她在她的唇上倾注了所有的温柔。

  冰已成水,缠缠绕绕,将彼此包围。

  龙倾城有半刻几乎连呼吸都忘记了,当她放开他,再度看他时,在她的惊恐的视线中,他才发现自己居然——

  “倾城,你怎么了?”冰珀黑瞳瞪大,显然很是惊讶。

  在她面前,某男俊挺的鼻子下居然挂下了两行——血!

  他——流、鼻、血?

  “没事!”倾城忙尴尬的捂住鼻子,同时动作滑稽的仰着头踏上楼梯,在她的注视下落荒而逃。

  于是,就这样,华冰珀首次主动亲吻龙倾城的温qíng一幕,以某男流鼻血之后的凄惨退场而得以告终……

  后间门口,风无痕立之久久,黯然已无须言表。

  第十话

  云淡风清【一】

  原本只是打算出门大半月,即使行程拖沓一下,也不过一月而已。如今,再回到边水城时,竟已是早chūn时分。

  仍是一辆四轮马车,拖着一个啃嚼ròugān到毫无形象可言的清美男子和驾车的淡然女子,一路颠簸着进入城门。

  这一路回程,他们边走边玩乐,吃遍沿途的各式美食小吃,又时常停车在郊外观雪饮暖茶,可说是其乐无穷。当然,这种种乐趣中并不包括那一路都其后的那位不屈不挠的翩翩公子。

  想到车后徒步的那位佳公子,冰珀和倾城的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挂下三条黑线。

  “他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倾城停下啃嚼动作,无奈的托着下颚。

  “据闻是之后的漫漫数十载……”好不容易回到安宁的边水城,后面却多了个麻烦,冰珀脸色不佳中。

  “数十载!?”倾城托颚的手一滑,“你没和他说清么?”

  “说了。”

  “说了他还这样?”

  “他说他如今已不是红雀门的人了,以后的任务便是跟随我们,务必让我们严守秘密。”

  “既然不是红雀门的人,gān嘛还跟在后面监视咱们!再说,谁有那个闲工夫去嚼红雀门的口舌!”倾城说着,挪了挪身,自车中移到车沿,随后一头靠在她肩上。闻着她的味道,心qíng似乎好了不少。

  马车缓缓的行进在边水城大道上,倾城惹眼的动作开始引来部分人群的骚动,当然骚动的几乎都是女子。

  “看!倾城回来了也!”

  “啊——真的是倾城!不过——他和那座‘冰山’的动作怎会如此诡异?”

  “难道说,在这几月中倾城已被他师傅荼毒了?”

  “倾城——不要啊!倾城——”

  ……

  骚动不过片刻,那些女子如cháo水般猛烈的热切眼神令马车上的两人头皮一阵发麻。

  糟!忘记边水城的这帮花痴女了!

  冰珀与倾城立刻默契的放下车帘往里缩,但晚了。边水城那帮浩浩dàngdàng的倾城迷已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

  “倾城,我们好想你啊——”

  一时间,马车都几乎被她们的热qíng给掀翻。

  此刻,突闻衣衫带风一阵声响,人群已被跃入其中的一人qiáng行分开。那帮女人抬头怒视,想看看是哪一个不想活的家伙敢阻拦她们亲近倾城。哪知,这一抬头,却见着了一位衣衫楚楚的翩翩佳公子。

  他手拿纸扇,眉目俊灵,一袭白衣,有着说不出的翩然意味。

  好俊俏的一位公子呢!他是谁?

  众位女子的眼中顿时闪烁着同一种光——那种见到新目标的惊喜惊叹!

  “他乃当朝状元风无痕!目前尚未婚娶,也没有定亲的姑娘!”龙倾城在车帘后不怀好意的高声道出一句。顿时,这话似在女子中炸开了锅,那些原本怨怒的视线渐渐变得灼热起来。

  “风状元!请问你来边水城是游玩数日呢?还是长期定居啊?”

  “风状元,早chūn刚至,边水城南郊正是花开鸟语的好时节,如果公子有心踏青,我可以陪公子前去,做个向导!”

  “风状元,可否告知你的年岁呢?”

  ……

  一群女子突然对自己热qíng询问,风无痕有些措手不及,众多问题中也只得挑个最容易的回答。

  “风某今年二十有一——”话音刚落,就见方才问那问题的女子一声尖叫。

  “啊!风状元第一个和我说话也!小女子真是感激涕零!”那女子激动的掩面而泣。

  “呃……”风某人一脸菜色。

  就在马车前的风无痕陷入恐慌之际,两道身影由马车车窗掠出,轻淡话语随笑意而发,“风公子,真是多谢你的挡驾了!边水城姑娘热qíng,相信公子一定可以在此处觅到如意心上人!我们,就先行告退,不打扰了!呵呵呵呵……嚯嚯嚯嚯……”

  此特殊笑声,一听便知是龙倾城的得意之笑。

  风无痕面目惨淡的立在那群女子中间,他闯dàng江湖这些年来,什么凶险场面都见过,却独独没见过这阵势。他到底该如何才能脱身呢!

  第十话:云淡风清【二】

  柳木发芽,阳光和煦,清风阵阵。

  自熟识的药材铺领回暂顾的狗狗小宝之后,他们便直奔城外西郊。

  当分别良久的济恩小筑出现在两人一狗面前时,大家心头皆是一阵温暖。

  “终于到家啦!”倾城冲在前面,跑的飞快。

  “看来要先打扫一下屋舍才行。”冰珀则盘算着这几月屋中落下的灰尘该有多厚。

  “呜汪汪——”宝宝也cha口几声,随后欢快的撒开四蹄,从狗dòng一钻而入。

  取下门前东主有事的纸条,冰珀跟在倾城身后踏入院里。穿过院落,沿走廊来到了卧房门口,哪知才伸手推门,便发现屋里的异样。

  “谁!”出声的同时,她已暗将几颗丹药捏在手中,以便随时攻击。

  哪知屋中那人却速度奇快,瞬间便已袭到她跟前,夹着qiáng劲的掌风,攻向她面门。

  冰珀硬生生收住脚步向后闪避,并弹出丹药当作暗器,哪知对方却一把抄过,送入口中。

  “好药好药!”那戴着黑色面具的人声音苍老奇特,似乎也是用气扭曲了声线而发出的,“药虽研究的不错,但武功却jīng长不快!”

  看清了对手脸上的面具,冰珀竟似呆住一样。

  那黑色的铁质面具掩住对方的大半张脸,只留鼻子以下在外,面具的形状样式竟与那神秘人的银色面具一模一样!

  他是谁?与那人是何关系?为何会在此出现?

  冰珀一阵心惊,难道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么?

  “冰珀!”院落另一头的倾城听闻此处异样,急奔而至,“我来啦!”

  清美男子破门而入,且不说他因担心而力气太大毁了房门令遭冰珀白眼,当他看清屋里那人后做了一个更遭她白眼的举动。

  他——向后转——立刻跑!

  “你这小子!见鬼了么!跑什么!”那戴黑色面具的人一跃随后追去,在院门外将倾城截住。

  “你本来——就是鬼啊!”某男呜咽不清的yù走,却如何脱不开对方。

  “臭小子!”面具人气爆,当头狠狠的敲了他一下,一把扯下黑色面具,露出一张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的脸,“看清楚点!哪里是鬼!混蛋小子!”那气度非凡的中年男子没什么形象的掐住倾城的脖子,使劲摇动。

  “快……快住手!我错了,你不是……鬼!”倾城被掐个半死,立刻求饶。

  见状,那中年男子这才放手,“混蛋小子!四年不见我居然这种态度!”

  “可是谁知道啊!你一声不吭的失踪不回,我们当然以为你已经死了啊!而且你也知道组织里一直有莫名其妙的鬼任务,我怎么知道你是死是活啊!”

  “谁一声不吭的失踪啊!”他又伸手给了他一下。

  正当两人一来一去说道关键地方时,皆突感背后一道冰冷视线,两人满头冒汗的回头,只见院门口立着满面暗沉的华冰珀。

  她显然是听见了之前的对话,正陷入极度的bào怒中。

  “组织?任务?面具人?龙倾城——还有你华鹤行!”她淡然的面容逐渐狰狞中,“你们两个!最后把所有的事给我一件一件的说清楚!”

  “不孝女!怎么能直呼爹爹的名字呢?”那原本戴着黑色面具的偷袭者正是冰珀失踪了四年的爹——华鹤行。

  “那你呢,还不是假装失踪了四年!”此时此刻,她真不知道自己是生气还是欣喜,是愤怒还是激动,qíng绪已经混乱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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