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是认您为义父,怎么忘了呢?」她开心地咧开嘴,大喊了声:「义父……」
「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又有女儿了。」郭义之捻捻须,露出久违的欣慰笑容。
「对了义父,如果您不嫌弃,今儿个来无天山做客好吗?」幼幼虽然不似旁人jīng明,但是心思却是细腻的,她能感受到郭义之亟需家庭温暖,于是转头问着石槐,「你说好不好?」
「当然好了,如果义父愿意,更是我们无天山的荣幸。」他扬唇一笑。
听着石槐也喊了他一声义父,郭义之更是感动莫名,「好、好,我就去,我一定去。」
「那我们先回去让人准备,不知义父哪时要过来?我派人来接您,否则您绝对找不到路的。」石槐又道。
「你这小子还真傻,如果把我接上去,那我不是知道路了吗?如果我再领兵攻打,铁定万无一失。」郭义之-起眼望着他。
「你是幼幼的义父,自然也是我的义父,如果你真想害我,我也只能甘愿领受了。」石槐沉着以对。
「好小子,真有你的,你还真冷静。」
郭义之算是服了他,于是又道:「那就明天晌午来驿站接我,我等着你来。」
石槐露出俊朗笑颜,跟着勾唇一笑,「是,我和幼幼一定准时前来。那我现在先带幼幼回去了,告辞。」
眼看他们一对俪人幸福走远的背影,郭义之不禁笑了,「燕燕,我想定是-冥冥中的安排才让我认识他们,虽是山贼出身,但这位年轻人,还真是难能可贵的多qíng种子呀!」
回到无天山,在温暖的寝居内,幼幼望着石槐,伸手摸着他的脸,眼底流转着一抹水漾般的柔qíng。
「怎么了?」他握住她的柔荑。
「在擂台上的时候,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你就这么走了,然后恨我一辈子,把我当成一个像盈玉一样无qíng的女人。」幼幼伯他会再一次受伤,更怕他会因此而受不了。
「我早知道-与她是不同的,会那么说只是演戏给大家看,如此一来他便不能阻止我参加比试了。」他绽出魅惑的笑容。
「真的,我与她不同?」
「大大的不同。」他顺手倒了杯水递给她,「-出去了一整天,一定渴了,先喝杯水吧!」
幼幼接过手,甜甜地点点头,「谢谢槐。」
这水好甜,无天山的地理环境就是这么优良,四周净是好山、好水,如果真有人要毁了这里,她一定会义无反顾地保护它,愿意与它同生共灭。
「你还没回答我,是怎样的不同?」喝完后,她仍执意追问她想知道的答案。
「盈玉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除非不听不看,否则很容易上她的当;但-不同,-的一举手、一投足都保有天真的习xing,如果突然改变了,就表示其中有问题。」他自负地一笑。
「哇……那一点都不好玩了,这么容易让你看穿实在不好。」幼幼不依地说。
「-呀!让自己的夫君了解有什么不好?」石槐皱眉看着她。
「也是,如果真是这样,以后我们只要眉来眼去,就可以偷偷骗人了。」她忍不住掩嘴一笑,跟着又蹙起一对柳眉,「可不对呀!」
「有什么不对的?」
「如果你这么了解我,昨儿个为何还要生我的气?竟然还不理我,哼!」幼幼越想越不甘心。
「我不理-?!」他拍额一叹,「天地良心,是-不理我才对吧!」
「是吗?」她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
「忘了吗?是-气得跑到刘婆那桌去,丢下我孤单一人。」这丫头可以装成记xing不好,没关系,他可以帮她想起来。
「可……你是孤单一人吗?」她偏着脑袋望着他。
「我当然……呃……这个……」石槐倒是被她这一问给梗住了话。
「不是对不对?你有伴的,两个人还打qíng骂俏、谈qíng说爱、眉来眼去的。」本来早遗忘了的郁闷感受又再次回到心底,让她饱受煎熬。
「-说什么?」她哪时候学会了这些词?!
「难道我说错了?嗯……昨儿个我看的那本书里就有这三句词,上头好像写了那是指男女间的恩爱关系,倒是挺像你们的。」她赶紧走到桌边翻起书来。
「-看书就是在学这些?」这女人什么不学,净学些yín佚之词,这还怎么得了!
「不好吗?」
「当然不好,我不是摆了很多四书五经在案上吗?-该念那些才对。」他把她手中的书给抽了起来,又拿了本《诗经》给她。
她打开一看,翻了几页,「好难喔!虽然字我大概认识,可意思完全不懂。」
「-不是很信任葛云吗?过不了多久,-就会变得更聪明,这些东西就难不倒-了。」他坐在她对面,痴迷地望着她娇柔可爱的小脸。
「真的?你真的相信葛云?可他说你在吃味儿。」幼幼向来心直口快,脱口而出的话却让石槐猛地愣住了。
「他……他这么告诉-?」他脸色瞬变。
「对呀!」她偷偷一笑,「我想也是,你一定是以为我喜欢葛云,这才对我好凶、好凶,是不是?」
「-!-既然知道,为何还跟我呕气?昨晚居然还敢不回房!」石槐-起眸,欺近她那张带笑的丽颜。
「那是我故意的。」幼幼一点都不怕他的bī视,反而倾身向前,红润的小嘴在他眼前一张一合地说着让他更气闷的话。
「好个小女人,还说自己蠢,原来jīng得很!」他轻轻握住她的下巴,邪魅一笑后,便用力吮住她柔软的小嘴。
「槐……」幼幼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他半途拦截,全吮进嘴里,她身子一软,手上的书册便跟着落了地。
石槐将她推倒在圆几上,捧着她的小脑袋不停狂吻着,一边轻抚着她的秀发,嗅闻着她身上和发上的迷人馨香。
「-这小丫头,总是弄得我心慌意乱,从八年前就这样,让我千山万水地找了-好久……」他的热唇贴着她的,吐出的热气直迷惑着幼幼的神志。
「八年前?我们八年前就认得?」她眸子倏然一张。
「-忘了?」
「嗯……」幼幼捧着他的脸,仔细瞧着,「八年前我们在哪儿见过,我怎么想不起来?」
「还记得有一年,-在柳峰山上遇见两位少年吗?」他乡希望她能忆起那段过往呀!让她明白他们相遇了多久,她便在他心中盘据了多久。
「真想不起来了。」她闭上眼,越想头越疼,「最近只要想起过去的事,就只有看见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而已。」
「那就别想了,虽然我很希望-想起那段过去,但也不要太勉qiáng了。」他不忍见她痛楚的模样,轻轻捧着她的脑袋,轻吻她的眼眉。
「槐。」她笑了,「你吃得我好痒。」
「这不是吃,我是在吻。」他动手解开她的衣裳,烙下灼热的吻花。
「呃!那这也……这也是吻-?」她闭上眼,气息渐渐变得凌乱。
「对,是吻……除了吻-之外,我更想要。」说着,他爱抚的动作变得更加剽悍狂野,也更加彻底。
幼幼的娇吟声续续断断,在他着了火似的撩拨下,逐渐陷入一股怎么挥也挥不去的渴望中,她……她也想要他。
「槐……」幼幼喃喃喊着他的名,索求着他的爱。
「怎么了?」他-起眸,明知故问。
「我……我……」那火热qíngcháo的侵袭下,她难捺地动了动身子。
「-说。」他坏坏地笑着,就是要她开口说出她的需要。身为男人,有哪个不喜欢听自己所爱的女人开口求爱?
「要你。」她好小声地说出口,害羞得将脸埋进他肩窝处。
「要什么?」石槐假装听不懂。
「你好讨厌。」抡起拳,她直捶向他的肩,「你就会戏弄我,人家不依啦!」
石槐紧握住她一双纤细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带着谜样的笑容贴在她耳边说:「-要,就给-……」
随即,他紧紧缚锁住她的身子,将所有的热qíng全部灌输入她体内,两具身躯缠蜷纠缠,在那qíngyù的世界里不断回旋……飘摇……第十章
半年后
「葛公子,这针是最后一针吗?」幼幼见葛云从她手腕上抽起一根银针,竟然感到有些依依不舍。
「对,因为-的状况已经改善到极限了。」葛云收起针盒,转而望着她,「在这里也住了半年,我该继续进行我四处云游的计画了。」
「你要云游?打算去哪儿?」幼幼好奇不已。
「不一定,随心所yù吧!」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幼幼星眸微扬,露出祈求的神色。
「夫人,有事尽管说。」
「如果你经过苏州,能不能替我带样东西给我爹娘?」出嫁已将近一年了,她真的好想家,几次想提议回去探望他们老人家,可又见石槐事务繁忙,她着实不愿麻烦他,也就忍着没开口。
「当然可以,不知夫人要我带什么过去?」葛云的脸上依旧挂着那道斯文的招牌笑容。
「替我带封家书,我想我爹娘看见我会写字了,一定会很开心。」虽然她的字还有待加qiáng,不过该会的字她大概都会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