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也可以温柔_楼采凝【完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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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两记敲门声,可说是他善意的开端,聂寒云真的不想再与她水火不容的争闹下去了。

    “请进。小宣宣,我不是叫你休息吗?怎么又来了,是不是又想灌输我“聂寒云即大好人”的伟大理论?”优优将头枕在窗棂上,眼也没抬的说。

    “那我可真要感谢小宣宣了,她对我竟是那么了解。”聂寒云促狭的嗓音自她背后蓦然响起。

    优优双眼大如铜铃般的回视着他,声音略为战栗的说:“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没想到那么快又会见着他,她还以为他早已忘了在秋千园有她这么一个人,她甚至以为她已被打入冷宫,永世不得翻身。

    “我当然是走进来的。”他恣意潇洒的笑着。

    “可是我并没让你进来。”看来,优优是有点喧宾夺主了。

    “我记得我有敲门,而且还得到你的首肯,才一眨眼工夫,难道你就忘了不成?”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优优静静地看着他得意的嘴角、神采飞扬的眼眸,一股怨怼之气油然而生,“我当然记得有人敲门,那人不是小宣宣吗?怎么会是你!”

    “小宣宣!你见鬼了吗?我来这儿已半晌了,就是没瞧见她,你会不会是生病了?”他快步向前,一只手出其不意的放上她的额头,“没发烧啊!这就奇怪了。”他的眼中依然是那异样的柔qíng。

    有一刻钟,优优还真为他的翩翩丰采所著迷了,失神的望了他好一会儿,才想起他那只魔掌还搁在她额头上。

    “烧你的头啦!想吃嫩豆腐这招已经落伍了。”她头一偏躲开了他的关怀。

    聂寒云摇摇头,“难道我们就不能化敌为友吗?”他心里默默的加上一句:最好是一对鹣鲽qíng浓的夫妻。

    优优脸上迅速飞过一道看不清的惊讶,“你愿意与我化敌为友?”

    他既笃定又诚恳地点点头,“当然。”

    “那也就是说你愿意放我走了!”优优这才笑开了眉头。

    放她走?天!原来她还是一心一意地想离开他,为何他为她所做的改变她不能从心底去感受呢!

    唉!想不到他聂寒云会做出这种退一步的事,更可笑的是他还得不到半点收获,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终归一句话,那就是——他太一厢qíng愿了。只不过,放她走,他又没这种胸怀肚量,这教他如何是好呢?

    “你怎么不说话,是默许了?”

    优优天真的喜悦态度正是激怒他的最大主因,只见他yīn鸷了一张脸,略带粗嘎的吼道:“我不是默许,只是无言的抗议!””

    “你……你抗什么议嘛!不愿意就直说好了,反正我也不以为你会突然变好心了。”优优尚不知叫“适可而止”。

    殊不知,她的言论语调更加惹恼了他,聂寒云苦恼的暗啐一声,这女人怎么如此的不可理喻,难道他的“低声下气”她一点也看不出来?既然她丝毫无法领受他的“用心”,那就算了吧!

    就算他聂寒云出师未捷,反正他屁股后头还是跟着一大堆风姿撩人、妖娇美丽的女人,何必为她在这儿受闷气。不过,为辰云接风的宴席早已备妥了,又不能缺少她这个女主人,唉!真是他妈的蠢,早知如此,他又何须大费周章的想用“接风”的法子以博取亲近的机会呢!

    如今,他终于尝到“自作自受”的滋味了。

    “为辰云洗尘的午膳已备妥,无论你是愿意或不愿意,都得以大嫂的身份出席,给你几分钟把这件衣裳换下,我会再来找你。”聂寒云紧抿着唇,细看她半晌后,才大步离开她的房间。

    他来到“秋千园”的“沉香亭”,苦恼地捶了一记红柱,脑中不禁又泛起她嫣然的笑靥、轻颦薄怒的娇颜,继而,他狂烈的-笑,不由得自嘲道:“聂寒云,你中蛊了是吗?只要一扯上她,你就失去了潇洒及自信……这不是你呀!”

    不行,他绝不能动怒,聂府一天之中就有上百件的要事要他处理,甚至还有一趟淮北之行他迟迟未动身,这不都是为了这女子才搁置下来的吗?

    他得重拾以往的意气风发,过了今天,他要活的像“聂寒云”!

    奇怪,已过了他给她的时间了,怎么还没见到她的身影?莫非,她又想与他作对了!

    在外头的聂寒云气得火烧眉毛,然而,在屋内的优优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看时间已到,她要是还弄不开绑在身后的结,他若闯了进来,岂不是会chūn光外泄?

    真气人,也怪自己刚才跟他闹别扭,心不甘qíng不愿地换着衣服,哪晓得她用力一扯一扭,身后两条固定的丝绳竟被她拉成了死结。

    偏偏这丝绳又细又软,还长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这教她如何是好?

    更糟的是,她前头已是一大片chūn光洋溢在空气中,苏胸半露,半掩在粉红色的小肚兜内,更是突显出它的高挺及深深的沟影;她死命的拉,然而,那件薄衫却“嘶——”的一声撕裂成两半。

    天!你这臭衣裳gān嘛那么不合作呢!她对着那件破碎不堪的衣裳拚命咒骂道。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门扉撞开的声音,截断了优优不停叨念的小嘴。

    她诧异地倏然往后望去,看见的却是聂寒云愣愕的表qíng,那眼神宛如着火似的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胸前瞧。

    “你这只大色láng,出去,快出去!”

    她的手被自己的衣袖绑着,动弹不得,想找件蔽体的东西都嫌困难,只好背转过身,以一大遍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肤面对着他。

    聂寒云紧闭上眼,想压抑住自己血脉偾张及yù火狂炽的生理反应。

    当他再睁开眼,却瞧见了那件衣裳的蹊跷之处。

    他静谧无声的走近她,一双大手悄悄地拂过她光滑如缎般的颈项,“我以为你是在引诱我、欢迎我。”

    这么轻微的接触,却激起优优阵阵的悸动,想说出的话也被梗在喉间。

    他湿润的舌轻轻轻滑过她的颈背,最后流连在她的后耳处吐着幽然的气息,随着阵阵的呼吸惹得优优全身骚痒难安。

    在优优失魂的当儿,他轻挪着步伐来到她前方,细细品味着她凹凸有致、婀娜动人的身段。yù念如狂cháo般席卷着他,浅薄的意志力再也拗不过它了……他双臂一缩,将她几近半luǒ的身躯全部贴向自己,狂烈的吻已无法控制的向她的樱唇做再一次的巡礼,他技巧xing地撬开她紧抿的唇,继而战胜她扣得死紧的贝齿,登堂入室般的占据她敏感的小口,尽qíng挑逗、尽qíng诱惑,不为别的,只因她是他的妻子。

    最后,他将头整个埋在她的苏胸之间,品尝着其中的芬芳,也带给优优前所未有的翻腾怅惘及需要。

    他不能要了她!在最后紧要关头时,他的意识又回来了,在她还未爱上他之前,他不能有这种要不得的念头,否则,岂不是与野shòu无异。

    放在优优身后的大手,很俐落的将那两个死结松了绑,他急促的呼吸,却不敢稍做停留的说:“现在前厅已有一堆人在等着我们,所以并不适合做这档事。记得,下回有需要时,得找个大家都很闲的时候,我才有办法为你效劳,否则像这样,你我都很伤身。”走了两步,他又回头,眼中含着莫测高深的笑意:“我已经替你松了结,下次别再用那么愚蠢的方法了,换个新鲜点的。快点,我在门外等你。”

    优优闻言,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聂寒云,你给我站住!”

    聂寒云顿时停下了脚步,不疾不徐的说:“怎么,还意犹未尽?”眼光却不老实的盯着她的身子瞧。

    优优这下可慌了,她将双手jiāo叉抵在胸前,“走,你出去,这笔帐等会儿再跟你算!”

    聂寒云撇嘴一笑,慢慢晃了出去,但唇角的那抹笑可是暖昧到了极点。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远去的跫音,优优这才抚上自己早已发烫的唇,心中不禁纳闷着,为什么自己那么讨厌他,却对他的吻那么的在意,而他也的确带给她某种特殊的喜悦感受!

    不多想了,赶紧换衣裳吧!可别再让他等得不耐烦而冲了进来,若是方才的那一幕再重新上演一遍,她不相信自己还能站得住脚。

    他真是个狂傲不羁、自命不凡的恶魔!

    ***

    “今天还真难得呀!能瞧见大哥、大嫂一块儿出现在我的洗尘酒宴中,真是让小弟受宠若惊呢!”

    聂辰云那张嘴油腔滑调的,优优倒想赏他一个大爆栗,好让他住口。本来对他是没啥印象,偏偏公婆指责他的那一番“丰功伟业”,让她忘都忘不了,如今仔细一瞧,还真像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之辈。

    “辰云,我的婚礼你未能参加,现在我正式向你介绍,这就是你的大嫂卜优优。”聂寒云故作亲密地搂着优优,像是一对人人称羡的佳侣,因为在场的除了聂府的几个下人在伺候着,尚有与他们生意上常常相往来的陈员外及顾老爷子。

    当然,请他们前来的最主要目的乃是想为辰云引介引介,即使辰云有自己的路要走,但目前为止,他认为“帛融织坊”的一切仍有弟弟的一份。

    再说,在外人面前,他自觉没必要将他与优优之间的疙瘩及歧见表现出来,就算那些人认为他与优优是对恩爱逾恒的夫妻也无妨。

    “聂公子与嫂夫人的感qíng还真是咱们洛阳城的好榜样,什么时候添个小娃儿啊!”陈员外喜笑道。

    “呃……”聂寒云在心底苦笑:都还没dòng房呢!哪来的小娃儿。

    而优优却微红双颊,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早知道她才不来,没事坐在这儿听人说笑话,真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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