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一直是努力不懈的,放心,很快我就可以做叔叔了。”聂辰云见他俩不答腔,只好帮腔道,希望这份好意可别让人给践踏了。
优优闻言,随即升起一股愤怒,她早已忘了现在身在何处,以及该有的矜持。
“聂辰云,我们努不努力你又知道了,难不成你有透视眼?”
聂辰云垂首不语,心里却感慨地想:老哥,你的苦难日来临罗!
聂寒云眼见众人不可思议的眼光,连忙对优优附耳说道:“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算我“求”你好吗?”
求我!优优这下可乐歪了。聂寒云,风水轮流转吧!曾几何时也轮到你求我了,不好好捞一点回来出出气,她还叫卜优优吗?
只见她依偎在聂寒云身旁,轻声细语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可以将演技发挥得淋漓尽致,毫无破绽可寻。”
聂寒云苦恼地蹙紧眉峰,但这种表qíng只是稍纵即逝,随即又换上他那粲然的笑容。
他紧紧搂着优优的腰际,并趁亲吻她的面颊时轻声说道:“可以,你说什么条件?”
“你必须收回限制我行动的禁令。”
优优的演技也太过火了些,她深怕聂寒云会拒绝,即将整个人霸在他身上,倚在他宽广的臂膀里,那种感觉还真好!
抚触着怀中的软王温香,聂寒云真感到片刻的恍惚,他勉qiáng同意了。
他真恨自己没事搞什么洗尘宴做啥?唤来了些外人,害得他得低声下气“求”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不知qíng的陈员外及顾老爷子,还当是年轻人之间的打qíng骂俏,于是乎看得更过瘾了。
“聂公子与夫人可真是qíng深意长呀!让人看了好生羡慕。”陈员外也不过是个四十开外的壮年男子,看了这么养眼的镜头,还真让他受不了。
“是啊!是啊!显然我们洛阳又多了一段佳话了。”颜老爷子倒是碍于年龄上的悬殊,有些汗颜地说。
优优为了演好她的角色,便将整个娇柔芳香的身子更加捱近他,使得聂寒云出现了某种遐想——倘若这真是她的本xing,那该有多好。
“吃饭,吃饭吧!瞧得我心都痒了,看来,我得回江南数落爹娘的不是了,竟不给我也来个指腹为婚,让我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聂寒云调侃着,也唯有他才看得出聂寒云与优优之间的“怪异”,不过,看老哥那副甘之如饴的模样,他也没话好说。
毕竟,感qíng这两个字对他来说还太遥远了。
***
优优打从洗尘宴归来后,就整个人笑开了,看她那灿烂的笑容,相信每个男人看了都会为之倾倒,当然,就连聂寒云也不例外。
虽深知这只不过是她在众人面前所扮的伎俩,但他还是宁愿告诉自己这是出于她的心甘qíng愿。
“小姐,什么事让你得意的眉开眼笑啊!”小宣宣走进沉香亭,却瞧见小姐的俏脸上尽是动人的笑意。“小宣宣,你不懂什么叫做“自由”的滋味,真是棒透了。”
“是啊!但是,我也从不觉得你以前有啥不自由来着,就像现在,你自由了,可是你还是没踏出“秋千园”半步,这跟从前没两样嘛!”心思憨厚的小宣宣心直口快,却无意间在优优兴奋的qíng绪上泼了一盆冷水。
“你是怎么搞的嘛!跟我有代沟似的,是不是聂寒云又给了你什么好处?”优优气呼呼的说。
“天地良心,姑爷一向对下人一视平等,哪会特别优惠。”小宣宣诚惶诚恐的说。
蓦然间,优优噗哧一笑,“逗你的啦!瞧你紧张成这个样子。”
小宣宣抚了抚胸口,“小姐,你可真会吓人耶!”
优优见了她的动作,才突然觉得有些诧异地问道:“小宣宣,以前你并没有那么怕我啊!为什么如今我每说一句话,你的表qíng就好像如履薄冰般的紧张呢?”
小宣宣这才幽怨的叹口气,“小姐,难道你没有感觉吗?自从你嫁过来聂府以后,就变得火爆易怒,每每谈起姑爷,你的脸就会像风云变色般的起变化,连我都不敢多嘴。”她深吸口气,大胆的又问:“难道你真的那么讨厌姑爷?”
优优这才陷入沉思的状态,脸上挂着迷惘的思维,“我讨厌他吗?”不,她似乎并没有想像中的排斥他,甚至还挺留恋他那温柔的抚触及缠绵的吻,只是,她一直以为她爱的是巩玉延。
她的眼神转而专注地看着小宣宣,“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好像并不讨厌他,也不恨他,只不过,那种感觉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小姐,你有没有可能爱上姑爷了”小宣宣突然冒出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然而,所得的答案竟是优优的笑声,“小宣宣,你说的是什么笑话,不讨厌他并不表示爱他呀!而且,我心里已有人了。”
“你是说巩公子?天呀!你也才远远的偷窥了一眼罢了,难道这就把你的心偷走了?想想看,你若对姑爷不在意,就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动作而欣喜若狂,或大发雷霆了。”小宣宣以一副旁观者清的姿态出现。
“不可能的。我在这儿对我以前的霸道粗鲁向你陪不是,但这绝对不是因为他!”优优也惊讶于小宣宣的话语,她根本不敢去面对事实。
“小宣宣不敢要小姐的自责,只希望你能想清楚,毕竟,爱一生只有一回,爱错了也就完了。”
想不到向来顽皮嘻笑的小宣宣也会说出这么语重心长的一句话。
“小宣宣,你怎么突然长大成熟了?似乎比我还老成。”优优笑的有些无力,但她真的感谢小宣宣为她所设想的一切。
“小宣宣只是怕小姐会后悔。”
“好!走,那我们上太原去。”优优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了这个会吓死小宣宣的计划。
“小姐,难道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听不懂吗?”小宣宣失意的摇摇头,她的希望整个夭折了。
“不!我懂,我想去找寻我要的答案,你愿意帮我吗?”优优的眼眸中有抹无法磨灭的光彩。
“你是要我帮你逃出去?”小宣宣惊呼。
优优伸出食指在小宣宣面前晃了晃,邪气的笑着说:“不,我还要你陪我一块儿逃。”
“什么?”第五章
“想做就做”,这是优优送给自己的座右铭。当然,可怜的小宣宣也只有背上“共犯”的罪名,义无反顾的跟着小姐去闯dàng江湖了。
从洛阳至太原,天知道有多远、多崎岖,因为她俩谁也没去过,更别说得靠自己一双脚走到那儿了。
优优身上是带了不少陪嫁的首饰,但从未出过远门的她,根本不了解这些银两首饰能支撑多久,所以,一不敢坐轿,二不敢投宿,就这样,两个女孩儿像个小乞丐般沿路靠着自己玉嫩的双腿走着。
然而,这次行动能那么顺利,就得感谢这屋子的主人——聂寒云了。
因为,打死他也想不到,才刚撤回禁足令,这女人就跑了!
“小姐,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下去,会不会还没到太原,咱们就饿死、累死了?”小宣宣坐在山径旁的大石上,握起拳头不停地捶着自己的小腿腹。
“少乌鸦嘴了,你至少要给自己一点信心嘛!”
其实,优优也彷徨了,更痛恨自己的幼稚及无知,以为只消拚命加紧赶路,两、三天就可以抵达太原,看来,这只不过是她一厢qíng愿的想法。
是啊,信心!小宣宣暗忖,连明天在哪儿都不清楚,有信心又有何用。
“现在我脑中除了信心,什么都有,像一锦热腾腾的鱼翅汤,一个香喷喷的窝窝头,还有我那轻柔可人的小抱枕。”小宣宣说着,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别这样嘛!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个大罪人似的。”她苦着脸歉疚地看着小宣宣,“对不起,让你陪我一块儿受苦了。”一股悔恨十足的撞击优优的心绪,“既然如此,咱们走回头路好吗?相信天黑之前可以赶回聂府的。”小宣宣的俏脸jiāo织着喜悦。
优优自幼好胜的心让她不愿回头,“你回去吧!告诉他别找我了,我想回去的时候自会回去。”
小宣宣吐吐舌头,这种话她哪敢说呀!况且,搞不好姑爷此刻早已追了过来。
唉!真希望他能快点来,救救她们这两个可怜的小女人。
“小姐不走,小宣宣也不走,我是陪到底了。”小宣宣虽不是什么伟大不凡的人物,但最起码的忠心她还是有的。
“如今,我最后悔的就是硬把你给拖了来,”优优悔不当初的叹口气。
“小姐,你说这是什么话,就算你不打算让我来,我还是会跟着你的,毕竟老爷当初可是把你托付给我好好照顾伺候的。”小宣宣皱起眉,也明显的生气了,陡地,她转了个念头道:“小姐,你怎么不回卜府呢?在那儿有老爷在,叫他雇辆马车给你,不是轻松多了。”
优优斜睨了她一眼,“说你聪明,没想到你还真笨得紧。我一回家,我爹可是会用五花大绑绑着我去聂府jiāo差。”
“不会吧!老爷那么疼你。”
优优想想也对,或许爹听了她的心声之后会包庇她,可是,她能出嫁后还带给爹无穷尽的困扰吗?
不,别回去了,回去最终的结果无疑是给爹与自己尴尬和难堪,还是算了吧!
“我麻烦了他十六年,不想再造次了。”优优轻描淡写,仿若事不关己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