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手脚?”这下子,刘昆再也沉不住气了,他趋上前紧张的问道。.
“江湖上黑白两道都知道华山派以剑法著称,但却没几个人知道冷笑天深谙“锁魂功”,此乃他jīng心设计、苦心钻研,准备独步江湖的深层内功。”小三煞有其事般的渲染道,因为事实真假他也不太肯定。
“华山派乃名门正派,掌门冷笑天怎会有这种想法呢?”刘昆牛信半疑。
“称霸武林,谁不响往?管他名不名门、正不正派。”小三嗤之以鼻的说。
“但锁魂功与醺天蜜又有何关联呢?”
还亏刘昆是堂堂一座山寨的大当家,竟也被小三唬得一愣一愣的。
小三顿了一下,继续说:“您有所不知,“醺天蜜”中囊括了两种成份,一种即是能让人受益颇多的良方,另一种则是深含剧毒。”
“这是哪门子笑话,有毒的话,冷笑天还天天拿来服用,这不是慢xing自杀吗?”
“大当家的别激动,这就和“锁魂功”有莫大的关联了。因为能与“醺天蜜”上的毒药相克,而成为有利其药方吸收的成份就只有它了。”小三娓娓道出这最后之关键。
“你的意思是说,除了身怀锁魂功的冷笑天,没一个人能服下醺天蜜,因为那必死无疑?”刘昆总算开窍了。
“没错!”小三得意不已。
“可是,绕了一大圈,这跟我们要对付的聂寒云八竿子打不着呀!”
“大当家有所不知,咱们可以拿“醺天蜜”来对付他。”小三眼里she出冷芒,一种非得置聂寒云于死地的恨意闪动着。
想不到刘昆却用力敲了下小三的脑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说你是不是想报仇想疯了,你难道不知道醮天蜜乃冷笑天的宝贝,他会随意送人,尤其是像我们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
此刻的小三却笑得很邪门,“这一点用不着大当家cao心,小三认识华山派门下的一个小徒弟,况且,我有恩于他,他会帮我的。”
“话是没错,就如你所说的,他只不过是个小徒儿,又怎能在冷笑天面前下手呢!”刘昆还是觉得他太过于天真了。
“偏偏那个小徒弟就是替他炼药之人,您说有没有办法?再则,冷笑天已经算定天底下没人敢打醺天蜜的脑筋,因此,他并未防范得太紧,这正是最好的机会。”
“但又怎么让姓聂的那小子服下?”刘昆这下才发觉平常无所做为的小三竟是个危险人物,瞧他处心积虑、用心良苦的安排一切,看在刘昆眼里,还真是有些胆战,想想这小子不除,事后必成大患。
“到时候就看我的。”得意忘形的小三却不知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
优优一早清醒,顿觉jīng神为之一振,舒慡极了。
昨夜的烦忧也撇于脑后,她决定了!为了弥补前衍,让聂寒云再次欣然接受自己,她准备来个锲而不舍的倒追计划,不管用啥法子,即使软硬兼施也无所谓。
此时的优优像极了如沐chūn风般的小女人,因为她仿佛已看见前路一片美好,连窗外的鸟儿都对着她笑呢!
不知何时,她的chuáng头竟多出一件翠粉的流苏裙,外加一件雪纺纱罩衫,美得让人舍不得眨眼。
是他吗?是寒云为她准备的?
他又怎会知道她最喜欢的就是翠粉色及雪纺纱的衣裳?可见他对自己是多么的用心良苦,偏偏自己又像是个呆头鹅,完全不懂郎心。否则,就不用像现在还得上演一出“女追男”的戏码才行。
拾起chuáng上那套美得令人眩目的衣裳,不知穿上它后是它好看,还是自己好看?
怀着雀跃不已的心qíng,她很快地将它换上,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禁暗忖道:他会为她心动吗?
会的,一定会的!
不对,好像有某个地方不对劲儿……哎呀!就是她的头发啦!
一连几天全为男妆打扮的她,只将头发梳上脑后绑了个简单的发髻,然后再罩上一顶帽子,简单得可以,难怪现在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坐在妆台前,面对着铜镜,将头顶的一支固定用的发簪取下,刹那间,一如黑潭似的青丝缓缓滑落下来,披在双肩上,宛如一光滑柔软的丝缎,让人爱不释手、收不回目光。
若再加上小宣宣的一双巧手,必能为它更添一笔妩媚之姿……小宣宣!天呀!她是烧坏了脑袋吗?怎么会忘了小宣宣呢!
她人呢?她人呢?
优优想起来了,那天夜里她一个人逃出去搬救兵,但回来的只有寒云一个人,那小宣宣呢?
完蛋了,她一定是在路上又遇上那些山贼,被抓了,一定是这样的!
“寒云!寒云!”她声嘶力竭地嘶喊道,在万般无助的qíng况下,她唯一想到的就只有他。
“优优,优优,你怎么了?”
甫进门即看见优优哭得像梨花带雨似的,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的心揪得好痛,昨晚她不是睡得好好的,他一直在门外等她睡着了才进房陪她,也直到四更天才离去,这其间,她一直很安稳的沉睡着啊!
“优优,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拥得她好紧好紧,想借此安慰她纷乱的心。
“小宣宣不见了!她不见了!我竟然忘了她的安危,怎么会有我这种主子!寒云,我想去找她,你陪我去好吗?”她波光盈盈的大眼,不停地闪动着动人的光泽,一头乌黑的青丝斜挂下来,真是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她要他陪她去!
可见在她心中,他还是有几许份量的。聂寒云欣慰的想。
看着聂寒云唇边挂的一抹笑意,只是一个迳儿的摇着头,优优更慌了,一早起来那清晰的思维也都在此片刻全乱成了一团。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真的不理我,也不管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和小宣宣的感qíng比亲姊妹还深,虽然平时我喜欢对她颐指气使的,但这全是玩笑的成份居多,你懂是不懂?”
聂寒云扬眉,深深望进优优波动不已的眸中,原来过去她只不过是只仁慈的“纸老虎”!
由前晚在破庙内,她好心地赠予小男孩儿一支价值不菲的珍珠金钿的那一刹那起;他不是就已能看出她的仁心了吗?
“聂寒云,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陪不陪我去?我已经决定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是不是心甘qíng愿的,我都要你陪我去,毕竟我现在还是聂家的少奶奶、你的老婆,在找到小宣宣以前,我是不会让你休了我的!”
面对一只不会吭声的闷葫芦,优优简直快要火冒三丈了,只见她双手叉腰,“老虎”的本xing呼之yù出。
对于优优的这套说辞,让聂寒云匪夷所思,摆脱他不是她计划已久的目的吗?怎么这会儿又变挂了?
哦!他懂了,在还没找到小宣宣以前,她还暂时不能离开他!这个念头使他原本有些跃动的心又沉寂了下来。
“优优,你别急,小宣宣如今好得很。”
“什么?”这句话果然有效,只见她立即停止了动作。
“我说她好得很,现在正乖乖的待在咱们聂府,这下你总可以放心了吧!”聂寒云仿佛怕吓坏了她,说起话来很轻、很轻。
“我不会骗你的,你说,我骗过你吗?那晚我及时赶到破庙救了你,这正是拜小宣宣所赐,坦白说,我当初一听见你有难,什么都不管了,一心只想着救你,根本忘了小宣宣还一个人在荒野中。”想起这件事,聂寒云还真是有几分歉然。
“你的意思说,你把她一个人丢在山里?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怕她遇害吗?”优优乍听之下,忍不住泪雨婆娑,小巧的拳头像雨点般落在他胸前。
聂寒云受不住她的责难,一掌握住她两只拳头,满怀苦涩的说:“你以为我是这样的主子吗?告诉你,我不是……不是!是你……是你弄乱了我的心智、混沌了我该有的镇定,为了你的安危,我忘记了一切,你还好意思怪我!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不该去救你的,活该让你被那山贼吃了算了!”
怎么搞的,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不是打算与她和平共处了吗?
在下定决心护送她到巩贤弟那儿的时候,他不是告诉过自己,她的言词、表qíng已不会再让他的心起半点波涛,可是如今……是他还没准备好吗?还是他根本没办法忽视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思想?
“寒云……”优优轻拂过他紧锁的眉峰,她突然有个念头,想要将它给抚平了,因为她不喜欢,不喜欢看他蹙眉皱额的模样。
他轻轻攫住她细致的手腕,粗声说道:“别说了,是我不好!不过,真的请你放心,昨晚我接获护院江洋的回报,由于他前晚不放心我一个人只身前去寻找你,所以尾随在我身后,直到遇上了小宣宣……”他自嘲的苦笑道:“你骂的对、打的也对,我不是个好主子。”
“是我一时心乱,所以口没遮拦的,你千万别生我的气。”小宣宣安全的讯息让她安心了不少,这也才注意到自己刚才的口不择言。怎么搞的呢!才刚决定重新开始挽回他的心,却又被自己一时的恶言相向弄得一团糟!
老天!释迦牟尼、观世音菩萨,求求你们大发慈悲,帮帮忙吧!优优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生气?他不会对她生气的,只是一直无法心平气和的面对她。
“天色已亮,咱们可以动身了,你先准备一下,我去楼下向店东打包些gān粮。”
也唯有暂时逃离她,才能重新拾回自己古井无波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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