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当着所有人的面甩上门板。
老太太心里这个慡啊,太慡了,太解气了。
老爷子有些迷糊的抬起头:“谁来了?”
老太太的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他们家现在后悔又怎么了?敏之到底是二婚,今天的那个婚礼……老爷子也知道自己的老伴对于今天的婚礼有怨言,叹口气:“孩子的事qíng是孩子的,你超太多的心,也没用,儿孙自有儿孙福,算了,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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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东给茅敏之打了一个电话,敏之看了一眼还在洗澡的丈夫,披着一件外衣从楼上下来。
夜晚,头顶的照明灯太亮了,照得刘远东的眼睛有些疼,天上月亮的光也太qiáng了,茅敏之从楼上走下来,她的脸上有些淡淡的红晕,也许是因为喝了酒,茅敏之眼中闪过细碎的光,稍纵即逝。
她明白做人是不能往回看的,无论之前她付出了多少,无论她收到多少的伤害,她开始新的感qíng旅程她要为她以后的丈夫和家庭负责。
刘远东买了几罐啤酒,两个人来到附近的小公园,敏之和刘远东并排坐在秋千上。
“喝吗?”刘远东从袋子里掏出一罐递给敏之,敏之接过。
打开,喝了一口,好冰。
她的心思不正,请刘远东来就是为了气他,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敏之却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幼稚,既然都准备放下了,即便他来了,现在也伤心了,她快乐了吗?
所有的事qíng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着,可是她没有感觉到解气,相反的,心里无限惆怅。
“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刘远东笑着。
敏之没有说话,看着天上的月亮。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穿着简单的衣服坐在公园里看月亮了,她在家和莹莹争,和侃侃争,在婆家和所有人争,她活得真是累啊。
起风了。chuī起了敏之的头发,刘远东喝着啤酒陪着眼泪。
“敏之,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嘛?……”
其实刘远东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敏之是个一直都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女人,她结婚了就代表了,她将自己已经放开了。
曾经相濡以沫,他怎么就那么蠢呢,会被下身给牵制住。
茅敏之将瓶中的啤酒全部gān掉,然后豪气万丈的从秋千上站起,看着天上的月亮。
“远东,覆水难收。”
至此一句再无其他。
茅敏之拢陇自己的外套转身离开,有的时候不是不爱了,只是那种爱已经伤痕累累,她需要重新出发,在路上去遇见新的风景,而那片曾经让她心碎的风景她已经走过了,过了的事qíng,她不会在去求。
回到屋子里,君祁阳看着她,张开双臂:“回来了?”
茅敏之点点头:“回来了,他不是个坏人……”
君祁阳抱起敏之,走近卧室。
起风了,夏日晚风已然超出沁凉的范畴,颇有些凌厉的意味。
刘远东苦笑着,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只能咬着牙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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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莫芯的母亲想去找易素,可是小区她根本进不去,因为上次表姐来闹,易素说的很清楚。保安几乎想也没想的将人赶了出去。
她想着易素总得送孩子上学吧,结果还别说易素倒是真送孩子上学,可是身边总是跟着人。她也不敢贸贸然去找上前,她是要求易素放手让自己闺女和茅侃侃在一起,旁边有人这话她也不好说啊。
今儿赶巧了,易素和周阿姨两个人除外买菜,并没有坐车,于母见机会来了,立马打了jī血似的跟上。易素挑着牛骨,闻见ròu的味道捂着嘴,又开始gān呕起来。
周阿姨叹口气:“素素,你先出去,我买完出去找你。”
易素点点头。
她走出传统市场,站在路边,努力想压下胸口的那阵恶心的感觉,可是感觉越来越qiáng烈了,她捂着唇蹲在路边继续gān呕着。
“我们谈谈……”,于母突然杀到易素身后,她突然出声,易素吓了一跳。本来就蹲在马路牙子上。被她这么一吓,脚一歪,她只觉得钻心的疼。
难道说话之前,不可以先出点声音吗?还有她怎么会来这里?
于母知道易素的保姆就在里面买东西,马上就要出来了,她得抓紧时间。
“你是不是跟你丈夫说什么了?他为什么要跟我女儿分手?想白玩?门也没有。”于母掐着腰。
易素头顶冒着冷汗,被于母吓了一下,她总是觉得肚子怪怪的,她抚着小腹,安抚着,乖宝贝,不要闹妈妈。
“这位女士,我和你不认识,你女儿和我女儿爸爸的事qíng是他们的事qíng,请不要来烦我好吗?”
茅侃侃和于莫芯玩完了?这和她有关系吗?
于母脸色铁青。
“当我求你了,我这么大年纪,就当我不要脸了吧,你们反正都要离婚了,你就别在里面搅合了……”
易素站起身,头一阵发晕,不行,她要去医院。
她转身想走,可是于母不让,拦住她的去路。
“你不保证离婚,我不让你走。,”
易素担心孩子,语气很不好。
”我没必要给你什么保证,我凭什么给你保证?我不欠你们什么,于莫芯和茅侃侃有什么事你去找茅侃侃,不要来烦我,我和他没有关系。”
于母瞪大眼睛,她倒是脱身的gān净,等等……她狐疑的看着易素又捂着嘴吐,突然大声的喝道:“你怀孕了?”一定是这样,这个狡猾的狐狸jīng用怀孕的手段让女儿的老板和莫芯断了关系,一定是这样的。
“你放开我,我没有怀孕……”易素的心一惊。
如果于莫芯知道了,那么茅侃侃……于母很生气,真是恶毒的女人,她伸出手推了易素一把。易素本来脚就葳了,被她一推,摔在地上,她抱着肚子。
于母慌了,她不是故意的,谁让她那么拽了。她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人关注,她呸了一口吐在易素的上空。
“是你活该,你是坏女人……”
说着人就跑了。周阿姨出来的时候找了一圈,最后在马路旁找到易素,这地方人很少,车子也很少。周阿姨看着易素满脸是汗的样子,扶起来:“还能站起来吗?怎么会摔倒的?”
都怪她,素素怀孕了,她怎么会放她一个人在外面呢?
易素想站起来,闷哼了一声,肚子往下坠。她哼了一声又摔在地上,白色的裤管上已经有了点点的血迹。周阿姨一见,连想也没想就给茅侃侃打了电话过去。茅侃侃正在开会,接电话的是于莫芯。
”喂,您好,茅总秘书室。”
“叫侃侃接电话,素素流产了……”话筒里是周阿姨有些慌张的声音。
于莫芯咬着下唇:“对不起,茅总不在……”她说着就挂了电话。
心脏跳动得厉害,她又快速拿起电话:“喂……”
可是对方已经挂了,于莫芯双手cha在发丝中,她到底gān了什么?
不行,她起身向会议室走去。
周阿姨在易素电话里找着,找到高原的电话打过去,高原看见电话上的号码,眉头皱起来,夫人?
夫人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他悄悄的退出办公室,接起电话。
“救命……素素流产了……”,周阿姨不等高原说话就喊着救命。
到底高原经验老道,马上问了易素所在的位置,让周阿姨不要慌,他们马上过去,现在马上拨打120。
高原挂了电话,于莫芯从一侧跑过来,抓住高原的手:“茅总夫人流产了……”
高原跑回会议室,大声的推开门,茅侃侃以及所有人的视线全部看过去,高原走到茅侃侃身边低声两句,茅侃侃敷衍地应了声儿,轻蹙了下眉,他好像没有听清高原说了什么,谁怀孕了?谁又流产了。
突然推开椅子,站起身:“今天的会暂时先开到这里。”
说着和高原一前一后的离开,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和于莫芯擦肩而过,于莫芯等人走没影子了,才摊在地上,幸好,幸好……茅侃侃坐在后面,高原偷偷看着他,他很是淡定,脸上的那种信笃定,就像是他平时在工作中一样,似乎理所当然。
下车的时候,没等高原过来开门,车子一停,他径直自己打开门,指尖触到冰冷的门,蓦地和他手心里的高温温度相差极大,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才意识到他是来了医院。
病房里,老太太和茅敏之都在,老太太的脸上是既带着喜又带着压抑的怒火,老太太真恨不得打易素两巴掌,她还想瞒多久?想带着孩子走?
她努力克制住想出口的话,转过身,看见茅侃侃走进来,拍拍儿子的肩“素素有点流产的倾向,没事了,在医院待两天,以后别闹了,不然叫你爸收拾你。”
明明病房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可是茅侃侃就是觉得突然闻见了一阵的清凉的薄荷味,淡淡的,细细丝丝的飘散在空中,有点甜,毫无防备的袭入他的鼻腔当中,病房里的空气有些凉,也许是太阳晒多了,他现在突然觉得有些冷。
茅侃侃的表qíng从进门就一直没有变过,看的周阿姨是胆战心惊的。
“你们都先回去吧,阿姨回家给她做点吃的,我在这里。”茅侃侃出声周阿姨没有动。
高原去拉周阿姨的手。
茅侃侃没有打扰易素,也没有和她说话,准确的说,自从他和周阿姨说过那句话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说过话,站在窗子边,看着外面,抱着双臂。
易素躺在病chuáng上,装睡,可是能装多长时间,双脚感觉到麻痹,她试着想转身,可是又不敢使太大的力气,手臂上的滴管里的药水滴入她的身体里,她觉得对不起孩子,怀茅家楠的时候,那时候所有的东西换着吃,可是怀他怕被茅侃侃看出来,什么也不敢吃,就算偷偷吃的时候,心里也提心吊胆的。
茅侃侃听见动静,转过身,走进病chuáng,弯下腰,将易素的袜子脱掉,易素想动,他淡淡的出声:“别动”
声音像是一股沁凉的秋风,易素不敢说话,她不敢说,要怎么说话?
茅侃侃脱了外衣,进了病房附带的洗手间,投了一个毛巾拿着走出来给易素擦着双脚。
“不用……”易素想收回她的脚。
可是茅侃侃却抓住她的脚不放。
易素叹口气,茅侃侃跟她结婚之后做了很多他不会做的事qíng,一些在其他人看来可能有折损于男xing尊严的事qíng,他为她破了太多的例,怀孕到后期她的脚总是肿,甚至连鞋子都穿不进去,都是他每天晚上给她洗,给她推拿,到了她要生产的时候,他几乎都是坐着睡的,就怕她随时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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