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个她永远都不能忘记的人吧……”
易素收回眼神,温柔的清风chuī过头顶,瞬间似乎清醒了一些。唇角哆着笑意,迈开步子,远处的周阿姨跑过来,搀扶着她的手,两个人慢慢的走着,一直到看见前面那副唯美的画面。
茅家楠骑在茅侃侃的脖子上,白白的小脚踢在半空,散步的人都在看他们,有一些病友开着窗子探出头来看,小丫头玩的很疯,高举着双手:“妈妈……”
易素站住脚,心内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撞疼了。
茅侃侃将女儿放下来,小丫头就连鞋子也没穿,就冲了过来,易素接住女儿,看着女儿白白的脚趾踩在绿色的糙地上,这就是生命,易素有些恍惚,也许自己小的时候也想家楠一样,这样的无忧无虑,她不求女儿大富大贵,只求女儿可以幸福的过一生,就算没有太刻骨的爱qíng,也要幸福的过一生,其实爱qíng里一旦刻了骨,反倒会伤心伤肺,平平淡淡的才是真。
“妈妈,饿了……”
小孩子正在长身体,时不时就嚷嚷饿了,周阿姨笑着抱起茅家楠。
茅家楠在看见妈妈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在去和爸爸腻的,在她心里似乎母亲的位置比父亲重一些,这些易素看得到,茅侃侃自然也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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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说于莫芯现在算不算是弃妇啊?”公司的卫生间永远是滋生八卦的最佳地点。一个女人对着镜子重新上妆,不屑的说着:“她算哪门子的弃妇?老板承认过她吗?之前暖昧的那一段,老板不是和夫人闹矛盾了嘛,谁知道她是怎么见fèngcha针的,不是谁都能当老三的,你以为老三就那么好当的?”
切!
女人都是这种心态,我得不到,我希望所有人都得不到,让于莫芯得到,还不如放在易素手里呢,至少在易素手里,她们挺多也就是羡慕羡慕。
另一个接道:“是啊,她要是没有那么万分之一点像那么一下夫人,你以为茅总会和她玩?夫人是名贵的鲜花,她呢?不知名的被人踩下脚下的连名字都不能被人叫出来的野花,野花也就新鲜那么一阵子。带不上场面的……”
嘻嘻哈哈的声音消失在卫生间内。
而某一侧,格关内,于莫芯坐在马桶上,目光落到地上,一片的清冷。
从格子下面投she进来的光,刺得她的眼睛生疼。
回到办公室,大家都在工作,她最近似乎成了被隔离的对象,中午大家出去吃饭,几个人一伙,没人叫她,她也不想去,掏出自己带来的饭,坐在位置上,打开,掰开筷子,可是每一口都是那么的苦涩。
茅侃侃从办公室走出来,于莫芯赶紧站起身,抹掉脸上的眼泪。
“茅总……”
茅侃侃看着于莫芯,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的某个地方就是不舒服。
没有说话,转身离开,可是没一会儿高原就带着外食给于莫芯送了回来。
高原再次离开的时候,只留下一句隐晦的话。
“莫芯。如果你真的不想当第三者的话,那么不要表现出你的傲骨。”
他是男人,男人就喜欢那股子的调调。
于莫芯等高原走后,打开他送过来的饭,努力吸口气,可最终还是只是将盖子盖上,然后将饭盒扔进垃圾桶内。
她站起身,有些烦躁的离开办公室。
“莫德……我又怀孕了怎么办?”于莫芯的弟媳坐在房间里唉声叹气着。
于莫德愣了几秒钟,最近的生意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生意很好,可是钱却总是不见多。
听见自己老婆说的话,他很是高兴,可是又有些发愁,其实他是觉得回去比在这里生活得容易,可是父母谁也不肯回去。
于莫德大手一挥:“生……”
弟媳瞟了他一眼:“你说生就生?用什么生?我哪里有钱?你姐倒是有钱,和那个大老板分手了,说不上拿了多少的好处,也不见来帮帮我们……弟媳开始是觉得卖奶茶挺赚钱的,可是也很累啊,她每天到中午的那段时间,就连饭也吃不上一口,到了晚上,有时候胳膊累的都抬不起来,公公婆婆虽说是帮自己的忙,可是她做人家儿媳妇儿的能让老头和老太太真的gān活吗?
在说了,老头和老太太天天待在那里,她拿钱也不方便。
没错,每天她都拿一些钱做体已,这年头谁能对谁好一辈子?还是有钱稳妥些。
她这两个月也拿了四五千,反正也没人能看出来,她不屑的想着,反正于莫德都有钱每个月给他姐。
“我说,你姐的钱就不用在给了吧,再给下去我们就要吃西北风了。每个月就挣这么一点钱……”
于莫德抓头,他也不明白,钱是去了哪里?
他从来也不记账,每天到晚上一拢账,而且拢账也是归媳妇儿管。
弟媳看于莫德是越看越来气,谁像她这么倒霉啊?嫁了这么一个窝囊废,在家除了听父母的话还会做什么?
每天到了下午人不太多了,老太太和老爷子非拉着儿子回家睡一觉。就怕他们儿子累坏了,这些日子弟媳和旁边的一个男人勾搭上了,男人是包工程的,在她看来,那样的男人才是做大事的,哪里像他们,每天为了几毛几块钱奔波。
人心就是奇怪的东西,以前她没见过钱的时候,开始每天拿几毛几块钱的赚,她都能乐上一天,可是时间久了,她就忘记了自己的本分,开始想学别的城里人一样,能住豪华的房子,能开比房子还贵的汽车。
看人家是哪哪都好,在看自己家男人,反倒是以前的优点成了毛病。
和于莫德认识是别人介绍的,自家母亲说,听父母话的孩子闹不出天边去,以前她也没觉得不好,可是现在一看,简直就是个窝囊废。
画好了妆,将小镜子一收,看着地上乱爬的儿子,脏兮兮的。
“你都多大了,还在地上爬,马上给我起来……”弟媳一声吼,孩子抖了抖。
于莫德护着孩子:“你吼他gān什么?你要去哪里?穿成这个样午?”其实他也不见得不知道,妻子最近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他不是不怀疑,可是他的本xing相信,妻子是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qíng。
弟媳也懒得再去理他们这一家穷酸的人,带着火气打开房门。
于母出去买菜了,于父遛弯去了,于莫德只能在家中带孩子。
听见门声,以为妻子又返身回来了,准是忘记了带什么东西。
“又什么忘记带了……”他无奈的说道。
她就是忘带个东西,回来也会给他骂个狗血喷头的。
别人也许觉得这样的生活不好,可是他心满意足,有孩子有老婆,其实生活也不算很苦。
于莫芯将钥匙放在拒上,看着乱糟糟的家中,叹口气,走到卫生间开始收拾起来。
“莫德啊,你这老婆是该好好管管了……”
于莫德只是傻笑。
于莫芯在收拾弟弟和弟媳房间的时候,从chuáng下面翻出一张白纸,白纸上面写着一些钱数,一打眼看过去,其实钱数都不是特别的多,可是每个月加在一起可不少,她没有说话,将纸条捏在手中。走出房门和弟弟闲聊着,给侄子换了衣服,让他自己出去玩去。
“最近奶茶店赚钱吗?”
于莫德是老实人,一听他姐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姐,这个月的钱我下个月一起给你吧,最近收益不是很好……”
于莫芯点头。
“你都什么时间去店里?”
于莫德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说道:“从上午开店一直到下午2点,然后晚上去关店,接小云回来。”
于莫芯心里已经有数了。
钱上哪儿去了,还用猜吗?
她在店里的时候,每天中午差不多可以卖上一百杯以上,中午和晚上学生放学的时候,是两个小高cháo,不过晚上没有中午人多,奶茶和别的东西不一样,利益很大的。
“你从明天开始不要离开店里。”
于莫芯如此说道。于母从外面将门打开,一进门看见了于莫芯,将菜扔在地上,口中嘟囔着:“我就是一老妈子的命,看看人家吃的什么,穿的什么,我不求别人来伺候我,能让我过的舒心点就成了,来送这个月的家用?”
于莫德想说什么,可是被母亲用眼神狠狠瞪住,他摸摸鼻子拉着儿子进屋子里去玩。于莫芯从包包里掏出钱jiāo给于母,于母接过。
脸色有些不耐,不屑的撇着嘴。
“这钱怎么越给越少啊?你不是念书很好嘛?脑子很好嘛?怎么赚不来钱?你老板不要你,之前那个同事也不要你……”
于莫芯的心一紧。
杜畅结婚之后很美满,妻子不是他们公司的,可是看上去家境还不错,所有人都在说,杜畅不要她是正确的。
于母继续念叨着:“我养你有什么用?还让我们还钱?哼,别出息,回你自己家去吃吧,我们这个小家留不下来你这尊大佛……”
于母抬屁股直接走人。
于莫芯又被她打入冷宫。
之前是觉得这个女儿有看头,她才靠着她,本以为靠着大树好乘凉,可是那里晓得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就给踹了,她到现在也没找到机会去找那个男人的妈说说。
还不如嫁给那个养猪的,至少她也可以像别人那样带着金链子,孙子也可以喝国外的奶粉请国外的佣人。
越是想,越是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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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在刘家也不敢待了,抱着孩子跑到想好的男人那里。
可是男人翻脸不认帐:“你说是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他妈的哪里知道你在哪里搞出来额野种硬是赖在我是身上。”
小玉和男人撕成一团。
“你没良心,要不是你哄骗我,我现在就是刘家的大少奶奶了……”男人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
“别说什么哄骗不哄骗的,你不贪心,你会跟我吗?就那么一次,就说是我的儿子?告诉你,老子脑子不是摆设,抱着你的儿子给我好……”
小玉抱着孩子茫然的走在街头上,她要怎么办?
刘远东根本不理她,刘向东看见她一次打一次,刘家她是再也不敢回去了,可是哪里有自己的落脚处啊?
突然秦淼的脸冲进她的脑海中,她凭着记忆给秦淼去了一个电话。秦淼约小玉在一家茶馆见面,毕竟去喝咖啡的人多,喝茶的人很少。不怕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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