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跟易素说,意思是想让电视台介入,可是易素担心的是怕易凌珊被公布出去以后,对她的影响不好。
这话她就放在了心底,暂时没有说出来。
聂凌珊不上班自然有请假,她单位的很多同事都来看过她,每个人走的时候都是哭红了眼睛。
跟她最好的朋友,骂着她:“就那样的白眼láng你还想着她?没有她,你会有今天吗?一定要告诉他们,告死他们……”
聂凌珊心里很苦,也压着一口气,她其实不太愿意去相信,露露会这么做,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宁愿想是张青峰因为分财产的问题恨她,也不愿意去想,自己的女儿不是个人。
聂凌珊的心qíng,易素多多少少都能理解一点,俗话说天下无不是的儿女,母亲对儿女的那份心,只有儿女当了母亲父亲之后才能体会,她也是有儿有女的人,她怎么会不明白呢?
谁愿意将自己的孩子想的不堪?
说来也很奇怪,聂凌珊住院,她的家人只有第一天的时候来看了她一眼,之后几天就没有人再来,倒是易素这个外人,每天都要住医院跑。
“聂姐,你看,我妈的意思是说,要让电视台介入……”易素叹口气。
聂凌珊闭上眼睛,她不敢去想那一天的事qíng,因为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世界末日,她那么苦苦的哀求,可是他和那个女人竟然那样的漠视他,她心里有气,想讨一个公道,不然她就是死了,都不能闭眼。
聂凌珊重重的点头。
电视台介入,采访聂凌珊的时候,将她的脸打上了马赛克,名字也是虚拟的,就是怕会影响她日后的生活。
叫易素和聂凌珊都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聂凌珊一个明明是挨打的人,到最后竟然成了嫌疑犯呢?
记者将摄像机隐藏在包内,进行非正常的去警局采访。
可是没有人回应此事,询问当天办案的民警,可是对方却说,民警不在。
记者有些纳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现在不是还是在上班的时间吗?”
对方看着报纸,飘了记者一眼,将报纸扔在桌子上。
“我们就这规矩,你能受得了你就受,受不了你就走……”
一席话将记者说得哑口无言,记者带着易素在外面等着,一直等到下午也没有等到人回来,依旧是那句话,当天办案的两个人都出去了。
易素眼尖的看见两个女民警在后面偷看着他们,上前。
“小姐,请等一下……”
记者见有qíng况,立马跟上,在说话的过程中,记者和易素才知道,原来张青峰的舅舅是这所派出所的局长,女民警还说着,张青峰两天做了一个鉴定,易素问什么鉴定,对方无奈的说着,身体伤害鉴定。
事qíng发展到今天,打人的成了受害者,被打的成了嫌疑人。
事qíng发展到现在已经很明朗了,不过记者在某一点上对聂凌珊是不同qíng的,孩子的教育问题。
是因为她当母亲的责任没有尽到,没有教育好孩子,这个孩子才会因为钱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信口雌huáng,记者也不忍心将话说得太重,只是意味深长的说着,现在孩子的教育太是个问题了,毕竟一家只有一个孩子,现在条件又都好,凡是孩子要的,大人就一定满足,当你不满足的时候,这个孩子自然就要去找其他的管道来要钱。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非常悲剧的事qíng。
孩子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父母,父母给她树立怎么样的一个人生观、价值观很重要。
事qíng转眼就蔓延开来,电视台请来专家分析,绝大部分的专家还是认为问题出在孩子的身子,如果这个孩子不说那样的话,里面的男人是不会动用bào力的,毕竟在我们国家,一些男人对于被带了绿帽子,婚外qíng等字眼还是非常敏感的,从一些犯罪的事实就可以看出。
聂凌珊的姓名和容貌被隐藏了,可是派出所里的人并没有被隐藏啊。
记者几次三番出动,可是依然见不到当天值班的两个民警,一说明自己的来意,对方直接说,那两个人被停职调查中,暂时不上班。
聂凌珊身上的伤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可是她心中的伤痕却一点都没有减少。
那一天就像是一幕难忘的电影,反反复复的在她的面前上演,她甚至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记者准备去找露露问明她说谎的原因,可是得知露露转校了,至于转到哪里了,没人清楚。
记者暗访去了聂凌珊以前的家,也就是现在妙妙和张青峰的住宅,走访了一些邻居。
按理来说这些邻居和和聂凌珊都是认识的,可是她们的证词却一边倒的偏向张青峰。
“大娘,我想问问,前些日子,不是有人被打了嘛,你看见了吗?”记者走进在楼下晒太阳的一个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警惕的看了一眼记者的后面,没看见什么,放松了一口气。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大娘……”记者还想发问。
中年妇女叹口气:“还能怎么了,不就是前面的老婆带着好几十个男人冲进去,就给老张家的儿子打了。”
记者愣住,这和他听见的事实显然是不相符啊?到底谁在说谎?
“你是亲眼看见的吗?”记者发问。
中年妇女摆摆手:“我可没看见,别问我……”
没看见还说聂凌珊带着人去打前夫?
看来这张家够有能力的了。
记者转身离开。
“你们说是记者不?”刚才什么都不说的妇女问着一旁的人。
几个老婆婆叹口气,一个没有牙齿的老婆婆吞吞唇,有些费力的说着:“可别管那么多事,给自己找麻烦,老张家老早就打了招呼,咱们别给人瞎说什么……”
“哎呦,我那天出门一看,我的天啊,那青峰给凌珊打的,凌珊都快要死了……”
“老李家的,你可别多嘴,听说这凌珊外面也是早有了人,她自己女儿说的,那露露能编排她妈的不是?”
谁愿意去管闲事啊。
这件事到现在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毕竟聂凌珊报警之后,警察带着她出去的时候,没人出来作证,她是否有被打?还是后面出了张家才被打,现在成了讨论的焦点,孩子说的是真话,大义灭亲还是孩子受了谁的唆使说的是假话,这又是焦点。
电视台qiángqiáng的介入,导致上面警察局直接派人下来调查。
记者采访到这里被要求暂时不能继续跟进,事qíng算是告了一段落。
张家倒是没有愁云惨淡,相反的,张青峰的妈妈根本就不在乎儿子打了聂凌珊,别说是打了,就是打死了,她也有办法将儿子保出来,大哥那边说了,暂时不要让青峰出现,等过了这一阵子就好了。
露露的奶奶看着坐在家里吃零食的孙女,果然有什么妈就有什么孩子,她哄着露露去验dna,谁知道是不是他们老张家的种,要是不是,她马上就回过去告那个贱人。
张青峰最近在他舅舅家待着,晚上两个人喝着酒。
“青峰啊,你不太冷静了,现在事qíng闹大了,你老婆以前就认识现在那些人吗?听说人是从上面派下来的……”
张青峰恨恨的将聂凌珊的罪行一一说出来。
“这个贱人,要不是露露说我都不知道,她竟然背着我偷人,然后分了我的财产,大舅你要帮我啊……”
男人叹口气:“我现在也是为难,上面下来的人盐油不进啊,你是太冲动了,幸亏当初早做了一手,让你做了一个验伤,不然今天怎么都圆不过去……”
男人继续摇头,当天办事的两个民警,他已经托关系将人调到了别的地方,升了职,留在所里的两个女警不会多嘴,现在就是怕上面的人掌握到什么证据。
他知道事qíng会将自己拖进去,可是他就那么一个妹妹,他妹妹在他面前要死要活的,他能有什么办法?
男人喝的有些多,张青峰看着里面走出来的女人。站起身。
“舅妈……”
女人笑笑让她坐下,然后搀扶着自己的老公下了楼,准备回别的房子。
“这件事我看你今早撒手的好,你外甥gān得那些畜生不如的事qíng,还想瞒?他把凌珊给打成什么样?”
女人到底是女人,她有一颗同qíng心,本来一切都是听张青峰说,她本来是有些愤怒的,毕竟凌珊的了一半的财产还想怎么着?结果却在外面养汉子,可是那天在电视上看见凌珊的照片,虽然脸挡住了,可是她知道是凌珊。
全身都是伤,那还是好了一点才拍得,如果是当时可想而知,张青峰下的是死手啊。
还有那露露,那是她亲妈妈啊,这孩子的心被狗给吃了?他张青峰在外面和人生了孩子,还不想离婚,怎么什么美事都给了她们张家?
“一个女人,我的事别cha嘴……”男人不耐烦的捂着脸。
女人冷冷地发笑,抽回自己的手。
“别以为你在外面那点事我不知道,你们张家这都是遗传,我丑化说在前面,没事最好,有事你就跟着进去了,你自己掂量掂量看吧,现在事qíng闹得这么大,上面派人下来,你以为是跟你们在玩呢?张青峰打人是事实,还不如让他们两个坐下来好好谈谈,不然早晚他会被送进去……”
男人一想也是。
张母听到消息,脸一横。
“你叫我们跟那个贱人和谈?她来我们家一个男孩儿都没有生,生了那一个丫头片子教成那个德行,在外面给青峰带了绿帽子还和我跟她和谈?除非是我死……”张母重重撂了电话。
妙妙见样子,在一旁煽风点火的。
“妈,对啊,凭什么我们跟她和谈啊?她自己都承认了,她在外面乱来……”
“你给我闭嘴,看见你就烦,别让我抓到你小辫子……”张母恶狠狠的警告着。
妙妙摸摸鼻子不敢说话了。
前几天她和游戏里的老公发短信,结果被婆婆给发现了,里面都是一些叫人脸红不已的话,婆婆当场就炸了,幸亏妙妙尖马上将短信复制下来又发给了张青峰,婆婆这才没有抓到把柄。
张母何尝不知道现在事qíng闹大了,聂凌珊离婚以后也不知道是认识什么人了,以前也没听她说,她家里有这样了不起的人啊,八成是那个野男人,事qíng发展到今天,她未尝是不明白,这事qíng早晚一定会穿帮的,可是她不甘心像那个贱人低头,凭什么要她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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