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人在外面偷人还有理了?
“露露,我问你,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张母yīn着眼睛。
露露心里也怕,她已经很久没有上学了,整天呆在家里,家里时不时有人来敲门,可是她们都不敢吱声。
露露也知道事qíng闹大了,那她会被抓嘛?她心里反反复复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咬死了说,反正也没人知道,如果妈妈反驳,她就说她跟那个男人已经huáng了呗,不然那时候她为什么要离婚?
“当……当然是真的……”
张母比着她得脸:“你最好说的是实话,不然你就从我们家滚出去……”
老太太差不多一整晚没有睡,翻来覆去的想,其实这个前儿媳妇儿以前是个挺不错的人,可是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越是想她越是睡不着,如果她背后的人真饿够硬气的话,青峰早晚还是会出事的,这可不行。
想了很久,她给儿子打了一个电话。
张青峰自然不肯和解,可是他听他妈的话。
易素将手机jiāo给聂凌珊,聂凌珊只看了一眼,就浑身发抖,易素发现她不对劲,走过去。
“聂姐……”
聂凌珊摇着头,眼睛有些涣散。
“素素,救我……”
易素张着嘴,将她拢在怀里:“聂姐,没事的,我在这里……”
聂凌珊抖着手接起电话。
电话是张青峰打来的,他在电话里对聂凌珊说,那天是他冲动了。
聂凌珊两眼都是泪水,一句冲动了就可以泯灭掉她身上的伤痕?
她得腰到现在走路依然困难,骨头错位,冲动?
张青峰在电话说的很简单,要聂凌珊为孩子想想,如果父母都出名了,孩子以后还怎么活?还有如果他进去了,家里剩下母亲河妙妙,孩子自然要倒霉,还说了,孩子一定不会给她的,希望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可以说,张青峰就是在拿孩子做要挟。
聂凌珊曾经是听见他说一切都是露露说的,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从自己身上掉下来去的ròu,她怎么也不可能去相信这样的话,聂凌珊心中想了很久,她支开易素,一个人坐在病房里。
反反复复的想,想来想去。
她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露露的姥姥说着,张青峰给他们家送来了二十万,说让聂凌珊就算了吧,说她几个弟弟现在能不能活都是问题,因为没有工作,又说聂凌珊不肯拿出钱来,可是张青峰承诺了,只要她撤诉,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全部收回去,他就给聂凌珊的三个弟弟安排进去做正常员工。
聂凌珊挂了电话,很久的看着窗外出神。
她心里一直就是憋了一口气,闹到现在这么大,她不是想要钱,只是想要一个公道,可是现在公道对她来说……
她分到的钱她能给弟弟们吗?那她以后要怎么生活?
若是还继续告下去,母亲会恨死自己,她想,不停的想。
最后给警察局去了电话,撤销控诉。
一开始易素是不知道的,后来,老太太接到电话,说聂凌珊自己把控告给撤了,老太太当场就傻眼了。
她特不愿意去管这些事,因为一旦管了就要牵扯到一个面子的问题,可是这次她用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上面派了人,可是闹到现在她撤诉?
她是受到什么威胁吗?
易素跟老太太一前一后的进了病房,聂凌珊看见她们两个有些尴尬。
“聂姐,怎么回事?”
聂凌珊在准备出院了,她将衣服装进袋子中,叹口气,整张脸到现在依然还能看见曾经挨打的印记。
“素素你别管了……”
她是想明白了一些问题,不管怎么样,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也不管露露是不是说了,这些天她想了很多,这次算是她最后一次做母亲的心意,她已经决定离开这里了,以后这些事她都不会管了。
她无能,被打只能忍气吞声,她悲哀,因为只要女儿在她面前出现过一次,她就会一次一次的投降,她不配去当一个母亲,事实就是这样。
易素也无力,毕竟这是聂凌珊自己的事qíng,她不能管的太多。
两个人回到家,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
“要说女人挨打绝对是自己找的,人家打你了,把你往死里打,你却不告他,不打你打谁……”老太太已经气极了。
易素叹口气,这个世界上,一百个人就有一百个活法,谁也不能阻止谁。
聂凌珊调去外地,临走之前给她女儿打了一个电话,她说露露,妈妈走了,妈妈心里希望你是好好的,可是你却恨妈妈,妈妈是个不尽责的妈妈,希望你会有原谅妈妈的一天。
聂凌珊一撤诉,上面的人也没有办法,证据不足,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张青峰因为聂凌珊的事qíng,是要看见露露就会想到那件事,他对露露越来越不好,打骂已经成了常事,而且是要露露提到聂凌珊,她挨打就更甚。
露露觉得没有家庭温暖,索xing也放弃了这个家,在外面跟那些个狐朋狗友一起到处惹是生非。
露露清晨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下身好疼,昨天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她揉着头,然后捂着嘴大叫着。
chuáng上躺了四个光溜溜的男孩儿,都是跟她一起玩的,她也是光溜溜的,她的大腿上还有血。
“你们……”
“露露,出来玩的,别装了,还装什么纯,还弄什么处女膜,被别人早就破了吧,装什么装……”一个男孩儿被她的叫声吵醒,翻了个身继续睡。
露露发疯一般冲上去抓着男孩儿的脸,几个男孩儿都醒了,两个穿着自己的衣服,剩下的两个,一个将露露按在地上,一个用脚踩着露露的脸。
“别给点脸不要,我告诉你露露,我们上你是给你面子,别在这里唧唧歪歪的,以后记住每个月孝顺你四个老公生活费知道嘛……”
露露害怕死了,她想告诉爸爸可是她不敢,怕爸爸打她,她想告诉奶奶,可是奶奶总是对她不屑一顾。
露露是坏,可是她心里还是一个保守的孩子,她想去找妈妈,她在姥姥家外面蹲了几天,可这次再也没有堵到聂凌珊。
她去妈妈的的单位找她,结果聂凌珊单位的人都当她是狗屎一样的,露露只能那个将秘密一个人吞在肚子里。
她每个月还要拿钱给那些人,本来她自己的钱就不够用,她只能偷家里的东西拿出去卖,可是被妙妙抓到,拿着jī毛掸子毫不留qíng的抽打在她的身体上。
露露这个时候格外的想念母亲,她以后不敢了,她抱着腿,妈妈,你回来吧……
露露在一次在家里偷东西的时候被妙妙给发现了,妙妙满屋子追着露露打,邻居已经习惯了他们家三天两头的打闹,露露突然抱着肚子蹲了下去,妙妙可不管,拿着jī毛掸子就往露露身上头上,手臂上抽,可是半路她发现不对了。
露露闷哼了两声,捂着肚子就躺了下去。她的裤子被血给染红了,妙妙吓死了,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了,将露露送到医院,然后才幸灾乐祸的给张青峰和婆婆打电话。
张青峰在忙,接起电话,有些bào躁:“不是说没别的事儿别给我打电话吗?我忙呢……”
“别忙了,来医院看看你的好女儿吧,你女儿要给你生外孙子了……”妙妙翻着白眼。
张青峰和露露奶奶赶到医院,对着露露就是一顿拳头,张青峰动手,老太太在一旁骂着。
张青峰指着女儿鼻青脸肿的脸骂着问道:“孩子是谁的?我去掀了他的皮……”
露露抱着被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她受够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有外遇,她妈妈会和他离婚吗?
“我也不知道,当时有四个人……”她不在乎的说着。
妙妙挑挑眉头,四个?
张青峰脸都气白了,四个?她这么小的年纪……
露露半夜的时候跑出医院,去了妈妈一个朋友的家,她就跪在外面,跟那个阿姨要妈妈的电话。
“我都该,阿姨求求你帮办我吧……”
女人终究是没忍心,给聂凌珊打了电话,聂凌珊赶回来,这一次她事先做了准备带着两个请来的保镖去了张家,张青峰对这个孩子失望透了,自然就把露露给了聂凌珊。
聂凌珊将露露的户口挪出张家,她带着露露去了外地,临走的时候买了一些补品摆放在易素家的门口,然后就跟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
她甚至在公司请了假,就在家陪着露露,露露上学她送着她去,然后就站在学校门外,露露试着逃了两次,可是每次都被聂凌珊发现了,聂凌珊什么都不做,每天就是跟着露露。
露露每走一步,她都跟着,露露的一些恶习被聂凌珊qiáng迫xing的给改掉了。
聂凌珊每天给女儿五块钱,吃中午饭,露露开始也不习惯,可以说整个过程非常痛苦,可是她每次要逃课的时候,看着站在墙外的母亲,脚就收了回来。
别人的妈妈在家里享福,看电视,她的妈妈顶着那么高的温度站在外面,就是为了防止她偷溜,露露看着聂凌珊在前门和后面之间来回的走着,就是为了防止她从一侧跑出去,其实她要是想跑还是能跑出去,可是她却没有跑……
露露的学习成绩很糟糕,她跟不上,她挑衅的将作业本扔给母亲。
“我就是不会,什么都不会,你打死我吧……”
可是聂凌珊却弯下身将作业本捡起来,重新放回桌子上,拿着钢笔:“哪道题不会妈妈给你讲……”
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是什么?母亲。
聂凌珊这几个月到处买参考书,将露露全部的课程全部做了备录,有的她实在是忘记了,就跟露露的老师打电话,她可以为女儿就做到这种地步。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是不是,我没救了,我故意说谎话骗我爸,让你进医院,你不恨我吗……”
露露拉扯着头发大喊着,她需要一个发泄的管道。
聂凌珊看着女儿发泄完,然后继续,一次不懂她就讲十次,十次不懂她就讲一百次。
早上聂凌珊看着女儿进校门。
“上课要好好听课知不知道?”
露露不耐烦的翻着白眼,不过还是硬生生的说了一句:“我不会逃课了,你回家吧……你要是不放心就坐在树下面,太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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