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许圆圆。
“圆圆,脸上怎么长青chūn痘了?”
“我青chūn。”
“不。”侃侃极认真意味深长地道,“你这叫发chūn。”
许圆圆白了他一眼,白齿狠狠地撕咬着口中的牛ròu,就当是茅侃侃本人。
“我是挣卖白菜的钱,cao卖白粉的心,摊上你们这样的损友我还能怎样?”
茅侃侃哈哈gān笑着,然后拍拍他的肩:“所谓能者多劳,这话就是专门为你讲的。”
许圆圆眼中尽是不屑:“靠!你每次都要来刷新我所认识的贱人范围的上限啊,大侃你敢在猥琐点不?”
茅侃侃不在意地一笑。
侃侃闲谈着:“话说昨儿看猫扑,有一条《地铁惊现小萝莉打哈气超可爱》的帖子,点进去之后,我特么知道什么叫手欠了……,
许圆圆:,……”
沈让嗯了一声。
看来大家都清楚滴。
简思不太明白这三个男人在打什么哑谜。
关于那个帖子网上应该有很多的人都看过,一点击开,你会看见一位自封为美女的一一嗯,凤姐。
吃过了饭,在他们闲聊中,简思才知道明天他们要去泰国,简思一愣,泰国啊,好遥远。
茅侃侃和许圆圆心满意足地挺着肚子摊在沙发上。
“思思的手艺为什么这么好啊?”侃侃随意地问道。
简思将大米放入它自己的窝中,然后淡淡地说:“学了七年。”
屋子里有些安静。
许圆圆看向简思的眼神有些怪异,他侧过脸,看不清的神色。
沈让像是无意中瞥了许圆圆一眼,然后平淡无奇地说道:“在网上看了一句话挺有意思的,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抢过来也没用。”沈让的这番话说的颇具一些意思。
许圆圆没说话,只是淡笑。
和茅侃侃拿着装好食物的饭盒回到家中便发了疯一般的跟跑步机gān上了。
茅侃侃看着他的那速度实在是很无语,明天估计有人走路都费劲咯。
许圆圆想着沈让的话,自己对简思的那点小心思他真不确定到底是什么,也许是因为没有接触过泣样的良家妇女,也许是因为好奇,也许是因为同qíng,总之不会是爱,他也想明白了,明天,明天开始他就找个美女好好谈一场。
在跑步机上累得跟大米有一拼,休息了一下之后,想起了茅侃侃装的菜,嘿嘿yīn险地一笑。
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他是被打醒的。
醒过来的时候他四仰八叉地躺在跑步机带上,茅侃侃大概是私报公仇,左一耳光右一耳光地抽他,还夸张地高叫:“圆子,你醒醒啊,你不在了我们可怎么办啊……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许圆圆很淡定地摸摸肚皮,极其猥琐地想,饿死你丫的。
冬天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天还有些灰蒙蒙的,亮的不够透彻,也许是要下雪,到处是乌突突的。
简思早上醒来的时候左腿的小腿肚子就一顿一顿的,也没在意,才要起chuáng,腿就抽了起来。
左小腿的腿肚子不停抽搐,她咬着牙,双手死死拽紧chuáng单,额头冒着汗。
起初的疼并不难以忍受,可是越到后面,疼痛越尖锐,就好像尖锥直接略过血ròu狠狠扎进骨头fèng里。
沈让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他拧着眉头,坐在chuáng上,将她的腿拉直。
“疼……”简思喊着。
沈让不管,径直拉直了简思的腿,这一刻简思恨死沈让了,全身要是麻痹掉了还好,可是她的每根神经都被沈让拉扯着,疼的她直钻心。
沈让将手按在她的小腿肚子上,用力揉捏着。
本来疼痛已经开始淡淡散去,可让他一揉,一阵毁天灭地的疼直接钻进骨子里,简思一把抓住沈让的大腿,指甲陷入到他的ròu里。
时间仿佛有一世纪那么长久,终于疼痛散去了,还有淡淡的僵硬,左腿不象自己的了。
沈让松开她:“今天去泰国,带好衣服。”简思有一刻很想一耳光甩在他脸上,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去?凭什么要去?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起chuáng炒了一个蛇瓜片炒gān贝,做了个刀鱼,沈让的依然是每天的小笼包和小米粥凉拌菜。
刀鱼将表皮煎得发硬,然后放入一些姜丝、大蒜沫、陈醋和一些清水然后盖上盖子,满屋子的香气,让人一起chuáng的时候闻见会觉得很幸福。
茅侃侃和许圆圆过来的时候,沈让也才起chuáng,头发有些乱,脚下的步子有些凌乱。
许圆圆和侃侃果然奔着刀鱼和蛇瓜炒gān贝去了,侃侃一边往嘴里努力吞,一边哼哼着:“思思啊,别弄那些凉菜啥地,俺们吃ròu吃ròu啊……”
简思笑笑,转回身。
煤气上有一个小小的奶锅,每次用这个奶锅的时候简思都觉得自己特小资,漂亮的长筒直体玻璃杯每一个菱角都在散出耀眼的银光,水在锅子中开散,取出奶粉倒入锅中,一摆,马上成了一股奶白色的牛奶,倒入杯中,白色的奶液顺着杯壁滑下,最后总是剩那么一点,然后渐落在奶中央。
简思满足地棒着杯子。
今天的阳光似乎不太好,整个天空乌泱至极。
简思收拾好行李,看着手中拿着的护照不得不佩服,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
心中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就象上小学的时候,老师说要去游乐园你会睡不着了一样,她从来没有出过国,甚至连太远的地方都没有去过,楚慕阳忙,过年过节又是和婆婆一起,很难有机会出去玩。
大米已经被阿姨接走,简思穿着最普通的牛仔裤,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可能是因为最近事qíng多,又瘦了一些,肚子的位置很疼,就算有鼓鼓的腰带系在上面顺着胸部看下去,还是一样的平行。
沈让脱去了平时几近不离身的正装,换了一件黑白灰三色相间的粗线毛衣。
毛衣的领子很大,整个形状看起来有些象蝙蝠衫一样,只是在衣服的中央,用黑色的毛线勾勒出胳膊和腰部的线条,整体黑线就呈现了一种掐腰状。
下身是紧身的黑色铅笔裤,脚下是到小腿高的黑色短靴。
简思愣了一下,沈让似乎对穿着已经达到了非人的程度。
“不走?”他转过头看向自己,眼底有淡淡的青色,深刻的轮廓印在半明半暗的光线当中,却依然是英俊得令人惊心。
简思哦了一声赶紧跟上。
两人拖着行李到了楼下,茅侃侃和许圆圆已经都等在了车上。
一路上只有侃侃一个人在调节气氛,许圆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句话不说,闭着眼睛。
进了机场,司机将行李拿去托运,几个人无聊地来到就近的咖啡厅。
“阿让……”
顺着声音看过去,好巧不巧的就正好看见了顾援北。
这次顾援北身边的女伴又换了一个人,看上去年纪不大,有些娇羞,看人的眼光都是糯糯的。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落座。
茅侃侃打了个哈气:“呦,我们顾少爷也gān起接人的活儿了?”
侃侃的目光一扫放在一旁的大袋行李。
顾援北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四个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简思的脸上。冷笑着,笑意不达眼底,薄唇轻启:“我就闹不明白了,一个女人一个玩物成天挂在身边,这知道的是你沈少买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就是你沈少的夫人呢,呵呵,这位小姐我就一直很佩服,既当了biao子又能立了牌坊。”
此话一出,除却沈让,侃侃和许圆圆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许圆圆冷眼看着顾援北身边的那个女人一眼,回嘴:“援北,我也闹不明白了,你这是在为你妹妹打抱不平?就算要说真是不平?也应该是她顾西朝来啊,和你顾援北他么有一毛钱的关系嘛?”
顾援北手中的杯子咣当一声砸在玻璃桌面上。
“别他么跟我提西朝,要不是西朝我他么早废了他了,他对西朝都做了什么……你们知道西朝……”顾援北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下,看向沈让:“别以为我妹妹就离不开你了,沈让我告诉你,你他么就是个贝戋人,一个女支女女表子当着菩萨一样的供着,你头顶上早晚绿云遮顶……”
顾援北话没说完,沈让已经狠狠一脚蹬向面前的茶几,他的发力太突然力道也极大,那茶几翻倒在地,上面的玻璃瓷器碎了一地,顾援北和女伴的手机就掉在那一片láng藉的碎片当中。
顾援北的女伴倒是年纪轻,这么一吓,已经是满面的泪痕,整张脸哭成了花猫。
茅侃侃和许圆圆就当没看见一样的别开脸,看向别的地方,侃侃招呼管事的过来,两个人走到一边,他从钱夹子里掏出什么,店内的人被清出去。“援北,我说过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沈让的声音听来极冷,眼中也是从未见过的yīn霾森寒:“我的人,我还没骂呢,轮不到你来替我教训她。”说罢话拉起简思就走,头也没回。
“沈让,西朝她……”
顾援北有些挫败地看着已经走光的餐厅,一脚踹向了别处。
泰国位于中南半岛中南部,2月份的普吉岛受较凉的东北季候风影响,气温在19度到20左右之间,非常适合出行。
下了飞机,坐上早已经准备好的车子直接抵达入住的地方。
下飞机的时候,有人来接他们,那个人穿着泰国特有的服饰,叽叽喳喳和沈让他们说着什么,简思笑笑,她一句也听不懂。
车子慢慢停妥,车门拉开,几个男人早已经耐不住热在车上换好了衣服,侃侃和许圆圆穿着宽大的蓝色沙滩裤,简思没忍住笑了出来,小小的酒窝嵌在脸上,她别开脸。沈让只是将鞋子和毛衣脱掉,白色的衬衫,大大的拖鞋让他看起来风流且不羁,头发细碎地飘散在眼前,风一chuī,一飞一扬的,煞是好看。
简思从来都没有出过国,这是第一次。
在到达住处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直都以为那些宣传旅游的画面都是有后天加工的,现在看来并不全是。
环形小岛被海水包围,一眼望过去,眼底就只见湛蓝和莹白。
上空有小型的喷she机在飞行,蓝天白云,海làng。海水清澈,几可见海底的细沙。
简思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今生会有机会来到这样的地方,捂着嘴看着蓝天大海,她心中突然很想很想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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