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律跟着李时钰回家的,纪母看着儿子和小尾巴似的收回视线,叹口气。
纪极也准备好了,准备这些东西其实都不算是事儿,李时钰张多大的嘴他都能接受,自己就这么一个弟弟,结果回到家,听着母亲说完,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就想着要的问题了,根本没想不要的问题,不要任何的东西?
“以退为进?”
纪母也是为难:“小李她也不是这样的人,她自己今天都说了,如果有能用得上我们家关系的时候她不会客气的,她是这家的儿媳妇,老大你也别总把人往坏的地方去想。”
纪极撇嘴:“那妈你告诉告诉我,她为什么同意嫁了?她妈可是有心脏病啊,不怕她妈气死了?她妈过来砸玻璃,她是怎么说的?她说让她妈砸,然后她给赔,难道她的举动不是在告诉我,她着急嫁到这个家里?”
“她如果明说了,就奔着我家来的,我能理解,是个人就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没错,女人嘛,她就是不肯承认,不要钱不要东西不就是为了像我证明她不是图这个,好啊,不要就不要。”纪极说着负气的话,生了一肚子的气。
纪母拍拍大儿子的手:“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看在以律的面子上……”
纪极无语,不是看在弟弟的面子上,他早就发飙了,就是给弟弟面子才会容忍她至今的,女人就得有点女人的样子,不男不女那叫yīn阳人,你是出生在什么环境里让你面对我的时候这样的游刃有余?
☆、099回 牵着的手,不离不弃
纪母从来都没想到过,纪极会和以律的老婆过不去,这是怎么想都想不到的,毕竟按照老大的个xing那么疼老小。
李时钰这人她不敢说摸的十分透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这点她真是不敢说,因为不清楚。
她就像是一个迷,诚然如老大说的,她离过婚应该会有些自卑的,没有自卑相反的在小儿子面前就是qiáng势的,以律被她压得死死的,家里条件好吧也没好到这样的地步,真的那么qiáng势当初就不会嫁给那样的丈夫,李时钰的前一段婚姻她多少了解过,别人的孰是孰非她不想参与进去,只说现在,这姑娘要是心里真的有什么盘算,只要能保持住对以律的态度,她就认。
她就是自己的好儿媳妇好闺女,她疼李时钰保证照着疼儿子的态度去做。
只是老大这态度就……
“妈,你信她吗?”
纪母轻叹:“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纪极啊你要搞清楚一件事qíng,是你弟弟主动的,是他愿意的,我们只能接受,你除非想看着老小夹在中间难受。”
纪极的双眸深深凝注在外面,仿佛在欣赏雪花的飘落。
婚礼提上台面了,接下去就有很多很多的事qíng要做,纪母将自己的戒指改了改,李时钰的手指尺寸肯定和她不相同,其他的不要可以,但是首饰她得给准备的,这是当婆婆唯一能做的。
纪母将首饰盒子里的那枚戒指拿了出来,她不喜欢钻石,讨厌钻石,觉得颜色太过于一般,更加喜欢一些鲜亮的颜色,年轻轻的时候带着自己压不住那一抹浓色,戴出去也显得有些不合适,和身份不符,好不容易到了能戴的年纪,丈夫又过世了,她又没有了心思,找个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你觉得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他的人生已经开始进入倒计时当中了。
正因为自己经历过,所以她能理解儿子,小儿子的思维和做事方法是最像她的,对女人的好则像是他父亲,老大则是更多的继承了自己和丈夫身上的优点。
叹口气将盒子带上,小保姆手里还拿着抹布,要准备gān活呢,跑了进来。
“人来了。”
纪母约了人,这个尺码是要改的,拿到外面去改不是很放心。
对面的人笑呵呵的打开,拿在手上欣赏着,说这可是个好东西。
“小公子今年多大?都要结婚了,我记得您府上大公子还是未婚的吧。”
按道理来说怎么都是当老大的先结婚,她虽然不了解这家,但是听过别人说,纪极好像不是很年轻了,小的抢到大的前面结婚有点不可思议,难道是弄大了别人的肚子?
要是这样的话,这女的也是够幸运的了,大肚子有时候也不见得就是件坏事儿,嫁到这样的家来,任凭你是谁,这辈子都吃穿不愁了,女人追求什么?
纪母的兴奋之qíng溢于言表:“嗯,22了,他先他哥哥结婚。”
“那姑娘今年也22?”
应该是在学校认识的吧。
“还真不是,已经28了。”纪母道。
没什么可丢人的,不就是年纪大点,年纪大好,能管住老小,能让老小听话。
对方问话的人笑脸一僵,脸上的表qíng几乎就要维持不下去了,竟然是个28岁的老姑娘?是啊,28岁不算是年纪大,问题男方的年纪小呀,这姑娘有点本事。
但就说能让一个男孩子才这么大就走进婚姻的坟墓里,这就是个选手。
婚姻是什么啊?婚姻就是一个看似美味的大蛋糕,外表看着诱人,引诱人跳进去,等你真的进去之后你才发现,除了腻就是腻,多一口都不想吃,多吃一口就会被淹没,溺死,拼了命的向外挣扎。
方歌整不过一个丈夫一个孩子,但是这样的场合她必须出现,她是李时钰的妈妈,没有人比她更加有资格的出现在这里了,李国伟原意是不想方歌来的,满脸的不愉快,听了也不会高兴,不如留在家里,找点开心快乐的事qíng做做。
纪极提前了半个小时到的酒店,他来的很早,一般这样的场合他都是迟到或者踩点进门的那个人,今天是为了给与李时钰家人的尊重,不管心里怎么样的去想,面子上该做的一样不会差,他是长男。
纪母更是提前了一个小时就到酒店了,菜是她点的,怕不和李时钰家人的胃口,自己反复的求证了几次,李时钰说她爸妈什么都能吃,饶是如此纪母依旧不放心,是个好日子,别让人家觉得扫兴,原本把闺女给了你们家,就够委屈的了,能做的她就尽量做到位,别让人家有闲话能说。
“姑娘,这花不太好看,看着有点苍白呢。”纪母指着桌子中央的鲜花,方歌身体不好,自己儿子身体也不好,原本就够苍白的了,白色的玫瑰好看,但有些不相宜,纪母自己的话是喜欢白色,觉得庄重,但是她也得尊重对方,还是来些暖色调,更加浓烈的颜色,至少让人看着会觉得心里暖暖的,也许冲着这一份的温馨人家未来丈母娘就同意了呢。
服务人员又赶紧的拿下去重新搭配,没一会儿又端上来了一盆,纪母觉得这样才像是样子。
吃饭用什么样的盘子都是经过她细心去挑选的,就为了这顿饭,她的腿都要跑断了,酒店的餐碗筷一律不用,换上自己带来的。
纪母忙的额头上微微有汗液出现,晶亮亮的,她是想给大家一个彼此都喜欢的环境,环境好,就比较好谈接下去的话题。
这一家子提早都到了,纪以律更是下楼去等了,纪母也没有说他,倒是纪极的电话一直很多。
“一会儿吃饭的时候,电话就关了吧,不差这么一会儿。”纪母说着,纪极点头,这点分寸他还有。
李国伟和方歌先进来的,李时钰在后面停车呢,纪以律上前:“叔叔,这里还好找吗?”
方歌拉着一张脸:“你们家可真是有够不要脸的,还真的就敢请我们吃饭,是要在饭桌子上气死我吗?我死在你们的面前你们就高兴了是吧。”
以律什么样的苦都尝过,什么样的脸色也都瞧过,在方歌这里他碰壁不下雨几百次,方歌要是给他好脸色看了,他才会不安心。
方歌的声音尖尖细细的,特别的带刺。
纪以律憨厚一笑,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对着李国伟下功夫,李国伟看了方歌一眼,要不就不让你来呢,来了又说这样的话,你说何必呢,自己心qíng保持好了,心态才能好。
“都看着呢。”李国伟出声提醒方歌,在这样的地方就少说吧。
以律按着电梯的毽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长得好看身材又高,穿什么都像是衣服架子,只是有些过于单薄,好像风一chuī就会跑掉一样,方歌一直以来就不喜欢病书生,加上眼前的人算是哪门子的病书生,他读过几本书?上大学都是靠家里的关系,没有他家里的关系,他就是个文盲,空有一张脸蛋。
“你生病的时候瘦了不少吧,吃了很多药吧……”方歌突然改变了政策,笑眯眯的说着。
以律点点头:“我的体质不容易胖。”
“人家说能吃是福,到了你这里就连这点福气都没有,我这个命啊,你可得保重自己的身体,人话听不懂,好话总听得懂吧。”
李时钰拎着包进来,纪以律爱意丛生,从他的眉宇之间就可以看得出来,轻声轻气的说着话,小心谨慎的护着她进了电梯。
“外面停车的地方远吗?”
他没有去停车,所以不大清楚。
“就旁边一点。”李时钰说着,两个人说着话,也没有说的太多。
方歌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赌气,李国伟别过头不去看,觉得女儿的私事自己还是不看的为好,他一个当父亲的。
方歌和李国伟先后入座,纪以律拉着方歌的椅子,被方歌一把就给拽了回来。
“我自己有手,不用你对着我献殷勤。”
方歌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态度也不像是前几天那样浮躁,看着镇定了许多,大大方方的入座。
以律是看着不上火,能真的不上火吗?这边准备要结婚那边丈母娘总把死啊活的放在嘴边,他心就是金刚石也撑不住的,牙chuáng都肿了外人看不见他也不说而已,是他想娶,所以人家的闺女不愿意,怎么样的都能理解。
他不恨方歌,也不怪方歌。
“结婚那就说说结婚的问题,总不能两个孩子结婚一个在外地一个在上中吧。”方歌开口,这是她绝对不能答应的,也没有门,要么你们把纪以律弄回来,要么就别结了,你们念几年书,我豁出去了,我豁出去我闺女的青chūn,等五年,不然就等七年,你能念多少年我们就等多少年。
方歌只是现在赌气如此想,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最后着急的人一定会是她,她觉得女儿的年纪比男方大那么多不稳健,那么到时候女儿的年纪不是拖的更加的大?那可就真的成老姑娘了。
纪极挑了挑眉,没想到方歌会这样说,之前还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呢,现在说转变就变了,纪极就觉得这家人看着貌似忠厚,其实很是jian诈,从李时钰到她妈,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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