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吧。”
秦商将外套套上,穿成这样顶着这张脸自然是走到哪里,被人关注到哪里。
“买个这个吃。”秦商站定脚步,站在某店的外侧,甜品加油站,第二只半价。
其实漫漫的姨妈这几天就应该驾到的,往后推了几天,晚上吃烤鱼她已经喝了一些凉的,现在再吃……可瞧着某人挺有兴趣的,那就买一个吧。
去排队买了一个,准备掏钱的时候,秦商付的。
“有没有零钱?”里面的工作人员问着。
“我有……”林漫说出口,她包里还真有零钱,随身带着的。
“就用这个找吧。”秦商坚持。
里面的工作人员只能找钱给林漫,然后用杯子接好冰淇淋递给林漫。
林漫喜欢吃糙莓味的,其实哪个味她都喜欢,都好吃,都美味,就是医生和她说过这些东西要少吃,她又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几乎就戒掉了,没想到今天破戒了。
“尝尝?”
秦商摇头。
漫漫也不勉qiáng自顾自的挖着吃,两个人沿着楼下转了一圈,感兴趣的店就进去转转,也不是要买什么,她负责转他负责当跟班。
衣服呢,她向来都是认为够穿就好,倒是在一楼看见口红突然想起来自己家化妆台上的那些。
秦商是个直男,绝对的直男。
“上次你送我的口红,颜色都是你挑的?”
关于这点她一直都很好奇。
因为那些口红大部分她都用不上,只能作为摆设摆在化妆台上。
秦商给她选的是,蓝色,那种蓝色妖姬的蓝色,浅蓝色和那个蓝色妖姬也是差不多一个系列的,然后姨妈色,那种颜色深沉的暗哑的叫人觉得如果不是想去寻死,那就没有办法擦的,对了还送了她一管她现在每天都用的豆沙色。
“颜色很漂亮吧。”
漫漫的眉心抽抽。
漂亮?
你从哪里看得出来漂亮的?那种鬼颜色?
“我看那个粉色挺好看的。”偶尔她也会喜欢少女粉,嫩嫩的颜色,看起来多漂亮。
林漫指着柜台里的某一只,秦商跟着她走了过去,“我不喜欢粉色。”他非常不喜欢这种颜色,觉得非常的不好看。
不适合她,自己挑的那些才和她最搭。
林漫的口才算是不错的,可惜在秦商的面前她一直败阵,她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最后稀里糊涂的又买了三管口红,这三管全部都是按照秦商的喜好来的,紫的深蓝色以及豆沙色。
“这个豆沙色家里有的。”她虽然经常用那一管,不过也还剩好多呢,她就想换个颜色,鲜艳明亮一点的颜色。
“这个叫豆沙色?名字还挺搭的,和家里的是不一样的……”
秦商的眼睛很容易分辨出来颜色的不同,这些放在林漫的眼里就是完全的无语,差个号能差多少?她是要去什么场合,抹个紫色的唇膏?还是擦个蓝色的?
导购员脸都抽歪了,觉得和男人出来一起买唇膏,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他完全就不懂,买的这些颜色是要准备上天吗?嘴角抽抽的给林漫结账。
林漫很是纠结。
“这些我该用在什么场合呢?”
“去见我妈抹蓝色的,去见我姥姥抹豆沙色,去上班擦紫色。”
林漫心头忍不住一抽,她要是真的按照他说的去做,她就可以回家吃自己了,直男啊,大直男,好好好,下次坚决不要和你一起买口红了,受不了。
回到家,林漫将新买的几只唇膏摆在化妆台上,嗯,又多了一些,她也算是口红收藏达人了,不停的在重复这些颜色。
又是只有一只能用上,无语的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有些时候真不是她不打扮,她家秦商的眼光太怪异了,非要把她搞的奇奇怪怪的他才觉得这是美。
拿着一管蓝色的往嘴唇上试着抹了抹,被自己给吓到了,这是中毒了吗?
“这个颜色不错。”他刚好推门进来看见,给了一句夸赞。
漫漫眼皮都懒得翻了,这方面他们俩有代沟。
秦商在卧室里换了衣服,然后去洗澡,吃的一身都是味道,现在还能闻到烤鱼味儿呢。
刚刚洗了头发,水顺着脖子下滑,头发上都是泡沫,因为有泡沫存在头发都立了起来,他还在抓。
“妈……找秦商吗?”
是婆婆的电话,漫漫让婆婆等一下,自己拿着电话,秦商洗澡是向来不锁门的,推了门就进去了,他听见声音回头来看,头上揪在上面,脚踩在地面上,他没有穿拖鞋,脚掌和地面完全的贴合,那只脚和她的完全不同,有点长,漫漫欣赏着他的脚骨,如果她会画画的,一定会为他画画他的脚。
“妈的电话。”秦商已经关掉了水,看着她,不太明白拿着电话进来做什么。
擦了擦手,接过来电话。
“妈……”
秦商说了两句话,视线停留在骚扰自己人的手上,林漫穿着白色的家居服对着他憨憨一笑,手有点痒就没忍住,伸出去摸了摸,觉得他的屁股真有弹xing,就捏了一把。
“慢慢讲,我出去了。”
压低声音然后带上门,搓着手指,感受着手指的余韵,细腻的那种细滑。
自己变得真是太有恶趣味了,总是想挑逗他,真的就只是挑逗而已,没有别的心思。
秦商讲完了电话将电话放到一旁,将头上的泡沫冲掉。
出来的时候林漫没在卧室里,上楼转了一圈,她刚刚从卫生间里出来。
“洗完了?妈有事qíng吗?”
“嗯,公事。”秦商淡淡道:“到日子了?”
他是有点记不太清楚,但应该是就是这几天。
漫漫点点头,刚刚来的。
看的这个医生也算是有点本事,调着调着是能感觉出来不同,唯一让她觉得不好的就是,现在的量特别的大,她上初中来的第一次大姨妈一直到大学,量都不太多,她没感受到人家说的那种什么血喷的场面,就是那一次不正常以后,每次的第二天就多的要命。
“没觉得闷闷的?”
“没有。”漫漫没敢说,因为有些事儿吧,挺神奇的,她以前就试过,和秦商说自己不难受以后,腰也疼腿也疼的,疼的半夜都睡不好,后来他问,就再也不说什么了,反倒是相安无事。
秦商上了chuáng,手里拿了什么看,林漫是没有办法洗了,穿了一条贴身的长裤也跟着上chuáng了,今天喝了凉的又吃了辣的原本以为会难受的,侧躺对着他的一侧闭上眼睛,秦商给她扯扯被子,她睡着了他又看了一会儿然后就抱着她睡了。
漫漫一大早四点三十是自动自觉醒过来的,起chuáng的一瞬间果然觉得有些不好,夹着腿往卫生间跑,幸好没蹭到裤子上,回来秦商把她拉近怀里双手双脚都在她的身上,扭成麻花她又睡了过去,六点多醒,他也已经起chuáng了,正在打领带呢。
“早上随便吃点吧。”
漫漫也不爱动,整个人懒洋洋的,让她做,她也不爱做,肯定是随便吃的。
她记得家里有面包来着,对付吃一口吧。
早上才换的,可一起chuáng又是满贯,不过没有那一次去医院那么夸张,她洗漱好出来,秦商已经拷过了面包,自己煮了杯咖啡给她一杯白开水加了两片姜,盘子推过去。
“怎么在我的水里加姜。”
这个味道,太难喝了。
葱蒜她都是吃的,唯独就不喜欢这个姜。
秦商探过身,他在餐桌的另一头,肩膀处绷得有些紧,手腕的位置预留出来的恰到好处,低调的奢华,端起来属于她的那杯白开水喝了一口,喝的过程睫毛向下,轻微的眨着。
这人站在这里,就真的特别像拍饮品广告的,可惜再美她也不接受,她不喜欢生姜的味道。
“味道没有问题。”杯子用手指又推了回来。
这就是没的商量了,喝不喝你也得喝了。
漫漫瞪着他:“bào君。”
喝什么你还得说了算,这种东西,比喝中药都能难以入口,齁齁辣的,和辣椒的那种感觉又不一样。
秦商细密的睫毛动了动,他的衬衫颜色和今天的天气真是相配,一举一动皆是美的代表,他站在流理台前,那就不是像做早餐的人,而是像推销的。
铲出来一片蛋放到她的盘子里。
“我不想吃jī蛋……”
她不缺营养。
秦商做的煎蛋也没什么美可言,破破烂烂的,主要的卖相都在男主人身上呢。
“你吃光了。”
林漫都快要噎死了,秦商还特意的给了她两个蛋huáng,他不知道怎么煎蛋的,和水煮蛋似的,漫漫吃的一会一翻白眼,和她老公吃饭,这简直就是受罪。
“你怎么不吃蛋huáng?”
秦商习惯xing的微笑,笑容仿佛就是一朵盛开的花儿,娇艳无比。
“jī蛋huáng噎得慌。”
林漫好像掀桌,她比喻错了,她要重新比喻,哪里是娇艳无比,明明就是吃了一口直接挂了,秦商就是一朵无比大的毒蘑菇。
将那杯姜片水灌了下去,然后伸手去倒温水。
“明天你早上不在家里吃吧?”
秦商点点头,明天还有事qíng要做,可能要飞。
真好!
漫漫心里放着鞭pào,真是希望他能少在家里吃,就少在家里吃,不在家里吃也没有关系的。
*
胡冕的妈妈逛超市买ròu,正好撞到吕文了,她都不知道吕文在这里上班,这家说搬走就搬走了,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她也算是知道原因了,不出张佳岑动手的事qíng,她还不认为张家有什么问题。
“你们搬走了,我们也不知道……”
吕文和胡冕的妈妈以前是挺有话说的,但是胡冕和张佳岑结婚那肯定是瞒不住的,吕文和胡冕妈妈关系就拉远了、
胡冕妈妈其实想说张家孩子的人xing不太好了,可又觉得说出来让儿子丢人了,之前考虑离婚,后来张佳岑的妈妈亲自上门以后,这婚就没离,胡冕也不和他们一起住,现在生活的怎么样她也不好总问,反正这儿媳妇找的有点不太合心意了。
一开始她就挺喜欢林漫的,觉得小姑娘平平淡淡的,就是这样的才稳稳当当的,后来高考结束了,没办法人家孩子考的太好,胡冕的成绩对比着就差了点,要是两个孩子有心思她当家长的厚着脸皮也就提了,可两孩子都没那么心思,现在想想,不如找个林漫这样家庭的,虽说可能孩子结婚两家会将家底掏空,那也比找了一个大小姐好啊,都没有说起争吵就对着丈夫挥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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