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朔王府”的朔王爷自从来到杭州后,便不见踪影,他派了不少护卫去找寻,足足找了一整天仍然没有消息,让他担心了一整夜。
想他于开在战场上杀敌无数,遇上重重危机也不曾眨过一下眼,惟独遇上这位年轻的主子让他费神不少。但是,这并非指朔傲书能力不足,相反的,他比他爹更具胆识和远见,是难得的旷世奇才。
而朔傲书面对当今皇上,于公为其辅佐之器,私底下两人水rǔjiāo融,还具有堂兄弟身份,彼此肝胆相照,众大臣都知道皇上只听从朔傲书的意见。
年仅二十三岁的他,不但身为王爵,更被皇上特封为麒麟公,相当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官,即便当朝丞相、尚书,都得礼让他三分。也因此,他的安危更受人重视,可他偏偏不喜欢受拘束,最痛恨被人盯梢的感觉,所以他经常趁护卫不注意时,溜出众人的视线,恣意地去游山玩水。
为了王爷突然的消失,于开可是忙了大半夜,如今王爷终于现身,他也松了一口气。
“瞧你一脸的憔悴,没睡好吗?”朔傲书潇洒的一笑。
“何止我一个人没睡好。”于开忍不住摇头叹息。
“大惊小怪!”他冷嗤了一声,“我既然奉皇命来此地采买皇太后的发绣制品,就顺道游览名胜嘛!”
“爷要游览可通知我,我可以随您去啊!”于开不甚同意的道。
“呵!独自一人的乐趣,你是不会明白的。”就像方才,他不就遇上那个令人心动的女人吗?
“我是不懂,但爷的安危——”
“行了!于开,我又不是不会武功,而我的身手你再清楚也不过了,就连你这名大将也只能与我打个平手,你又何苦庸人自扰?”
他帅xing的一哂,挥开褂袍,坐上椅子,正yù为自己倒茶,却被于开抢去做了。
“话是没错,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提防点的好。”于开将热茶搁在朔傲书面前的桌上。
“你是指那些觊觎我权位的人?”朔傲书无所谓地撇撇嘴。
“有些人一向看您不顺眼,我担心……”
“放心,我心中自有盘算。”他眉一蹙。
“对了,该办的事全办妥了,我们也该回京了。”于开提醒他,心想还是尽快回府安全些,至少王爷不会四处乱跑。
“也好,那我们明天就启程吧!”朔傲书难得的顺了于开的意。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于开开心地说。
“等等,听说江南美女多娇美,离开之前,我想去一趟红楼。”朔傲书扯嘴一笑,突然有种埋首温柔乡发泄yù求的冲动。
这股冲动似乎是在刚刚碰触了那名陌生女人之后突然产生的……妈的,刚刚乌漆抹黑的,他可是连那女人的脸也没瞧清楚。
对一个不清楚长相的女人动qíng,他朔书傲是愈活愈回去了吗?
于开一听,当下稍有犹豫……
“哈……既然心痒难耐就一道去吧!可别委屈了自己。”朔傲书大笑起来,弄得于开的脸都红了。
他搔搔脑袋,只好从命。第二章
杭州城内最著名的红楼,便是位在东边胡同的“chūn香院”。
chūn香院共有三层楼,站在最高的楼阁上,可眺望西湖之美,而花魁湘琴的绣房就在这拥有绝妙赏景处的华丽楼阁内。
朔傲书向来出手阔绰,三锭金元宝一摆在老鸨面前,只见她张口结舌……别说点名花魁,就算是要她亲自下海她也愿意啊!
冲着金元宝的面子,一向只接熟客的湘琴,破例的接见了朔傲书,而当她一瞧见他帅气的英挺雄姿,一颗芳心更是雀跃不已。
想当然尔,她自然会拿出绝顶的调qíng技巧伺候他了。
“爷,喝酒吧!这是咱们chūn香院最好的蜜酿,您多喝点儿。”花魁湘琴偎在他怀里,举杯轻笑道。
朔傲书张开嘴,让她手执玉壶,直接倒入他口中。
“的确是好酒。”他邪肆地望着怀中佳人,“但比起你可就略逊一筹了。”
“呵……您就会对奴家甜言蜜语。”
她娇嗔着,直往他的怀里挤。
“即便是甜言蜜语,我也不会对任何女人说的。”朔傲书眼神一黯,眸底暗藏几许流光。他大手托住她垂放在他手掌中的豪rǔ,大胆的拧挤。
是啊!哄骗女人,他是再拿手不过的了。
“真的?爷儿明天还会来吗?”她细语款款。
“恐怕没办法,我明天就要离开杭州了。”他眼眸半合,手上的动作更为狂炽,已拧红了她一对白玉般的圆润。
“啊——您弄疼我了。”她眉一皱,贝齿咬着嫣红的下唇,那调调充满了对他的渴求。
“女人不都是喜欢这种难耐的疼?”
朔傲书锋锐的眼扫过她白如凝脂的肌肤,接着拉下她披挂在胳臂上的那袭薄如蝉翼的纱衫。
瞬间,半luǒ的双rǔ便完全呈现在他眼底,使他双目一热!
“您——您何时回来?”湘琴将柔软的娇躯直往他身上磨蹭,“您若不来,我可会想死的。”
她媚眼如丝,小嘴轻噘,不愧是红楼名魁,懂得抓住男人的喜好。
“有空我一定回来。”朔傲书不忘安抚她两句。
“那么这段时间可别忘了湘琴。”她将手伸到后腰,自动解开裙扣,霎时长裙自腰际滑下,露出她一双白皙玉腿。
身为花魁的她可从未对任何男人主动过,今儿个可是看在他潇洒多金的条件下,才这么卖命的。
平日来这儿寻欢的,哪个不是财大气粗的恶心大佬,极少出现像朔傲书这样的青年才俊,聪明的她自然懂得如何把握了。就算他不再来杭州,她也得趁此机会好好的捞上一笔。
“对于美人,我一向无法忘怀。”他戏谑地笑道,一双猿臂已毫不迟疑地抓住她的腰,扯下她的亵裤。
“爷……”她细吟了一声。
“迫不及待了?”他肆笑,手指探向她大腿内侧。
“我要——”
朔傲书撇嘴冷笑,狂热的眼凝注她dàng漾的双峰,低首在她娇嫩的rǔ头上啮上一道齿痕。
“啊……”湘琴激qíng的呻吟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叫骂声,“是谁?是谁闯进了湘琴姑娘的绣房?还偷厨房的点心?”
叫嚷的是chūn香院的guī仔阿牛,他刚刚在楼下瞧见一个满脸污泥的姑娘从灶房里溜出来,一看见他,便吓得直往楼上跑。
当他直追而来,却已不见她的踪影。
朔傲书最厌恶别人打扰他“办事”,这下可好,他满腹的激qíng已被这声叫嚷给喊得无影无踪。
他推开湘琴,起身道:“算了,今天作罢,银子还是赐给你。”
“爷……”
湘琴气呼呼的起身,将衣衫拉好,走到门前将门拉开,对着阿牛叫骂道:“阿牛,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跑来这里乱吼乱叫的?”
才一转眼,湘琴原有的温柔已不复见,换上的是她撒泼霸道的姿态,就连阿牛也吓傻了!
“湘……湘琴姑娘……”
“别愣在那儿,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生气地问。
朔傲书则坐在圆几前喝着小酒,半眯着双眸,将她这副跋扈的模样尽收眼底。
“对不起,我是在追一个人才跑来阁楼的。”阿牛急着辩解。
他可不敢得罪chūn香院的花魁,若是她在老鸨面前嚼一下舌根,他的工作可就不保了。
“追人?你追人追来我这儿?”她一手攀着门框,一手指着前方,“我这里没别人,你赶快给我离开!”
被湘琴这么一吼,阿牛只好脖子一缩,悻悻然的离开了。
“爷儿,刚刚那guī奴真没礼貌,咱们别管他,继续好吗?”湘琴重新回到朔傲书身边,将上身挂在他肩上,有意无意的垂dàng她那傲人的豪rǔ。
但是,他却看也不看地推开她,“我说过今天作罢。”
“可是……”
“别说了,这盅酒我已喝完,是该走了。”他随即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打算离开。
“不要啊!爷,奴……奴家会服待得您舒舒服服的——”
湘琴从没过过如此卓越的男人,尤其是刚刚他那几招调qíng技巧,就差点让身经百战的她招架不住,她又怎能轻易让他离开?就算要她倒贴,她也愿意啊!
“呵!何必作践自己?有缘自会再相逢。”朔傲书半眯着眼,魅惑地望着她。
“别这样啊!爷儿。”
他冷冷地撇嘴,毫不犹豫的跨出她的香阁,对她的叫唤恍若未闻;而唤不回他,湘琴只能跺脚又摔东西,把阁楼弄得震天价响。
朔傲书走向楼梯,正yù下楼,却听见由梯后传来的急促呼吸声。看来那个guī仔没撒谎,的确有人跑上阁楼。
他先是不动声色地定在原地,而后快动作地越过木梯,长臂一展,将那个可疑人物给逮住!
兰沁吓了一大跳,张口就要尖嚷,可她的嘴被一只大掌捂住,“别出声——”
“唔……”
她瞠大了一双明眸瞪视着他,呼吸更加急促,就连泪水都控制不住地滑下。